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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山藥蓮子粥南瓜糕

老夫人在旁看著,笑了笑。

“你們年輕人有想法,能一起做事是好事。瞧我,光顧著聽你們說話。青禾,快帶姑娘去后廚吧,需要什么盡管跟廚下說。”

“是。”青禾應(yīng)著,扶著戚蘿起身。

走出暖閣時,戚蘿回頭看了眼。

老夫人正望著郡主笑,眼底帶著些欣慰,而郡主則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嘴角也掛著笑意。

她心里輕輕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跟著青禾往后廚走,腳步也輕快了些。

不僅能給老夫人做吃食,還敲定了這么一樁劃算的合作,倒算是意外之喜。

郡主府的小廚房收拾得敞亮干凈,青石板鋪的地面掃得沒半點雜塵,案臺上擺著新鮮的食材。

水缸里浸著剛采的嫩青菜,葉子上還掛著水珠,透著鮮活。

墻角的竹筐里堆著山藥、南瓜,都是些綿軟養(yǎng)脾胃的,表皮干干凈凈沒半點泥垢。

旁邊的瓷壇里盛著陳米,揭開蓋子就能聞到淡淡的米香,是存放得宜的好米。

青禾幫著把山藥、南瓜搬到案臺上,又蹲在灶前點了火,火苗舔著鍋底,映得她臉頰紅紅的:

“姑娘您放心用,缺什么我再去庫房取,庫房里還有去年曬的蓮子干,您要是用得上,我這就去拿。”

“不用麻煩,案臺上已經(jīng)有新鮮蓮子了。”

戚蘿挽起袖子,先把山藥去皮洗凈,切成小塊放進瓷盆里泡著。

怕氧化發(fā)黑,影響粥的賣相。

又把蓮子去芯,和山藥一起倒進砂鍋里,加了適量的清水,轉(zhuǎn)成小火慢熬,鍋蓋縫里很快飄出淡淡的清甜味。

接著取了塊南瓜,去皮后切成薄片,放進蒸籠里蒸軟,拿出來放在干凈的石臼里,加了點溫水慢慢壓成泥,再拌上些糯米粉揉成團,揪成小塊搟成圓餅,每個餅上還輕輕按了個小坑,填了點碾碎的棗泥。

棗泥是提前蒸過的,甜而不齁,最后再放進蒸籠里蒸南瓜糕。

灶火的暖意裹著食材的清香漫開來,戚蘿一邊盯著砂鍋里的粥。

時不時用長柄勺子攪兩下,免得糊底,一邊抬手擦了擦額角的薄汗,動作嫻熟又利落。

沒一會兒,青禾從內(nèi)屋回來,笑著說:“老夫人嘗了粥和糕,說這粥糯得正好,糕也不甜膩,還讓我跟您說,不用急著再做,等晚些午膳時再添些就行。”

戚蘿點點頭,把剩下的南瓜糕盛進干凈的食盒里,又將砂鍋挪到小火爐上溫著。

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要擦手,卻見梁綰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口,手里還拿著那個藍布冊子。

“看你忙得滿頭汗,剛沒好意思打擾。”

梁綰走進來,把冊子放在案臺角落,順手遞過一塊干凈的帕子。

“剛?cè)ベ~房把丫頭名單理好了,都是手腳勤快的,等你鋪子那邊收拾妥了,就讓她們過去。”

戚蘿接過帕子擦了擦汗,笑著道謝:“多謝郡主費心,還特意為我跑一趟賬房。”

“跟我客氣什么?”

梁綰靠在案臺邊,目光落在她泛紅的指尖,想來是方才揉面、切山藥磨的。

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帶著幾分打趣,又藏著點認真。

“對了,今早我聽青禾說,宋大人今早特意在衙門口送你?”

戚蘿愣了愣,沒想到她會提這個,下意識點頭:

“是,宋公子心善。”

梁綰看著她略顯局促的模樣,眼底笑意更濃,干脆往前湊了湊,聲音放得輕卻直白:

“那你呢?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歡宋修?”

這話像顆小石子,突然砸進戚蘿心里,讓她瞬間僵在原地,手里的帕子都忘了放下,只睜著眼睛看著梁綰,整個人都怔愣在那里。

戚蘿剛要啟唇,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靴聲踏過青石板,伴著官差清朗卻帶急意的喊話:

“戚姑娘何在?府尹大人有令,速至開封府公堂,需您辨認人犯,不得延誤!”

