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中的長江水面泛著青光,沈硯秋的船帆上沾著三枚鹽粒拼成的“星”字——衛滄瀾的鹽商舊部留下的暗號,與第二十二章鹽窖地脈的星塵標記完全吻合。蘇卿顏的鏈環銀簪突然在船舷共振,鏈墜投射的江圖上,采石磯被紅圈標出,母親的批注浮現在光暈里:“秦無常的錦衣衛船隊在磯下拋錨,船頭插著‘奉旨拿人’的黃旗,實則桅桿藏著梅花結”。
“衛堂主帶著鹽商舊部往觀星臺去了,”她將半塊星塵結晶塞進沈硯秋掌心,與“天元”拼成圓時,江霧的星塵組成“秦無常昨夜給陛下發了密報,說‘沈硯秋攜殘頁叛逃,正追緝’”,“某在他的青花瓷杯底看到‘磯下暗渠可通蘆葦蕩’的刻痕,與梅家分舵的密信完全吻合。”
沈硯秋摸出懷中的《長安弈》殘頁,鹽霧顯影的“新政金印”批注旁,新浮現出母親的字跡:“秦無常的父親曾是先帝親衛,左肩有‘守印’二字刺青——與衛滄瀾的‘共弈’刺青為師徒款”,與鹽倉錦衣衛反戈時露出的梅花疤完全吻合。指尖撫過殘頁缺角的試點名單,突然想起墨先生的話:“秦無常的令牌藏著錦衣衛地牢的密道圖,與先帝遺詔的夾層紋路相同”。
船行至采石磯,三十艘錦衣衛船突然合圍,船頭的黃旗在晨霧中晃成片。秦無常的烏紗帽檐壓得極低,腰間的青銅棋令牌與藩王舊部同款,卻在轉身時故意露出左腰的梅花結——被衣料遮住一半,與母親銀簪的紋路完全吻合。“沈大人,陛下有令,”他的佩刀突然橫在船舷,刀鞘的星塵在甲板排出“磯下暗渠”,“攜《長安弈》殘頁隨某回長安,可保鹽城港鹽商無恙。”說罷,他眼神微閃,似有難言之隱。
七名錦衣衛突然躍上船頭,袖口的青銅棋刺青與皇帝禁軍同款。為首者舉著鎖鏈喊:“秦大人,陛下密令‘就地擒拿,反抗者格殺’!”沈硯秋注意到他們靴底的赭石粉與銅陵碼頭的刺客同款——是皇帝派來監視秦無常的人。他們懷中還藏著偽造的秦無常通敵密信,上面的火漆與皇帝親軍同款,顯然是想在殺了沈硯秋后,用這封信誣陷秦無常。
秦無常的佩刀突然劈向鎖鏈,刀光擦過沈硯秋的耳畔時,一枚令牌掉進他的衣襟。“某家奉旨拿人,豈容爾等放肆!”他的刀鞘重重敲在為首者的肩頭,星塵在其甲胄組成“皇帝親軍”的印記,“這些人是蕭衍的舊部,假扮禁軍,某在天牢見過他們的卷宗!”
混戰中,沈硯秋的指尖觸到令牌的紋路——與母親舊部的梅花令完全相同。他下意識用“天元”結晶摩擦令牌的梅花結,星塵突然組成母親與秦父的畫像:“永熙二年,秦父為護沈氏婉擋箭,左肩中‘牽機引’,某(沈氏婉)以‘守印’刺青為記,許其‘秦家有難,舊部必護’”。令牌內側的星塵顯影出“錦衣衛地牢第三間,有先帝親衛”,還有個“三折梅”手勢凹槽,將“天元”結晶嵌入,凹槽顯形后浮現母親的批注:“此令牌為吾親手所鑄,贈秦父時說‘持此牌者,即吾舊部’”。秦無常的佩刀突然“失手”劈斷船帆的纜繩,帆布落下的瞬間,他低聲道:“危急時,持此牌入錦衣衛地牢,見一人。”聲音被江風卷走時,他的烏紗帽墜下一枚玉珠,與沈硯秋懷中的“天元”星塵共振。
船帆落水的瞬間,沈硯秋拽著蘇卿顏鉆進暗渠。渠壁的鹽粒組成“蘆葦蕩有梅家舊部接應”,與秦無常刀鞘排出的暗號完全吻合。暗渠盡頭的蘆葦叢里,五個撐船人正舉著梅花燈籠,船頭的星塵在水面排出“秦無常已在錦衣衛名冊上劃去你的名字,批注‘殉職’”,“某家在長安的分舵說,他昨夜杖責了三個‘失手’讓你逃脫的錦衣衛,實則是做給皇帝看的戲”。
