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儀琳
- 從左冷禪開始稱霸江湖
- 獨自去尋歡
- 2556字
- 2025-08-05 06:00:00
左冷禪堂堂嵩山掌門,自不會隨意與人斗氣。
在明知結果的前提下,他順勢而為,果真就讓性情剛烈的定逸師太著了道。
恒山三定是恒山派的定海神柱,三人感情深厚,原著里對五岳并派極為排斥。
如今以激將法得了定逸允諾,對日后并派之事大有裨益。
左冷禪指尖在檀木扶手上敲擊的輕響,在寂靜的花廳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費彬身上,淡淡道:“費師弟,帶人走一趟,務必將令狐師侄尋來。”
“遵命,掌門師兄!”
費彬躬身領命,就欲帶嵩山弟子離去。
便在此時,門外傳進來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師父,我回來啦!”
定逸臉色陡變,喝道:“是儀琳?快給我滾進來!”
眾人目光一齊望向門口,眼睛陡然一亮,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她還只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左冷禪端坐椅中,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掠過一絲詫異與贊許。
“難怪后世笑傲同人文中,主角都要跟儀琳有些親密互動。若再年輕二三十載……”
這個念頭閃過,旋即被他壓下,恢復了古井無波。
就見儀琳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
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定逸師太顯然極是寵愛儀琳,一瞧見她,頓時什么火都熄了。
她輕嘆一聲,上前扶起儀琳,既是心疼又是責備:“你……你這個傻孩子!怎的……怎的會招惹上那兩個……那兩個該死的……”
“淫賊”二字堵在喉嚨口,終究不便在眾人面前出口。
她面色漲紅,喘了口氣,壓著嗓子命令道:“抬起頭來!還不把昨日失蹤后的經歷,從頭到尾,給為師說個明明白白,半分不許遺漏!”
儀琳抽噎著直起身,淚水糊了滿臉,一雙眸子浸在水色里,愈發顯得清澈無辜。
她仰著臉,毫無心機地將昨日種種和盤托出,。
那語調里的純真不摻一絲雜質,即便是令狐沖那些略顯輕浮的“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山洞中羞人的情境,她也不懂得絲毫遮掩,全憑本能照實講述。
正是這份不諳世事的口吻,讓廳內眾人的心緒仿佛被她牽動。
時而屏息靜聽,為山洞兇險捏一把汗;
時而嘴角微揚,為令狐沖的跳脫機智忍俊不禁;
時而又攥緊拳頭,為羅人杰的乘人之危而憤恨。
隨著她的敘述,一個浪蕩不羈卻又機智俠義、緊要關頭敢于舍命的華山弟子形象,栩栩如生地烙印在眾人心中。
即便定逸師太被令狐沖那“一見尼姑逢賭必輸”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卻也不得不認同,先前的確是她誤會了令狐沖。
定逸師太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是個性如烈火的干脆人,認準了錯處便絕不含糊。
她安撫了儀琳幾句,而后朝著左冷禪深深一躬:“先前是貧尼先入為主,冤枉了令狐師侄,更誤會了左師兄一片好意。貧尼說到做到,日后左師兄有何吩咐,貧尼定當竭盡全力!”
左冷禪眼底精光一閃而逝,目的已然達到,此刻臉上卻堆起了更勝春風的笑容。
他立刻起身,同樣抱拳回禮,聲音朗朗,透著十足的江湖豪氣與“坦蕩”。
“師太言重了。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區區幾句意氣之爭,哪值得師太行此大禮?折煞左某了!”
“若這般瑣事都往心里去,豈非辜負了五岳結盟、同抗魔教的大義?!”
