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冤魂被截?我用掃帚敲開地底密道!
- 重生地府當苦力,閻王追著要成親
- 伊伊的伊
- 2698字
- 2025-07-31 21:18:39
天兒黑得跟墨似的,墨黑的夜色就這么灑在忘川河邊上。
奈何橋上的引路燈,暗幽幽的,看著就特別沒精神。
蘇晚昭,手指頭就在那塊小小的梅花布角上搓來搓去的。
那布料糙糙的,摸起來好像還帶著那么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溫度呢。
她腦袋里,一直回響著柳娘子在夢里那聲帶著哭腔的低語,就像打雷似的,“我的兒……莫怕。”就這么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莫怕……這就是一個當媽的對孩子最后的話啊,又溫柔又透著股絕望勁兒。
蘇晚昭“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里一道寒光就冒出來了。
地府它有自己的規(guī)矩,三歲以下的小魂兒,腦子還沒咋開竅呢,也沒什么執(zhí)念,要是沒橫死變成地縛靈的話,就會像影子似的跟著自己的媽媽魂兒,一塊兒喝孟婆湯,一起進輪回。
這既是老天爺?shù)拇缺彩腔昶侵g連著的必然結果。
可是柳娘子的案卷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字:自絕輪回。
這就是說,她自己心甘情愿魂飛魄散,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不要了。
有這么一個當媽的,自己都不想活了,可就在魂魄都快沒了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安撫自己的孩子。
這事兒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難道說……她的孩子沒跟她一塊兒走?
蘇晚昭一下就警覺起來,趕緊把那份殘卷翻了出來。
這殘卷她都看了好多遍,差不多都能背下來了。
她的手指有點發(fā)抖,在記錄魂魄去向的那欄劃過去。
上面寫著:柳娘子,女的,二十四歲,因為感情的事兒上吊死了,魂魄進了地府,還自己放棄輪回,這些都有記錄。
可是再往下看,本來應該寫她孩子魂魄去哪兒的地方,竟然是空白的,白得特別刺眼。
“是漏記了呢?還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人查啊?”蘇晚昭的聲音冷得像忘川河的冰一樣。
旁邊掃帚精小灰的虛影抖得跟風中的樹葉似的,說:“主人,你這么一說,我在奈何橋掃了三百年地了,經(jīng)手的案卷就算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了,可從來沒見過‘當媽的魂魄進輪回,孩子的魂魄卻沒記錄’這種事兒啊!這,這可不符合規(guī)矩啊!”
這哪是不符合規(guī)矩啊,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蘇晚昭腦袋里那根緊繃著的弦一下子就拉到最緊了,所有的線索一下子就串起來了。
孟婆茶具上的梅花紋,柳娘子衣角的梅花布,還有那口透著邪乎勁兒的老井。
她一把抓起小灰,身子一閃,又出現(xiàn)在孟婆的后院了。
月亮的光就像水銀灑在地上似的,把那口老井照得清清楚楚的,井的輪廓一下子就顯現(xiàn)出來了。
這一回,蘇晚昭可不想只是在遠處看著了。
她蹲下身子,借著那清冷的月光,仔仔細細地對比著井壁上因為潮濕才長出來的青苔紋路。
那些青苔的紋路又細又密,還交錯在一起,你猜怎么著?
竟然跟孟婆那套茶具底部的冰裂紋有七八分像呢!
這肯定不是偶然的呀!
更嚇人的是,當她把神識往井口里面探的時候,突然有一股特別大的吸力朝著相反的方向猛地就來了。
一般的水井呢,就只會往外冒那種陰冷的寒氣,可這口井不一樣啊,它就像一個特別貪婪的黑洞似的,在那兒瘋狂地“吞”著周圍的魂力呢!
蘇晚昭心里就冒出了一個又大膽又恐怖的想法。
她就對小灰說:“小灰,下到井里去看看!”
小灰一聽就害怕了,說:“啊?主人,這口井……看著好邪乎啊!”小灰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全是恐懼。
蘇晚昭可不容小灰拒絕,就說:“怕啥呀,有我在呢。”小灰沒辦法,不敢違背蘇晚昭的話,只能把自己虛幻的身體變成一縷輕煙,特別小心地順著掃帚桿往井里去了。
沒過多大會兒,井下就傳來一聲變了調(diào)的尖叫:“主人啊!底下有密道呢!墻上……墻上全是拿血畫的符啊!還寫著……‘引魂歸祭’這幾個字!”
