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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傅景行,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的男人!

青瓦白墻的云棲小筑隱在梧桐巷深處,門檐下的紅燈籠被風掀起一角,露出“云棲”二字的鎏金漆邊。

沈清棠站在斑駁的磚雕影壁前,指尖攥著手機,屏保是半小時前她對著鏡子拍的自拍照——丸子頭歪了兩縷碎發,嘴角還沾著出門時蹭的草莓醬。

“叮——”

手機震動,是傅景行的消息:“到巷口了?!?

她猛地直起腰,發頂的蝴蝶結發繩跟著晃了晃。

昨天熬夜查的攻略突然在腦子里炸開:傅景行最討厭遲到,卻總給別人留足體面;他表面清冷,實則對溫度敏感,冬天愛坐靠窗的位置——可現在是初秋,該選靠暖爐的位置還是通風的?

“唰——”

巷口傳來汽車碾過梧桐葉的輕響。

沈清棠抬眼,黑色賓利正緩緩停在斜對面。

駕駛座下來個穿西裝的男人,繞到后座拉開車門。

傅景行彎身出來時,碎發被風掀起半寸。

他穿了件深灰高領針織衫,外搭同色風衣,肩線筆挺得像把刀。

沈清棠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前世她總覺得他像座冰雕,此刻才發現,冰雕在陽光下也會有溫度,比如他睫毛在眼下投的影子,比如他抬手理風衣時,腕骨處若隱若現的淡粉胎記。

“景行哥!”

她小跑著撲過去,手環住他手臂的瞬間,能清楚摸到他肌肉驟然繃緊的觸感。

傅景行低頭看她,眉峰微擰:“提前半小時到,蹲在風口等?”

沈清棠把凍得發涼的臉往他胳膊上蹭了蹭:“怕錯過你呀?!彼銎鹉樞?,鼻尖還泛著剛才被風刮的紅,“請你吃叫花雞,謝謝你那天在宴會上幫我解圍?!?

傅景行沒動,目光掃過她發間翹起的碎發,掃過她羽絨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玩具骨頭——和直播里那個一模一樣。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卻還是冷的:“沈小姐最近,有點過頭了?!?

“過頭?”沈清棠歪頭,手指悄悄勾住他風衣腰帶,“是直播說你怕狗過頭,還是蹲在巷口等你過頭?”她突然踮腳湊近,呼吸掃過他耳垂,“景行哥,我是故意的?!?

傅景行瞳孔微縮,后退半步想拉開距離,卻被她攥得更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鄙蚯逄乃砷_手,退后兩步站定,仰頭看他,“怕我借你炒作,怕我和那些圍在你身邊的人一樣。但傅景行,我沈清棠,第一次主動追男人?!?

風突然大了些,卷著巷口的桂花香撲過來。

傅景行望著她被吹得泛紅的眼尾,突然想起十七歲那年的暴雨夜。

他蹲在便利店門口躲流浪狗,雨幕里伸來一把藍傘,傘下小姑娘鼻尖沾著雨水,眼睛亮得像星星:“哥哥需要幫忙嗎?”

“我不適合談戀愛?!彼麆e開視線,喉結滾動著吐出這句話。

“那你適合被我喜歡嗎?”

沈清棠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只剩半臂距離。

她能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被石子攪亂的深潭:“我知道你童年不幸福,父母離異,奶奶去世后你住在劇組儲物間。所以你把自己裹得像塊冰,覺得靠近的人都是圖你名氣,圖你錢?!?

傅景行的手指無意識收緊風衣袖口。

這些事,連老周都只知道個大概。

“但我不是別人?!鄙蚯逄牡穆曇糨p得像片羽毛,卻重重落在他心口,“我見過你在慈善晚會上偷偷給流浪貓塞罐頭,見過你在頒獎典禮后臺對著奶奶的照片掉眼淚,見過你——”她頓了頓,“前世為我流的那滴眼淚?!?

最后半句輕得幾乎被風聲吞沒,傅景行卻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他盯著她的眼睛,那里盛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像前世雨夜那把藍傘,像此刻落在他肩頭的桂花瓣。

巷口傳來服務員推門的響動。

“兩位是訂了位子嗎?”小姑娘舉著菜單探出半張臉,見兩人站著不動,又縮回去輕咳兩聲。

傅景行低頭,發現沈清棠不知何時又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很小,隔著兩層布料也能感覺到溫度,像團燒得正旺的小火苗,要把他凍了二十年的骨頭焐化。

“進去吧?!彼曇魡〉脜柡?,垂眸時睫毛掃過她發頂,“叫花雞要涼了?!?

沈清棠偷偷彎起嘴角,跟著他往門里走。

路過影壁時,她瞥見磚雕上的喜鵲,突然想起昨晚在設計稿上畫的婚紗——領口要繡喜鵲登梅,裙擺要綴桂花瓣,新郎的袖扣,得用他腕骨上那塊淡粉胎記的顏色。

傅景行走在前面,風衣下擺被風掀起,露出里面那件深灰針織衫。

他伸手推門的瞬間,沈清棠看見他耳尖紅得要滴血。

門內飄來叫花雞的香氣,混著柴火的煙火氣。

傅景行頓了頓,側頭看她:“等下——”

“嗯?”

他喉結動了動,最終只說:“別說話太多?!?

