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探消息
- 賽博大宋:從臥底梁山泊開始
- 木子的蛙蛙
- 2052字
- 2025-08-05 18:11:18
趙崢將小粑粑抱在懷里,笑著揉了揉他枯黃的頭發(fā),把糖果塞進他手里:“慢點吃,別齁著。”
“謝謝哥哥!”小粑粑清脆的嗓音,仿佛能凈化心靈。
老焊頭正佝僂著腰,用那雙布滿灼痕卻異常穩(wěn)定的手調(diào)試著一臺小型義肢打磨機。
看到趙崢,渾濁的老眼立刻亮了起來,放下工具,在油膩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地迎上來:“崢哥!您怎么又帶東西來,這……這太破費了!”
“老焊頭,客氣啥。”
趙崢把袋子放在旁邊一張相對干凈的破桌上,“看你這攤子,生意紅火啊。”
這話不假。
老焊頭的窩棚外,破木板搭起的簡易“工作臺”上,堆著幾件待修的義體關(guān)節(jié)和幾臺小型工業(yè)機器人核心部件,甚至還有一臺半新的家用制冷機。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老焊頭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了,咧開缺牙的嘴:“托您的福!托您的福!多虧您引薦,給‘利爪’廠子修了幾次傳送帶主控板,人家信得過咱這手藝了!現(xiàn)在隔三差五送點小活過來,日子松快多了。”
他搓著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家伙兒都好多了,阿秀也不做……咳,現(xiàn)在正經(jīng)給人洗頭、縫補衣裳,能糊口了。”
正說著,阿秀端著一盆水從旁邊用破布簾子隔開的“洗發(fā)間”出來。
她換下了那件不合時宜的蕾絲裙,穿著干凈的粗布衣褲,素面朝天,雖然依舊蒼白憔悴,但眼神里多了點活泛氣。
看到趙崢,她臉微微泛紅,低聲道:“崢哥。”
趙崢點點頭:“挺好。”
他目光掃過眾人,看似隨意地閑聊:“日子松快是好事。不過剛才過來,看見橋洞底下又躺了幾個‘藥渣’,唉,怎么總有人想不開去碰那玩意兒。”
“可不是嘛!”
老焊頭立刻接話,臉上露出深惡痛絕的神情,
“那些個電子瘟神、神仙散的,都是催命符!沾上就完了!好好的后生,幾天功夫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藥罐子’,最后爛在臭水溝里,連收尸的都嫌晦氣!造孽啊!”
趙崢附和著,目光卻敏銳地捕捉到,當(dāng)“神仙散”三個字從老焊頭嘴里說出來時,阿秀端著水盆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水漾出來些許。
她飛快地低下頭,往下拉了拉衣袖,轉(zhuǎn)身去倒水,脖頸的線條顯得有些僵硬。
“老焊頭,你見多識廣,這新冒出來的‘神仙散’,比瘟神還邪乎?源頭真那么神秘?”
趙崢狀似無意地追問,想從老焊頭這里再挖點線索。
老焊頭剛想開口,一個略顯急促的少年聲音插了進來:
“崢哥!您真在這兒啊!”
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但還算整潔的舊式校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擠了過來。
少年叫鄭毅,臉上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混雜著崇拜和叛逆的激動神情。
他一來,目光就粘在阿秀身上挪不開,阿秀倒完水回來,被他看得有些窘迫,微微側(cè)過身。
“毅子,又逃學(xué)了?”趙崢皺眉。
這少年是水鼠窩的異類,家里似乎有些底子,趙崢隱約聽人提過他父母是“穿官靴的”,但具體不詳,不知為何非要離家出走,一頭扎進這爛泥潭,對阿秀更是有種不顧一切的迷戀。
“學(xué)校沒勁透了!”鄭毅梗著脖子,眼睛亮得驚人,“崢哥,您收下我吧!我跟您干!去水蛇洞也行!我手腳麻利,腦子也不笨!保證不給您丟臉!梁山泊才是干大事的地方!”
“胡鬧!”趙崢聲音沉了下來,“你才多大?放著好好的書不讀,跑到這鬼地方混日子?梁山泊不是過家家!刀口舔血的買賣,是要死人的!趕緊給我滾回學(xué)校去!”
“我不!”鄭毅倔強地頂撞,“我爸媽根本不懂我!他們那套規(guī)矩都是狗屁!我就想跟您一樣,活得痛快!活得像個爺們兒!”
他說著,又偷偷瞄了阿秀一眼。
阿秀急了,生怕鄭毅惹惱了趙崢,趕緊上前一步拉住鄭毅的胳膊,聲音帶著懇求:“毅子!別說了!崢哥是為你好!快跟我回去!”她手上用了力,想把鄭毅拉走。
鄭毅還想掙扎,但看著阿秀擔(dān)憂的眼神,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不情不愿地被阿秀半拖半拽地帶離了老焊頭的窩棚。
老焊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唉,這孩子軸得很。阿秀也是,心善……”
他搖搖頭,轉(zhuǎn)回話題,“崢哥您剛才問神仙散?這玩意兒邪門得很!跟瘟神一樣,神出鬼沒!但感覺……更毒!發(fā)作更快!聽幾個老串串私下嘀咕,說背后搗鼓這玩意兒的,怕還是當(dāng)年弄出瘟神的那只‘鬼手’!”
“鬼手?”
趙崢心中默念這個代號。
“您可知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老焊頭嘿嘿笑道:“六扇門那些鷹和虎追查那么多年,連人家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抓住,咱怎么可能知道,。”
他正想再深入問問,巷口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略帶沙啞的吆喝聲:
“老焊頭!該交份子了!利索點!”
是過山風(fēng)。
他帶著兩個精料,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慣常的、看似兇悍實則透著點人情味的笑容。
看到趙崢,過山風(fēng)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喲呵!阿崢!你小子不在水蛇洞當(dāng)你的土皇帝,跑這爛泥塘來憶苦思甜了?”
趙崢起身:“風(fēng)哥,收賬呢?過來看看小粑粑他們。”
“嘖,就你心善。”
過山風(fēng)走到老焊頭攤子前,老焊頭早已準(zhǔn)備好一小疊干凈的電子信用憑證,恭敬地遞過去:“風(fēng)哥,您點點。”
過山風(fēng)看都沒看,隨手揣進懷里:“行了,老焊頭現(xiàn)在可是咱們水鼠窩的‘技術(shù)骨干’,阿崢給你介紹的活兒干得不錯,份子意思意思就行。”
他拍了拍老焊頭的肩膀,又轉(zhuǎn)向趙崢,笑容收斂了些,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聊完了?聊完了跟我走一趟?有點事。”
趙崢愣了一下,不知過山風(fēng)怎么突然找上自己:“好。”
告別水鼠窩眾人,趙崢跟著過山風(fēng)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