“引魂歸祭!”
蘇晚昭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這四個字就像帶了毒的鋼針一樣,猛地扎進她的腦袋里。
她一下子就想起白天的時候,從李文昭袖子里掉出來的那張符咒。
這井壁上血符的氣息,跟那張符咒簡直一模一樣,就是更邪惡,也更強大!
“好哇……”蘇晚昭氣得都笑了,笑聲里全是殺意,“殺了老婆還不夠,還想拿自己親生孩子的魂魄當祭品?他以為地府是什么地方呢?是他家的祠堂嗎?!”
憤怒把她最后那點理智都給燒沒了。
她用力撬開那個沉重的井蓋,剛想跳下去,把這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攪個底朝天呢,突然感覺后脖子一涼,一股特別尖銳的危機感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幽藍色的光繩像毒蛇似的,靜悄悄地纏上了她的手腕,一股特別大的力量傳過來,把她整個人一下子往后拽,重重地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上。
楚野的身影在月光下慢慢出現(xiàn)了,還是那張一直都冷冷的臉,不過眼神里有一絲很明顯的警告:“下面是‘噬魂陣’,你現(xiàn)在要是下去,就成第二個祭品了。”手腕上那根光繩涼颼颼的,扎得人骨頭都疼。
蘇晚昭使足了勁兒猛地一甩,嘿,竟然沒甩開。
她眼睛一瞪,氣呼呼地瞅著他說:“你管我干啥?撒開手!你不就只管調(diào)查那個‘能凈化冤魂的人’嗎?我自己的事兒和你有啥關系!”
沒想到啊,楚野這次居然沒吭聲,沒跟她頂嘴。
只見他手腕那么一轉(zhuǎn),那根光繩就像星星點點的幽光似的,一下子就沒了。
然后他一聲不吭地把一塊摸著冰冰涼,還刻著個古里古怪“北”字的陰骨牌塞到蘇晚昭手里,聲音低低地說:“要是真打算查,就拿這個。這條密道啊,是通到‘往生井’剩下的那點兒脈的,這可是地府一百年前就不用了的獻祭通道。李文昭的魂兒,可不會光等著你一個人。”
他這話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每一句都讓蘇晚昭心里“咯噔”一下。
楚野轉(zhuǎn)身就要走,那背影硬邦邦的,看著就像要跟這黑夜融到一塊兒去似的。
“等會兒!”蘇晚昭冷不丁地喊了一嗓子,“你為啥要幫我呀?”
楚野的腳步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地頓了一下。
他沒回頭,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過來,那股子冷峻勁兒就像從古到今都沒改過似的:“因為你說過——人干的壞事,總會留下點兒印子。而我呢,就是要讓那些印子,永遠都翻不了身。”
話一說完,他這人就徹底沒影了。
蘇晚昭低著頭,瞅著掌心那塊散發(fā)著絲絲陰氣的“北殿令”,心里頭那股子火啊,一下子就被更深的一股寒意給頂沒了。
她不再遲疑,緊緊攥住骨牌,“嗖”的一下就跳進了那深得看不到底的古井里。
密道里又陰又冷還潮乎乎的,那血腥味濃得呀,就像能把人給糊住似的。
骨牌上的“北”字呢,發(fā)出柔和的暗光,把墻上那些歪七扭八的血符的光全給擋在外面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突然就變得開闊起來了。
一個老大的圓形石室就出現(xiàn)在面前了。
石室的中間啊,有個陣法,是用數(shù)不清的骸骨和血紅色的符文組成的,這個陣法正在慢悠悠地轉(zhuǎn)著,發(fā)出那種讓人心里直發(fā)毛的嗡嗡聲。
在血陣的正中間呢,飄著個雞蛋大小的、弱弱的金色光團,那就是一個小嬰兒的魂體,干凈得很呢。
再看陣法的另一頭,有一根看著特別嚇人的石柱,柳娘子的魂魄被幾十道黑不溜秋的符咒緊緊地釘在上面呢。
她的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了,嘴張得老大,就好像在無聲地、特別凄慘地大喊大叫,每時每刻都在受著無盡的痛苦。
蘇晚昭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陣盤的邊上,那兒有用魂血刻著的一行小字,看著特別嚇人。
“血祭之夜,凈化珠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