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寶藥
- 從邊軍小卒開始命格成帝
- 四咕子
- 2580字
- 2025-08-02 23:58:28
“不必多禮。”張三元擺擺手,用刻意改變過的腔調開口道:“我途徑此地,見有妖魔肆虐,自當出手。”
“不知閣下怎么稱呼,是何身份?為何會在此地遇到蛇妖的襲殺?”
刀疤玄鴉衛面露苦澀,撿回一條命的他,沒有向恩公隱瞞的意思,畢竟也不是什么秘密:“在下姓陳,單名一個靖字,恩公喚我老陳即可。”
“至于身份,我們是玄鴉衛的一員,近些時日,根據線索追緝這個名叫李龍的五蟲教邪教徒,沒想到,對方竟忤逆人倫,勾結妖魔!”
刀疤玄鴉衛陳靖咬著牙。
“幸虧恩公相救,否則我們……”
另一邊,張三元眼神微動。
五蟲教?是那圣教的真正稱呼吧?
聯想到圣種的模樣,五蟲教這一稱呼,倒也恰如其分。
這些官差,來自玄鴉衛?
聽起來,倒是有些類似“錦衣衛”之類的特殊機構。
果然,在大乾,除了軍隊外,還有其他的部門,負責斬妖除魔、追緝邪教。
張三元心中一定。
兩人身份的確定,讓他對接下來的計劃更有信心。
這時,一旁傳來低吟聲,是另外一名玄鴉衛醒來。
而后,經過老陳的說明,醒來的年輕玄鴉衛陳九,漸漸知曉了自己被偷襲昏迷后發生的事情。
他努力站直身體,認認真真的行禮:“感謝恩公救命之恩,在下陳九,今后若有所需,只需呼喚一聲,定萬死不辭!”
張三元微微搖頭:“你們身上蛇毒剛祛,身體虛弱,先恢復恢復吧,等下,還有事情需要去做。”
兩人聞言,雖然不知道需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但還是用力點頭,從懷中取出類似補藥湯的東西,吞服入肚。
玄鴉衛作為大乾的特殊機構,自然不缺滋補養傷之物。
等待身體恢復的間隙,老陳幾番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恩公,除了這李龍外,另外兩只蛇妖……”
“我擊殺李龍后,兩只蛇妖見勢不妙,分頭逃跑。”張三元搖搖頭:“我分身乏術,只能追擊其中一只,將其擊斃,就在東南方向的百丈開外,至于另外一只蛇妖,也即是我先前說的,要去做的事。”
“那只蛇妖被我擊傷,循著它流下的鮮血,或許能追蹤到位置。”
“可惜,我并未掌握弓術之類的遠程手段……”
聞言,老陳與陳九看向張三元的眼神,頓時浮現敬佩之色。
兩人與李龍、蛇妖交過手,知道它們的強大,而導致自己兩人全軍覆沒的強敵,在恩公面前,卻是兩死一傷的結局。
最重要的是,恩公毫發無傷,意味著,他是以近乎碾壓之勢,戰勝了一人兩妖。
哪怕是皮肉境后期的武者,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唯有皮肉境圓滿才行。
欽佩的同時,兩人也暗感羞愧。
若是他們更強些,在蛇妖攻擊下,撐得更久一點,堅持到恩公的到來,至少,也能幫恩公攔下一只逃跑的蛇妖。
兩人不再多說,全力恢復傷勢,只求在之后的蛇妖追擊中,多盡一分力。
老陳中毒較輕,很快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他站起身,朝著張三元拱手道:“恩公可曾處理了蛇妖?”
張三元愣了一下,搖搖頭:“沒。”
他是第一次見到妖怪,難不成,這死去的妖怪身上,還有什么寶貝?