梁綰抬手按住她要起身的動作,先對門外應(yīng)道:“知曉了,片刻便到。”

轉(zhuǎn)頭時,眼底打趣已淡,只剩幾分了然的淺笑:“看來這女兒家的心思,倒要先讓公堂事挪一挪了。”

她替戚蘿理了理衣襟,語氣沉了些。

“北宋公堂審案有規(guī),你只需據(jù)實應(yīng)答,莫慌。若遇刁難,便提郡主府,自有我來周旋。”

戚蘿點頭應(yīng)下,跟著官差快步趕往開封府。

到了府衙前,早有胥吏引著她走側(cè)門入內(nèi)。

穿過儀門便見公堂肅穆,府尹端坐于公案后,兩側(cè)列著持杖皂隸。

堂下跪著個穿粗麻囚服的男子,頭埋得極低,亂發(fā)遮住大半張臉,鐵鏈鎖著的手腕在青磚上磨出斑駁痕跡。

“堂下所跪何人?”府尹一拍驚堂木,聲震梁宇。

男子身子瑟縮,甕聲甕氣回話:“小、小人周疤,是城西‘聚賢賭坊’的幫閑。”

“可知為何傳你?”府尹又問,胥吏隨即上前,將一疊供詞攤在案上,“張家夫人與三圣巷繡娘之死,可是你所為?”

周疤猛地磕頭,額頭撞得青磚作響:“大人明察!小人只是追債,絕無殺人之心啊!”

“追債?”府尹冷笑,取過一旁仵作驗尸格目,“張家弟弟欠賭坊三百兩,你奉命追討,揚言不還便打斷其雙腿,可有此事?”

周疤喉結(jié)滾動,半晌才低低應(yīng)了聲:“是……主家催得緊,小人也是沒法子。可那張家弟弟竟跑了,小人只能去找他姐姐張夫人,想著她素來心軟,能替弟弟還債。”

“你去找張夫人,便是對她施暴?”府尹將驗尸格目扔到他面前,“仵作驗得,張夫人死前遭凌辱,腹內(nèi)胎兒已成形,你竟狠心開膛破肚,拋尸河中!三圣巷繡娘撞見你拋尸,你便斬草除根,又作何解釋?”

周疤渾身發(fā)抖,聲音帶了哭腔:“是她先掙扎的!小人見她懷著身孕還不肯給錢,一時心煩,又見她生得好……便昏了頭。誰知她拼命反抗,肚子撞在桌角流了血,小人怕她夫家報復(fù),才、才一時糊涂……那繡娘是撞見了,她喊著要去報官,小人只能……只能殺了她啊!”

“那你為何盯上戚蘿?”府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指了指堂側(cè)的戚蘿,“方才你供詞中提及,前夜在三圣巷窺探戚姑娘宅院,是何緣由?”

周疤身子一僵,頭埋得更低。府尹當即喝令:“皂隸,掀他發(fā)髻,讓戚姑娘辨認!”

兩名皂隸上前,一把揪住周疤頭發(fā)扯起——額角一道猙獰刀疤從眉骨斜劃至下頜,正是在金陵糾纏戚蘿的趙三手下!

戚蘿倒抽涼氣,往前一步急聲道:“大人!此人我認得!在金陵時,他將我拖進賭坊,硬逼我替不想干的人還錢!我不肯,他們便要將我賣去作船妓,若非我僥幸逃脫,早已遭其毒手!想來是我如今住在三圣巷,被他撞見,便要一并除了,以報當年之仇!”

周疤見被認出,索性破罐破摔,咧嘴露出兇相:“沒錯!你當年壞了事,如今落在我手里,本就該殺!若不是官差多事,你早成了河里的浮尸!”

“放肆!”府尹拍響驚堂木,“人證物證俱在,周疤,你還敢狡辯?”當即擲下簽牌,“判你斬立決,押入死牢,待秋決執(zhí)行!”

皂隸上前拖走周疤,他路過戚蘿時,還回頭狠狠瞪著,眼神怨毒。

戚蘿站在堂側(cè),指尖仍在發(fā)顫,直到胥吏走上前,才緩過神來。

“戚姑娘受驚了。”胥吏溫聲道,“如今兇徒伏法,姑娘可安心歸家。”

戚蘿點頭道謝,剛走出公堂,便見梁綰的馬車停在府衙外,青禾正踮著腳張望。

見她出來,青禾連忙迎上:“姑娘,郡主怕你出事,特意讓我來接你回府歇著。”

登上馬車,梁綰正捧著暖爐等她,見她臉色發(fā)白,便將茶遞過去:“公堂之事,我已從衙役口中聽聞。那刀疤臉既已伏法,往后便無后顧之憂了。”

戚蘿捧著茶,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剛要說話,卻見梁綰似笑非笑看著她:

“如今公堂事了,你總該告訴我,對宋修那小子,到底是何心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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