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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序章 故事一
“你小子路上小心點兒,當心別給車撞了!”
“你放心,就算是你被撞了,我也不會被撞!”
公元2013年6月6日晚上11點11分,風云市某酒吧外的街道上,剛剛參加完同學聚會的某位高三學生興高采烈的走在馬路上,幾杯小酒下肚后,他走起路來都顯得有些飄了。
聚會時,全班的同學們都在為即將步入高三煉獄時光而叫苦不迭,唯有他,滿懷憧憬,心向往之。
而其中的原因說來也很簡單,說來你們可能不信。
他,穿越了!
本來庸庸碌碌的混完大學幾年,一事無成的他,在某天又一次被炒魷魚后,心灰意冷的他在灌了兩瓶二鍋頭后,便登上華山之頂,趁著酒興醉酒罵天,將長久以來積蓄的滿腹怨念一股腦的全都傾斜了出來。
那天風很大,那天的陽光格外的刺眼,那天他依稀的記得,在華山頂上還有許多人因他的話而產生共鳴的人,站在他腳下的平臺上為他喝彩。
也不知道,是因為華山太高直指蒼穹,還是說那天老天爺比較細心,恰巧聽到了他的抱怨。反正第二天他一覺醒來之時,便回到他最想回到的那段歲月......高三。
有些事情也許開始的時候錯的并不多,但在將來卻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而有些人看似只是錯過了一次擦肩而過的機會,卻不知那已是永恒。
學生是最天真爛漫的,是最單純可愛的,也是最容易被感動的,故而常有人說,學生時代的戀愛是最美好的,因為它簡單而又純粹。
懵懵懂懂的讀完大學四年,踏入社會后方知世道艱難,人情冷暖。
大學是最自由的一段讀書歲月,相對于初中和高中,它的課程很少,也沒有什么作業,它給足了大家課余時間,你可以自由自在的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也可以出去做往日向往卻一直沒有機會做的的運動,當然也可以整天窩在寢室里打游戲、看動漫小說。
總的來說,這段時光是很愜意的。
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學是最自由的卻也是最不自由的。
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些事情你已經不得不去面對。那就是你成年了,即將脫離父母家庭這棵參天大樹,獨自在社會上生存。
早熟的人、理智的人往往能夠提前認識到這一點。所以在大學時代,他們會很蠢的用自己自由的時間去換取別人眼里的不自由。
在別的同齡人成天開心的玩樂之時,他們總會一個人抱著書,走到圖書館里,在知識的海洋里,不斷豐富自己的見識和閱歷,其用功程度,甚至是遠超被稱為讀書中號稱“煉獄時光”的高三。
天道酬勤,老天爺是最冷靜,最理智的存在,他不會親近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疏遠任何一個人。
因此,沒有任何努力是會白費的。
正是由于這些努力,所以這一類人在踏出大學校園之后,他們的未來就與別的學生有了天壤之別。
大公司爭著搶著要,剛剛畢業月薪就在五位數左右,換作古代,說是光宗耀祖也不過。
可陳流云顯然并不是這樣的一類人,像他這種人說的好聽一點那叫單純,說的直接一點,那就是蠢笨。
大學時代很多人玩的沒心沒肺,半點兒社會經驗都沒有積累,以至于剛剛踏入社會之后,處處碰壁。
而陳流云則是這類人的最杰出的代表,也是玩的最沒心沒肺的一類。
隨便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沒心沒肺,曾經在大二的時候,他創下過一個無人可破的記錄,那就是整整一個學期時間,他沒有踏出過寢室的大門一步,堪稱宅男中的極品。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苦笑,正當陳流云沉浸在這辛酸而又不堪回首的回憶中時,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鳴聲忽然而至,震得他耳膜發痛。
只見短短半小時不到的時間里,天空上風起云涌,密云密布,黑壓壓的夜空仿佛是要墜下來一般。
蒼穹如墨,電閃雷鳴,磅礴大雨接踵而至,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活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恐怖的雷雨。
這大風攜帶著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竟隱隱作痛。
在成為落湯雞之前,趕緊回去才是正理。
現在想一想重生前的那一天,他在華山一群陌生游客面前吹下的的豪言壯語和不堪言行,他的臉皮就隱隱發燙。
什么懷才不遇,什么世道不堪,什么滿腔抱負竟無一知己,什么漂亮的女人都是薄情寡義之人,都是見錢眼開的綠茶婊。
搞得跟個憤世嫉俗的二逼青年一樣,還好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不然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他還不得羞愧的自殺啊!
