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層的心思
- 賽博大宋:從臥底梁山泊開始
- 木子的蛙蛙
- 2136字
- 2025-08-05 18:12:17
過山風沒回據(jù)點大廳,而是徑直把趙崢帶進了據(jù)點深處一間用厚重鉛板隔出來的小暗間,這里隔音極好。
門一關,過山風臉上的輕松徹底消失了,他靠著冰冷的金屬墻壁,點燃一支劣質煙卷,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獨眼盯著趙崢,開門見山:
“阿崢,你跟哥說實話。今天釘子到處打聽‘神仙散’的門路……是你的意思?”
趙崢沒有立刻否認,他知道過山風不是爆火雷那種直腸子,瞞不過去。
他斟酌著開口:“風哥,水蛇洞要站穩(wěn),光靠過路費不夠。釘子也是替我著急,想找點來錢快的路子,他提過一嘴,我就讓他先去摸摸底,看看水深水淺。”
“糊涂!”
過山風猛地掐滅了煙,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那玩意兒是能碰的嗎?”
他上前一步,雙手用力抓住趙崢的肩膀,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憂慮和痛心:
“阿崢!有些路,是死路!走不得!”
趙崢看著過山風眼中那沉重的關切,心中微暖。
他沉聲道:“風哥,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過山風猛地吸了一口煙,劣質煙草的煙霧嗆得他自己咳嗽了兩聲:
“我親眼見過……一個好人,就那么一點點爛掉,為了那點粉末,什么都不要了!”
說這幾句話時,他滿眼酸楚,咬牙切齒。
難道之前爆火雷提到的女人是因為?趙崢心中一凜:“風哥,我真明白了。”
過山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好,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阿崢,你叔叔,可能想上這條船。”
“什么?”趙崢瞳孔微縮,“你是說,叔叔他也對神仙散……”
“不是,”過山風聲音壓得很低,“老大怎么可能會碰這個,但幫里有個天罡級的人物給他施壓,要求他把咱那三條水路,開給朱貴!”
趙崢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
趙得勝要幫朱貴運毒?!
趙崢開口問:“我叔他,什么態(tài)度?”。
“他自然不愿意”過山風苦笑,“可那位天罡找了張老大出面,老大也沒辦法。”
他繼續(xù)說道:“我找你來,就是想看看你的意見。”
趙崢皺眉思索片刻后,開口問道,“風哥,咱們水字頭的立足根本是什么?”
趙崢豎起一根手指,
他盯著過山風,語速加快,字字如釘:
“風哥,你想過沒有?咱們‘水字頭’立足的根本是什么?”
過山風沉聲回道:“自然是咱們的地下水路運輸網(wǎng)絡!”
趙崢站起身來:“不錯,就是那數(shù)十條經(jīng)營了十幾年、錯綜復雜、安全可靠的地下暗渠走私網(wǎng)!靠著這張網(wǎng),咱們才能把江南西路的貨、把海外的緊俏玩意兒,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汴京城,換成大把大把的信用點!”
他冷聲道:“如果為了運朱貴的‘神仙散’,把鷹爪子的火力引到咱們的水路上,這張網(wǎng)暴露了、被掐斷了,會是什么后果?”
過山風倒吸一口涼氣,趙崢的分析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
他眼中充滿了震驚和后怕,“咱們水字頭立刻就會變成沒牙的老虎!”
“沒錯!”趙崢斬釘截鐵,“這風險,我叔承受不起,張老大也承受不起!咱們‘水字頭’承受不起!”
過山風激動地一拍大腿:“高!實在是高!阿崢,你這腦子轉得太快了!”
趙崢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風哥,張老大能看透不透嗎?他只是在等趙字號拋出一塊磚來!”
“你是說?”
“張老大總不能直接駁自家兄弟面子,總要有人觸這個眉頭。”
“你是說?”
“只能辛苦我叔了!”
“好我懂了,我這就去告訴老大!”
過山風精神振奮,他拉開門,又頓住,回頭深深看了趙崢一眼,那眼神復雜難明。
“阿崢,”他聲音低沉,“你很好。”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趙崢望著過山風遠去的背影,眉頭卻緊緊鎖住。
上次的事,趙得勝果然十分介意,不然也不會暗示過山風來詢問自己的意見。
更何況,對方怎么可能不明白張橫的意思。
看來,趙得勝對自己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侄子,是又“愛”又“恨”啊。
他深吸一口氣,總要做些什么才行。
趙崢起身走出廢棄工廠的密室。
此時正午時分,剛好撞上工業(yè)區(qū)那些一起扛過貨的“廢料”們,出完貨回來。
“崢,崢哥!”
“胖子,又大一圈。”
“嘿嘿!”
“崢哥回來了?”
“啊。”
“崢哥,有空一起打牌啊!”
“改天一起。”
趙崢笑著跟眾人打完招呼,便快步離開據(jù)點,朝水蛇洞的方向走去。
水蛇洞里。
龍門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是碼頭的背景音,銹蝕的鋼鐵骨架在昏黃的應急燈下投下扭曲的陰影。
空氣里,劣質機油的嗆人氣味、汗水的酸餿和鐵銹的腥甜混雜在一起,沉甸甸地壓在人胸口。
趙崢站在一處稍高的金屬平臺上,目光平靜地掃視下方。
肥貓滾圓的身體像個陀螺,正對著卸貨的“棒棒”們唾沫橫飛地吆喝:“手腳麻利點!申時三刻前,這批‘江南絲’必須入庫!釘子!盯緊點,別讓串串們把耗子屎摻進來!”
釘子應了一聲,像條滑溜的泥鰍,在堆積的貨箱和人流縫隙中快速穿梭,警惕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
阿呆沉默地立在趙崢身后,像一尊銹蝕的守護神像。
趙崢的個人終端在腕上發(fā)出低沉、帶著特定節(jié)奏的嗡鳴。
他走到平臺邊緣相對安靜的角落,接通了通訊。
趙得勝平穩(wěn)卻毫無溫度的聲音直接鉆入他的耳蝸:“阿崢。”
“叔叔。”
趙崢的聲音恭敬溫馴,微微垂首,仿佛對方就在眼前。
“水蛇洞那邊,還順手?”趙得勝的語氣像是閑聊。
“托叔叔的福,兄弟們幫襯,還算穩(wěn)當。”趙崢的回答滴水不漏。
“嗯,”趙得勝頓了一下,話鋒陡然轉冷,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銳利,“你小子心思夠透亮。張老大的心思,都能讓你琢磨清楚。”
他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短促輕笑,“呵,能看透張老大想法的年輕人,你是頭一個,看來,你這小崽子很快就能超過我這個老家伙了。”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向趙崢。
他后背瞬間繃緊,一絲寒意順著脊椎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