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暮色染紅河池,太廟的銅鼎在余暉中泛著青光。沈硯秋的靴底沾著三枚星塵拼成的“終”字——三司會審結(jié)案文書上的朱砂印記與星塵凝結(jié)而成。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突然在太廟的盤龍柱共振,鏈墜投射的藩王分布圖上,江南三藩的舊地被紅圈標出,母親的批注浮現(xiàn)在光暈里:“藩王余黨在朱雀大街的酒肆密會,腰間的青銅棋令牌與東宮舊部同款,密信里藏著‘趁太廟宣讀罪證時劫獄’的計劃”。分布圖星塵顯影出:“江南三藩舊地已設(shè)‘鹽商總會分舵+民代表共治’機構(gòu),原藩王私鹽倉改為官營,賬本由鹽工代表與戶部共管”。
“秦無常的錦衣衛(wèi)已包圍酒肆,”她將半塊星塵結(jié)晶塞進沈硯秋掌心,與“天元”拼成圓時,暮色的星塵組成“蕭衍的心腹太監(jiān)在皇城角門給藩王余黨送囚車鑰匙,鑰匙的紋路與大理寺地牢的鎖孔完全相同”,“家父說,被關(guān)押的藩王舊部里,有三人是當年給蕭衍偽造遺詔的畫師。”
沈硯秋摸出懷中的《長安弈》殘頁,三司會審的結(jié)案文書在紙頁上留下“共弈”二字的灼痕。其中一角的星塵組成“江南鹽商總會的密報,記著藩王余黨與北境胡商的交易,鹽引的水印與蕭衍私鹽船的同款”。指尖撫過密報的紋路,突然想起墨先生的話:“太廟宣讀罪證的第三個時辰,會有藩王舊部持《長安弈》偽頁沖太廟,偽頁的缺角與真跡只差半分——是蕭衍故意流出的誘餌”。
酉時三刻,朱雀大街的酒肆突然傳來打斗聲,秦無常的錦衣衛(wèi)押著七個藩王余黨出來,他們腰間的青銅棋令牌在暮色中閃著冷光。為首者的袖口星塵在地上排出“某等按密信計劃劫獄,卻不知鑰匙是假的”,密信夾層顯影出太子舊部王將軍的批注:“按景琰殿下遺計,若劫獄失敗,即散布‘蕭衍殺子滅口’的流言,動搖其民心”,“某在酒肆的梁上看到蕭衍的密令:‘借藩王余黨之手毀太廟罪證,嫁禍沈硯秋’——與太子蕭景琰當年的手段完全相同”。
太廟的石階上,鹽工代表正舉著鹽價賬本等候,賬本的星塵組成“江南三藩舊地的鹽價已回落至先帝舊制,購鹽量比上月增七成,上月鹽稅三成用于當?shù)刭c災(zāi)”,與三司會審的決議及《長安弈》“取之于民”注解完全吻合。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突然指向太廟偏殿,星塵組成“蘇母的‘棋待詔’金印在偏殿的供桌下,與《長安弈》下冊的終頁嚴絲合縫”。
“傳藩王舊部上太廟!”大理寺卿的聲音在紅墻間回蕩,他案牘上的畫師供詞正泛著銀光,顯影出“蕭衍當年讓他們偽造先帝遺詔,將‘君臣共弈’改為‘君權(quán)獨攬’”,與觀星臺玉璽顯影的畫面完全相同。三個畫師突然癱倒在地,腰間的青銅棋刺青與禁軍制式同款,沈硯秋認出他們就是江南鹽場給蕭衍偽造筆跡的人——三司會審的賬冊里記著他們的名字。
“某等是被藩王余黨脅迫的,”畫師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殘燭,袖口的星塵在地上排出“蕭衍教的翻供話術(shù)”,“沈硯秋給某等黃金百兩,讓某等誣陷陛下——某有偽頁為證,是他仿的《長安弈》”。他掏出的偽頁突然在暮色中顯影,缺角處的星塵與真跡對比,差著半分“共弈”的棋路——與墨先生說的誘餌完全相同。
