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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巴陵風波·詩斗血刃

核心理念:“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三分嘯成了劍氣。”(詩酒劍氣,初露鋒芒)

時間線:李白離開江陵后,沿長江東行,前往巴陵(今岳陽)。

場景:巴陵城,洞庭湖畔“醉波樓”。

人物:

李白:(15歲)意氣風發,詩武雙修漸入佳境,初嘗江湖險惡。

陸游(青年時期,化名):陸家嫡系子弟,詩武俱佳,卻心高氣傲,對“鄉野詩武者”不屑一顧。

巴陵詩林管事(陸家旁系):仗勢欺人,維護家族在巴陵的詩武利益。

圍觀的江湖人士與文人雅士:烘托氣氛,見證沖突。

巴陵城,傍著浩渺無垠的洞庭湖。湖光山色,氣象萬千,與長江的雄渾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風韻。李白自江陵順流而下,沿途所見,皆是錦繡。袁弘的“功名富貴若長在,漢帝唐皇空此來”猶在耳邊,讓他對世俗功名多了幾分思量,但心中的詩武豪情卻絲毫未減。他知道,詩道求索,本身就是一場不斷破立的修行。

這日,李白來到洞庭湖畔一座臨湖而建的酒樓,名為“醉波樓”。樓高三層,雕梁畫棟,朱漆欄桿,處處透著雅致。推開窗,湖風微涼,帶著水汽與蘆葦的清香撲面而來,湖面煙波浩渺,遠處君山黛色朦朧,仿佛一幅天然的潑墨山水。

李白尋了一個湖景絕佳的位置坐下,要了店中最好的酒,獨自斟飲。酒水醇厚,入口綿柔,卻后勁十足。他舉杯望向湖面,心中詩意勃發,朗聲吟道:“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他脫口而出的詩句,帶著一股沛然莫御的氣勢,仿佛瞬間將這洞庭湖的廣闊無垠,盡數融入言語之中。

他的聲音清朗,未加刻意壓制,引得樓中不少文人雅士側目。其中有交口稱贊的,也有眉頭微蹙,露出不屑之色的。

不遠處,臨窗的一張雕花木桌旁,坐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他們正圍著一個身著月白色錦袍的青年。那青年劍眉斜飛入鬢,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他飲盡杯中酒,聞言輕嗤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好個鄉野匹夫,不過幾句大白話,也敢在醉波樓中高談闊論,玷污了洞庭雅韻!”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李白。巴陵城中,無人不知陸家。這醉波樓便是陸家產業,那月白錦袍的青年,正是陸家嫡系子弟,陸游。他自幼浸淫詩書,更得陸家祖傳的“沉湖詩劍”真傳,詩文講究格律嚴謹,劍法追求沉穩內斂,向來不喜李白這般“野路子”的狂放詩風。

李白聞言,放下酒杯,目光如電,直射向陸游。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卻帶著幾分不羈的鋒芒:“閣下何出此言?詩文之道,百花齊放,何來高低貴賤?難道閣下之詩,只配在枯井中吟誦,不敢見這湖海的寬闊么?”

他這番話,言語看似平和,實則字字誅心,暗諷陸游格局狹隘。陸游臉色驟然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身旁的幾位陸家旁系子弟立刻起身,其中一人厲聲喝道:“放肆!何方狂徒,竟敢對陸公子無禮!”

“狂徒?”李白冷笑一聲,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溢出,沾濕了他的衣襟,更添了幾分灑脫不羈。他伸出手指,遙遙指向陸游:“今日李某倒要看看,陸公子能寫出何等不凡的詩句,配得上這洞庭風光!”

陸游猛地站起身,眼中已是怒火翻騰。他生平最厭惡的便是這種毫無章法的狂放之徒。他緩緩拔出腰間長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沒有絲毫華麗,卻透著一股沉重而內斂的殺意。

“豎子狂妄!今日我便讓你見識,何為真正的詩武!”陸游手中長劍輕顫,一股沉凝的詩氣從他身上爆發開來,如同湖水般凝實,帶著一股壓抑的威勢。他的詩武,講究“不動如山,動如深淵”,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巨力。

“錚——!”

