第4章 暗衛(wèi)密報,急件
- 激進派的我被保守派怒斥保守
- 精品香煙
- 2048字
- 2025-08-02 17:25:31
嬴成蟜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逍遙椅的扶手。
錢,錢,錢!
他這位“敗家王爺”,天天愁的竟然還是錢!
這找誰說理去?
一邊是皇兄急需的軍國用度,另一邊是自己苦心孤詣規(guī)劃的宏偉藍圖。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都不能耽擱。
他閉上眼睛,腦中飛速運轉。
常規(guī)的盈利速度已經跟不上他的“敗家”速度和國家的“吞金”速度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在短期內弄到一大筆錢,而且還不能影響到那些長線投資。
片刻之后,嬴成蟜猛地睜開眼睛,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他坐直了身子,問道:“老姜,我給你秘方研制的那批‘香水’,如今庫存有多少了?按照原計劃,那些貨物鋪滿整個大秦,乃至周邊小國,大概需要多少時日?”
呂不韋微微一怔,沒想到主公會突然問起這個。
他略一思索,便答道:“回主公,那‘百花露’,哦不,主公賜名為‘香水’的奇物,確實是女子們趨之若鶩的珍品。”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一直控制著產量,采取饑餓營銷之法,只在咸陽等幾個大城的頂級權貴圈中小范圍流通,營造其稀有和高貴的形象。”
“目前,各地秘密倉庫中的庫存,大約已經達到了原定推廣計劃總量的百分之八十。”
“若要全面鋪開,三五個月內,便能讓大秦境內稍有資產的女子,都知曉此物,并為之瘋狂。”
“很好。時不我待,不必再等了。傳我的令,從下個月開始,‘天下匯’旗下所有胭脂水粉鋪子,以及新開辟的專門售賣渠道,全面推廣銷售‘香水’!定價……就比我們之前小范圍售賣的價格,再提高三成!”
“什么?提價三成?而且是現在就全面鋪開?”呂不韋吃了一驚。
他原以為主公會想辦法降低成本或者從其他地方抽調資金,沒想到卻是要提前啟動這個項目,并且還要漲價。
“主公,如此一來,會不會……過猶不及?”呂不韋有些遲疑:“香水雖好,但價格本就高昂,再提三成,怕是會嚇跑不少潛在的買家。而且,提前全面鋪開,我們之前營造的‘稀缺感’也會有所削弱。”
嬴成蟜擺了擺手,笑道:“老姜,你這是老成持重之言,但有時候,賺錢也需要一點沖勁。”
“你放心,這香水的魅力,遠超你的想象。對于那些貴婦名媛來說,只要能讓自己在眾人面前獨占鰲頭,多花三成銀子算什么?”
“更何況,我們還可以推出不同品級、不同香型、不同包裝的香水,滿足不同層次的需求。”
“比如,限量版的‘傾國傾城’系列,鎏金瓶身,鑲嵌寶石,專供王公貴胄;”
“普通版的‘國色天香’系列,琉璃瓶身,大眾一些,但也要營造高級感。”
“總之,務必讓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地把私房錢都掏出來!”
“咱們現在缺的就是快錢。香水這東西,成本不高,利潤極厚,正是解燃眉之急的最佳選擇。”
“至于那‘稀缺感’,呵呵,只要我們不斷推出‘新款’、‘限量款’,就不愁她們不追捧。記住,貴婦和孩子的錢,最好賺!”
呂不韋聽著嬴成蟜這一套套的歪理邪說,卻是越聽眼睛越亮。
他本就是商業(yè)奇才,一點即透。
主公這番話,看似離經叛道,實則深諳營銷之道。
什么饑餓營銷,什么品牌分級,什么限量新款,這些詞兒都是主公教他的。
“主公高見!老奴……茅塞頓開!”呂不韋撫掌贊嘆,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期待,“若按主公此法,香水一項,三個月內,至少能為我們額外帶來……一百五十萬金,不,甚至兩百萬金的純利!”
嬴成蟜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如此一來,皇兄那邊的三百萬金有了著落,絲綢之路的啟動資金也有了保障。兩全其美,豈不妙哉?”
呂不韋心悅誠服地躬身道:“主公運籌帷幄,算無遺策,老奴拜服。老奴這就去安排,務必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讓那些香水,化作滾滾黃金,流進我們的府庫!”
“去吧去吧,”嬴成蟜揮了揮手,重新癱回逍遙椅上,語氣又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調調:“賬房那邊,你多盯著點。我這人,對錢財最是看重,少了一文錢,我可跟你沒完。”
呂不韋莞爾一笑,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
看著他那副打了雞血的模樣,嬴成蟜也不禁搖頭失笑。
這位曾經的相邦,如今的姜大管家,在搞錢這方面的天賦和熱情,還真是無人能及。
解決了錢荒的問題,嬴成蟜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閉上眼睛,正準備享受片刻的寧靜,卻不想,清凈總是短暫的。
沒過多久,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嬴成蟜連眼皮都懶得抬,便知道來人是誰。
除了他府上那位深藏不露的“掃地僧”,還有誰走路能走出這種落地無聲,卻又帶著一股凜然之氣的步伐?
“主公。”果然,一個略顯沙啞,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
嬴成蟜這才慢悠悠地睜開一只眼,瞥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著粗布僧衣,身材魁梧,面容古拙,雙手自然垂立的漢子,正靜靜地站在那里。
此人正是魯勾踐,曾經名動天下的趙國俠客,如今長安君府中最不起眼的雜役,也是嬴成蟜最為信任的護衛(wèi)統領之一。
“哦,是老魯啊。”嬴成蟜打了個哈欠,“什么事?莫非是廚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特地來通知我?”
魯勾踐面無表情,對于自家主公這種日常性的插科打諢早已習以為常。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用蜜蠟封口的細竹筒,雙手奉上,沉聲道:“‘暗衛(wèi)’密報,急件。”
聽到“暗衛(wèi)”二字,嬴成蟜臉上的慵懶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從逍遙椅上坐直了身子,神情肅穆地接過竹筒,手法熟練地解開蜜蠟封口,從中抽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特制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