沈清棠捂住嘴笑,眼睛彎成月牙。

她知道,這冰山,開始化了。

在云棲小筑的雅間里,暖爐燒得正旺,銅壺里的水咕嘟咕嘟作響。

傅景行脫下風衣搭在椅背上,深灰色針織衫讓他的肩線顯得更窄。

沈清棠剛坐下就把書包放在桌上,掏手機的時候碰翻了茶盞,琥珀色的茶湯濺在桌布上,暈開一個淡褐色的圓。

“手忙腳亂的?!备稻靶谐榱藦埣埥硗七^去,可指尖碰到她手背時卻頓了頓——她的手還是涼的,就像一塊沒焐熱的玉。

沈清棠沒接紙巾,反倒把手機屏幕懟到他眼前:“景行哥,你說我太吵。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我每場直播你都用小號掛著看?為什么我微博發的設計圖,你每條都點了贊?”她劃著屏幕,停在昨晚的動態——一張畫著喜鵲登梅的設計草圖,配圖文字是“給重要的人準備的驚喜”,右下角“在看”的小紅點格外刺眼。

傅景行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兩秒,喉結動了動說:“順手而已?!?

“那這個呢?”沈清棠又點開直播后臺數據,ID為“JXH”的賬號從她第一場直播開始就沒離開過,打賞記錄里有九十九朵玫瑰——正好是前世他在她車禍前托人送來的花束數量。

她指尖輕輕敲著屏幕問:“JXH,是景行和?還是景行歡?”

傅景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著她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掌心燙得驚人,好像要把她的骨頭都烙出印子:“沈清棠,你到底想怎樣?”

沈清棠沒抽回手,反而湊近了些。

暖爐的熱氣裹著她發間的草莓香涌過來,鉆進他微張的衣領。

“我想成為那個能讓你卸下面具的人?!彼穆曇糨p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你可以繼續說我吵,說我煩,說我得寸進尺。但傅景行——”她頓了頓,眼尾漾開笑紋,“我會一直在這里,直到你愿意讓我看看,冰山下的傅景行是什么樣子。”

雅間的門虛掩著,攝影師小陳蹲在門外,鏡頭從門縫里伸進去。

他調整著焦距,看見傅景行握著沈清棠的手慢慢松開,指節卻還抵著她腕骨;看見沈清棠仰著頭,眼睛亮得像閃爍著星星;看見傅景行喉結滾動著別開臉,耳尖紅得要滴血。

“咔嗒”一聲,他按下錄像鍵,畫面里恰好傳來沈清棠的尾音:“……直到你愿意為止。”

這段七分零八秒的視頻在當晚十點零三分被小陳上傳到社交平臺。

畫面有些晃動,背景音混雜著暖爐的噼啪聲和若有若無的桂花香,但足夠清晰地捕捉到傅景行耳尖的紅,和沈清棠眼里的認真。

評論區在三分鐘內就被刷爆了:

“傅影帝原來會臉紅!真是活久見!”

“沈清棠也太勇敢了吧?直接戳穿傅老師的小號!”

“突然明白傅老師為什么總點贊了,這姑娘眼睛里有光,誰看了不心動?”

林婉如捏著咖啡杯的手青筋微微凸起。

她盯著電腦屏幕里的視頻,指甲在杯壁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視頻里沈清棠仰著頭的模樣像根刺,扎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不就是當年她在沈明遠面前裝無辜的樣子嗎?

“好個沈清棠,倒學會用感情牽制人了?!彼读顺抖股系恼渲槎?,那是沈明遠去年結婚紀念日送的,“傅景行這種頂流,背后多少資本盯著呢?她以為勾住他就能在沈家站穩腳跟?”

手機在桌角震動,是個私人號碼。

林婉如接起電話,聲音甜得發膩:“蘇小姐?”

“林夫人,我剛看了視頻?!彪娫捘穷^的女聲帶著輕笑,“需要我做什么?”

林婉如望著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絲冷意:“傅景行最討厭被人算計。你不是一直想和他合作新戲嗎?”她轉動著珍珠耳釘,“去告訴他,沈清棠接近他,是為了沈家的珠寶設計權?!?

“明白?!碧K若雪的聲音里透露出雀躍,“我這就去準備‘證據’?!?

掛斷電話,林婉如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檀木盒子。

盒底躺著一枚翡翠扳指,是沈老爺子最寶貝的藏品。

她指尖摩挲著扳指上的云紋,想起三天前沈明遠喝醉酒時的嘟囔:“爸的壽辰,清棠那丫頭要是能設計出驚艷的壽禮……”

“想靠壽辰翻身?”林婉如把扳指放回盒底,“先過了傅景行這關再說?!?

沈清棠回到家時,客廳的水晶燈還亮著。

她踢掉沾了桂香的小皮鞋,趴在設計臺上翻素描本。

最新一頁畫著一件旗袍,領口繡著喜鵲登梅,裙擺用銀線綴著細碎的桂花瓣——和她在云棲小筑影壁前想的一模一樣。

“叩叩。”

保姆張姨端著熱牛奶進來:“小姐,明天要去老宅量尺寸,沈老爺子的壽辰宴……”

“我知道?!鄙蚯逄霓D著鉛筆,筆尖在旗袍袖口添了一片銀杏葉,“張姨,幫我把那卷月白色真絲拿過來?!彼巴獾脑铝粒旖锹龔澠饋怼笆浪趬垩缟媳晃勖锿盗唆浯浒庵?,今生,她要讓所有想看她笑話的人,都睜大眼睛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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