老陳笑道:“恩公有所不知,但凡妖屬,體內皆有妖丹,這蛇妖雖只是小妖,妖丹微小,但若有合適藥方,也可煉成寶藥,極大促進皮肉境武人淬煉氣血的速度。”
“妖丹能直接吞服嗎?”張三元眼睛一亮。
“不行的。”老陳搖頭:“妖怪的妖氣,與我們人族的氣血不同,貿然吞服,會產生強烈的沖突,需要經過特殊煉制,才可服用。”
聽到這話,張三元有些失望。
他并不認識能煉制此類寶藥的藥師。
豫州衛內或許有渠道,但他無法解釋自己妖丹的來源。
老陳注意著恩公的眼神,見他微微皺眉,當即道:“恩公若是愿意相信在下,我可取走妖丹,用玄鴉衛內部的渠道,煉制成藥,再帶給恩公,約莫兩日即可。”
張三元點點頭:“如此,便麻煩你了。”
無法吞服的妖丹,只是一個無用之物,不如讓老陳處理。
至于老陳是否會貪墨?
張三元覺得可能性不大。
不提自己客觀上確實救了兩人的性命,就算真被貪墨了,他頂多也就是損失一個用不上的東西罷了。
“恩公救了我們性命,這點小事,談何麻煩,是我們應做之事。”老陳面露愧疚:“我們身無外物,沒有什么好東西能報答恩公,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圍內,為您做些事情。”
老陳去采集妖丹了,張三元好奇的跟了上去,目睹他的采集手法。
直到張三元好奇,老陳在采集的過程中,還詳細解說著。
不多時,老陳在蛇妖的尸體七寸部位,取出一顆花生米大小的妖丹,被他隔著布料,小心翼翼的存放進一個瓷瓶里。
“完成了。”
這時,陳九也恢復了體力。
三人沿著蛇妖留下的血跡,開始了追蹤。
老陳經驗豐富,追蹤的本事更是奇高,到了后半程,哪怕沒了血漬,他也憑借種種蛛絲馬跡,不斷追蹤。
可惜……
站在洶涌的修河岸邊,三人無言。
片刻后,老陳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逃了……”
張三元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對掌握一門遠程手段更渴望了幾分。
若他習得一手好弓術,兩只蛇妖怎有逃跑的機會?
偏頭望向四周,遠方,一片有些“熟悉”的村莊輪廓呈現。
張三元眼神一凝,認出了這里——赫然是蛇妖記憶中,伏擊武卒小隊、且被它們當做獵場肆意屠殺的村子。
抿了抿嘴,他聲音低沉的開口道:“去那個村子看看吧。”
老陳和陳九自然沒有意見。
隨著距離的接近,空氣中彌漫著的似有所為的血腥味,令嗅覺天生靈敏的老陳忍不住眉頭緊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安靜得近乎死寂的村子,陰沉沉的,舉目望去,空無一人。
陳九也感覺到了什么,表情沉凝下來。
進了村子,兩名玄鴉衛在喊了一陣后,沒得到村民的回應,便開始逐一搜索房屋。
每進一處村屋,老陳的面色就難看一分,陳九年輕,情緒表達更為激烈,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眼睛幾乎要溢出血來:“該死的妖魔!真該將它們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張三元沒有進去村屋。
從蛇妖記憶中窺見過那些殘酷畫面的他,不愿再去看第二眼。
他領著兩人,來到武卒小隊的埋骨處,從地上撿起一枚沾滿了血跡與污泥的腰牌。
上面的“豫”字,已是污穢不堪。
雖然與武卒小隊的五人不曾相識,但此刻的張三元,還是出離的憤怒了。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將腰牌遞給老陳,后者接過,仔細查看后,低呼一聲:“是豫州衛的武卒腰牌?有豫州衛死在這妖魔的手中?”
三人一番搜尋,最終,找到了五枚腰牌,以及一些殘損的甲胄碎片。
至于五名武卒……已是尸骨無存。
張三元沉默著,為五人立了一個衣冠冢,將那些殘損的甲胄碎片當做他們的遺骨,埋入土里。
最后看了眼無名的孤冢,張三元轉身離去。
老陳與陳九沉默著跟隨。
離村后,張三元開口道:“兩位之后有何打算?”
老陳深吸口氣:“修河河妖,惡孽滔天,其罪當誅。”
“但以我們之力,不是對手……”
“此事,我將呈報朝廷。”
“另外,河妖之事,涉及犧牲的豫州衛武卒,我準備去駐守在修城旁的豫州衛那里走一趟,告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