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趙小軍終于在縣醫院西南門堵住了賣雞蛋的女人。

昨天趙小軍判斷她會經過縣醫院家屬區，結果沒等到人。

今天換了西南角，果然再次遇到了她。

女人背著的襁褓換了薄褥子，出了醫院便從背著改成了懷抱。

一路腳步不停，過馬路，到惠武一路西側，看樣子是打算往南直行。

趙小軍遠遠墜在后面。

一開始他想直接露面的，但往來人流比較雜比較多，趙小軍擔心再次打草驚蛇。

女人抱著孩子，憑借兩條腿走過百貨大樓，路過菜市場，一直過了派出所、朝陽飯店，竟是向電影院廣場東南角斜插過去。

是電影院職工家屬？

還是惠武縣文化館的家屬？

那個方向只有兩個單位。

趙小軍瞇著眼觀望，覺得又不太像。

因為穿著，因為氣質，因為盯梢女人背影的感覺。

趙小軍將三輪車騎到修車鋪。

“師傅，右后輪胎好像慢跑氣，您給瞧瞧，是不是要換個氣門芯。”

“放這吧，待會兒給你看。”

“好嘞，我先去里邊轉轉。”

趙小軍甩腿下車，快步追著即將拐進電影院東南角院子的身影追了過去。

那邊人少嘴不雜，是個開誠布公的好環境。

趙小軍覺得不用遮掩了。

又不是想要趁四下無人，對一個有婦之夫且剛生了孩子的女人干點啥。

女人長得確實還挺有滋有味，但趙小軍不是畜生。

他堂堂正人君子，這本書的男主角來著。

就算不偉光正，也不能猥瑣下流啊。

偉光正的男主角趙小軍尾隨一個妙齡少婦順著電影院西南角鉆墻洞，淌蘆葦，嚇得小媳婦腿彎打顫，沒能堅持到河邊就一屁股軟倒在草窠子堆上了。

“你，你別過來……”

趙小軍可不想有外人聽到，誤會他要對她干點啥，加快了腳步。

“大哥，大哥，我，我不喊，求你別傷了孩子，求求你，行嗎？”

趙小軍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近前。

女人仰著脖子，緊閉雙眼，襁褓被她挪到了側后方一臂遠的地方。

趙小軍收回目光，再看女人。

不算白凈但卻光滑細膩的臉蛋上，已經流淌了兩行淚。

這是把自己腦補成啥人了？

趙小軍一陣無語。

“你快把孩子抱起來。”

“求求你，別傷我孩子，我，我，求求你。”

女人眼睛睜開一條縫，飛快掃了面前男人一眼。

周圍幾個村子的小青年哪個沒惦記過她，還有大晚上去后窗戶扒墻根騷擾她的呢。

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緊皺眉頭。

她嚇了一個激靈。

不敢繼續說話，翻身爬了兩步，將襁褓抱回懷里。

心里暗自琢磨，這人千萬別是有特殊癖好的惡魔。

無論怎么對自己，更千萬別傷著自己孩子。

“你快起來，我又不是惡人。”

女人抱著襁褓卻沒有挪動，就半背對自己，屁股坐在自個兒小腿上。

結合剛才她哀求最多的話語內容，貌似有點你要干啥就抓緊，千萬別傷著我孩子的內味兒。

趙小軍以為她起不來，伸手去拽。

女人身體顫抖，內心哆嗦害怕，但卻意外沒掙扎。

配合著起身，沒讓趙小軍用太多力氣。

只是站起的一瞬間腿還是有點軟，一下就歪進趙小軍懷里了。

嚶哼~

趙小軍發誓，他就是下意識摟了一下，真沒占便宜的意思。

但女人反應可比他激烈的多。

嗯，或者說抖的多。

害怕的。

不是上桿子找刺激。

但是吧——

既然女人這么怕自己。

趙小軍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你雞蛋哪兒來的？”

“家里，家里雞下的。”

“你家住哪兒？”

“前邊小，小田家村。”

女人窩在趙小軍懷里，聲音哭腔越來越濃。

“大哥，求求你，讓我把孩子先放下……我求求你，不要傷著孩子……”

“咳咳。”

咕咚。

趙小軍其實沒那種意思。

但架不住蘆葦叢里遮天蔽日，女人營造出來的氛圍勾動趙小軍心底的野火。

譚麗娜昨個兒又是早早就丟盔卸了甲，趙小軍雖然使用頻繁，而且不怎么珍惜愛護。

可沒能徹底盡興也是實際情況。

不愛護是一回事兒，純粹折磨甚至恨不得弄死對方，那就說不過去了。

趙小軍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他火氣未消。

被女人這么一勾搭，險些沒能忍住。

實際上，趙小軍行動力憑借自己強大的偉光正信念感抑制住了。

但右手和幾根手指各自為政，貌似有點自己獨立的小想法。

不知什么時候從女人胳膊上臂外側縮進了咯吱窩下邊一點，貼著肋縫鉆了進去。

女人瑟瑟顫栗，想要掙扎又因為襁褓在懷而不敢動彈，連夾緊腋窩都不敢。

任由半張手掌從容的游過去。

握住。

收緊。

嗯哼~

“咳咳。”

趙小軍眨了眨眼，猛往后退。

右手借勢松開女人，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尖掩飾尷尬。

嗐，別說。

難怪襁褓里的嬰兒睡得這么香。

頓頓都能吃飽吃撐啊。

在這個年代，能吃飽就是福。

不知道這娃子姓啥叫啥，以后定然是個能享福的主兒。

趙小軍又狠狠嗅了兩下。

奶汁氣挺濃的。

女人被晃了一下，往趙小軍的方向側歪，眼瞅著摔倒。

她可不是主動勾引，也沒紅杏出墻的心思。

要不是懷里有孩子，她寧死都會掙扎反抗。

差點沒站住只是因為壓根沒料到尾隨追來的青年會閃身放開自己。

趙小軍趕緊又邁前一步，將女人重新攬進懷里。

這可不是自己主動，是善心幫忙。

趙小軍心里嘀咕了一句。

“好聞……呃，那個，我想找你合作賣雞蛋。”

“啥？”

女人剛才被晃就有些詫異，聽到男人說話，更驚訝的抬起了頭。

“是你！”

敢情女人剛才凈顧著害怕和逃跑，壓根沒瞧出趙小軍就是前日在縣醫院住院部蹲她的那人。

“你要是敞開了賣，一天能賣多少雞蛋？”

趙小軍心頭怦怦跳。

他得快刀斬亂麻，先敲定合作事宜。

不然說不準自己還能抑制多久。

他姓趙，又不是柳下惠。

坐懷不亂是不可能的。

就這會兒，幾根手指頭就又拽著半個手掌從女人咯吱窩下邊鉆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