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賠償
- 每日情報,長生仙族從農戶開始
- 不吃海膽
- 2526字
- 2025-08-03 08:56:35
四人被村民們用麻繩捆得結結實實,扔在田埂上。
張二牛和幾個壯實的后生手持棍棒,在一旁虎視眈眈地守著。
陳縱看著對里正和幫忙的村民拱手道:“有勞各位叔伯兄弟在此稍候,看住這幾個賊人,我回家跟內人說一聲,免得她擔心,隨后便來。”
“應當的,陳老弟你快去!這里有我們,保管他們跑不了”
陳縱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自家方向走去。
折騰了大半夜,身上沾了不少泥點,手臂上還有幾道被稻葉劃出的細痕,雖不甚要緊,但樣子看著有些狼狽。
推開自家院門,堂屋的油燈還亮著。
“素梅?”陳縱壓低聲音喚道。
“當家的!”
門被拉開,王素梅顯然一直沒睡,眼睛熬得有些紅,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
看到陳縱回來,她快步迎上來,借著燈光上下仔細打量,聲音帶著顫抖:“你……你可算回來了!沒事吧?身上怎么……有血?傷著了?”
她的目光落在陳縱衣襟上的幾點暗紅和手臂的劃痕上。
“沒事,不是我的血,是那幾個蠢賊的。”
陳縱握住妻子微涼的手,聲音放得更柔和,帶著安撫的力量。
“人都抓住了,一個不少,贓物也都在,里正叔和鄉親們在田埂上看著呢。”
“抓住了?真抓住了?”
王素梅懸著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長長舒了口氣。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抓住了就好!抓住了就好!可嚇死我了……”
她忍不住輕輕捶了丈夫胸口一下,帶著哭腔。
“下回這種事,你別沖那么前!聽著外面喊打喊殺的,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陳縱拍拍她的手背,目光瞥向里屋,“長安睡了?”
“早睡了,睡得沉,沒吵醒他。”王素梅擦了擦眼角,“你快去洗把臉,換身衣裳,這一身泥污的……”
“來不及了。”陳縱搖搖頭,“里正叔他們還在地頭等著,我得趕緊押那幾個賊去縣衙,人贓俱獲,你安心在家,帶著長安,閂好門,我辦完事就回。”
“這大半夜的……”
王素梅滿臉心疼和不舍,但知道事情要緊,強忍著沒再多說,只是用力握了握丈夫的手。
“那你……千萬小心!辦完了事就趕緊回來!”
“嗯,等我。”
陳縱給了妻子一個寬慰的眼神,轉身又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當陳縱再次回到田埂時,里正、張二牛等人依舊精神抖擻,地上那四個賊則是蔫頭耷腦,連哼哼的力氣都快沒了。
“走!送官!”
陳縱一聲令下,眾人精神一振,推搡著、拖拽著四人,連同那幾大袋沉甸甸的糯稻穗,押往縣里。
……
日頭升到半空,眨眼間快近晌午了。
陳縱推開自家院門,雖風塵仆仆,但神色已輕松了許多。
院子里,王素梅正焦急等待,今天休旬假的陳長安也扒著門框眼巴巴地望著院外。
“當家的!你可回來了!”
王素梅看見丈夫回來,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握住他的手。
“沒事吧?人……都送去了?縣衙那邊怎么說?”
“沒事,好著呢。”陳縱安撫地拍拍妻子的手,“人贓俱獲,鐵證如山!縣太爺升堂審了,張癩子、趙老六那幾個殺才,當堂就認了。”
“判了啥?”王素梅緊張地問。
“張癩子、趙老六是主犯,杖七十,徒一年!那兩個鄰村的從犯,也各杖四十,枷號十日。”
“杖七十,徒一年?!”王素梅又是解恨又是后怕,“該!真該!讓他們黑心爛肺,偷咱們的救命糧!杖七十,不死也脫層皮,看他們還敢不敢!”
“爹!壞人被打屁股了嗎?”
