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危機暗伏,對手反撲
- 穿書后我靠新媒體思維在古代暴富
- 霧灰鈴鐺
- 2455字
- 2025-08-19 12:37:00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玲瓏閣的雕花木門就被急促的拍響震得發顫。蘇晚晴踩著露水趕到時,只見一群百姓圍在柜臺前,手里舉著染血的手帕,哭喊聲像針一樣扎進人耳。
“你們的胭脂有毒!我家小姐用了‘醉楊妃’,臉上長滿了膿皰!”穿青衫的仆婦將帕子摔在柜臺上,上面暗紅色的膿水與胭脂碎屑混在一起,散發著詭異的腥氣,“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去京兆尹衙門告你們!”
王掌柜的臉白得像紙,手里的賬本嘩嘩作響:“不可能!我們的胭脂都是經過嚴格查驗的,絕不可能有毒!”他試圖解釋,卻被越來越洶涌的指責聲淹沒。
蘇晚晴的指尖掐進掌心,目光掃過人群中幾個面生的身影——他們眼神閃爍,卻刻意煽動情緒,顯然是有備而來。她接過那方染血的手帕,湊到鼻尖輕嗅,除了玫瑰香,還有一絲極淡的硫磺味——這不是玲瓏閣的配方,是有人故意在胭脂里摻了劣質硫磺,遇汗后腐蝕皮膚。
“趙三,”她低聲吩咐,聲音冷得像晨霜,“把信風樓的眼線叫來,查這仆婦的底細,還有最近哪些商號在大量收購硫磺。”
話音剛落,街角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通達貨棧的鏢師跌跌撞撞地跑來,身上還沾著草屑:“小姐,不好了!城南倉庫……倉庫著火了!里面的‘云錦醉’全燒沒了!”
蘇晚晴的心臟驟然縮緊。城南倉庫是她存放高端胭脂的重地,防火措施做得極好,怎么會突然起火?她轉身沖向倉庫,晨霧中,沖天的黑煙像條猙獰的黑龍,舔舐著初升的朝陽。
倉庫前的空地上,鏢師們正用水桶撲火,可火勢借著風勢越燒越旺。趙三從燒焦的木柱上摘下半塊布片,上面繡著個模糊的“黃”字:“小姐,這是……黃家的標記!”
黃家余孽?蘇晚晴的目光掃過圍觀人群里幾個躲閃的身影,突然想起昨夜信風樓傳來的密報:“漕幫舊部與西域商人接觸頻繁,似有異動。”那時她只當是尋常交易,此刻才明白,一場針對“林氏”的圍剿早已布好。
“小姐,工坊的李師傅不見了!”春桃的聲音帶著哭腔,手里捏著張字條,“這是他留下的,說……說去了‘百花樓’,每月工錢加三倍。”
李師傅是玲瓏閣的核心工匠,一手“金箔鑲嵌”的絕活無人能及。蘇晚晴捏著那張字條,指尖的冷汗浸透了紙頁——百花樓上個月剛被神秘人接手,據說幕后老板與前戶部侍郎關系密切,而那位侍郎正是黃家的保護傘。
接連的打擊像冰雹般砸來,蘇晚晴卻強迫自己冷靜。她看著倉庫的火光,突然想起現代商業競爭中的“惡意圍剿”,無非是造謠、挖角、破壞,手段雖卑劣,卻也暴露了對手的急不可耐。
“讓鏢師們分成兩隊,”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一隊保護工坊和剩余倉庫,嚴查進出人員;二隊去盯著百花樓和漕幫舊部的動向,記住,只觀察,不交手。”
趙三領命而去時,看到蘇晚晴轉身走向那些鬧事的百姓。她沒有高聲辯解,只是從袖中取出個小巧的銀盒,里面是玲瓏閣的胭脂原料:“各位請看,我們的胭脂用的是東珠粉、玫瑰露,絕無半分硫磺。這位仆婦的小姐若是真用了‘醉楊妃’,可帶她來玲瓏閣,我請太醫院的太醫查驗,若是我們的問題,十倍賠償;若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定要追究到底!”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坦蕩。百姓們的議論聲漸漸小了,有人開始質疑那仆婦的動機。蘇晚晴趁熱打鐵:“今日所有進店的客人,都可免費領取一小盒胭脂試用,好不好?”
