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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借力打力,商戰(zhàn)破局

永定河的晨霧還未散盡,“通達(dá)貨棧”的鏢師們已將嶄新的木牌釘在碼頭最顯眼的位置。牌上用朱砂寫著“本月胭脂運費半價”,墨跡未干,卻已在趕早的商戶中掀起軒然大波。蘇晚晴站在棧橋上,看著黃掌柜的綢緞莊伙計慌慌張張跑回店鋪報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那枚蕭珩所贈的玉佩——玉質(zhì)溫潤,卻抵不過她掌心的寒意。

“小姐,真要半價?”趙三的聲音帶著擔(dān)憂,賬本上的赤字像條毒蛇,纏繞得他喘不過氣,“這樣我們至少要虧掉三成利,再加上漕幫那邊的賠償……”

“利錢可以再賺,市場丟了就再也拿不回來。”蘇晚晴打斷他,目光掃過河道上緩緩駛來的官船。船頭的“肅”字旗在晨風(fēng)中獵獵作響,正是負(fù)責(zé)漕運督查的官員——這是蕭珩默許的信號,昨日她讓人將黃家克扣軍糧的賬冊悄悄送進(jìn)王府,今日督查就“恰好”巡河,時機(jī)拿捏得絲毫不差。

她轉(zhuǎn)身走向馬車,車簾掀開的瞬間,露出里面堆積如山的“醉楊妃”胭脂。春桃正用紅綢帶將胭脂盒捆成束,每束上面都系著張小紙條:“憑此柬可在知味齋免費領(lǐng)取桂花糕一份”。這是她布下的連環(huán)計,用胭脂帶活點心鋪的生意,再用低價運費搶占漕運市場,雙管齊下,讓黃家首尾難顧。

“讓鏢師們把胭脂卸在碼頭的空地上,擺成‘林’字。”蘇晚晴的聲音冷得像晨霧,“告訴所有商戶,今日在通達(dá)貨棧發(fā)貨的,除了半價運費,還送一盒‘醉楊妃’。”

趙三雖然不解,還是依言照做。當(dāng)數(shù)百盒胭脂在晨光中擺出那個蒼勁的“林”字時,整個碼頭都沸騰了。商戶們蜂擁而至,黃掌柜的綢緞莊前瞬間門可羅雀,他站在二樓窗前看到這一幕,氣得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廢物!一群廢物!”他對著伙計們怒吼,聲音因憤怒而嘶啞,“去把價格降到四成!我就不信搶不過一個臭丫頭!”

伙計們面面相覷,誰都知道這是虧本買賣。黃家的胭脂本就摻了劣質(zhì)鉛粉,成本比玲瓏閣低一半,可若是降到四成,連本錢都收不回。

“掌柜的,這樣我們會賠死的……”賬房先生顫巍巍地勸道,手里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而且……而且督查官還在碼頭,我們突然降價,怕是會引人懷疑。”

黃掌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這才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信,說蕭珩已經(jīng)查到他私藏軍械的事,只是暫時沒有證據(jù)。此刻若是因降價引起督查注意,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那就眼睜睜看著她搶生意?”他不甘心地一拳砸在窗臺上,指節(jié)滲出血珠,“去,把我們最好的‘玫瑰露’拿出來,就說買一送一!我倒要看看,她蘇晚晴有多少家底跟我耗!”

消息傳到蘇晚晴耳中時,她正在知味齋核對賬目。春桃拿著張剛從街頭買來的小報,上面用粗劣的筆觸畫著個丑化的女子,旁邊寫著“妖女蘇晚晴,用胭脂惑眾”。

“小姐,您看他們……”春桃氣得眼圈發(fā)紅。

蘇晚晴卻笑了,將小報湊到燭火邊點燃:“急了才好,急了才會露出破綻。”她從賬冊中抽出張紙條,上面是信風(fēng)樓昨夜傳來的密報:“黃家的‘玫瑰露’用的是變質(zhì)花材,摻了大量滑石粉。”

“趙三,”她將燒盡的紙灰捻碎,“去告訴茶館的說書先生,就說有個‘黃老板’為了賺錢,用爛花做胭脂,害得張御史家的小姐毀了容。”

這是她的第二步棋。用輿論戰(zhàn)打擊黃家的信譽,比單純的價格戰(zhàn)更致命。她算準(zhǔn)了黃家急于反撲,定會用劣質(zhì)產(chǎn)品充數(shù),正好給了她可乘之機(jī)。

果然,不到半日,“玫瑰露毀容”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張御史家的小姐哭哭啼啼地去京兆尹衙門告狀,驗傷的太醫(yī)當(dāng)眾宣布她臉上的紅疹是因胭脂中的鉛粉超標(biāo)所致。雖然沒直接點名是黃家的胭脂,可明眼人都知道,最近只有黃家在瘋狂推銷“玫瑰露”。

黃掌柜的綢緞莊前瞬間擠滿了退貨的商戶,連帶著他的漕運生意也一落千丈。督查官趁機(jī)發(fā)難,以“涉嫌售賣劣質(zhì)商品”為由查封了他的店鋪,雖然很快就以“證據(jù)不足”解封,卻也讓黃家的名聲一敗涂地。

