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醫院檔案里的真相!蘇若雪竟不是沈家親生?
- 重生后我把渣爹繼母的豪門玩崩了
- 枕書仙
- 3412字
- 2025-07-28 13:59:00
沈清棠的指尖在收養證明的落款處停頓了三秒。
月光透過紗簾斜斜切進來,將“沈明遠”三個字的墨痕照得發顫——和前世認親宴上那個大筆一揮簽下“沈氏集團認親協議”的簽名,連筆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相機包的舊皮面蹭著她手背,帶著股陳年老木的霉味。
她忽然想起前世蘇若雪跪在沈明遠腳邊哭的樣子:“姐姐不是故意偷祖母的翡翠鐲,是我太想和她親近......”那時她還天真地以為,這對母女只是被血緣迷了眼,直到雨夜被車撞飛前的最后一刻,她聽見蘇若雪在電話里冷笑:“媽,那個野種終于死了,現在整個沈家都是我的。”
“野種?”沈清棠低笑一聲,指腹重重碾過收養證明的日期。
紙張脆得像要碎在她掌心里,上面赫然寫著“1999年3月15日”——而蘇若雪的身份證上,出生日期是“1999年2月28日”。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傅景行的消息跳出來:“明天早上給你帶蝦餃,要蝦多的那種。”她盯著跳動的對話框看了兩秒,突然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毯上的觸感讓她清醒不少。
凌晨兩點十七分,李律師的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接起。“沈小姐?”那邊傳來翻文件的窸窣聲,“您說。”
“去查市立醫院一九九九年二月的出生檔案。”沈清棠把收養證明攤在書桌上,臺燈暖黃的光裹住紙角的毛邊,“重點查蘇若雪的出生記錄。”她頓了頓,聲音突然冷下來,“如果有涂改痕跡......拍下來。”
李律師應下的瞬間,她聽見那邊傳來妻子的抱怨聲,接著是輕手輕腳關門的動靜。“我現在就去。”他說,“醫院檔案室有24小時值班,但老護士長林阿姨......她從前給沈夫人接過生。”
沈清棠捏著收養證明的手緊了緊。
前世她被趕出沈家時,林阿姨曾在醫院走廊追著她喊:“清清,當年的事......”話沒說完就被林婉如的司機拽走。
后來她才知道,林阿姨當天就被調去了后勤科,再沒碰過檔案。
天剛蒙蒙亮時,李律師的電話打了回來。“沈小姐,您來醫院一趟。”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林阿姨說,蘇小姐的出生登記表被改過。”
市立醫院的檔案室在地下一層,霉味混著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人鼻子發酸。
林阿姨的白大褂洗得泛白,她正弓著背翻一本藍皮檔案冊,老花鏡滑到鼻尖,手指在某一頁停住:“這頁的字不是我寫的。”她抬頭時,眼角的皺紋里泛著水光,“當年林婉如生產那天,我是值班護士長。
她根本沒生過孩子。“
沈清棠湊近看那頁紙。
原本的“產婦姓名:林婉如”被劃掉,改成“蘇若雪生母:周某某”;接生醫生的簽名從“張淑芬”變成了“王建國”,墨跡明顯深了一圈;最下面的嬰兒腳印處,原本的紅色印泥被酒精擦過,模糊的痕跡里能看出兩個重疊的小腳丫——一個大些,一個小得像剛足月的早產兒。
“當年有戶人家丟了孩子。”林阿姨顫巍巍摸出個塑料封套,里面是張泛黃的尋嬰啟事,“三月初的晚上,有對夫妻抱著襁褓來醫院,說孩子發燒要打針。
后來護士去查房,人沒了,孩子也沒了。“她指了指檔案冊上被修改的日期,”蘇若雪的出生證明,登記的是二月二十八日......可那天林婉如根本沒來過醫院。“
沈清棠的指甲掐進掌心。
前世蘇若雪總說自己是“沈家從小疼到大的明珠”,原來這顆明珠,是偷來的。
下午三點,她坐在傅景行公寓的落地窗前,將復印件攤了一桌。
陽光穿過玻璃落在“收養證明”四個字上,把沈明遠的簽名曬得發白。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沈宅管家老周發來的消息:“小姐,老爺問您今晚回不回家用飯。”
她盯著消息看了三秒,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動。
家族群的提示音在五分鐘后響起——
“明天下午三點,家庭會議。”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卷起一片,打著旋兒撞在玻璃上。
沈清棠望著那片葉子,忽然笑了。
前世她在雨夜里被車撞飛時,也是這樣的風,卷著梧桐葉拍在她臉上。
這次,她要讓所有推她進雨夜的人,都站在太陽底下,把偷來的東西,一件一件還回來。
當晚九點,林婉如正對著梳妝臺補妝,手機在絲絨手包里震動得發燙。
家族群的提示音像根細針,扎得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都跟著顫。
“明天下午三點,家庭會議。”
屏幕藍光映得她臉色發青,涂到一半的口紅在唇峰處洇開,像道滲血的傷口。
手機“啪嗒”掉在大理石臺面,震得香水瓶東倒西歪,玫瑰香混著金屬冷味直往鼻腔里鉆。
她彎腰去撿,指甲縫里的碎鉆刮過鏡面,劃出刺耳的聲響——那是沈明遠三十周年結婚紀念日送的禮物,此刻倒像在替她刮骨。
“蘇若雪!”她手指幾乎要把通話鍵按穿,電話響到第四聲才被接起,背景音里有瓷器碎裂的脆響,“媽?”蘇若雪的聲音帶著鼻音,像剛哭過。
林婉如深吸一口氣,喉結上下滾動兩下。
梳妝鏡里的自己眼尾細紋堆成網,哪還有當年“沈家二少奶奶”的光鮮?
