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先斬了御廚,再出門用膳!
書名: 大明:悍匪氣質拉滿,你說是崇禎作者名: 陳霸烈本章字數: 2090字更新時間: 2025-08-07 23:57:24
下了折子后,中午朱由檢在弘德殿中吃了飯。
說是有清蒸雞,椒醋鵝,燒豬肉,輔以面食小菜,有砂餡小饅頭,砂糖赤豆,雪梨鮮菱等。
但實際上清蒸雞味道很腥,燒豬肉又咸,朱由檢吃了一口,恨不得斬了御廚。
正好這時候,魏忠賢求見,朱由檢干脆丟下筷子,讓他進來。
此時,魏忠賢低下頭,小心翼翼進來。
見朱由檢臉色鐵青,似乎心情不太好,便只是磕頭道。
“啟稟陛下,奴婢奉旨清點嘉定伯府,已繳得現銀田契,商鋪古玩等,合現銀約二十萬兩有余。”
“清單在此,請陛下御覽。”
他雙手奉上一份厚厚的清單。
朱由檢掃了一眼清單,臉上露出贊許的神色。
不愧是九千歲啊。
辦事效率確實不錯,肯定也用了不少狠手,怪不得先帝那么重用他。
這手段,只比朕差了一千歲而已。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同時點點頭道。
“不錯,魏卿辦事,果然得力。”
“在宮里悶得慌。王伴伴,給朕換身便服。魏卿,你隨朕出宮走走,看看這京師的民樂。”
他特意點了魏忠賢。
魏忠賢聽了,眼中頓時一亮,一時間心緒激動,聲音發顫道。
“奴婢遵旨!謝陛下!”
能在這種時候,被陛下點名隨行,這就是天大的恩寵啊!
他感覺自己這條老命又穩了幾分,說不好,還能多活幾年。
王承恩伺候朱由檢更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停住了。
畢竟,陛下微服出宮,實在是有些風險。
尤其陛下剛剛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臣子。
要知道,前幾位先帝可都易溶于水,他生怕陛下也……
但看著朱由檢平靜的神色,他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畢竟他只是個太監,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說。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換了衣衫,低調出了宮門。
沒去市集之中,朱由檢讓王承恩帶了個肉燒餅,便信步便往郊外走去。
他更想看看京畿一帶的情況。
不知不覺,走了不近的路,來到了前門三里河。
這是大明正統五年,為了泄護城河的水而開鑿的。
從正陽橋東南洼地起,經打磨廠,蘆草園,金魚池,一直流入左安門護城河,
全長大概只有三里。
因為里面堵塞太多了,因此嘉靖年間便將其廢棄。
還沒等朱由檢多看,不遠處,就聽到一陣激烈的聲音。
一位老者,須發皆白,氣質儒雅。
卻與一個年輕人指著水渠,爭得面紅耳赤。
“……光啟公,此計雖妙,然耗費巨大!”
“如今國庫空虛,陜西大旱,遼東告急,哪有余力開鑿溝渠,引水運糧?”
他說話聲音似乎有些急切。
王承恩連忙湊近朱由檢,聲音很低,稟告道。
“皇爺,那位老者,便是原禮部侍郎徐光啟徐大人。旁邊那位年輕人,估計是其子侄輩。”
朱由檢腳步一頓,看向那個白發老者,徐光啟。
他神色一動,示意眾人停下,饒有興致地聽了起來。
這個名字,他前世也記得很清楚。
此人可以說是農政專家,堪稱火器改良先驅,也是引入西學第一人!
這是一個被埋沒在黨爭傾軋之中的真正國士。
不說比那些空談道德的閣老重要許多,甚至一千一萬人的大軍,說不定也沒有他重要。
朱由檢心中有些激動。
而此時,河渠旁,兩人還在爭論。
年輕人指著河道,皺眉道。
“光啟公,您說的引水灌溉,溝通漕運,構建屏障的道理,學生不是不清楚。”
“可這工程浩大,非一朝一夕之功!”
“眼下國庫空虛,朝廷哪里拿得出這筆巨款?哪里抽得出這數十萬民夫?”
“這一策,無異于是畫餅充饑啊!”
被稱為光啟公的老者,聲音反而有些洪亮道。
“長庚,你只看到眼前耗費!”
“此渠若成,一可引水灌溉京畿農田,緩解糧荒。”
“二可溝通漕運,使南方糧秣直抵通州,甚至部分可入京城,節省了不知多少陸運損耗,京師也有儲備的余糧了。”
“還有,此渠走向若精心設計,其河岸本身便可作為一道屏障,輔以棱堡,足以遲滯,甚至阻斷韃虜騎兵突襲京師之路!”
“此乃一舉三得,功在千秋之策!豈能因一時之困,而廢長遠之謀啊?”
朱由檢聽得暗自點頭。
徐光啟果然名不虛傳。
他這份眼光,放在朝堂之上,都是前所未聞。
簡直可以說是超越時代了。
不過,那個據理力爭的年輕人,也能聽得出思維清晰,可以說是切中時弊,言辭犀利。
面對徐光啟這樣的大家,居然也能針鋒相對,毫不怯場。
此人也是個人才!
朱由檢心中一動。
如此人物,為何在史書上籍籍無名?
這時候,那年輕人嘆道。
“光啟公高瞻遠矚,剖析入微,小生宋應星佩服之至。是學生目光短淺,只困于眼前方寸之地了。”
宋應星?
朱由檢心中一震,這個名字,他可是太熟悉了啊!
這是天工開物的作者。
此人歷史上屢試不第,但書中卻記載了不知多少先進科技。
后來清軍入關,請他出仕。
他閉門不出,一生窮困潦倒而死。
此人竟然在這里,如此年輕,還在考取科舉?
此時,徐光啟笑了笑,有些關懷道。
“長庚啊,你有這份憂國憂民的心思,已是難得。”
“不過,咱們今日所論這些引渠,棱堡,火器等,在那些君子眼中,終究是奇技淫巧。”
“你還是安心準備你的科舉吧,考個功名,謀個前程,方是正途。”
“這些實務,唉,難啊!”
宋應星聽了這話,神色有些黯淡,低聲道。
“光啟公,此次春闈,學生怕是又無望了。”
語氣中有些苦澀。
恰在此時,朱由檢走了過來。
幾人離得遠,徐光啟沒看清楚朱由檢的容貌。
只是見他氣度不凡。
身后跟著的人,也是神情恭謹肅穆。
想來,不是什么尋常人家。
出于士大夫的禮數,徐光啟整理了一下衣冠,朝著遙遙拱了拱手。
宋應星還沒察覺。
抬起頭時,正看到朱由檢,神色有些茫然。
而此時,朱由檢也看向了他,頓時微微一笑道。
“宋應星?當真好名字。不必灰心,此次春闈,你一定能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