“小姐,黃家的船在下游被扣了!”趙三興沖沖地跑回來報信,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督查官說要嚴(yán)查他們的貨物,怕是天黑都走不了。”

蘇晚晴正在給江南的分號寫密信,聞言筆尖一頓,墨滴在紙上暈開個深色的圓點:“讓鏢師們加快速度,趁著黃家被扣的功夫,把江南的訂單全搶過來。”

她知道,這還不夠。黃家的根基在漕運,只要還把持著幾條關(guān)鍵水道,就有卷土重來的可能。她需要給他們最后一擊,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

入夜后,蘇晚晴換上夜行衣,借著月色潛入漕幫的舊碼頭。這里曾是黃家私藏軍械的地方,信風(fēng)樓的眼線說,他們昨夜轉(zhuǎn)移了最后一批贓款,藏在碼頭的倉庫里。

倉庫的鎖是特制的機(jī)關(guān)鎖,蘇晚晴用蕭珩所贈玉佩上的尖棱試了試,“咔噠”一聲輕響,鎖開了。里面果然堆著十幾個木箱,打開的瞬間,耀眼的金光差點晃花她的眼——全是成色極佳的金條,上面還刻著戶部的印記,顯然是克扣的軍餉。

她沒有動金條,只是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證據(jù)”——幾張偽造的黃家與敵國交易的書信,悄悄塞進(jìn)木箱底層。然后點燃了信風(fēng)樓特制的信號煙,紫紅色的煙霧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不到一刻鐘,蕭珩的暗衛(wèi)就包圍了倉庫。蘇晚晴躲在暗處,看著他們將金條和書信一并查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出戲,她演得恰到好處,既除掉了黃家這個心腹大患,又沒有暴露自己,還能讓蕭珩以為她只是個“碰巧”發(fā)現(xiàn)贓物的熱心市民。

第二日清晨,黃家被抄家的消息傳遍京城。官兵從綢緞莊的地窖里搜出了與書信上筆跡一致的賬冊,還有幾箱未及運走的劣質(zhì)胭脂。黃掌柜被判流放三千里,家產(chǎn)悉數(shù)充公,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黃家,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蘇晚晴站在玲瓏閣的柜臺后,看著伙計們忙著打包發(fā)往江南的胭脂,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趙三興沖沖地報來賬目,說通達(dá)貨棧的生意比往日好了十倍,連帶著知味齋的點心都供不應(yīng)求。

“小姐,我們贏了!”趙三的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蘇晚晴卻搖了搖頭,目光望向攝政王府的方向。她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只是開始。蕭珩幫她除掉黃家,絕不會是白幫忙,遲早要她付出代價。而那些依附黃家的舊勢力,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讓信風(fēng)樓的人盯緊其他漕幫。”她的聲音冷得像冰,“告訴他們,誰要是敢接手黃家的生意,就是與我蘇晚晴為敵。”

春桃看著小姐眼底深藏的疲憊,突然覺得這場勝利來得如此沉重。她想起昨夜小姐潛入碼頭時,發(fā)間的金簪不慎劃破了額頭,至今還留著道淺淺的疤痕。

“小姐,歇會兒吧。”她遞過一杯熱茶,“剩下的事讓趙三去辦就好。”

蘇晚晴接過茶杯,指尖的溫度讓她混沌的思緒清醒了幾分。她想起穿越過來的那個夜晚,原主在夢里哭著說“不想嫁給李修遠(yuǎn)”,那時的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攪動京城的商局,與攝政王蕭珩斗智斗勇。

“春桃,你說我們是不是太狠了?”她突然問道,目光落在窗外那些歡呼雀躍的伙計身上。他們大多是被黃家欺壓過的小商戶,此刻終于揚眉吐氣,卻不知道這場勝利的背后,沾著多少算計和鮮血。

春桃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低下頭:“小姐是為了活下去。”

是啊,為了活下去。蘇晚晴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從現(xiàn)代社畜到古代炮灰,她早已沒有退路。黃家也好,蕭珩也罷,誰要是擋她的路,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踢開。

“去把王掌柜叫來。”她放下茶杯,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要重新規(guī)劃漕運路線,從今日起,通達(dá)貨棧要壟斷京城所有的胭脂運輸。”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臉上,映出眼底的鋒芒。這場商戰(zhàn)雖然贏了,卻也讓她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唯有足夠強(qiáng)大,才能保護(hù)自己和身邊的人。

而她,會變得越來越強(qiáng)。

馬車駛離玲瓏閣時,蘇晚晴最后看了眼那片繁華的街道。黃家的綢緞莊已經(jīng)貼上了封條,上面的紅色十字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豎起新的招牌,屬于她的招牌。

這場借力打力的商戰(zhàn),她贏得漂亮。但她也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蕭珩的態(tài)度,舊勢力的反撲,甚至可能來自朝堂的風(fēng)波,都在等著她。

可那又如何?

她蘇晚晴,從來就不是會向命運低頭的人。

馬車漸漸駛遠(yuǎn),將身后的喧囂拋在腦后。蘇晚晴靠在車壁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她時刻保持清醒。

下一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在醞釀。而她,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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