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夜雨敲打著“共弈碑”,沈硯秋的指尖撫過碑上凹陷的指印,鳳釵的鳳凰眼在掌心躍動著青光。戶部送來的急報在案上攤開,墨跡被星塵暈染成三州藩王的聯名奏章:“新政違逆祖制,若不廢止,某等將親赴長安‘清君側’”,奏章邊緣的朱砂印泥里,藏著與蕭衍舊部同款的蠱蟲鱗粉。
秦無常的刀鞘在民衛司的石階上叩出冷響,左眉的刀疤被夜雨浸得發亮。他從親衛靈位旁取出沈母的棋盤,星塵在棋盤紋路里顯影出三州藩王的布防圖:“某按棋譜在潼關設了‘鎖喉陣’,緹騎扮成鹽商守關隘,但藩王的暗線已混進長安,某在西市的酒肆里,見過他們腰間的‘清君側’令牌”。他將棋盤翻轉,背面刻著沈母的小字:“險棋需留退路,民心是最后的活眼”。
沈硯秋的燭火在《三州鹽倉應急預案》上跳動,鹽工代表的鹽鏟從窗縫伸進來,鏟面星塵組成江南的景象:“某等按新法在揚州開倉放鹽,卻被藩王的船隊堵了運河,百姓的糧船困在江心,船上的指印賬冊快被雨水泡爛了”。預案上的“揚州”二字突然泛起紅光,與《長安弈》“危局”篇的星軌重合,那一頁的注解被星塵照亮:“水路被斷,需借陸路‘飛卒’,以民心為旗,破困局”。
未時的雨勢漸急,蘇卿顏的銀簪從驛馬的鞍袋里滑落,簪頭的梅花沾著三州交界的泥痕。星塵在案上排出她的字跡:“某帶民監官查藩王的私鹽庫,在徐州地窖發現蕭衍的噬心蠱蟲卵,與長安老臣朝珠里的完全相同。他們用蟲卵控制鹽工,說‘敢反抗就讓全城人變蠱奴’”。銀簪突然震動,顯影出百姓在鹽倉外舉著的木牌:“寧死不做蠱奴,要新法”,星塵同時顯影她給沈硯秋的密信:“某已按‘連環篇’截斷藩王后路,可引其主力至徐州,與長安形成夾擊”。
大理寺的牢門吱呀作響,太子蕭景琰的囚服已換成粗布衫,頸間的青銅棋令牌磨得發亮。他從袖中掏出藩王與舊臣的密信,星塵在信紙上顯影出私鹽交易的賬目,更顯影出關鍵一行:“藩王糧倉的蠱蟲解藥藏在靖王貼身玉佩,需青銅棋令牌共振取出”。他的指甲在“共弈碑”的“戒”字上反復摩挲:“某欠百姓的,得用這身子擋一次”。
藩王的先鋒突然撞開長安的朱雀門,甲胄上的“清君側”字樣在雨里泛著冷光。領頭的靖王高舉青銅劍,劍穗上的玉墜與蕭衍的玉佩碎片同出一轍:“沈硯秋,某兄長當年因你母親的新政丟了爵位,今日某要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星塵在他周身顯影出與蕭衍的密談畫面:“某助你掌控三州鹽倉,你以噬心術幫某奪回爵位”,他的瞳孔閃過與噬心蠱感染者相同的烏色。
秦無常的刀率先出鞘,刀背磕在靖王的劍脊上,星塵炸開藩王私鹽庫的畫面:“某在你兄長的賬冊里,見過你分贓的朱批,每筆銀子都沾著鹽工的血”。緹騎按《長安弈》“亂戰”篇的陣形散開,秦無常的棋盤星塵顯影棋路注解:“‘車’守城門(緹騎)、‘卒’擾敵后(鹽工)、‘帥’居中策應(沈硯秋)”,緹騎的站位與星軌完全重合,甲胄上的“護民”二字被雨水洗得愈發清晰,他們的刀鞘相撞,聲如鐘鳴。
沈硯秋的燭火照亮《危局篇》“飛卒”注解:“陸路繞后,以民心旗為號”,鹽工代表的鏟面突然亮起,與沈硯秋的鳳釵共振。鳳釵刺入“共弈碑”的暗格,星塵從碑底涌出,在長安上空織成巨大的棋盤。百姓舉著鋤頭從街巷涌出,他們的腳步與棋譜“兵”位的星軌完全重合,喊殺聲震得藩王的戰馬人立而起。鹽工代表的鹽鏟在雨里劃出弧線,鏟面的指印與碑上的青光相融,顯影出十二州民心碑同時發光的景象。
靖王的青銅劍突然轉向太子,卻被蕭景琰用囚車的鐵鏈纏住手腕。“某不會再讓任何人用百姓當棋子”,太子的鐵鏈勒進肉里,星塵在他傷口處凝成“戒”字,他的青銅棋令牌貼向靖王的玉佩:“某兄長當年就是被這權力迷了心,某今日要親手斷了這孽緣——某的令牌能逼出解藥,某死了,百姓能活”。他拽著靖王撞向“共弈碑”,兩人的身影在碑上的青光里掙扎,最終化為兩道星塵,融入碑上的指印,碑下滲出的解藥粉末隨雨水蔓延,所過之處蠱蟲蟲卵盡數消融。
蘇卿顏的銀簪在徐州鹽倉炸開白光,星塵組成的火焰燒毀了所有蠱蟲蟲卵。民監官們舉著賬冊堵住地窖出口,鹽工的號子聲穿透雨幕:“某等已按棋譜守住陸路,藩王的糧隊被百姓截在山口”。沈硯秋的棋盤“徐州”位星塵亮起,與銀簪信號共振,銀簪與鳳釵共振,在三州上空顯影出沈母的畫像,她的指尖正點在《長安弈》“民心為盾”的那一頁。
夜雨漸歇時,沈硯秋的玉佩與秦無常的棋盤并放在“共弈碑”前,星塵在碑上織出新的紋路:“三州藩王降,鹽鐵新法推行至北境”。戶部侍郎帶著老臣們跪在碑前,朝笏與鹽鏟的碰撞聲里,星塵顯影出十二州鹽倉的賬本,每一頁都蓋著百姓的指印與官印。
秦無常將沈母的棋盤收入錦盒,親衛的靈位旁多了塊新木牌,上面刻著“三州護民死士”。他的值夜錄最后一頁,星塵畫著個簡單的棋局:“帥守中宮,兵環四周,民心為界”。
沈硯秋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鳳釵的青光在“共弈碑”上流轉。碑上的指印里滲出清水,沖刷著新刻的字跡:“棋行天下,以民為基”。他突然明白母親那句話的意思——所謂終局,從來不是一局棋的結束,是千萬局棋的開始,每顆心都是執棋者,每步路都是落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