蘇卿顏的鏈環(huán)銀簪突然指向供桌,星塵組成“蘇母的金印與《長安弈》下冊終頁共振,顯露出‘藩王鹽引制衡的終極算法’”。鹽鐵司使突然將江南鹽稅賬冊拍在供桌上,星塵在賬頁組成“藩王余黨與北境胡商交易的鹽引,實則是蕭衍的私鹽——胡商的印鑒與他心腹太監(jiān)的同款”。蘇母金印顯影出臨終手札:“吾藏殘頁二十載,非為復(fù)仇,為‘共弈’不絕——沈郎可掌鹽鐵司實務(wù),卿顏可承‘棋待詔’之職,每歲秋闈后,需以《長安弈》考問新科進士‘民生策’”,手札朱砂印與金印完全相同。
“一派胡言!”藩王余黨的首領(lǐng)突然拔劍,劍穗的星塵炸開,顯露出蕭衍的密令:“若偽頁被戳穿,即放火燒太廟,讓罪證與偽頁同歸于盡”。沈硯秋的“天元”結(jié)晶突然與《長安弈》殘頁相觸,星塵組成“先帝與蘇母、母親對弈的畫面,終局的‘共弈’棋路與三司會審的新政完全相同”,合璧的棋譜顯影出先帝“共弈三則”:“一、地方官任期不得超五年;二、鹽稅每歲抽一成入‘民生倉’;三、民代表可聯(lián)名彈劾七品以下官員”。
混戰(zhàn)中,一枚火箭擦過太廟的橫梁,箭桿的星塵顯影出“藩王余黨的火把里摻了硫磺,與蕭衍私鹽船的貨艙同款”。秦無常的錦衣衛(wèi)突然從偏殿沖出,青花瓷杯的碎片在地上拼出“某等已將藩王余黨與胡商交易的證據(jù),交給北境都護府”,杯底的星塵與蘇卿顏父親的相府印章完全相同。蕭衍心腹太監(jiān)正將先帝真跡遺詔投入圣火盆,被禁軍第三營統(tǒng)領(lǐng)(其弟為鹽工)奪下,遺詔“君臣共弈”四字完好,太監(jiān)星塵顯影:“陛下說‘吾可退,但不能讓先帝看笑話’”。
戌時三刻,蘇母的金印突然與玉璽共振,星塵組成《長安弈》下冊的最后一頁:“藩王鹽引由鹽商總會代管,每季度由民代表審計,超三成即啟動官營干預(yù)”,與先帝手諭的“共弈”新政完全相同。被關(guān)押的藩王舊部突然反戈,舉著密信跪在太廟前:“某等愿作證,蕭衍當年許諾‘平叛后歸還原有鹽引’,實則要將某等流放嶺南”。沈硯秋正按“共弈三則”修訂《鹽法新篇》。
沈硯秋望著太廟上空的星軌,藩王余黨的火把在暮色中連成線,卻被鹽工代表與錦衣衛(wèi)的水龍澆滅。他突然讀懂母親批注的深意——所謂“藩王余音”,是要徹底清除蕭衍借平叛埋下的權(quán)力毒瘤。蘇卿顏的銀簪與他的“天元”結(jié)晶在《長安弈》殘頁上相觸,星塵組成江南鹽工與藩王舊地百姓共弈的畫面,棋路正是終局的“共生局”。
遠處的皇城,蕭衍的朱批從御書房飄落,星塵在紙上顯影出“罪證確鑿,愿退位以謝天下”,筆跡的顫抖與當年篡改遺詔時完全不同。三日后,太廟宣讀罪證的鐘聲響起,三份證據(jù)副本的星塵在長安上空組成“君臣共弈”四個大字,與《長安弈》序章的筆跡完全相同。
墨先生的烏木杖突然在太廟角落泛著青光,杖頭的青玉棋子與沈硯秋腕間的“天元”遙相呼應(yīng)。他望著沈硯秋與蘇卿顏將《長安弈》上下殘頁合璧,低聲道:“棋局終了,棋魂歸處是蒼生”,杖身的星塵組成“江南鹽場的鹽工已開始學(xué)習(xí)《長安弈》,說要讓子孫后代都懂‘共弈’的道理”。
長安的暮色漸漸散去,沈硯秋將合璧的《長安弈》放在太廟的供桌上,星塵在月光中組成完整的棋路:沈硯秋的“帥”與蘇卿顏的“仕”守住“天元”,蕭衍的“將”被藩王余黨的“兵”牽制,最終落在“民為棋眼”的位上。朱雀大街上,三個鹽工代表正與戶部吏員核對賑災(zāi)糧賬冊,紅手印與鹽場賬簿簽名完全相同,說書人講至“民為棋眼”時,臺下百姓齊聲接“共弈才是活路”。
江南的鹽場傳來消息,鹽工代表按《長安弈》的算法制定了新的鹽價,賬冊的星塵在月光中顯影出母親與蘇母的字跡:“共弈之道,不在棋譜,在人心”。長安的笑聲與太廟的鐘聲共振,這盤“君臣共弈”的棋局,贏家從來是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