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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題個名吧？”

“嗯？”

宋安疑惑的看向了，一眾諫官，這時候的諫官還是很有風骨的，唐介這小老頭，捋著沒幾根的胡子道：“吾等是以你那文章為范文，你也是從九品的京官了，也該盡訴己見了。”

宋仁宗：“？”

宋安急忙擺手道：“諸位相公皆是大儒，小子不過一從九品的小官……”“行了。”胡媛一把扯過了宋安的手：“真以為我們這些人平白以你作刀啊！他們那些人認了便罷！要是不認，也自有我們這些人遮風擋雨，還輪不到你，獨占鰲頭。”

說著，

題名。

只見……

一眾歐陽修，胡媛，孫復，唐介，張擇行等大儒后面，跟了一個小小的……宋安。

不知為何……

宋安還有些小緊張。

這算是他前世今生的第一份奏折了吧？

“好了。”

歐陽修吹了一口氣，然后看著宋安道：“非是老夫不愿你做實事，能做實事，誰愿整日里，談經論道，寫詩作詞，只是，你尚年幼，不出意外，這幾日便要選出主考官了，最晚明年正月，也不過三五十天，你便要上場廝殺一陣子了，非是老夫瞧不上三甲以下……”好吧！他就是瞧不上：“三四等賜同進士出身，上限也便就是一縣長官了。”

“是啊！”

在場一眾，進士及第。

“咳咳。”

“咳咳。”

宋初三先生，胡媛，孫復，皆咳嗽了倆聲，然后，胡媛又低聲道：“還是要聽歐陽公之言。”“是。”“好了，你跟我過來吧！”胡媛便引著宋安去了一處僻靜處，師徒二人各自吃茶。

半晌……

胡媛道：“自明日起，你縱使日夜忙碌，也要每日抽空寫一二篇文章，老夫請歐陽公為你點校。”宋安點了點頭，若無恩師四處提起，歐陽修等人怎可能熟悉他這么一個十七八歲的弱冠。

“恩師。”

“嗯？”

“明年正月之后可有時間？”

“嗯？”胡媛一愣，他為太子師，雖然太子，渺無影蹤，但是：“好，好，好啊！”胡媛老懷大慰：“老夫便厚著臉皮坐你這，長輩，有何不可。”“多謝恩師。”

宋安主動替胡媛倒了一盞茶。

雖然他的長輩名義上不少，最起碼，八百殘卒里有三分之一，他得喚一聲，爺爺，叔伯，但是，他們自認是宋安的家臣，或許趙攸寧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們卻絕不會，坦然自若，去做宋安，趙攸寧的長輩。

“確定了？”

胡媛有些好奇。

“弱水三千……”

宋安微微頷首道：“學生當取一瓢飲了。”

“好。”

胡媛深感欣慰：“你的那些姊姊妹妹，也終于不用攪的老夫頭疼了。”宋安：“……”您怎不早說啊？恩師？早說……我也能拒絕拒絕您了。

胡媛：“……”

教學。

師徒二人也有些時日未見了，所以，也沒有人來打擾，只聽外面時不時有高談闊論聲，宋安也不是生而知之者，還是有不少文章上的疑問要詢問的，然后，師徒二人又去吃了一餐飯，回來時……

歐陽修，

孫復，

唐介三人便也疲乏了，正在屋子里的羅漢床上休息，見到師徒二人，也不理會，師徒二人便小聲答疑了起來，一開始，歐陽修會參與一二，后來，孫復，唐介倆人也會參與進來，宋安便去外面將一眾好友都喚了進來，聽了一堂學。

半晌……

宋安持茶對幾位師長表達了感謝，歐陽修揉了揉脖子道：“今日這堂，老夫可不白給你坐。”“歐陽公請講。”換了個姿勢，歐陽修左手擱在桌子上，右手擱在膝蓋上道：“聽聞你給三國志做了個傳？”“準確來說是演義。”宋安毫無文抄公的羞愧：“相較于咱們前面的五代十國，東漢末年雖然也是亂世，但是，學生卻覺得，尚有一二人物值得大書特書。”

咔嘣

輕扣茶盞。

“當然……”

宋安是坐在一眾人下手的，順勢看向一眾大儒身后密密麻麻的學生，笑道：“學生自詡沒有著書立傳的本事，所以，便只是夸張了一些，甚至，有些時候為了突出某些人物，進行了一些嫁接跟改編。”

“寫得好就行。”

北宋這幾年幾乎是言論最自由的時候……是的，最自由，甚至，你揪著皇帝衣服罵都沒事。

“過幾日拿來給老夫看看。”

“是。”

然后……

就沒有宋安什么事了，這年代……天才太多了，縱然宋安是個過目不忘者，有蘇軾，蘇轍在前，張載，章衡在后，曾鞏時不時還冒出幾句，扎實無比的經義，宋安又自襯，自己已經是……當官的了，咳，便也沒搶什么風頭。

一夜無事，

子時……

宋安才從知諫院的正門出來，這也是宋安有時候不樂意參加這些雅集，文會的原因，一聊起來，弄不好就聊通宵了，甚至，聽聞歐陽修曾經與人做過三天三夜的辯論，基本就是……睜開眼，辯論，閉上眼，昏迷。

“唉。”

“宋攻城！”

“嗯？”

“還沒回去啊？”

宋安看了一眼趙宗隱，然后，理也沒理的徑直上了馬車：“你當真不想……”“開車。”折大叔：“……”擰了一下馬耳朵，然后，不由問道：“郎君何不聽聽？”

“聽了就麻煩了。”

宋安眉頭緊蹙……他是還真沒想到，此事能與，汝南郡王府有關……還是？反正，宋安總感覺若是聽了，便才是真的麻煩了。

“也好。”

折大叔便也不再言語了。

“對了。”

宋安卻又突然道：“此前那伙人襲擊我們的時候，其他車夫此前未曾發現便罷了，折大叔也未曾發現？”“郎君……”折大叔苦笑道：“老朽不過一折家棄子，焉能有那本事。”

“棄子？”

戳人肺管子是不？

“抱歉。”

宋安便又熄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囑咐道：“叔父一會忙一些，將我送回去之后，便去【大郎書屋】找一些人，趁夜將那些尸體都挖出來，送回【大郎書屋】，我明日去看。”

“好。”

折大叔幽幽的看著街道盡頭一道黑影……一閃即逝。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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