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掃地的查案,地府熱搜爆了
- 重生地府當苦力,閻王追著要成親
- 伊伊的伊
- 2876字
- 2025-07-30 14:53:20
早上的鬼差食堂,那陰氣都好像比平常活躍不少呢。阿骨那個小骷髏,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本小冊子,正特別神氣地站在一張八仙桌上,扯著嗓子興奮地播報,那聲音就像剛炸好的油條一樣脆生生的。“特大新聞啊!地府出了個超級大案,現在破案了!掃地的蘇晚昭,就她自個兒,大晚上闖進孽鏡臺,就靠著一片小骨片,把那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禮部侍郎李文昭給整垮了!還有咱們這兒獨家的神評論呢——‘下次殺人,記得換套茶具’!”話剛說完,食堂里就哄堂大笑起來,連碗里陰糧粥冒出來的熱氣都跟著抖了好幾下。鬼差們使勁拍著桌子,吹著口哨,這氣氛熱鬧得就跟人間過年似的。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鼻孔朝天看人的判官助手,這時候也混在鬼群里,偷偷拉著熟悉的鬼吏小聲問:“哎,兄弟,你說啊……那片骨頭,能不能弄個拓印啊?我想掛脖子上,肯定能辟邪!”蘇晚昭端著一個有缺口的陰糧碗,把自己縮在最不顯眼的角落里,小臉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她聽著那些議論,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手里的南瓜子都想捏成粉末了。“誰讓你們瞎傳的呀?我就……隨手一扔而已!”趴在她腳邊的小灰驢,正歡快地用蹄子敲著地呢,一聽這話,咔咔地怪笑起來:“是夠隨手的,你這隨手一扔,比判官老爺批紅筆都準。現在地府里誰不曉得你呀?就連奈何橋頭的孟婆都趕時髦,不賣湯了,改賣‘昭昭同款陰骨片仿制品’了,那生意火得不行!”蘇晚昭狠狠地白了它一眼,可心里卻莫名地覺得暖乎乎的。她低下頭,無意間看到袖口露出的布巾一角。這布巾是暖魂布做的,質地相當不錯,上面還留著一絲幽藍色的暖意,若有若無的。這是昨天夜里楚野硬塞給她的,說是能讓魂安定下來。那家伙,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做出來的事卻有那么一種奇怪的溫柔。食堂里還是鬧哄哄的,這時候門簾“嘩啦”一下被人猛地扯開了,一股陰冷的煞氣一下子就灌了進來。牛三炮臉色鐵青,大步就沖了進來,他那牛眼在食堂里掃了一圈,一下子就把角落里的蘇晚昭給鎖定了。“蘇晚昭!”他的聲音大得像敲鐘一樣,手里攥著一張黑乎乎、冒著氣兒的紙令,當著所有鬼差的面,“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上,扯著嗓子喊,“你膽兒可真肥啊,竟敢擅闖禁地孽鏡臺,還偽造文書去陷害朝臣,把輪回的秩序攪得亂七八糟的!這罪可大了去了!現在罰你去‘哭巷’守夜七天,馬上就去!”“苦力懲戒令啊!”有個鬼差忍不住叫出了聲。食堂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蘇晚昭。哭巷啊,那在地府里可是出了名的怨氣重,是最危險的幾個地方之一呢。別說守夜七天了,就算只待一個小時,魂體都可能被撕得粉碎。這處罰,明擺著是想讓她有去無回嘛。可奇怪的是,大家預想中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并沒有出現。蘇晚昭不緊不慢地把最后一顆南瓜子嗑完,用手指頭彈掉瓜子殼,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睛,那一雙清亮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毫不遮掩的冷笑。“好啊。”她站起來,輕輕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那動作鎮定得很,“正好呢,我順道去看看,哭巷里那些‘自己斷絕輪回’的冤魂,是不是也有哪個,是被一杯毒茶給毒死的。”她停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著牛三炮,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整個食堂都能清楚地聽到:“哦,對了,你順便給李侍郎帶個話,他說的那句‘你救不了所有人’,我可記著呢。讓他把脖子洗干凈了,就等著吧。”