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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曲洋的任務(wù)

【收攏劉正風(fēng)、曲洋,提升掌控衡山派幾率,提升分化日月神教幾率,一統(tǒng)江湖進度+1,當(dāng)前任務(wù)進度21%!】

聽到系統(tǒng)音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從左冷禪眼底掠過。

有了系統(tǒng)認定,這就說明劉正風(fēng)與曲洋是真心投效。

這般看來,這破系統(tǒng)也是有些用處的。

馭下之道,講究個恩威并施。

既然用“威”收攏了二人,如今就該用“恩”來拉攏人心。

左冷禪當(dāng)即起身,朝著二人鄭重其事地深揖一禮:“能得二位相助,左某實感如虎添翼。”

他目光落在曲洋臉上,語氣誠摯中帶著理解。

“曲兄但請寬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某行事,還不屑于用小輩做質(zhì)這等下作手段。令孫女的去留安置,曲兄盡可自決。”

曲洋一直緊繃的肩膀微微松弛下來,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無聲地咽下一口懸著的氣。

原本他還以為左冷禪必然會扣住非煙作為挾制,不曾想他竟有如此胸襟,倒是令曲洋對其有些改觀。

曲洋能成為魔教一方長老,自然深諳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

既然已賭上這三年,曲洋便也不再矯情。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將身子躬得更低幾分:“既如此,但憑左掌門吩咐便是。”

左冷禪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曲洋手臂:“曲兄!切莫如此多禮!”

他語氣殷切,“從此往后,曲兄便為我嵩山派上賓客卿,與左某兄弟相稱,平輩論交,凡禮數(shù)皆免。”

曲洋怎會不知這是刻意籠絡(luò),卻也順水推舟應(yīng)道:“是,多謝掌門。”

曲洋口中稱著“掌門”而非“左掌門”,微妙地消減了一個字,身份的分野與關(guān)系的親疏便在這無聲的稱謂中悄然轉(zhuǎn)換。

左冷禪心領(lǐng)神會,臉上笑意加深:“既如此,左某便有話直說了。”

他眼神愈發(fā)幽深,壓低了聲音:“我想請曲兄去找向問天,與其聯(lián)手營救任我行。”

他聲音雖輕,聽在曲洋耳中卻不啻于平地起驚雷。

曲洋失聲道:“掌門的意思是,任教主還在世?而且向右使還知曉其下落?”

“向問天是否知曉確切地點,眼下的確還難以言斷。”

左冷禪目光沉凝,語氣帶著斬釘截鐵的確定,“可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梅莊,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曲洋見他說得如此篤定,目光灼灼,下意識便信了七八分,只當(dāng)是嵩山秘諜網(wǎng)通天,深查到這等驚天秘聞。

他強壓心中震撼,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澀聲問:“若是……救出了他……屬下該如何?”

他對任我行稱呼的轉(zhuǎn)換極其自然,連一個“屬下”二字都顯得毫不突兀。

左冷禪微微頷首,對這份機敏老練頗為滿意。

“只需曲兄謹記一點……”

左冷禪的聲音冷得像寒潭深水:“你自始至終,都只是任我行座下長老!”

曲洋瞳孔驟然一縮。

他畢竟是當(dāng)年親歷過那場腥風(fēng)血雨的老江湖,瞬息之間就洞悉了左冷禪的盤算。

十二年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醉心于修煉吸星大法,致使左使東方不敗大權(quán)獨攬,趁機殺害了許多忠于任我行的教眾。

若非曲洋嗅覺敏銳,尋得契機及早抽身遠遁黑木崖,恐怕早已成了累累白骨中的一具。

不久后,黑木崖便傳下震驚江湖的噩耗:任教主暴斃而亡。

若果真如左冷禪所說,任我行只是被囚禁在了西湖梅莊,一旦他破困而出,定然會找東方不敗復(fù)仇。

一場席卷日月神教的滔天血戰(zhàn)在所難免。

驅(qū)虎吞狼!

左冷禪這毒計,是要讓日月神教徹底從內(nèi)里崩毀!

好深的算計!

然而……

“向問天此人,自任我行時便是右使。日月教變天至今十二年,他依舊高居光明右使之位!”

曲洋花白的眉毛緊緊鎖起,渾濁的眼珠里閃爍著猶豫與疑懼。

“東方不敗何等性情?刻薄寡恩,睚眥必報!”