回望采石磯,秦無常的船隊正往長安方向駛去。他突然“誤發”一枚響箭,響箭的星塵組成“滅口隊在蘆葦蕩西”。最后一艘船的桅桿突然倒下,帆布在水面組成“金印需三人血同啟”——與母親批注的“新政金印”啟動條件完全吻合。沈硯秋摸出懷中的令牌,星塵在陽光下組成“地牢密道與觀星臺相通”,與墨先生的烏木杖紋路完全吻合。
“秦無常為何要幫我們?”蘇卿顏的鏈環銀簪突然指向令牌的梅花結,“某在相府密檔里見過秦父的畫像,左肩確有‘守印’刺青,與衛滄瀾的‘共弈’刺青只差一筆——是師徒無疑。”她將銀簪與令牌放在一起,星塵突然炸開,顯露出秦無常的密信:“某已將錦衣衛指揮權移交副使(皇帝親信),若事敗,可憑‘移交文書’證明某‘被迫從命’,但家人已被陛下軟禁于皇城——此去若不能成,秦家滿門殉‘共弈’新政。某父臨終前說,沈氏婉(母親)曾救過他的命,若秦家有后,需護‘共弈’新政周全”,信紙邊緣沾著錦衣衛地牢特有的檀香。
蘆葦蕩的盡頭傳來馬蹄聲,七個騎衛的青銅棋令牌與皇帝禁軍同款,靴底的海鹽漬與江南叛亂余黨同源。沈硯秋認出為首者的腰間藏著皇帝的朱批:“秦無常若放走沈硯秋,你那在翰林院的兒子,怕是要去嶺南戍邊了”,顯影粉處理后,批文旁畫著錦衣衛地牢的方位圖——是皇帝派來的滅口隊。
“用秦無常教的‘破局劍法’!”蘇卿顏的鏈環銀簪突然化作短劍,鏈墜的星塵組成“士遮”式的劍路。沈硯秋的劍剛擋住騎衛的刀,突然意識到秦無常教的“士遮”式,與母親批注的劍譜完全相同。鏈環銀簪顯影出母親的批注:“破局劍法的最后三式,吾當年教給秦父,說‘若秦家有子,可傳之,護‘共弈’之人’”。激戰中,一枚令牌從騎衛懷中滑落,星塵顯影出“皇帝已知秦無常反戈,正查其父親的舊案”。
墨先生的烏木杖突然從蘆葦叢中探出,杖頭的青玉棋子彈開最后一名騎衛。“秦無常在錦衣衛地牢藏的,是當年給蕭衍偽造遺詔的畫師,”他的左眉梅花刺青在晨光中閃著青光,“那畫師當年被秦父所救——蕭衍要殺他滅口時,秦父將他藏進錦衣衛地牢,對外宣稱‘病逝’,某在秦父的日記中看到:‘畫師知遺詔真相,吾護他,即護先帝與沈氏婉的‘共弈’’。令牌顯影的密道圖上,還標著秦父與畫師的棋友標記,和《長安弈》的‘天元’位同款呢。”杖身的星塵組成“三日后觀星臺見”,與衛滄瀾的行程完全吻合。
沈硯秋望著秦無常船隊消失的方向,令牌的梅花結在掌心發燙。他突然讀懂母親批注的深意——秦無常的“背叛”從不是為沈硯秋,而是為完成父親的遺愿,守護先帝與母親的“共弈”新政。蘆葦蕩的星塵在水面組成“下一章:地牢秘聞”,與令牌顯影的密道圖完全吻合。
江風卷著鹽霧掠過船頭,沈硯秋將令牌與《長安弈》殘頁放在一起。星塵在晨光中組成完整的棋路:秦無常的“車”護住沈硯秋的“馬”,直逼皇帝的“帥”位,與母親“共生局”的終局完全吻合。他知道,錦衣衛地牢的那“一人”,將是揭開所有秘密的最后一塊拼圖。
遠處的長安方向,秦無常正跪在御前,將“沈硯秋叛逃”的卷宗舉過頭頂。皇帝盯著他,語氣帶著試探:“秦卿若抓不到沈硯秋,你那在翰林院的兒子,怕是要去嶺南戍邊了。”秦無常低頭應道:“臣定不負陛下所托。”卷宗夾層里,藏著他給墨先生的密信:“三日后,某會以‘提審畫師’為名,打開地牢密道——請帶沈硯秋來,了卻先帝與沈氏婉的‘共弈’遺愿”,信紙邊緣的梅花結,與二十年前先帝親衛的標記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