街道旁的路燈忽閃忽閃的,仿佛隨時都要斷掉一般。頂著瓢潑大雨一路狂奔,陳流云向著風云市西北城區的一處高檔小區所在的方向跑去。
他的父親陳志祥是一家小公司老板,雖不說大富大貴,但幾百萬的身家還是有的,所以他家住的清風小區,也是風云市一處不錯的地段。離小區不遠的清風山,還是風云市有名的景點之一,經年以來游客不絕。
聽這里的老人說,這座青風山上的那株云杉古樹已有數千年的歷史,早已通靈,五百年前更有一條白狐在其上修煉成仙。
傳說這條白狐毛發如雪晶瑩亮澤,一雙紫色的眼眸清澈如水,望之攝人心魄。而最為神奇的的是,傳說中這條白狐長著九條雪白的尾巴,像極了神話故事中的九尾白狐。
嘩擦一聲,一道閃電劃破蒼穹,這條閃電之粗之大,竟直接從天際蔓延到了高高青風山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流云在那一刻隱約看到,閃電落下的地方,隱約有一道纖細的人影。
那是人嗎?
要不要去看一看?
若真的是有人被閃電擊中了,說不定還能幫忙打個120搶救一下。
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出于心中那股子壓抑不住的好奇心,剛剛走到小區門口的陳流云還是轉身繼續向前,悄悄的沿著半山腰的小路,往青風山上走去。
有句老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這不上不要緊,一上去就出大事兒了。
沿著一節節臺階一路往上,爬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后,累的氣喘吁吁的陳流云這才好不容易的來到了半山腰的神廟前。
在他正對的方向上,是一片廣闊的青石廣場,在廣場的中后方則修建著一坐十幾米高的恢宏神廟。
此廟名為《天狐廟》,里面供奉的正是一條九尾白狐。
從小就聽老人們說這里的狐仙是很靈驗的,凡有所求,無不應驗。
不過由于狐貍在古代傳說中畢竟不是什么正統神仙,所以一直以來,這里的香火雖然從未斷絕過,但也絕對算不上鼎盛。
脫離了城市的燈光,如墨的夜色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吞噬了這荒蕪之地。說來很是奇怪,這座距離城市不過十來里路的神廟上竟沒有一座用來照明路燈。
黑壓壓的一片,伸出手去連自己的五指都看不清楚。
這還找個屁的人,氣喘吁吁的陳流云也不嫌臟,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廣場邊的石板上休息了起來。反正這身衣服早已濕透,回去也要換,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驚雷一陣接著一陣,好似在耳邊炸響一般,聽著怪嚇人的。而且在這雷聲之中,好似還隱隱夾雜著刀劍相擊所發出的劇烈金屬摩擦聲。
不要說是那些害怕打雷的人了,就連陳流云這種膽子稍大一點的人都聽得十分心驚。
嘩擦一聲,一道閃電從天而降落在了陳流云身旁不遠處的一顆青蔥古樹上,一股青煙裊裊升起,幾人合抱粗細的古樹直接應聲而倒。
這穩如磐石的青蔥古樹在這天地之威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木然的看著這顆在漆黑夜晚里熊熊燃燒的古樹,陳流云本來由于醉酒而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在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懵了。
汗毛聳立,方才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這道閃電會把他也給直接帶走。那強烈電流形所成的沖擊力,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過去的,他甚至能夠清新的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能量。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格外的兇殘,將這片夜空照亮的如同白晝一般,并且絲毫沒有停歇的架勢。
這漆黑浩瀚的蒼穹,就如同一只覺醒的雄獅一般,不停的咆哮著。
面對如此恐怖的天地之威,怎能不讓人為之心驚。
宛如火燒屁股的猴子一般,陳流云站起身來拔腿就跑,這宛如死神宣告一般的閃電不停的與他擦肩而過,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打在他身上。
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簡直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陳流云體內的腎上腺素瞬間飆升,試問這樣的刺激,誰受得了!
