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拉攏
- 從邊軍小卒開始命格成帝
- 四咕子
- 2090字
- 2025-07-25 23:51:24
“三元兄弟,你看,這是什么?”
王子飛略帶得意的聲音,引起了張三元的注意。
他抬眼看去,入目所見,是對方遞來的一張紙。
帶著好奇,張三元伸手接過。
“對了。”這時,王子飛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元兄弟識字嗎?不認識的,我可以念給你聽。”
“早些年上過一段時間的私塾。”
這是謊言。
大乾的文字,與漢字有些相似,有著前世記憶的張三元,兩相對照下,很輕松的,就能看懂絕大多數(shù)的大乾字。
張三元目光集中在白紙上的文字,隨后,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張衙門的通告。
內(nèi)容可以概述為:修城的李家四口,犯下重罪,證據(jù)確鑿,一律押入大牢,具體刑罰,待縣衙審訊之后,再做定奪。
這四口人,分別是:李虎的父母,三弟和三弟妹。
王子飛笑道:“三元兄弟,昨晚你因我的關(guān)系,被那馮旗官針對。”
“回去后,我便連夜派人去收集那馮旗官的‘小料’。”
“卻沒想到,‘小料’沒收集到,反而有個意外的收獲。”
“有人在當夜試圖買通軍中百戶,給你使絆子,誣陷你罪名,恰好,這位百戶手下的某位旗官,是我父親的人,通過這個渠道,我抓到了買通者的尾巴。”
“你猜是誰?”
“李家?”張三元道。
“沒錯!”王子飛語帶興奮:“那李虎的父親,懷疑李虎的死與你有關(guān),但你身在豫州衛(wèi)內(nèi),他無法報仇,便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將你逼出豫州衛(wèi)。”
“順著這條線,我將這個李家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李家上下,簡直沒一個好東西。”
“這李虎的父親,在修城給一家青樓辦事,各種逼良為娼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
“那李虎的三弟,也是幫兇。包括李虎的母親和李虎的三弟妹,也幫著干了不少惡心的勾當。”
“證據(jù)確鑿之下,很快衙門便出動,將李家四口抓捕歸案。”
“說起來,這李家還有一人,名叫李龍,但多年前就不在修城,不知去了哪里。”
聽完王子飛的話,張三元心緒難平。
雖然王子飛的講述里,一切好似水到渠成般簡單,但張三元很清楚,怎么可能有這么容易?
這年頭能開青樓的,就沒一個簡單的,即便李虎的父親只是為青樓辦事,那也絕非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哪怕證據(jù)確鑿,最終能否定罪,還是兩說之事。
之所以能在一天之內(nèi),就蓋棺定論,離不開王子飛背后家族勢力的影響,以及他本人今天大半天的奔波。
“子飛兄,你這份情,讓我該如何報答……”
張三元嘆了口氣。
李虎還有親人在修城內(nèi)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不可能像在小漁村那樣,夜里潛入城中,斬草除根。
城里守衛(wèi)森嚴,萬一被發(fā)現(xiàn),成了通緝犯的他,哪怕有豫州衛(wèi)武卒做背景也不好使。
他原本想著后面找機會再處理,卻沒想到,這李虎一家簡直是一個德性,哪怕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就要花錢疏通關(guān)系,斷自己前程、害自己性命。
雖然他有信心度過危機,但被惡心一下的感覺,總歸是不好的。
得虧被王子飛提前察覺。
“嗨,什么報答不報答的。”王子飛佯裝生氣:“都說了,這是我的歉意。”
“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
聞言,張三元笑了。
無論王子飛是出乎真心也好,還是刻意的拉攏也罷,這份情,他認了。
“這才對嘛。”王子飛嘿嘿一笑,忽然壓低聲音道:“告訴你件事。”
“過幾日,衛(wèi)指揮使大人要巡視全軍,過程中,會順便檢查一下新兵的訓(xùn)練進度。”
“到時候,你我如果在衛(wèi)指揮所大人面前好好露個臉的話,說不定能得到不小的好處。”
好處?
張三元有些好奇,但王子飛神秘兮兮的,不愿多說,于是他也只能作罷。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閑聊一陣后,便各自告辭。
張三元沒有回家,而是朝著軍需處的方向走去。
為了突破,他昨日購置的補藥湯,連帶著王子飛送他的三份,一并用完。
沒有補藥湯,純靠肉食,無法滿足他的練功所需。
進了軍需處,映入張三元眼中的,依舊是柜臺后、懶洋洋躺在椅子上的馮旗官。
帶有肥厚褶子的綠豆眼上移,見是張三元,馮旗官皮笑肉不笑的道:“何事?”
“購買補藥湯。”張三元掏出武卒腰牌:“今天我大中午就來了,您可別說,這么早就又沒了?”
馮旗官接過腰牌,簡單檢查了一下后,忽然道:“張三元是吧,也不怕告訴你實話。”
“無論你再來幾次,補藥湯都是缺貨。”
“除非……”
說話間,馮旗官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臉上似笑非笑:“兩倍的價錢,我便從我自己的份額中,勻出來給你。”
一份補藥湯,武卒的兌換成本價,是一兩銀子一份。
而武卒的餉銀,是一個月二兩銀子。
加上每七日的一份配額,通暢來說,補藥湯是夠用的。
但……
這是對天賦普通者而言。
若是資質(zhì)優(yōu)秀些,想要加快淬體進度,往往三兩日就得用掉一份補藥湯。
光靠軍中福利和餉銀,是遠遠不夠的。
而有需要,就會產(chǎn)生交易,有交易,就會有利益。
按理來說,派系不和,馮旗官一份都不會給他,可現(xiàn)實是,上面爭得厲害,下面嘛,就沒那么絕對了。
昨日是王子飛這位主戰(zhàn)派的“太子爺”在場,馮旗官必須擺出絕對切割的姿態(tài)。
可兩倍的價格……
未免有些太黑了點。
張三元默然。
他掏出二十兩銀子:“我要買十份。”
加上從李虎家和村正那搞來的銀錢,他身上一共還有三十三兩七錢銀子。
用掉這二十兩,剩下的銀子,可就不多了。
“嘿,你小子還挺有錢的嘛。”馮旗官呵呵一笑,正準備伸手去抓銀子,卻被張三元抬手擋住:“見貨再拿錢。”
馮旗官也不在意,起身慢悠悠的走進后方的倉庫里。
不多時,錢貨兩清,張三元轉(zhuǎn)身就走。
軍需處中,馮旗官顛了顛手中沉甸甸的錢袋,滿意一笑:“這樣的肥羊,要是再多來點,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