她扯了扯真絲睡裙的領口,強迫聲音放軟:“阿雪,清棠那丫頭又鬧幺蛾子。你記著,你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戶口本上寫得清楚。”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抽紙巾的動靜。
“可……她查了醫院檔案。”蘇若雪的聲音發顫,“昨天李律師去了市立醫院,林阿姨……”
“住口!”林婉如突然拔高聲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響,像極了二十年前產房外的風聲。
那時她摸著平坦的小腹,聽護士說“孩子沒保住”,轉頭就看見保溫箱里皺巴巴的小嬰兒——周倩的私生女,被生母遺棄在醫院的早產兒。
她咬著牙在收養證明上按了手印,把出生日期往前挪了一個月。
“你是沈家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她壓著嗓子,“就算清棠查出什么,沈明遠也不會輕易……不會……”
話沒說完,電話里傳來“嘟”的忙音。
林婉如盯著黑屏的手機,忽然抓起水晶鎮紙砸向梳妝臺。
玻璃碎片濺到真絲床幔上,有一片扎進手背,血珠順著腕骨滾進翡翠鐲子的縫隙——那是沈老太太臨終前給“親孫女”的遺物,此刻倒像在替蘇若雪哭。
次日午后三點,沈家主廳的水晶吊燈把光線切得細碎。
沈清棠提前半小時到場,將牛皮紙袋在紅木長桌上攤開。
文件邊緣被她昨晚翻得卷了毛邊,“收養證明”“出生檔案”幾個字在暖光下泛著冷意。
她摸了摸頸間的銀鏈——那是前世車禍時斷裂的,重生后她在廢墟里翻了三天找回來的,此刻貼著皮膚,像塊燒紅的鐵。
沈明遠最先到。
他西裝筆挺,卻掩不住眼底的青黑,茶盞在他掌心轉了三圈,瓷蓋“咔”地磕出條細紋。
林婉如挽著蘇若雪進門時,后者眼眶腫得像兩顆桃子,耳墜卻故意選了沈老太太送的翡翠耳釘,綠得扎眼。
“清棠,”沈明遠放下茶盞,聲音里帶著長輩的威嚴,“你要開什么會?”
沈清棠沒接話。
她抽出收養證明拍在桌上,紙張與木面碰撞的脆響讓蘇若雪猛地縮了下肩膀。
“這是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五日的收養協議,甲方沈明遠,乙方市立兒童福利院。”她指尖劃過簽名,“而蘇小姐的身份證上,生日是二月二十八日。”
林婉如的手指摳進沙發扶手,真絲面料被扯出幾道白痕。
“你什么意思?”她強撐著笑,“當年為了給阿雪上戶口,改小生日很正常——”
“正常?”沈清棠打斷她,抽出第二份文件。
泛黃的出生檔案上,“產婦林婉如”的名字被劃得幾乎看不清,“市立醫院一九九九年二月的接生記錄顯示,林女士當天根本沒進產房。”她又推過一張對比圖,“這是蘇小姐的嬰兒腳印存檔,上面有兩層重疊的印子——一層是足月兒的,一層是早產兒的。”
蘇若雪突然站起來,翡翠耳釘撞在下巴上。
“你偽造證據!”她嗓音發尖,“我是媽媽生的,奶奶還說我生下來就帶著沈家的福相——”
“福相?”沈清棠打開手機,錄音里傳來林阿姨蒼老的聲音:“林婉如生產那天我當值,她宮口都沒開全就被推進VIP病房,后來抱出來的孩子根本不是她生的。聽護士說,是個被生母遺棄的女嬰……”
“夠了!”林婉如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胸口劇烈起伏,金鐲子撞在桌沿上,“當年……當年是為了保護阿雪!她生母未婚先孕,我們沈家要臉——”
“要臉?”沈清棠冷笑,“所以偷了別人的出生記錄,讓真千金在鄉下長到十八歲?”她盯著沈明遠,后者正盯著收養協議上自己的簽名,喉結動了動,“爸,您當年簽這份協議時,知道林阿姨被調去后勤科嗎?知道蘇小姐的生母后來……”
“清棠!”沈明遠突然打斷她,聲音啞得像砂紙。
他抬頭看向林婉如,目光里的溫度比窗外的秋風還冷,“當年到底怎么回事?”
林婉如的臉瞬間煞白。
她想抓蘇若雪的手,卻被后者猛地甩開。
蘇若雪后退兩步,撞翻了茶幾上的青瓷花瓶,水聲混著碎片落地的脆響里,沈清棠按下另一段錄音——
“當年那個女人來醫院生孩子……”林阿姨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帶著老輩人特有的篤定,“我記得清楚,她抱著個藍布包,說孩子叫……”
“關掉!”林婉如尖叫著撲過來。
沈清棠指尖在暫停鍵上頓住,抬眼看向她發紅的眼眶。
陽光透過打碎的花瓶水痕,在她臉上割出無數亮片,像極了前世雨夜里那片拍在她臉上的梧桐葉。
“不急,”她勾了勾唇,把手機收進包里,“剩下的,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