而在他起身逃跑的瞬間,不知是否是命中注定,借著那一道道耀眼的閃電,陳流云總算是看清了不遠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一瞬間他便呆住了,只見在不遠處的作為清風山標志性景點的千年云杉古木下,正有一位眉目如畫的百衣女子盤腿而坐,女子白皙的俏臉蒼白如紙,嘴角隱隱可見未干的血痕。
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席地而坐本是一種極為不雅的舉動。但是她就這樣靜靜的盤腿坐在地上,卻給人一種不染纖塵出世之感。
微涼的夜風襲來,不經意的掀起一截袖擺,露出的一抹肌膚,更是比白雪尤勝三分。
紫色的瞳孔,如云的秀發。
這女子容顏絕美,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美的不似人間所有。
而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幾名黑衣蒙面的歹人手持刀劍,正緩緩向她逼近。
李乘風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閃電嚇傻,產生錯覺了。
可不管他揉幾次了,眼睛都被他給揉紅了,眼前的景象卻沒有產生絲毫的變化。
在確定自己的確沒有看錯之后。
噔噔蹬蹬!
一路電光加火石,陳流云拼盡全力的......往山下跑去。
英雄救美?別看玩笑了,那五個黑衣人一個個兇神惡煞,手中的利刃更是亮若秋水,一看就知道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這是一種豪情,但也得量力而行不是。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腳步沉穩,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哪里是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可以招惹的?
而且,那女子的穿著打扮也太古怪了些,一身復古的白衣,打扮的跟個九天仙子一般。
試想一下,哪里會有正常的女人會在深更半夜穿著這樣一身衣服跑到這荒山之上?
除非她是神經病。
輕風山上,五個黑衣人死死的盯著古樹下的白衣女子,全神貫注下的幾人顯然并沒有發現李乘風這個不速之客。
就這樣對峙了片刻之后,五個黑衣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腳下一點,欺身上前,將白衣女子圍在了中央,堵住了她的所有去路。
不過看似占盡上風的他們卻沒有立刻一擁而上,而且手握長劍戒備著什么,看他們樣子似乎仍有些忌憚古樹下這名盤腿而坐的白衣女子,盡管她看上去已經身受重傷。
“狐族余孽,也敢妄勘天道,今日我道門五老便要替天行道。”
一雙明眸古井無波,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憂傷。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圍在身旁的五個黑衣人,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本來是她凝結金丹的大好時機,卻不想這些道門修士趁虛而入,在她全力抵擋天劫之時,從背后偷襲了她。
本來渡金丹劫就是一件兇險莫測的事情,再加上背后有人偷襲,她能夠勉力活下來已經是不易。
現在這些人的劍氣和天罰的雷霆之力與她本身的靈力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不要說是施展法術對敵,就算是動一下手指她都未必做得到。
“哼,五百年前我道門數十位先祖便是為了圍剿你們天狐一族,而以身殉道,今日本尊便要以你的血,來祭奠這些已逝的先靈。”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五個黑衣人中領頭打扮的黑衣人在電光下緩緩露出枯槁的皮膚,竟是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清冷一笑,白衣女子紅唇微張,終于開口說話道:“以身殉道?你們這些道門中人說話可真好聽,五百年前我娘親得證大道,凝結金丹,感于這株千年云杉古樹的庇護之恩。便在此地落地生根,廣灑恩露,福澤一方。”
“卻不想你道門中人心生嫉妒,認為我娘親分走了你道門此地香火,便想要將我娘親誅殺。奈何技不如人,反被我娘親斬殺于這清風山下。”
“這樣卑鄙的行徑,到了你們口中,竟成了以身殉道,豈不可笑?”
看似在與黑衣道人鬼扯,實際上白衣女子則是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調節體內紊亂的的靈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一二成靈力。
已經成功凝結金丹的她,實力已今非昔比,哪怕是只恢復一成實力,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原本她以為這道門五老偷襲得手后,會一鼓作氣將她擊殺,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卻不想這幾人顯然也忌憚她的金丹之威,不敢貿然行事。
畢竟這幾人雖然修道百年,但是現在這天地靈氣稀薄無幾,幾人縱然有些天賦,也不過才融靈初境而已,與凝結金丹后的她相去甚遠。
時間,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既然別人有意拖延,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白衣女子這略帶譏諷的一番話,黑衣道人也不惱怒,反而十分奇怪的收起長劍轉過身去,一副完全沒有意識到拖延時間對他有多么不利的樣子,說道:“其實你我皆不是糊涂人,既然都走到這一步,那我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
“你也知道數千年前不知發生了什么,導致這天地靈氣驟減,不管是天狐一族還是我們人族,修士的數量全都陸續凋零。”
“這香火之力輔助修行的作用也變得越來越重要,我就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答應將這天狐廟的一半香火之力轉贈于我三清觀,并自愿套上這靈獸環,成為我三清觀的護宗靈獸。我們就恩怨兩清,既往不咎。”
“還望曦夢仙子好好考慮一下,金丹大道得之不易,我們又何必非要拼個魚死網破?”