曲洋的聲音里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疑慮,“若非向問天當(dāng)年……乃是助他成事之人,憑何能在如此血洗中全身而退,甚至安坐高位、圣眷不衰?”

他連連搖頭,“掌門,讓曲某去與他聯(lián)手……這恐怕是與虎謀皮啊!”

左冷禪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原著中,就是向問天利用令狐沖救出了任我行。

是以在左冷禪心中,向問天必定是忠于任我行的。

可經(jīng)曲洋如此一說,他心中也不禁開始起疑。

原著里,東方不敗奪權(quán)后,大肆殺戮任我行的嫡系。

若說為了不引人懷疑,他讓任盈盈做了圣姑,也就罷了。

可光明右使這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一直是與他敵對的向問天擔(dān)任,這一點實在有些說不通。

“屬下在黑木崖多年,神教大小山頭、脈絡(luò)根基,曲某自信還看得幾分明白。”

曲洋見左冷禪沉吟,又添上一把柴火,聲音斬釘截鐵,“依我看,任教主當(dāng)年若是當(dāng)真‘暴斃’,也就罷了。若真為奪權(quán)……”

他壓低聲音,字字如刀,“其中若無向問天的默許乃至助力,教中權(quán)利交接,絕無可能如此……水到渠成!”

左冷禪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悄然升起。

有曲洋這個親歷者的指證,向問天昔年那“忠誠”面具下的真容,恐怕早已扭曲不堪!

他……竟是早已叛了任我行?

可原著中,卻的確是向問天救出了任我行,這又是怎么回事?

左冷禪蹙眉凝思半晌,忽的一道閃電般的靈光劈開迷霧!

他豁然開朗。

也許……昔年向問天當(dāng)真倒向了東方不敗,合力推翻了舊主。

正因此滔天之功,向問天才能一直穩(wěn)坐光明右使的位置。

要知道,東方不敗上位后,就連他的刎頸之交童百熊,都只是個長老,沒能動搖向問天的位置,可見向問天必定是在東方不敗上位中出了大力。

至于后來向問天為何要救任我行,那也簡單的很。

東方不敗醉心于賣菊花,將生殺大權(quán)全都交給了繡花枕頭楊蓮?fù)ぁ?

向問天這等梟雄,豈能忍受楊蓮?fù)さ念U指氣使?

他更恐懼于其可能的清洗屠刀!

所以,他才選擇了迎回任我行——這頭被囚禁了十二年的舊日猛虎!

讓兩頭兇虎殊死搏殺!

“甚至……”

左冷禪悚然想起。

原著里,任我行在最志得意滿的時候突然暴斃,未必就沒有向問天的手筆。

對!

一定是這樣!

這就是權(quán)爭江湖的真實面目!

想通其中關(guān)竅,左冷禪心中頓時一片澄明。

若他沒記錯,原著里也就是大約一年后,向問天救出了任我行。

而在此之前,他還要得到廣陵散、嘔血譜、率意貼、溪山行旅圖四樣稀世珍寶。

由此可見,他是早有預(yù)謀的。

這個時候有曲洋這等高手愿意跟他聯(lián)手,向問天必然求之不得!

不過左冷禪雖能確信無疑,卻不能直接命令曲洋去做。

曲洋既然主動提及有此隱患,就說明他信不過向問天。

左冷禪剛剛收服他,信任的根基還很脆弱。

若此刻強令他去冒險接頭,只會讓曲洋心生芥蒂,甚至懷疑自己是被當(dāng)作一枚隨時可以舍棄的探路棋子。

“嗯……”

左冷禪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顯出思慮周全的模樣。

“曲兄老成持重,所言不無道理。這魔教之內(nèi),人心叵測,不可不防。”

他語氣一轉(zhuǎn),顯得十分體恤,“既如此,那勞煩曲兄,先遣得力可信之人,于暗中謹慎試探其心意行止一番。待真正確信其動機與誠意后,曲兄再與之接觸,亦未為晚也。”

曲洋本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江湖,深知其中分寸,無需左冷禪手把手教導(dǎo)。

一聽此言,心頭那份被強行委以死任的沉重感頓時減輕不少。

他立刻躬身應(yīng)道:“掌門思慮周全!曲某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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