人群瞬間松動,不少人涌進玲瓏閣,剛才的指責聲變成了好奇的詢問。那名仆婦見勢不妙,想悄悄溜走,卻被趙三安排的鏢師攔住——她袖口露出的半塊令牌,正是漕幫舊部的標記。
午后的陽光穿透濃煙,蘇晚晴站在倉庫的廢墟前,看著鏢師們從灰燼里翻出未燒盡的胭脂盒。春桃捧著最新的賬本,聲音發顫:“小姐,百花樓把胭脂價格降到了成本價的一半,好多商戶都去他們那里進貨了;還有……知味齋的兩個老師傅也被挖走了,說是給了五十兩黃金的安家費。”
蘇晚晴的指尖在燒焦的胭脂盒上劃過,盒底的“林記”印章雖被熏黑,卻依舊清晰。她想起那些日夜趕制“壓縮干糧”的老師傅,想起鏢師們在北疆風雪里的身影,突然覺得喉嚨發緊——這些人不僅要毀了她的產業,還要打碎那些跟著她討生活的人的希望。
“去告訴王掌柜,”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冷硬,“玲瓏閣所有胭脂買二送一,但僅限今日。另外,讓信風樓放出消息,就說百花樓的胭脂用的是西域走私的劣質顏料,長期使用會不孕不育。”
春桃愣住了:“小姐,這……這會不會太狠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蘇晚晴望著百花樓的方向,那里此刻正鑼鼓喧天,顯然在慶祝搶走了生意,“他們想要魚死網破,我就陪他們玩玩。”
夜幕降臨時,新的麻煩接踵而至。信風樓回報,漕幫舊部在永定河上鑿沉了兩艘通達貨棧的貨船,船上的藥材和綢緞盡數沉入河底;更可怕的是,有匿名信送到京兆尹衙門,舉報“林氏”私通敵國,用壓縮干糧的配方換取敵軍撤退——這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蘇晚晴坐在燈下,看著那封匿名信的抄本,指尖的燭淚滴在“私通敵國”四個字上,暈開片深色的痕跡。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商業競爭,是生死較量。那些反撲的勢力,不僅有舊怨,更可能藏著敵國的間諜,想借毀掉“林氏”來動搖大周的軍需根基。
“小姐,要不要……要不要告訴王爺?”春桃的聲音帶著哀求,“再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住的。”
蘇晚晴的目光落在那枚蕭珩所贈的白玉簪上,簪頭的海棠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求助他,或許能快速平息危機,但也意味著徹底暴露“林氏”的身份,意味著將定國公府卷入更深的漩渦。
她拿起那封匿名信,緩緩湊到燭火邊。火苗舔舐著紙頁,映出她眼底跳動的光——那里有掙扎,有疲憊,卻唯獨沒有退縮。
“不必。”她將燒盡的紙灰捻碎,“告訴所有伙計,今夜加強戒備。明日一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窗外的風越來越緊,吹得殘燭劇烈搖晃。蘇晚晴望著墻上那幅標注著產業分布的輿圖,上面被紅筆圈出的危機點越來越多,像張收緊的網。但她知道,越是危急,越要穩住陣腳——那些躲在暗處的對手,最怕的就是她不倒。
夜色漸深,玲瓏閣的燈卻亮了一夜。蘇晚晴對著賬本,一筆筆核對著損失,又一筆筆規劃著反擊的策略。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時,她在賬本的最后一頁寫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這場由嫉妒和陰謀掀起的風暴,才剛剛達到頂峰。而她,已經做好了迎接最猛烈沖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