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臺談判交換條件
- 重生之醫道商途,羅少的逆襲人生
- 我愛蛐蛐
- 2821字
- 2025-08-05 10:40:00
車尾的追蹤器紅光在凌晨兩點的城市里劃出一道微弱軌跡,羅易坐在副駕,指節一下下敲著車窗邊緣。周青把車停在廢棄寫字樓后巷,嚼著棒棒糖說:“人剛上天臺,信號沒動。”
“守著出口。”羅易推門下車,針盒從西裝內袋滑進掌心,金屬外殼冰得他指尖一縮。
樓梯間燈壞了大半,他憑記憶踩著水泥臺階往上。第三十七級,鞋跟碾過半片碎玻璃,發出輕響。上面沒動靜。
天臺鐵門虛掩,風灌進來帶著鐵銹味。他一腳踹開,身影撞進月光里。
灰西裝男人背靠水箱站著,手里攥著手機,看見羅易瞬間就要按撥號鍵。銀針破空,釘進他手腕,手機砸地。
“別動。”羅易一步步走近,“你知道我怎么用針,也知道那晚的麻醉劑是誰配的。現在,我給你三個問題的時間。”
男人喘著氣,冷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淌:“你不能動我……二叔不會放過你。”
“二叔?”羅易冷笑,抽出第二根針抵在他喉結上,“你算他第幾個兒子?整容醫院的繳費記錄、跨境匯款流水,還有你整容前的照片——我都看了三遍了。”
男人瞳孔猛縮。
“第一個問題。”羅易壓低聲音,“誰讓你在晚宴下藥?”
“我……我不知道名字……”男人聲音發抖,“是中間人聯系我,說只要讓沈知意出丑,就能拿到綠卡……”
羅易眼神一冷,針尖往前送了半寸,血珠立刻冒出來:“那為什么用軍用級麻醉劑?普通鎮靜劑就夠了。你撒謊。”
男人喉嚨滾動,終于崩潰:“是……是陸沉的人找的我!他們說沈知意最近情緒不穩定,藥量要精準控制……不然會引發躁郁癥急性發作……”
羅易瞇起眼。
未來日記昨晚寫的“東晟藥源在城西冷庫”,原來是指這個。
“第二個問題。”他收針換手,“你身上這毒針發射器,哪來的?”
“黑市……軍火商渠道……”男人哆嗦著,“但我沒見過供貨人……都是匿名交易……”
羅易不信。他剛要再問,身后傳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兩人同時轉頭。
沈知意披著大衣站在門口,風吹亂她額前碎發,耳釘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羅易。”她聲音很穩,“你抓錯人了。”
“嗯?”羅易沒動。
“他不是二叔私生子。”沈知意走近幾步,“他是二叔的‘替身’。整容成私生子模樣,就是為了萬一事發,能頂罪脫身。真正的私生子三年前就死了,死因是躁郁癥自殺。”
空氣凝住。
男人臉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指甲縫里沒有染料殘留。”沈知意蹲下身,捏起他右手,“真正的私生子有咬指甲的習慣,常年涂防咬苦味劑,指甲根部會有淡黃色漬。你沒有。”
她抬頭看向羅易:“他是替死鬼,但不是主謀。”
羅易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所以你早就查過二叔家底?”
“比你早半年。”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但我也被誤導了。直到今晚看見這針法——軍用發射器只配給陸沉直屬殺手,而能拿到這種裝備的,全城不超過五個。他不在名單上。”
男人徹底慌了:“我真就拿了錢辦事!他們讓我穿灰西裝、戴藍鉆扣子,說這是‘信號’……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信號?”羅易瞇眼,“給誰的?”
“應該是……給樓上那位。”男人顫抖著抬手指向對面大廈頂層。
沈知意猛地回頭。
那邊天臺站著個穿風衣的身影,手里舉著望遠鏡。
“周青。”羅易掏出手機,“對面樓頂有人,穿深灰風衣,戴手套——別讓他跑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收到。但……那人剛把東西扔下樓了。”
“什么?”
“一個鐵盒。正在下墜。”
羅易心頭一跳。
小舟的鐵盒!
他沖到天臺邊緣往下望,夜色太深,看不見落地點。
“先解決眼前。”沈知意轉身,從大衣內袋抽出一支U盤,“我知道你在找東晟實驗室的安防漏洞。我可以給你,但你要交出解藥。”
“什么解藥?”
