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隱形首富,玲瓏初綻
- 穿書后我靠新媒體思維在古代暴富
- 霧灰鈴鐺
- 3128字
- 2025-07-30 07:49:27
定國公府的晨露還凝在海棠花瓣上時,蘇晚晴已坐在梳妝臺前,指尖捻起那支剛從當鋪贖回的羊脂玉筆。筆桿上“晴窗染墨”四個字被摩挲得溫潤,卻掩不住近月來的裂痕——那是柳如煙用它撬過李修遠床板的痕跡,木屑里還嵌著半片暗紅的胭脂,像凝固的血。
“小姐,趙三哥在外候著”春桃的聲音帶著雀躍,手里捧著的錦盒里,整整齊齊碼著十錠嶄新的官銀,“這是昨夜最后一批胭脂的回款,比咱們預估的多了三成”!
蘇晚晴沒有回頭,只是將玉筆插進筆筒。銅鏡里映出她素凈的臉,眉梢那道被李修遠指甲劃傷的疤痕還未褪盡,在晨光里泛著淡淡的粉。這道疤像個烙印,時刻提醒著她那些浸透血淚的日夜。
“讓他把銀錠送去'玲瓏閣'的新址”她打開妝匣底層的暗格,取出張折疊的圖紙,上面用朱砂圈著京城最繁華的三條街,“告訴王掌柜,按我標的位置打樣,月內必須把鋪面立起來”。
那張圖紙邊緣已經起了毛,是她熬夜改了七遍的結果。最中心的位置畫著朵精致的海棠花,旁邊注著“招牌“二字——那是原主母親最愛的花,如今要開在京城最金貴的地界,替她們母女看遍這人間煙火。
春桃接過圖紙時,指尖不小心碰到暗格里的小銅秤。秤砣墜著的絲線突然斷裂,嘩啦啦滾出十幾枚成色各異的玉佩,都是這些年李修遠從原主這里騙走、又被蘇晚晴一一贖回的物件。
“小姐,這些......”
“拿去給銀樓融了”蘇晚晴的聲音平靜無波,目光落在那枚缺了角的龍鳳佩上,“打成十二副銀耳環,就用'玲瓏閣'的新紋樣。”
那龍鳳佩是原主的及笄禮,被李修遠拿去當了五十兩,給柳如煙買了支金步搖。贖回時玉佩裂了道縫,像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蘇晚晴摩挲著裂痕,突然想起昨夜趙三回報,說柳如煙在教坊司瘋了似的哭喊,說自己才是“狀元夫人”的命。
真是可笑。她想。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命數,不過是弱者的借口,強者的棋盤。
“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把這個交給趙三,讓他設法送到靖安侯府。”
紙包里是兩盒最新研制的“醉楊妃”胭脂,膏體里嵌著細小的金箔,在晨光里泛著細碎的光。這是她特意為侯府郡主調制的,比尋常胭脂多了三成珍珠粉,據說能養膚——也是她打入京城貴婦圈的第一枚棋子。
春桃剛要轉身,就被蘇晚晴叫住:“等等”她從妝匣里取出支素銀簪子,簪頭纏著圈細如發絲的銀線,“讓趙三把這個也帶上,說是......我謝郡主上次提點之恩”。
那銀線是用原主母親留下的銀鎖熔的,內側刻著個極小的“蘇”字。這是她布下的暗棋,若郡主識貨,自然能認出這是定國公府的舊物,若不識,也能當個新奇玩意兒賞人。
看著春桃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蘇晚晴走到窗邊。西跨院的方向傳來掃地聲,是新換的仆婦在清理李修遠留下的狼藉。那些被他藏在床底的臟污書信,昨夜已被她付之一炬,灰燼順著排水溝淌出府外,像一場無聲的告別。
她打開窗,風里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是趙三從城外花田運來的新料,正堆在角門等著入庫。這香氣讓她想起穿越過來的那個清晨,也是這樣的味道,只是那時她還困在原主的身體里,對著銅鏡里陌生的臉,連哭都不敢出聲。
“小姐!王掌柜來了!”小廝的通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晚晴轉身時,恰好撞見王掌柜帶著個賬房先生進來。那先生約莫五十歲年紀,山羊胡修剪得整齊,眼神卻像鷹隼般銳利,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從墻上的字畫到架上的瓷器,最后落在她發間的鑲寶金簪上。
“蘇小姐。”王掌柜拱手行禮,語氣里帶著敬畏,“這位是京城老字號'金玉樓'的前賬房,周先生。他說......想投奔您”。
周先生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個藍布封皮的冊子:“小人不才,替金玉樓管了三十年賬。聽聞小姐要開胭脂鋪,特來獻上薄禮”。
冊子翻開的瞬間,蘇晚晴的瞳孔驟然收縮。里面密密麻麻記著京城所有胭脂鋪的進貨渠道、成本價格,甚至連各府貴婦的偏好都標注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頁還畫著張簡易的胭脂配方,比她從《香奩譜》里改良的還要精妙三分。
“周先生這是......”
