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晨霜覆上太廟的銅鼎時,沈硯秋的馬蹄已踏過朱雀大街。《長安弈》合璧的星塵在馬鞍共振,投射的皇城輿圖上,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地牢被紅圈標出,墨先生的批注浮現在光暈里:“蕭衍雖退位詔已擬,卻命秦無常‘暫留沈硯秋于錦衣衛’,地牢的第七間藏著比罪證更險的局。”
紫宸殿的鎏金銅爐飄出龍涎香時,沈硯秋正跪在冰涼的金磚上。蕭衍的手指摩挲著半塊仿造的“天元”結晶,御座星塵顯影出他的內心獨白:“此子握江南罪證卻不敢公之于眾,用錦衣衛束其手腳,看他敢不敢反”。“江南鹽案已了,”皇帝突然將仿品擲過來,“沈經歷若識趣,母親的死因或可查明。”
“蘇相的人在東華門遞了密信,”秦無常的烏紗帽壓著眉骨,左腰的梅花結與沈硯秋腕間“天元”結晶共振,低聲道,“陛下昨夜改了旨意,‘鹽鐵司實務’換為‘錦衣衛經理’,僉事們的腰牌已刻好你的名字——某在北鎮撫司的梁上看到‘監視沈硯秋’的密令,用的是太子舊部的暗號。”他袖口星塵排出“地牢第七間,某留了母親的玉梳”,案牘上卻擺著“沈硯秋今日接觸人員名單”,與死士的監視記錄筆跡相同。
沈硯秋的靴底沾著太廟的朱砂印,與錦衣衛大堂的地磚紋路嚴絲合縫。堂中僉事們的青銅棋令牌在晨光中晃成片,第三排左首那人的令牌內側星塵顯影:“三日后將‘沈硯秋與藩王余黨密會’的偽證送大理寺”,與第二十九章刑部侍郎的偽造供詞筆跡完全相同。
“沈經理可識得此等星塵?”秦無常突然將半塊龍紋玉佩擲過來,裂痕處的星塵與沈硯秋懷中的碎片嚴絲合縫。玉佩共振時,北鎮撫司的梁柱突然震動,地牢方向傳來鐵鏈拖地聲——第七間的石壁上,母親的玉梳正泛著青光,梳齒間纏著的發絲與沈硯秋幼時胎發的星塵同源。玉佩內側星塵顯影:“母留此佩,非為念,為證蕭衍殺吾之實——佩上毒痕與‘牽機引’同源”。
巳時的梆子聲剛落,蘇卿顏的鏈環銀簪突然從錦衣衛的高墻外飛來,簪頭的星塵在青磚排出“某被召至東宮,蕭衍以‘先帝遺旨’指婚,婚期定在三月初三——為外祖父守孝三月,陛下批‘三月后完婚’”。銀簪的夾層里,紅綢裹著半片風干的梅花,與母親銀簪的紋路完全相同,另有蘇相密信:“外祖父牌位已從江南遷回,可作憑證”。
地牢第七間的石壁突然滲出胭脂色粉末,與蘇母梳妝匣的同款胭脂完全吻合。沈硯秋用“天元”結晶刮下粉末,星塵組成母親的字跡:“吾兒見此粉時,秦無常或已非秦無常——錦衣衛的僉事里,有三人是蕭衍當年換的死士,左眉有刀疤”,與秦無常袖口星塵顯影的“監視令”完全吻合。玉梳的齒縫里,還卡著半張紙條:“母親尸骨在西山亂葬崗第三棵柏樹下,某(秦無常)已做標記”。
“沈經理不去看看新牢房?”一個左眉帶疤的僉事突然堵住地牢口,腰間的青銅棋令牌與太子舊部同款。他的佩刀突然橫在石階上,刀背的星塵排出“蘇小姐若抗旨,相府上下將被安‘通藩’罪”,“某在東宮的偏殿看到婚書,蓋著先帝的‘棋待詔’金印——是仿的,缺了蘇母手札里的朱砂缺角”。
