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賈廉,死!(求追讀,求收藏!)
- 斬妖除魔,從無限刷檔開始
- 劉大鵝
- 1990字
- 2025-08-09 00:01:00
順著傻子手指的方向,圍觀百姓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賈廉身上。
很快,他們又把目光移到姜午陽的身上。
他們在等。
等對方接下來的舉動。
他們好奇,眼前的這個衙差,是否真的有膽量去殺縣令。
所有人心中都在問。
這時候,姜午陽動了。
他拎著滴血的刀,緩緩走到賈廉身前。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姜午陽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賈廉此刻反倒平靜了下來,臉上沒有即將要死的恐懼。
殺人者,人恒殺之。
他是靠讀書起家,寒窗苦讀數十年,才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
道理,他都懂。
“本官早知有這一天,只是本以為會死在哪只妖魔的口中,卻沒想到殺我的,會是一個小小的衙差!”
他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即又苦笑搖頭:“不過都一樣,死了就是死了,死在誰的手里,又有什么區別!”
“不一樣!”,姜午陽搖頭,“妖魔殺你,只是殺你,我今日,要殺你全家!”
“呵呵~”
出乎意料,賈廉并未因此動怒,他道:“本官就成才一個兒子,如今也死在了你的手里,本官在這世上已了無牽掛,至于其他人,承蒙本官蔭蔽十余載,享遍了人間富貴榮華,他們今日因我而死,本官并無愧疚之意!”
姜午陽眉頭一挑,“你若是個好官,應該是個大大的清官!”
與人狠,與己更狠,不管是為惡,還是向善,都能做到極致。
“好官?”
賈廉嗤笑一聲。
他抬頭,看向圍觀的一眾百姓,目光大都露出恨意,亦或是悲憤。
他臉上譏笑之意更濃,仰頭朗聲道:“爾等這些賤民,目光短淺、坐井觀天,心下皆認為本官勾結妖魔,平日恨不得扒我筋骨、吃我血肉,但卻不知,若非本官十余年苦心經營,從中斡旋,這槐縣,早就被妖魔占了,爾等還能站在這里看本官的笑話!”
“呸,不要臉!”
賈廉的一番話,氣的蘇妄妄小臉漲紅,指著他道:“多少人家被妖魔所害,又有多少襁褓中孩童失蹤,這些,都是你做的吧!
死到臨頭,你竟然不知悔改,還要為自己狡辯!”
聞言,賈廉看了蘇妄妄一眼,更看到了她腰間的捉妖符。
“嗤,捉妖衛!”
他面帶不屑,嗤笑一聲。
“你——”
見他這般,蘇妄妄更是氣的雙眼圓瞪,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捉妖衛如何?”
姜午陽淡淡問道。
賈廉重新把目光看向姜午陽,譏笑道:“捉妖衛,捉妖衛,若真的捉妖,這天下,又何來這么多的妖!”
“你胡說!”
蘇妄妄氣的直接拔劍上前。
“本官胡說?”,賈廉不屑的看著她,道:“若本官胡說,那三叉嶺何來?白骨城為何還在,浮屠窟又因何千百年來未曾被剿滅!
從這些地方跑出來的妖魔,所殺之人,豈不要比本官多上幾萬倍!”
蘇妄妄氣道:“可若非有捉妖司鎮守,大妖出世,早已把人間覆滅!!”
“哈哈哈!”
賈廉大笑,“說來說去,捉妖衛所做之事,又和本官有什么差別,不過是扯了一張虎皮而已!”
“你、你胡說,捉妖衛才不會殘害百姓!”
蘇妄妄幾乎快要被賈廉氣的哭出來。
“好!”
賈廉突然怒喝一聲,恨聲問道:“既然你說本官殘害百姓,那遠的不說,本官問你,統管槐、云、西山、北口四縣的捉妖尉柳無情,一個修煉至炬境的大能修士,持手中劍本可鎮壓百妖,可他為何數十年一日只知守在三叉嶺,對下轄四縣不聞不問!”
“因為柳尉要鎮守三叉嶺上的三只大妖,無暇分身!”,蘇妄妄怒斥道。
“你還在為他狡辯!”,賈廉臉上布滿猙獰之色:“十年前本官向他求援無果后就知道,他就是要以四縣的百姓為餌,求永州捉妖帥替他殺了那只虎妖!”
“可……可有柳尉在,西嶺的媚娘和北嶺的青面公子亦不敢下山作亂,你、你為何要誣陷柳尉!”
“放屁!”,賈廉爆了粗口,道:“那是因為他要殺虎妖,他要四縣的百姓必須死在虎妖的口中!只有這樣樣,他才能報了妻兒被殺之仇!”
“你、你胡說!”
爭辯不過的蘇妄妄,竟是大聲的哭了出來。
“柳、柳尉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嗤嗤嗤~”,賈廉大笑,伸手一指圍觀的百姓,譏諷道:“等這些賤民通通被那山君吞了,化成糞便,自可知本官是不是胡不胡說!”
靜!
整條街上,沒有任何的聲音。
人群中,有的驚恐,有的狐疑,還有的依舊憤怒。
“說完了?”
從始至終,姜午陽的臉上都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始終保持的一副淡然之色。
賈廉收回目光,慘笑道:“你也是捉妖衛,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槐縣最大的惡,不是本官,而是柳無情,而這全天下最大的惡,也不是妖魔,而是你們捉妖司!”
姜午陽搖頭,“那是活人要操心的事情,與你無關!”
“哈哈哈,好!”
賈廉大笑,上前一步。
“本官說完了,你盡管動手!”
姜午陽看了一眼他,淡淡道:“閉眼吧,我給你個痛快!”
“嗤!”
賈廉搖頭。
“你可以殺了本官,但絕無法令本官閉眼,本官要睜著眼,睜著眼看這槐縣妖魔四起,賤民哀嚎,本官要親眼瞧見你們……”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噗嗤——
刀鋒入頸,血柱噴濺,染紅姜午陽衣襟。
賈廉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
頭顱滾落兩丈遠,落在了一洼泥濘之中。
那顆頭顱雙目圓睜,眼球布滿血絲,盯著天空,嘴角凝著詭異笑意。
血珠滴落,在泥水中暈開一朵血花。
滿街鴉雀無聲,只有傻子的憨笑聲。
傻子拍著手,走到泥洼處,抓著賈廉的頭發,把人頭拿起。
“吃饅頭嘍,吃饅頭嘍!”
他在笑,卻滿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