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睡覺的時候,古時因為沒有電燈,而油燈和蠟燭是奢侈品,所以晚上休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伴隨著工業(yè)革命,科技大爆炸,機器勞動開始取代人類勞動,電燈的發(fā)明,人類開始在夜晚工作,晝夜不分顛倒黑白。
木由人還記得小時候母親拉著他和淺月汐去玩,小孩子天性活潑,對于未知事物充滿了好奇。
他們行至商業(yè)街,人潮涌動,人來人往滿是歡顏笑語,不過并非所有人都是喜悅的。
木由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個佝僂老人,看不出性別,瘸著個腿在垃圾桶里翻找瓶子。
木由人拉了一下母親的衣服:“媽媽那是什么?”
母親看到了,沉默了......
她蹲下身看向木由人:“她是拾荒的老人?!?
“他為什么要撿瓶子。”
“因為瓶子能換錢?!?
“能換很多錢嗎?”
“不能。”
“那他為什么不去干別的活兒呢?”
母親再一次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去跟孩子講大人的世界。
“他干不了別的。”
“為什么?”
“因為別人不要他。”
“他是壞人嗎?”
“不是。”
“那他是好人嗎?”
“不知道。”
“好了,你不是說要看花燈嗎?去晚了就沒了。”
母親拉著我和月汐,向燈火更明亮的地方走去。
我回著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在逐漸遠離黑暗,開始與許多人的影子交織。
夢是過去和現(xiàn)在的碎片,過去和現(xiàn)在決定著未來。
望著那無助的拾荒老人,我只是凄厲的哭泣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泣,可能是對于深陷困境的人的同情。
我在夢中逐漸清醒,我可能自始至終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我選擇。
從來都是被身邊的人和事裹挾著、被時代裹挾著走,說著符合常理的話,做著合乎常理規(guī)矩的事情。
至于我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沒人在乎,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想,心里都想的是自己。
就是這樣的自私,這樣的冷漠,卻非要套上一層友善的虛偽面皮,更有甚者套了三四層,面皮戴久了自己也就信以為真,裝起了大好人。
要是真的倒還好,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做不得真,臉上帶著真善美,私底下卻貪婪的吞噬著血肉,連衣服帶骨頭,甚至連地板上的血漬都不放過。
我上前去制止:“你在干什么?”
那妖魔似乎還沒滿足,看到我兩眼放光:“當然是吃人啊?!?
“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吃人的?!蔽倚哪钜粍?,手中寶劍一握,便要將祂砍殺。
不料妖魔跪倒在地求饒道:“英雄饒命,不是我要吃他的,是他自愿叫我吃的?!?
木由人自然不信:“他好端端的,怎會自愿叫你吃了。”
“英雄不知,我雖是妖魔但是我是有追求的妖魔?!毖д苏骂I故作紳士。
“妖魔有什么追求?無非是害人吃人?!蹦居扇顺靶?。
“英雄有所不知,人類害怕的時候肉是酸的不好吃,我是有追求的,只吃精肉?!?
“我和這人有約定,我為他提供金錢,他自愿被我吃,如果被吃的過程中他不同意,我也是會隨時停止?!?
說著妖魔從懷里掏出一份契約:“英雄你看看,白紙黑字寫著呢?!?
“他為什么會找你換錢?”
“因為人類從不講信用,他找其他人借只會利滾利,欠的越來越多,找我只需要付出一些肉?!毖а笱蟮靡?,頗為自豪。
不過看到,木由人提劍向祂趕去?!澳阋陕铮。?!”
“有一件事你說的很對,人類確實不講信用,畢竟——他和你簽的契約關我屁事!”
木由人提劍,一劍斜劈將惡魔劈成兩半。
惡魔死亡的時候,消失在眼前,隨即場景變換,一道人影浮現(xiàn)在眼前——是淺月汐。
教堂內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照到淺月汐臉上,淺月汐身著婚紗,盈盈一笑。
不知何時木由人換上了白色西裝,二人之間是神父,臺下是雙方的父母和親友。
神父神情肅穆,面帶神圣:“今天我在主的見證下主持這場婚禮?!?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給這位男子為夫?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你愿意嗎?”
淺月汐一臉幸福,緊握雙手匯集在胸前,木由人看的目不轉睛:“我愿意?!?
“新郎,你是否愿意嫁給這位女子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你愿意嗎?”
木由人正想開口,突然發(fā)現(xiàn)神父在看他,不光是神父,淺月汐還有臺下的親朋好友都在面帶微笑在看他,這笑容頗為瘆人。
見木由人沒有回答,神父再一次開口:“新郎你愿意嗎?”
臺下的觀眾開始起哄,齊聲:“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
木由人默不作聲。
“淺月汐”銜珠玉于眼中,含情脈脈的望著他:“柚子,你不喜歡我嗎?”
“不喜歡。”
“為什么!”淺月汐哭出了聲。
“你不是她,談何喜歡?!?
“這只是夢?!蹦居扇苏f罷,周圍場景變化,是一張大床,房間只有他和淺月汐。
淺月汐一臉嬌羞,當著他的面開始脫衣服,然后伸開手想要抱住他:“望君惜憐......”
木由人不為所動。
“你不是喜歡她嗎?現(xiàn)在她就在你面前你想做什么都行,這只是夢!”
“這張臉在你身上,真叫我惡心。”
木由人剛想動手,面前的“淺月汐”說了聲“切~”然后化作粉塵,只留下一地白骨。
木由人朝著虛無大喊:“還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放馬過來。”
很快他心有所感,今天先到此為止,我還會再來的。
“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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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代表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木由人睜開眼陽光普照,照的身上暖洋洋的,他伸了個懶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了下時間:8:55星期六
壞了,要遲到了!
他急忙穿上衣服,抹了一下臉,嘴里叼著淺月汐做的三明治,就出了門。
可等他剛出門突然想起來了“壞了,書包沒拿!”,正要回去,然后轉念一想“不對啊,書包不是在學校嗎?”
然后繼續(xù)急匆匆往學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