沈硯秋拽著秦無常躲進地牢暗格,地脈的星塵在壁上組成“蕭衍與死士的密談”:蕭衍用朱筆圈出“沈硯秋母親尸骨”的畫面、死士們左眉刀疤的由來(當年偽造藩王供詞時被滅口的證人之子)、秦無常偷偷在死士酒里下迷藥的畫面,與玉佩共振的星塵完全吻合。
“某留的玉梳,藏著母親的驗尸格目,”秦無常突然按住暗格的石板,星塵顯影出“肺腑有黑痕,是‘牽機引’的慢性毒——與觀星臺僧人遺書里的癥狀相同”,“蕭衍要的不是你死,是讓你在錦衣衛查母親死因,查著查著就成了‘為母報仇而反’的鐵證。”他袖口同時顯影“每夜亥時需向某匯報動向”。
高墻外突然傳來鑾鈴聲,東宮的太監正捧著婚書往相府去,婚書的錦套上繡著與太子舊部同款的青銅棋。沈硯秋認出那太監袖口的星塵——與三日前給藩王余黨送鑰匙的是同一人,星塵排出“蘇小姐若拒婚,即刻查抄相府密檔”。
暗格的石板突然被刀劈開,左眉帶疤的僉事舉著偽證沖進來,紙頁上的星塵與“藩王余黨密會”的場景完全相同,卻在“沈硯秋”的衣料處露出破綻——鹽場的粗布與錦衣衛的錦緞星塵截然不同。“某等奉陛下令拿你!”僉事的刀剛刺向沈硯秋,秦無常突然擲出玉佩,碎片的星塵在他左眉刀疤處炸開:“你母是當年被滅口的證人,某有她的血書!”
混戰中,一枚箭擦過沈硯秋的肩胛,箭桿的星塵顯影:“蕭衍給東宮的密信:‘婚期前需讓沈硯秋入獄,蘇卿顏方能死心’”。秦無常的錦衣衛突然從暗格后沖出,青花瓷杯的碎片拼出“某等早換了死士的迷藥,現在是你的人了”,杯底的梅花紋與蘇相府的印章完全相同。
未時的日頭正烈,沈硯秋的“天元”結晶與母親的玉梳共振,地牢第七間的石壁轟然倒塌,露出通往西山的密道。星塵在道壁組成蘇卿顏的字跡:“三月初三卯時,某以‘祭祖’為名往西山,帶母親的棋譜殘頁。晨霧有梅花香為號,在西山牌坊第三柱匯合——破局之日,亦是脫身之時”。
秦無常突然將北鎮撫司的令牌塞過來,星塵顯影:“某要去劫西山的牢房,母親的尸骨不能再受辱”。他的烏紗帽落在地上,露出左眉的刀疤——與死士們的同款,星塵在疤處排出“某是當年證人的幼子,忍了二十年”。
沈硯秋望著密道盡頭的天光,錦衣衛大堂的偽證正隨著風卷入火盆,左眉帶疤的僉事已被按在刑架上,供詞的星塵顯影:“蕭衍說,只要沈硯秋死,某等就能恢復藩王舊部身份”。高墻外,東宮的婚書還在往相府去,而蘇卿顏的鏈環銀簪,已在相府的梅樹梢頭,與西山的方向共振出青光。
西山亂葬崗的柏樹下,母親的尸骨旁果然有半塊龍紋玉佩,與沈硯秋懷中的拼成完整圓形,玉梳壓在一旁。玉佩共振時,突然顯影出“蕭衍的親筆藥方:‘牽機引混在星塵粉中,每日三錢,三月則亡’”。遠處的錦衣衛旗幟正往這邊移動,沈硯秋知道,三月初三的棋局,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時。
長安的暮色漸濃,沈硯秋將母親的玉佩與蘇卿顏的梅花放在一起,星塵組成“棋待詔”金印的輪廓——缺的那角,正與婚書上的仿印完全互補。他突然讀懂秦無常的刀疤:有些隱忍,不是為了茍活,是為了在最關鍵的一步,落子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