牛三炮的臉啊,本來鐵青鐵青的,這會兒一下子變成豬肝色了。嘴唇抖啊抖的,可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為啥呢?他不敢啊。昨兒個晚上,在北殿那個高高的閣樓上,一道秘密指令就這么悄悄下來了。指令說得明明白白的:所有要對掃地工蘇晚昭的處罰,都得經過她“直屬閻王核準”。牛三炮算個啥呀,他就是李文昭手底下的一條狗罷了。他哪有那個膽量去琢磨那位神出鬼沒的殿下到底啥意思啊?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再私自給人定罪,那死的可就是他自個兒了。這夜色黑得跟墨似的,哭巷里那陰風吹到魂體上,就跟鋼刀在骨頭上刮似的,疼得很。這哭巷啊,常年都見不著太陽。巷道兩邊的墻上,結著一層厚厚的黑色霜露呢,那可都是數不清的冤魂的眼淚和怨氣變的呀。蘇晚昭正提著掃帚呢,剛打掃完一段彎彎曲曲的殘道,袖子里的掃帚柄突然特別輕微地抖了一下。跟她魂體連著的小灰馬上就在她的識海里小聲說:“有點不對勁兒啊……這兒的怨氣太安靜了,安靜得就像一潭死水,倒像是……有人專門清理過這個地方,在這兒等著你呢。”蘇晚昭聽了,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瞇著眼睛,特別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遠處啊,哭嚎聲還是一陣接一陣的,可近處的空氣里,卻滿是那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死寂。就在這個時候啊,她用眼角的余光,突然瞅見前面巷道拐角的墻邊,有個模模糊糊的白色女影,“嗖”的一下就閃過去了!看那身形,還有那姿態,像極了柳娘子呢!蘇晚昭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就沉下去了。哎,不對啊!柳娘子的冤屈都已經洗清了呀,她的魂體應該早就被接引的官差給帶走了,那些塵世的怨恨也都洗凈了,都重新進入輪回了,怎么會在這兒冒出來呢?她心里一緊巴,也來不及多想了,立馬提起一口氣就追了上去。可那道白影跑得賊快,閃了幾下就沒影了,消失在巷道的深處了。蘇晚昭追到墻角那兒,結果啥都沒撈著,撲了個空。她不甘心啊,就在地上到處摸,手指頭突然碰到個冰冰涼涼的小物件。她拿起來一瞧,是一小片被陰火燒得黑乎乎的布角。這布料都變得脆生生的了,不過上面用紅線繡出來的半朵梅花,還頑強地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呢。這梅花的圖案啊,和柳娘子在夢里給她看的,那個嬰兒搖籃上的圖案,那是一模一樣啊!一股涼氣就從手指頭尖兒那兒,一下子就傳遍了蘇晚昭的整個魂體。她緊緊地捏著那片布角,手指頭的關節因為太用力都泛白了。“她沒走啊……”蘇晚昭的聲音里帶著那么一丁點兒幾乎察覺不到的顫抖,“她的魂,被人從輪回的路上……給截下來了。”就在這時候呢,在地府最深最深的地方,有個北殿密室,那里一年到頭都被幽冥之火照得通亮。楚硯之就那么靜靜地站在孽鏡臺留下的殘影前面。那鏡子的光在不停地流轉,可映出來的不是陽間的景象,而是一片亂哄哄、混沌沌的地底深處。你再看那鏡子里呀,柳娘子的魂體特別虛弱,被一道紅得像血一樣的符咒緊緊纏著。那符咒透著一股特別不祥的邪氣,就這么拖著柳娘子,一點一點地朝著更深的地底沉下去。楚硯之伸出他那長長的手指,指尖在鏡面上那道血紅色符咒的紋路上面,就像在空中劃拉似的。他小聲地自己跟自己說:“祭魂引……”那聲音里透著一股能涼到骨頭里的寒意,“李文昭啊,你不只是想把她的名聲搞臭,不讓她輪回。你居然還想拿她的魂,去祭她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再說說蘇晚昭這邊,她回到哭巷旁邊那個特別簡陋的值夜房里,一整晚都沒睡著覺。她把那片燒焦了的布角放在桌子上,借著魂燈那微弱的光,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半朵梅花。這個圖案太眼熟了,熟悉得讓她心里直發慌。她使勁兒回憶柳娘子托夢時候的每一個小細節,就想從那些七零八碎的畫面里找出點線索來。她的指尖也沒什么意識地在布角上那些粗糙的刺繡針腳上來回摸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子把記憶里的某個地方給撬開了。當天邊剛剛泛起第一縷像鬼火似的幽光的時候,柳娘子在夢里帶著無盡哀傷悲戚的小聲嘀咕,有個她之前沒太在意的、時斷時續的詞兒,一下子清清楚楚地在她腦袋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