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戰勝死神
- 無限之養殖從中洲隊開始
- 云紀
- 2113字
- 2025-08-03 10:28:17
“嗚——!”
隨著一陣詭異的夜風將虛掩的窗戶推開,一道黑影從外面撞了進來,帶倒了作為裝飾品的花盆。
花盆從窗臺倒下,尖銳的仙人掌刺掛住了厚重的窗簾布,沉重的花盆壓住窗簾的下擺,讓柔軟的布料繃得筆直。
林言猛地坐直身體,目光射向窗口,只見一只烏鴉撞在繃緊的窗簾上,驚慌失措地死命掙扎,鋒利的爪子撕扯著布料,發出刺耳的嘶扯聲,裂痕迅速擴大。
開始了!
林言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高度提升的精神和麻黃堿的藥效產生了疊加反應。
一時之間,林言的心臟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攥緊,又猛地松開。
一股強勁的搏動感從胸腔炸開,血液的流速隨著心臟的脈動飆升,仿佛有一股微弱的電流竄過他的全身,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升騰而起,他的瞳孔微微收縮,感官被提升到了極致。
突然間,林言頭頂的吊燈內部猛地爆開了刺眼的藍色電弧。
燈光瞬間熄滅!
也就在同一時間,樓上似乎進入了派對最高潮,一聲如同重錘砸地的跺腳聲轟然傳來,在雙重的打擊下,一顆關鍵的螺絲終于徹底脫落,沉重的吊燈朝著沙發上的林言當頭砸落。
千鈞一發之際,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林言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他猛地從沙發上彈射而起,右手拉起防刺服的衣領包住脖頸,左手按開了手電筒,雙臂護住自己的面門。
“呼——!”
吊燈的邊沿幾乎是擦著他頭頂的安全帽掠過,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帽檐上,震得林言頭皮發麻,但終究沒有將他砸倒。
吊燈砸落在他剛才坐的位置,燈罩破碎炸開,破碎的玻璃濺射而出,幾塊破片的尖銳之處直指林言的面門,硬是插進了雙臂之間的縫隙,劃破了林言的鼻尖。
不僅如此,伴隨著燈體墜毀,一截電線也從天花板上被扯斷了下來。
那只被困在窗簾里的烏鴉受到了驚嚇,它爆發出強大的力氣,猛地把窗簾撕開了一個破口,從中掙脫了出來。
它暈頭轉向,像顆失控的炮彈直直撞向電視柜,撞翻了放在柜子邊緣的咖啡壺。
滾燙的咖啡液潑灑而出,漫過電視柜的臺面,從柜臺和墻體之間流淌而下,富含電解質的液體頓時灌滿了下方的插座。
“嘭——!!!”
沉悶如雷的爆炸轟然響起,插座變成了炸彈,猛然爆開了一團刺眼的火球,灼熱的火浪撲面而來,地面的毛毯被火焰點燃,竄起了熊熊烈火,以驚人的速度蔓延。
火勢異常兇猛,但更要命的是從炸毀的插座內部迸發而出的電弧。
電弧打穿了空氣,引燃了幾米開外的那根斷落在地的吊燈電線。
斷裂的電線爆發出刺目的火花,如同一條被踩到尾巴的毒蛇,在半空中瘋狂地甩動起身體,帶起一片令人心悸的電光。
生死一線,林言的速度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達到了極限,他丟下手電筒,一把抄起滅火毯,用盡全力將其抖開,如同撒網般朝著洶涌撲來的火焰蓋了下去。
厚實的防火材料隔絕了空氣,將竄起的火苗悶在下面。
與此同時,他的鞋底在濕噠噠的地面用力一踏,伴隨著尖銳刺耳的聲響,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撲向沙發旁墜毀的吊燈殘骸,戴著絕緣手套的雙手抓住吊燈金屬框架的邊緣,用盡全身力氣將吊燈甩向遠離電視柜和火焰的墻邊。
吊燈殘骸帶著電線的炸響,沿著平滑的地板滑向墻邊,一路火花帶閃電,電線在甩動中猛烈抽打在墻壁上,爆出一連串的電光,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下來,藍白色的電弧因為遠離插座,在斷口處不甘地閃爍了幾下,便漸漸熄滅。
一時之間,安靜的室內只剩下手電筒的燈光和防火毯下溢出的火光,映照著滿地的狼藉和驚魂未定的林言。
林言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火場殘留的焦糊味。
然而,這讓人不適的味道,此刻卻成了他還活著最為鮮活的證明。
怔怔地望著周圍的一片狼藉,林言的身體微微晃動了起來,既有身體爆發的虛脫感,又有劫后余生的眩暈感。
漸漸地,一陣低沉的笑聲從林言的口中發出,起初只是斷斷續續的幾聲,隨后變得連貫而又高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帶著劫后余生的宣泄。
戲耍了死神的荒謬感,主動在刀鋒上行走的刺激,逃出生天的狂喜,混合著腎上腺素的余威,沖刷著林言的軀殼,化作近乎戰栗的快感涌上心間。
林言品味著死里逃生的余韻,感受著心跳在肋間的猛烈撞擊,那笑聲漸漸平息,化作急促的喘息。
他的眼中亮起了一道奇異的光芒,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悄然為他打開。
次日清晨,八點剛過。
林言客房的門外,氣氛沉悶如武漢的夏天,蕭協、和寶衣、呂川宜、李富麗以及剛剛回來的陳奎桑都站在門前,面色惶惶不安。
從門縫里透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這味道讓眾人產生了不詳的預感。
呂川宜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終于忍不住,聲音帶著壓抑的焦躁,低聲吼道:“敲門啊!還等什么?!”
蕭協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房門。
“叩、叩、叩……”
門內一片死寂,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應答,只有那股焦糊味在無聲地蔓延。
蕭協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加重了力道,又急促地敲了幾下。
“砰砰砰!”
回應他的,依舊是令人心悸的沉默,走廊里只剩下他們幾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和寶衣的臉色更白了,小聲說道:“他……他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
一個平淡卻也突兀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從眾人的身后響起。
眾人渾身一顫,下意識轉身望去,只見對面的房門不知何時已悄然打開,林言斜斜地倚靠在門框上,他的臉色略顯蒼白,眼下掛著兩團濃重的青黑色陰影,雙眼布滿熬夜留下的紅血絲,鼻梁上掛著一抹疤痕。
然而,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亮的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