李白腰間的青蓮劍也發出清越的鳴響,自動出鞘三分。李白眼中光芒閃爍,一股久違的戰意在他體內熊熊燃燒。他從不懼怕挑戰,尤其是在詩道上。

“好!今日便讓李某領教陸家高招!”李白將酒壺隨手一拋,酒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身后桌上。他踏前一步,身形如風,手中青蓮劍已然握緊。

陸游搶先出手,劍鋒直指,口中吟誦:“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他的詩句一出,酒樓內溫度驟降,一股冰寒徹骨的詩意瞬間彌漫開來!窗外的洞庭湖水,竟仿佛被這股寒意所引動,湖面上騰起一層薄薄的白霧,空氣中甚至傳來微弱的“咔咔”冰裂聲!陸游的劍,帶著一股悲壯而凜冽的鐵血之意,仿佛真的有千軍萬馬的幽靈在劍鋒上嘶吼沖殺,直撲李白!這一劍,凝結了陸家“沉湖詩劍”中“凝冰鎮魂”的殺招,非尋常詩武者可擋。

李白感受到那股冰冷而森然的劍意,瞳孔微微收縮。他知道,這不再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殺招。但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因為這份壓力,體內詩氣運轉得更加酣暢。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三分嘯成了劍氣!”

李白口中爆喝,青蓮劍在空中猛然劃出一道銀亮的光弧!他將體內的狂傲與不羈,盡數融入這一劍!一股熾烈而狂野的詩氣,如同燃燒的火焰,瞬間沖散了陸游的冰寒詩意!劍鋒所指,帶著一種無物不破的銳利,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羈絆!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詩氣在酒樓中央猛烈對撞!陸游的冰寒鐵血,與李白的狂野劍氣交織,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酒樓的窗戶猛然震顫,發出“嗡嗡”巨響,臨湖的幾扇窗欞甚至被那股強烈的詩氣余波生生震裂,木屑四濺!圍觀之人紛紛后退,駭然變色。

李白身形如幻,仗著“危樓摘星手”的步法,在陸游凌厲的攻勢中穿梭。他的劍,不再是一招一式,而是一道道銀色的光影,帶著酒的醇厚與月光的清冷,卻又蘊含著極致的鋒銳。每一次劍氣碰撞,陸游都感到一股灼熱的、難以捉摸的力量沿著劍身傳遞而來,震得他手臂發麻。

陸游臉色凝重,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隨心所欲,卻又威力巨大的詩武者。李白那股無拘無束的狂放,竟然隱隱壓制住了他苦修多年的“沉湖詩劍”。他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與嫉妒。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陸游猛地變招,詩句轉換,劍意也隨之變得沉郁而悲涼,劍勢更加詭異,帶著一股“隨波逐流”卻又“無孔不入”的纏繞之力,直襲李白周身要害!這是陸家“沉湖詩劍”中“哀兵必勝”的絕殺!

李白眉頭緊鎖,他感受到那股悲郁的詩意,竟有短暫的“滯澀”感。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狂傲的詩魂瞬間將其沖破!

“哼!李某之劍,不求浮沉,只求斬斷一切虛妄!”

他猛地收劍,在空中劃出一個玄奧的圓,緊接著,青蓮劍驟然刺出,劍尖上凝結著一股近乎凝實的青色詩氣!這股詩氣,帶著一種摧枯拉朽的決絕,如同天外飛來的一線流光,精準地刺向陸游劍招中那股“浮沉”之意的核心薄弱處!

“叮——!”

兩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陸游只覺一股無法抵御的巨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劇痛,手中長劍幾乎脫手!他悶哼一聲,身形連退數步,臉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而李白也因為這股反震之力,向后趔趄了兩步,但很快站穩,只是臉上多了一絲蒼白。

勝負已分,李白險勝。但這一戰,也讓李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詩林競爭的殘酷與詩武之道的兇險。

陸游艱難地站穩身形,眼中除了憤怒,還多了一絲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挫敗。他望著李白,眼神復雜:“你……你究竟是誰?為何有如此狂悖之詩,如此凌厲之劍?”

李白收劍入鞘,青蓮劍發出嗡鳴,仿佛在低聲輕嘆。他抬眼望向陸游,眼中已無方才的鋒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年特有的澄澈與認真:“詩道萬千,殊途同歸。李某之詩,只為心中自由。你之詩,凝于家國,沉郁悲壯,亦是大道。只是……詩武之爭,向來不講情面。”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平緩:“你的‘沉湖詩劍’,內斂深沉,若能再多幾分‘破繭而出’的豪情,將更上一層樓。”

說完,李白不再停留,徑直走到柜臺結賬。他雖然勝了,但心中并沒有太多喜悅。這巴陵之行,讓他初窺江湖的血雨腥風,也讓他明白了詩林并非只有風花雪月。

陸游站在原地,看著李白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他沒有追擊,也沒有再放狠話。李白的最后一句點撥,如同驚雷般在他心頭炸響。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詩武還能有這般“破繭而出”的可能。然而,這種被一個“鄉野小子”點撥的感覺,卻又讓他心中充滿了強烈的屈辱和不甘。

巴陵的江湖,從今日起,多了一個狂傲的青蓮少年。而李白,也帶著這一戰的經驗,以及對詩武江湖更深的理解,繼續向東而行。他的目標,是更廣闊的天地,以及那座繁華卻也暗流涌動的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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