“......。”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下輪到白衣女子有些詫異了,她本來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卻不想這道門五老居然這么配合,而且言談舉止中居然殺意全無。
他們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為區區融靈初境修士驅使的靈獸環,能夠駕馭得了她這個已經凝結金丹的九尾天狐?
然而白衣女子可能想不到的是,就在她這一愣神之際,一點寒光破空而至,帶著勢不可擋的凌厲寒風,直擊她的咽喉要害。
“區區妖孽,雖開了些許靈智,但是和身為萬物靈長的人族相比,還是差遠了。”
黑衣道人活了上百年,早已成了人精,老謀深算的他豈能看不出白衣女子想要拖延時間,調息體內的傷勢。
但他之所以選擇說這么多廢話,原因也很簡單,這天狐一族本就是靈族,靈力之強,遠勝人族。五百年前道門先祖帶著一名靈丹境界修士七名融靈境界以及十幾名煉靈境界的強大陣容,來圍剿一個剛剛凝結金丹不久的九尾妖狐,卻全都有去無回。
這天狐一族的靈力之強,可見一斑。
今日所謂的道門五老,其實全都不過是融靈初境的普通修士而已,便連這個作為領頭人的黑衣道人,也不過才融靈初境的巔峰,根本無法和當年的陣容相提并論。
要不是趁著這狐妖對抗天雷之際,幾人合力以五行劍氣重創了白衣女子,他們這所謂道門五老見到她,恐怕都只有逃跑的份兒。
哪怕是如此,白衣女子在天雷擊中后的反手一擊,也是讓這道門五老中的四人受了不輕的傷,唯一好一點兒的黑衣道人也是心神劇震,便連神魂也受到了沖擊。
但凡是凝結金丹的修士,都不是能夠輕易招惹的存在,因為這個境界的修士,就算是打不過你,若是將他們逼到了絕境,他們也可以自爆金丹,與敵人同歸于盡。
那自爆的威力,足以堪比小型核武器,金丹以下的修士,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所以別看道門五老已經占盡了上風,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如履薄冰,說到底他們是摸不準白衣女子的底的,他們也不知道白衣女子還有沒有足夠的靈力自爆金丹。
故而黑衣道人只能賭,趁著白衣女子分神之際,發動突襲,一舉要了她的小命,讓她來不及自爆金丹。
看著眨眼即至的劍尖,白衣女子甚至能夠感受到劍尖上那透骨的寒意。有意想動卻根本動不了,時間還是太少,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天雷對她的創傷。
盡人事順天命,這條法則不只適用于人類,也適用于天地間的所有生靈。白衣女子不閃不避,面對黑衣老者的必殺一劍,她只是緩緩閉上了那紫色的狹長眼。
不是她不愿意去閃躲,而是她已經沒有能力去閃躲。
陰冷一笑,黑衣老者好像已經看到了長劍穿透白衣女子咽喉的景象。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虛驚一場,這狐妖看來早就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虧得他還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現在來看,他那看似完美的謀略,實際上有些畫蛇添足了,但不要緊,只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差不了。
“住手!”
一聲斷喝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在道門五老的身后驟然響起,嚇得五人渾身一個激靈。
身后傳來破空之聲,像是有什么暗器在向黑衣老者襲來。
黑衣老者想也不想收劍回防,一劍隔開了飛來的暗器。
暗器落到地上,水花四濺,黑衣老者定睛一看,竟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石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五個手持利劍的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兒!”
也許是喝了二兩酒,人有點飄了,也許是單身太久了,早就期待這樣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已經跑到半路上的陳流云始終難以壓制住心中的那股子熱血,選擇了折返而回。
雖然他也知道這個選擇可能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風險,但是思前想后他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在這種情況下選擇逃走的人,那還能叫男人嗎?