“金玉樓三個月前就撐不下去了”周先生苦笑一聲,胡梢微微顫抖,“被柳氏商鋪用低價策略逼得走投無路,東家卷著銀子跑了,只留下我們這些苦哈哈”。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蘇晚晴:“小人知道小姐與柳氏的恩怨。若小姐肯收留,小人愿效犬馬之勞,定能讓'玲瓏閣'半年內壓過所有同行!”
蘇晚晴的指尖在冊子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篤篤聲。她能感覺到周先生的緊張,他的指節泛白,顯然是攥緊了拳頭,連呼吸都帶著刻意的平穩。
這是個燙手的山芋。她想。金玉樓的賬房,怎么會突然來投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世家小姐?是真心歸順,還是別有用心?
“周先生可知,“她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我這'玲瓏閣',規矩大得很?”
周先生的眼睛亮了起來:“愿聞其詳”
第一,蘇晚晴豎起一根手指,“所有配方必須經我過目,核心工藝只能由我和春桃經手。”
第二,她豎起第二根手指,“賬上每一筆支出都要清清楚楚,哪怕是買根針,也要有憑證。”
第三,她的目光掃過周先生的山羊胡,“若發現你與任何商鋪私通款曲,別怪我不客氣。”
最后一句話帶著徹骨的寒意,周先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明白,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能扳倒李修遠和柳如煙,絕不是靠運氣。
“小人都記下了。”他深深作揖,聲音里帶著臣服,“若有半點違背,任憑小姐處置。”
蘇晚晴看著他低垂的頭顱,突然想起昨夜在李修遠住處搜到的那封求救信。信是金玉樓東家寫的,說被柳如煙威脅,若不配合搞垮“玲瓏閣”,就揭發他當年做的假賬。
原來如此。她想。這周先生哪里是來投奔,分明是走投無路,想借她的手復仇。
“王掌柜,”她突然轉向一旁的王掌柜,“帶周先生去看庫房,讓他核核咱們的家底。”
王掌柜應了聲是,領著周先生往外走。經過門檻時,周先生的腳頓了一下,像是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蘇晚晴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只是開始。隨著“玲瓏閣”聲名鵲起,定會引來更多豺狼虎豹,有想分一杯羹的,有想借她出頭的,還有像周先生這樣,想借刀殺人的。
但她不怕。
從現代社畜到古代炮灰,從驚魂未定到親手復仇,她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這京城的胭脂江湖,她要親手攪個天翻地覆。
“小姐,趙三哥派人回話。”春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手里拿著張字條,“說靖安侯府收下了胭脂,郡主還回贈了支玉簪。”
蘇晚晴接過字條,上面是趙三潦草的字跡:“郡主見銀簪,問是不是蘇老夫人的舊物。”
她的心臟猛地一跳。那銀簪果然是原主祖母的陪嫁,看來這靖安侯府,與定國公府還有些舊交情。
“讓趙三繼續盯著。”她將字條湊到燭火邊,看著它化為灰燼,“告訴郡主,那銀簪是家傳之物,若她喜歡,改日我親自送去府上,與她細說。”
春桃剛走,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蘇晚晴走到窗邊,看見幾個小廝正抬著塊巨大的牌匾往里走,上面“玲瓏閣”三個金字在陽光下閃得刺眼。
王掌柜跟在后面,笑得合不攏嘴:“小姐,這牌匾是用金絲楠木做的,請了京城最好的工匠,花了整整七天!”
蘇晚晴的指尖撫過窗欞,冰涼的觸感讓她混沌的神經瞬間清明。她仿佛能看到不久后的景象:京城貴婦們爭相搶購“玲瓏閣”的胭脂,馬車排成長隊,賬房里算盤聲此起彼伏,而她站在這喧囂中央,看著那些曾經輕視她、算計她的人,如今都要仰她鼻息。
真好。她想。這才是她要的人生,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而是執棋的手。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蘇晚晴走到書桌前,鋪開宣紙,提筆寫下“玲瓏閣”三個字。筆尖的墨汁飽滿,力透紙背,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飽滿,堅定,勢不可擋。
門外傳來王掌柜的聲音:“小姐,周先生核完賬了,說咱們的家底比預估的多了五成!”
蘇晚晴沒有抬頭,只是淡淡道:“讓他明日開始,把所有供貨商的信息整理成冊,我要一一過目。”
“是!”
聽著王掌柜遠去的腳步聲,她的嘴角終于露出一抹淺淺的笑。窗外的海棠花在風中輕輕搖曳,像在為她鼓掌,又像在提醒她,前路依舊漫長。
但那又如何?
她蘇晚晴,從來就不怕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