“能中和那種麻醉劑的配方。”她直視他,“你昨晚從針盒里取的透明液體,就是解藥原液。我在醫院看見了。”
羅易沒否認。
“你憑什么信我?”他問。
“憑你昨晚把我塞進你口袋的手是暖的。”她聲音輕了點,“也憑你現在沒一針封住我啞穴。”
他笑了下。
“成交。”他從針盒夾層取出一支小藥管,“這是濃縮解藥,稀釋十倍后靜脈注射,三分鐘起效。副作用是輕微嗜睡,別讓病人開車。”
沈知意接過,指尖擦過他掌心。
“安防漏洞在B區通風井。”她說,“每周三凌晨兩點十五分,系統會自動重啟十分鐘,攝像頭黑屏。但有個問題——井道內裝了壓力感應器,體重超過四十五公斤就會觸發警報。”
羅易挑眉:“所以得讓小孩進去?”
“或者……把體重分散。”她頓了頓,“井道內有三根承重梁,只要踩在梁上,就不會觸地。”
“你挺了解。”他盯著她。
“我去過兩次。”她淡淡道,“第一次是簽并購協議,第二次……是偷看他們怎么處理失敗品。”
羅易眼神微動。
“還有件事。”她忽然說,“實驗室地下三層有個冷凍艙,編號L-7。那里關著一個女人,從不說話,但每次我靠近,她都會用指甲在玻璃上劃‘救我’。”
羅易呼吸一滯。
小舟失明前最后的記憶,就是父親被關在類似艙室里。
“她是誰?”他問。
“不知道。”沈知意搖頭,“但陸沉每個月都會親自去一趟。他從不讓人跟著。”
羅易把針盒收回西裝內袋,金屬外殼貼著胸口,有點燙。
“你為什么要幫我?”他忽然問。
“因為我煩了。”她抬手解開大衣扣子,露出鎖骨下方一枚淡紅色印記,“從小到大,所有人想的都是怎么利用我、控制我。藥、情緒、決策——全是被設計的。但現在,我想試試,看誰能先打破這局。”
羅易看著那枚印記,和小舟后頸的蓮花刺青幾乎一模一樣。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他問。
“昨夜你刪手機通知時。”她嘴角微揚,“我看見了‘知意,記得吃藥’那條。你刪得太快,但夠我記下內容。”
他沒說話。
“所以?”她逼近一步,“你還覺得我能信嗎?”
“我已經信了。”他抬手,把一顆薄荷糖塞進她嘴里,“甜的,壓驚。”
她咬住糖,沒吐。
遠處傳來警笛聲。
“該走了。”她說。
“你不報警?”
“報什么?抓個替罪羊?”她冷笑,“我要的是幕后人跪著求我放過他。”
羅易點頭,正要轉身,手機震動。
未來日記更新:
“風衣男留下錄音筆”
“冷鏈車三點駛離冷庫”
“知意,藥在第七格。”
他看完,直接刪掉。
“怎么了?”沈知意問。
“沒事。”他把手機倒扣進兜,“就是提醒我,明天記得買糖。”
她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伸手摸向他西裝內袋。
“干嘛?”他攔住。
“借針盒用用。”她瞇眼,“我剛想起來,辦公室還有份合同要畫叉。”
他松手。
她打開針盒,取出一根銀針,在月光下翻了翻,又放回去。合蓋時,指尖在盒底多停了半秒。
“你改過機關。”她說。
“嗯?”
“以前打不開夾層。”她看著他,“現在能了。誰教你的?”
“自學。”他接過針盒,重新扣進西裝,“手笨,弄了好幾天。”
她沒再問。
兩人并肩走向樓梯口,風卷起她的大衣角,擦過他手臂。
下到十六樓,她忽然停下。
“羅易。”
“嗯?”
“如果你哪天發現我也在騙你……”她頓了頓,“別用針,用嘴問。”
他看著她。
“行。”他點頭,“頂多先親一口再審。”
她嗤笑一聲,抬腳繼續往下。
羅易跟上,手插進兜里,摸到一枚紐扣形狀的追蹤器,已經沒電了。
他攥緊。
對面大廈頂層,風衣男收起望遠鏡,從地上撿起一支微型錄音筆,塞進鞋跟暗格。
他轉身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手腕內側一道蓮花狀疤痕。
同一時刻,城西冷庫一輛冷鏈車緩緩啟動,駕駛座上的人戴著防毒面具,后視鏡里映出半張少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