陳長安仰著小臉,好奇地問。
“打了,打得可狠了!”陳縱彎腰抱起小兒子,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以后再敢偷東西,官老爺的大板子就等著他們呢!”
這時,幫忙押送賊人回來的里正、張二牛和幾個村民也走到了院門口。
“里正叔,二牛兄弟,還有各位鄉親,都辛苦了,快進來坐,喝口水,吃頓便飯。”陳縱連忙放下兒子,熱情地招呼道。
“不了不了!”
里正擺擺手,臉上帶著疲憊,卻舒心一笑。
“家里婆娘還等著呢,折騰這一上午也夠嗆,陳老弟,人送到了,判了,咱們心里這口惡氣也算出了,飯就不吃了。”
“是啊,陳大哥!”張二牛也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看見那幾個王八蛋挨板子的慘樣,心里痛快著呢,飯就不叨擾了,家里還有活計。”
“對,陳老弟,下回再有這種事,喊一聲就成。”
另一個漢子笑著接話,語氣里也帶著對趙老六的不滿。
眾人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地說著應該的,然后不由分說地揮手告別,各自散去。
送走了里正和幫忙的鄉親,陳縱關上院門,長長舒了口氣。
這一上午的奔波帶來的疲憊感才隱隱涌上來。
“總算清凈了,也了了一樁心事,杖七十,徒一年,看以后誰還敢打咱家主意。”
王素梅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端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
陳縱確實餓了,端起碗,大口大口扒飯。
王素梅笑著給陳縱夾了一筷子臘肉。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別噎著。”
“嗯,你自己也吃......”
“......”
飯后,陳長安抱著他那本《三字經》坐到院子里的磨盤旁。
用手指在沙盤上描摹先生新教的字,小眉頭微蹙,神情專注。
陳縱則沒有休息太久,拿起草帽,對王素梅道:“素梅,我去藥田那邊看看。”
“剛回來,不歇會兒?”王素梅有些擔憂地問。
“不了,心里惦記著。”
陳縱擺擺手,那幾畝藥田,是未來重要的進項,半點馬虎不得。
“那……你小心點,早點回來。”
王素梅知道丈夫的性子,便不再多勸,只是細心地叮囑了一句。
“嗯,看一圈就回。”陳縱應著,拿起靠在門邊的鋤頭,又出了門。
午后的陽光有些熾烈,蟬鳴聒噪。
陳縱穿過熟悉的田埂,徑直來到村南清河畔自家的那十畝新置藥田。
李老漢正蹲在田壟邊,佝僂著背,小心翼翼地撥弄著什么。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是陳縱,連忙站直,臉上帶著樸實的笑容:“東家,您來了。”
“嗯,李老哥,辛苦你了,藥苗怎么樣了?”
“您瞧!”
李老漢臉上的皺紋舒展開,指著靠近河灣,地勢略低洼的那五畝地。
“您看這兒,這小苗兒,這兩天可著勁兒往外冒呢,還都挺精神!”
陳縱心頭一喜,順著李老漢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濕潤的黑土壟溝里,果然冒出了許多嫩芽。
那嫩芽極其細小,初看像極普通的雜草,但湊近了細瞧,便能發現它們顏色更深,帶著一種油潤的碧色。
“好!好!”
陳縱忍不住連說了兩個好字,蹲下身,輕柔地撥開芽苗周圍的泥土。
他能感覺到這片土地的與眾不同,泥土蘊含著一種溫和的生機。
“果然是好地!”
陳縱心中暗自贊嘆。
放眼望去,就連一旁的魚腥草和半邊蓮長勢都極為喜人,整片藥田生機勃勃。
“李老哥,這幾天還得辛苦你多照看著。”
“東家您放心!”李老漢拍著胸脯保證,“老漢我別的本事沒有,侍弄地頭絕對上心!”
陳縱點點頭,看著這十畝藥田,緊繃的心終于有所舒緩。
等這一片藥田熟了,長平在武館的費用和長安紙筆的花銷就都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