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圍
- 末世:開局遇刀女,從尸口到刀下
- 花什么心思
- 2122字
- 2025-07-21 17:52:03
“她早醒了…”
剛才葛林挪過來時,徐銘清楚看見那把長刀在葛林背后顫了一下。
而就算沒注意到這細(xì)節(jié),被刀尖抵著胸口這么久,再遲鈍也該察覺。
葛林與徐銘面對面半蹲,身上背著的“刀女”,長刀剛好從側(cè)面刺到了徐銘胸口處。
“醒了?!”
葛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嚇得猛地把背上的人放下,連滾帶爬躲到徐銘身后。
“刀女”半蹲在地上,長刀仍穩(wěn)穩(wěn)對著徐銘的胸口,刀刃在昏暗中泛著冷光。
“還得練啊。”
徐銘無奈嘆氣,“背著人沒察覺她醒就算了,我都被刀架著了,你愣是沒看見?我給你使了多少次眼色。”
“對不住對不住,老徐!”葛林臉漲得通紅,“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看見喪尸慌了……”
過來的時候看徐銘瘋狂眨眼,還以為是和自己一樣,面對如此之多的喪尸,有些緊張害怕了,沒想到是…
“她沒惡意。”
徐銘看著“刀女”,聲音盡量平穩(wěn),有些試探道,“這次的刀沒想砍我。”
話雖如此,手心卻已攥出冷汗——他哪看得清刀里藏沒藏殺意?要不要砍自己?不過是賭一把,真要?dú)⑺瑒偛啪蛣邮至恕?
葛林突然一拍大腿:“我懂了!她肯定是你老相好!不然哪會追著你砍,老徐你是不是以前真的辜負(fù)了人家?”
他說著就朝“刀女”擠出笑臉,“嫂子啊,老徐以前是混了點(diǎn),但現(xiàn)在真改了!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唄?”
“刀女”依然沒有開口,回應(yīng)他的是一道寒光。
長刀突然動了,速度快得只剩殘影——不是砍向徐銘,而是朝著葛林直劈過去!
徐銘心臟驟然停跳,葛林更是瞪圓了眼,僵在原地連躲都忘了。
直到腥臭的血濺在臉上,兩人才猛地回神——刀女的長刀釘在葛林身后,剛砍倒一只摸來的喪尸。
她沒看兩人,手腕一轉(zhuǎn)拔出長刀,又精準(zhǔn)劈中另一只從陰影里撲出的喪尸。
“不好!應(yīng)該是你動作太大,動靜引來了尸群!”
徐銘瞬間反應(yīng)過來,斧頭已經(jīng)劈了出去。
兩只喪尸同時撲來,左手隔開一只的脖頸,右手斧頭帶著風(fēng)聲砍向另一只的頭顱,邊打邊退。
葛林也被幾只喪尸圍住,好在刀女及時揮刀清理了兩只,才沒讓他立刻陷入絕境。
可眨眼間,三人已被涌來的尸群隔開,各自困在一小塊地方。
“老林!往我這邊靠!”
徐銘劈開身前撲來的喪尸,朝著不遠(yuǎn)處的葛林嘶吼。
被尸群圍困的兩人若不能匯合,遲早要被逐個撕碎——這個念頭剛在腦中成型,眼角余光忽然掃到刀女的方向。
那一眼差點(diǎn)讓他握不住刀柄。
刀女正站在尸群中央,手里的長刀每一次揮落都帶起一串血珠。
喪尸的殘肢在她腳邊堆成小山,腥臭味順著風(fēng)卷過來時,她竟已殺出半圈真空地帶,仿佛下一秒就能踏過尸堆突圍。
“這對嗎……”
徐銘看得發(fā)怔,直到葛林一鐵棍敲碎他身后喪尸的腦袋,才猛地回神。
“發(fā)什么呆!”
葛林的吼聲混著骨裂聲砸過來,“再愣都得交代在這!”
“謝了!”
徐銘倉促應(yīng)著,剛和葛林背靠背站定,原先圍著葛林的尸群就全涌了過來。
兩只喪尸同時撲到眼前,他橫刀劈開一只的喉嚨,又抬腳踹飛另一只:
“老林,邊打邊往小區(qū)挪!只能殺進(jìn)去了。”
徐銘的斧頭帶著風(fēng)聲劈碎一只喪尸的頭骨,血污濺在他臉上,“小區(qū)里至少有掩體,總比在空地上被活活圍死強(qiáng)。”
“確實(shí)。”
葛林一棍敲碎側(cè)方喪尸的天靈蓋,腦漿濺在鐵棍上,他甩了甩手臂,“剛才的動靜把小區(qū)里的喪尸引出來不少,現(xiàn)在進(jìn)去反倒是空當(dāng)。”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在尸群里掃了一圈,眉頭皺起來,“你那老相好呢?不管她了?”
徐銘順著記憶里刀女廝殺的方向瞥了眼——原本堆著最密集尸群的地方只剩一地碎肢,連點(diǎn)人影都沒留下。
先前圍著她的喪尸正有一半調(diào)轉(zhuǎn)方向,被這邊的打斗聲吸引過來,蹣跚著涌過來的尸潮又厚了一層。
“管她干什么?”
徐銘側(cè)身躲過一只抓來的枯手,斧頭反手劈進(jìn)對方喉嚨,“那娘們一個能頂你十個。”
“頂我十個?”葛林愣了下,手里的鐵棍慢了半拍,差點(diǎn)被喪尸抓中胳膊。
他先前沒細(xì)看刀女的身手,只模糊記得那片尸堆里有個影子在動,現(xiàn)在回想起來,倒像是她追著尸群砍,被圍困的更像那些喪尸。
“真不管了?”
“再磨嘰咱倆先成喪尸口糧!”徐銘突然吼了一聲,斧頭狠狠釘死撲向葛林后背的喪尸。
他的動作明顯慢了,原本能一斧解決的喪尸,現(xiàn)在要揮到第二下、第三下才能徹底砍碎頭顱,手臂的肌肉在微微顫抖。
“都自身難保了,先顧好自己。你要當(dāng)菩薩救人,我可沒空陪你。”
葛林看著他埋頭砍殺的背影,那背影比以前佝僂了些,卻也硬氣了不少。
他忽然低笑一聲,鐵棍再次掄圓:“你小子,還真變了。”
“這樣也好…!”
……
另一邊的街道上,裝甲車輪碾過碎骨的聲音格外刺耳。
一名士兵撿起地上的喪尸頭顱,指尖劃過頸間平整的切面——切口利落得像用尺子量過,顯然是一刀斃命。
他轉(zhuǎn)身朝裝甲車上喊道:“鐘教授,這手法像她。”
車門打開時,先下來的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們迅速呈扇形散開,手里的自動步槍直指四周,連裝甲車上的重機(jī)槍都緩緩轉(zhuǎn)動起來。
直到確認(rèn)安全,才有人低聲喊道:“教授。”
被護(hù)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緩步下車。
他穿著熨帖的白襯衫,袖口一絲不茍地挽到小臂,在滿是血污的末世里顯得格外突兀。
鐘教授接過士兵遞來的頭顱,指尖在切面上輕輕摩挲,眼底閃過一絲狂熱:“是她,沒錯了。”
“順著痕跡追。”
他把頭顱隨手丟掉,指尖沾到的污血讓他眉頭微蹙,掏出雪白的手帕慢條斯理擦拭著,語氣冷得像淬了冰:
“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丟不了。”
沒人注意到,那枚被丟棄的頭顱,正是剛才刀女救下徐銘時砍下的那一只。
這支裝備精良的小隊,正循著她留下的痕跡,步步緊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