為什么一定要強者才能沖冠一怒為紅顏?難道螻蟻便沒有熱血了嗎?
漂亮即是真理,雖然還不清楚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可這五個人一身黑衣蒙面,仿佛見不得人一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幫這位漂亮的白衣姐姐肯定錯不了。
夜色宛如一道黑幕將幾人格開,如此深夜又有什么人會出現在這荒山之上,道門五老下意識的便想到肯定是這白衣女子的同伴來了。
因此心中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念頭,幾人立刻轉身回防,正對著遠處正一步步從臺階上走上來的陌生人影。
由于幾人相隔較遠,他們也沒有看清來者的身形,故而不敢貿然行動,一時間還真的被李乘風這個不速之客給唬住了。
嘩擦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陳流云高大的身影這才映入幾人的眼簾,身為修道之人,幾人的反應速度不可不謂之驚人。
幾乎就是在看清陳流云身形的一瞬間,道門五老中的四人便飛身而上,將他圍在了中央。
金木水火土五芒星位,四人各站一個方位,威力莫測道門五行陣瞬間組成,由于根本看不出李乘風的深淺,所以四人并沒有妄動,而只是將他團團圍住,待最后的黑衣道人趕到后,再一同出手。
而最后的的黑衣道人此時也是手掐靈訣,口中念念有詞道:“疾!”
只見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青光一閃,他手中拇指大小的靈獸環迅速變大,眨眼之間便達到了一人合抱粗細,隨著黑衣道人的遙遙一指,便準確無誤的套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做完這一切后,黑衣道人身影一陣模糊,待他的身影再次清晰的時候,他已經將這道門五行陣唯一空缺的土位給補上了。
而這一切,前前后后一共只用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
此時的陳流云單手背在身后,動作還有些僵硬。
腦海中依稀還回蕩著黃飛鴻每次出場時的BGM,英雄救美,大殺四方,方才還覺得自己走路拉風,倍兒有風范。
可現在,他的心卻已經涼掉了半截。
這,這,這......,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陳流云甚至都沒有看清這幾人是如何行動的,這幾個黑衣人便已經將他圍的水泄不通。而且最為夸張的是他身后的兩人,另外三個人雖然速度也快,但人家好歹是站在地上的。
用科學解釋只能說明這三個人不是一般人,可你們兩個是什么鬼!站在劍上,御空而立,這他ma的還是人嗎?劍仙?
長久以來的世界觀轟然倒塌,陳流云奔潰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說之前的穿越對于他的世界觀是一次不小的打擊,那么現在則是毀滅性的打擊。
畢竟穿越這種事情,某某某大科學家還曾經說過,理論上來講這完全是有可能實現的。
可現在這種脫離地心引力的做法,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美女你快跑,我幫你拖住這幾個人!”
扯著嗓子一聲吼,陳流云不及他想,隨手抄起地上的指路牌便打算動手。
本來他是打算揮舞幾下,嚇一嚇這幾個黑衣人,然后趁他們不注意的功夫,那名白衣女子就有了脫身的時間。
其實他之所以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究其原還是因為劍仙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心中,那就是正義的化身。
這樣的高人是仁義的代表,應該是不會隨意傷害像他這種普通人的吧!
呲呲呲呲呲,在陳流云舉起路牌的一瞬間,五把利劍攜帶者青白黑紅黃五色光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刺入了他的體內,沒有半分的猶豫。
呆呆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是說好的修道之人不能隨意殺生的嗎?”
高高舉著路牌的,殷紅的鮮血像是泉水一般不斷的從陳流云的口中涌出。
眼前的人影逐漸變得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
從幾人出劍到刺入他的身體,陳流云甚至連半點兒反應時間都沒有。
“好快的劍,這幾個家伙還是人嗎?”
眼皮好重,重的他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陳流云心中不由自主閃過一個念頭:“賊老天,你玩我呢!我本以為你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誰曾想這就又結束了?”
這一刻,上天好似聽到了陳流云心中的哀嚎,就在他即將徹底死去的最后一刻,一道亮的的近乎實化的天雷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剛好劈在了他所舉的指路牌上。
強大的電弧直接將地面打出一個深坑,以陳流云為中心,道門五老和他瞬間被強大電流燒成了六塊兒焦炭,那模樣,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