這番話擲地有聲,不僅給足了定逸面子,更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次拔高了五岳同盟的崇高地位。
接著,他順勢將目光轉向劉正風,語調帶上幾分關切和沉重。
“劉師弟,令狐師侄下落不明,眼下不見尸首,未嘗不是吉兆。岳師弟門下弟子單薄,每一人都極為珍重。”
說著,他抱拳朝劉正風拱了拱;“還請師弟看在五岳情誼上,務必勞煩門下弟子,在衡山地界細細尋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番言辭懇切,將一個胸懷大局、關愛后輩的盟主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眾人見他先前以盟主之位為令狐沖擔保,如今又心系其生死安危,不禁暗自嘆服。
如此胸襟,方不負五岳盟主之位。
就連心有芥蒂的定逸師太,也不禁為之側目,暗忖是否兩位師姐疑心太重,這位左盟主并不似她們所說那般深藏險惡。
儀琳卻沒想那么多,她一顆心都在令狐沖身上。
聽見左冷禪請劉正風去搜尋,她霎時眼前一亮。
這里是衡山地界,衡山弟子天然就有優勢。
若是衡山派二把手親自遣人搜尋,遠比她一個人大海撈針強上千百倍!
儀琳正欲拜倒請求,就聽劉正風道:“大年,你速安排人手,務必給我將令狐師侄的下落查清楚!”
一直站在其身后的向大年答應一聲,快步奔出了花廳。
“師太,我看儀琳師侄驚魂未定,此刻怕是心力交瘁。”
左冷禪恰到好處地再次看向定逸師太,神色溫和。
“師太不妨先帶她去后堂休息,安頓下來。待有了令狐師侄確切的消息,我等必定第一時間派人通稟師太。”
定逸師太看了一眼儀琳,見她一副梨花帶雨模樣,也不免心疼。
她當即輕輕頷首:“如此有勞了,貧尼暫且告退。”
劉正風見狀,立即吩咐弟子米為義帶恒山諸人下去休息。
隨著恒山派一眾女尼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花廳內的氣氛仿佛無形中松了一根繃緊的弦。
角落里甚至隱約傳來幾聲粗豪漢子如釋重負、小心翼翼松氣的聲音,還有人掩飾般清咳了兩聲。
令狐沖那句“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雖是戲謔,但在這一群尼姑面前,尤其有定逸這位隨時可能拍桌子動手的“母大蟲”在,大家說話走路都輕了幾分。
平日隨口就出的俚俗玩笑也只能生生咽回肚里,實在是憋得辛苦。
左冷禪對這些小動靜恍若未聞,目光移向一旁面沉似水、悲痛難掩的天門道人。
他臉上瞬間切換了神情,將方才的“盟主威嚴”悉數收斂,換上了一副面對親人離世時應有的沉痛與關懷之色。
“天門師弟,你也莫要太過傷懷。”
稍作停頓,他語調一轉,變得鏗鏘有力,殺意凜然。
“田伯光此獠,作惡多端,人神共憤!左某早有鏟除此害,為武林肅清門戶之心!奈何此賊狡詐如狐,滑不留手,實在難以追蹤。”
他眼中寒芒一閃,仿佛鎖定獵物的蒼鷹。
“如今他竟敢公然在衡山附近現身,這實乃天賜良機。此番,左某必親自出手,將此獠誅殺!”
“既是為了替天行道,還天下武林一個朗朗乾坤,更是為了告慰天松師弟的在天之靈,為你我死難的泰山弟子報仇雪恨!”
天門道人聞言,滿腔悲痛瞬間化為滔天恨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左師兄說得對極了!這等惡貫滿盈的淫賊,斷不能容他再活在世上!此番必要將其碎尸萬段,方消我心頭之恨!”
左冷禪見火候已足,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電掃視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在花廳中回蕩。
“好!”
“當著諸位英雄的面,左冷禪今日在此立誓:田伯光為禍蒼生十數載,血債累累,罄竹難書!”
“左某身為五岳盟主,豈能再容此淫賊逍遙法外?十日!只需十日!我嵩山派上下必傾盡全力,將此惡賊斃于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