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林清語脫下外套,坐在書桌前,燈光柔和地灑在她攤開的筆記本上。外面城市的喧囂漸漸遠去,只剩偶爾傳來的汽車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她打開筆記本,翻到那篇未完成的日記,沉默片刻后,開始寫下內心的聲音:
“今天,我第一次站上了那個臺,面對那么多人。那種緊張和不安,一直壓著我,好像隨時會被揭穿,不夠好,不夠堅定。但我告訴自己,寫作從來不是完美的證明,而是自我接納的過程。”
她的筆停頓了幾秒,又繼續寫:
“過去,我一直在問‘你聽得見我嗎’,其實是在問自己:我有沒有真正聽見自己的聲音?我害怕孤獨,害怕沒人回應,所以用文字筑起了一個避風港。但現在,我想我可以開始接受那份孤獨,學會和自己和平共處。”
寫完,她合上筆記本,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父親模糊的影子,母親溫暖的目光,還有那個曾經誤用她稿件的L。
“也許,寫作就是這樣一場漫長的對話,不只是和別人,更是和自己。”
窗外夜色深沉,星光稀疏。林清語知道,自己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