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危機將至
- 從邊軍小卒開始命格成帝
- 四咕子
- 2765字
- 2025-07-24 23:58:10
村正房屋內(nèi)。
兩名玄鴉衛(wèi)神情冷肅,其中為首者、一名左眉骨處有一條狹長刀痕的玄鴉衛(wèi),俯身一點點細致的檢查現(xiàn)場。
“五蟲尸骸,蛇、蝎子、蜈蚣、蟾蜍、壁虎……”
“死者臨死前,身體有過掙扎的跡象,應(yīng)是被人強行控制,服下‘蟲種’,而后,不等死者體內(nèi)的蟲種發(fā)育完全,就被刺穿心臟、脖頸等要害而亡……”
另外一名年輕玄鴉衛(wèi)補充道:“另外一名死者李虎,同樣也是服下蟲種后不久死亡,死因是要害的槍傷。”
刀痕玄鴉衛(wèi)眼的睛一點點瞇起,自語道:“有些奇怪……不像是五蟲教的作風。”
“蟲種對他們而言,十分珍貴,這種不等蟲種發(fā)育完全就取出的做法,對蟲種成長不利。”
“殺死村正和李虎的人,或許,是與五蟲教有仇怨的其他人?”
年輕玄鴉衛(wèi)輕聲道:“根據(jù)衙役們前期的走訪調(diào)查,兩名死者在近期,與一個名叫張三元的村民沖突最為劇烈。”
“那張三元幾日前,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在其表叔的關(guān)系下,加入豫州衛(wèi),而在他參軍入伍僅一天歸來后,就表現(xiàn)出了勝過李虎的實力。”
“死者李虎生前在修城里的鷹山武館習武多年,雖然還沒有踏入武道第一境,但也是一把好手了,等閑三兩個壯漢,不是他的對手。”
“要想勝過李虎,這張三元至少也需將士卒基礎(chǔ)槍法入門才行。”
“一天入門……”年輕玄鴉衛(wèi)眼中滿是驚奇:“要么,就是此人是萬中無一的習武天才,只是之前一直未被挖掘出來。”
“要么,就是他表叔私下提前進行了士卒基礎(chǔ)槍法的教導。”
“隊長,你說會不會與這張三元有關(guān)?”
刀疤玄鴉衛(wèi)眉頭微微皺著,思索道:“不確定,需要再調(diào)查。那張三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卒了,若無明確證據(jù),我們也不好向豫州衛(wèi)要人。”
玄鴉衛(wèi)隸屬大乾中央直管,理論上來說,比地方的豫州衛(wèi)高上半級。
但如今這個世道,皇權(quán)的影響力大不如前,“拳頭”更大的豫州衛(wèi),在豫州境內(nèi),比玄鴉衛(wèi)更有話語權(quán)。
僅憑懷疑,就帶走一名武學天賦優(yōu)異的武卒進行調(diào)查?
幾乎做不到。
“這些地方上的軍隊……”年輕玄鴉衛(wèi)面露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什么。
刀疤玄鴉衛(wèi)也是搖搖頭,剛想說些什么,忽然面色一變,猛的轉(zhuǎn)頭看向窗戶的方向:“是誰!”
“咔嚓!”
屋外,樹枝折斷聲響起,屋外的“竊聽之人”意識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后,果斷的轉(zhuǎn)身就跑。
兩名玄鴉衛(wèi)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村道中,一襲夜行服的男人腳步無聲且迅捷的穿行,猶如一條黑暗中的毒蛇。
后方不遠處,兩名玄鴉衛(wèi)死死咬住不放。
三人的速度都極快。
可追著追著,兩名玄鴉衛(wèi)還是被一點點拉開了距離。
“身手很快,至少也是武道第一境!”
“另外,這家伙對這個村子很熟悉……難道說,這家伙就是現(xiàn)場遺留信件中提及的,死者李虎的哥哥,李龍?”
徹底跟丟的年輕玄鴉衛(wèi)氣惱開口道:“所謂的‘仙寶’究竟是什么?在明知官府介入的情況下,那李龍還敢冒頭?”
一旁,刀疤玄鴉衛(wèi)俯下身,伸手摸過地面,他深吸口氣:“這股令人憎惡的味道,不會錯的,是五蟲教的人。”
“你說的‘仙寶’,根據(jù)各方情報來看,似乎與某種能幫助武人突破先天的東西有關(guān)?反正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誕生過程必然伴隨著血腥殘酷。五蟲教行事,素來如此。”
“對了,你還記得那兩名死者與人發(fā)生沖突的原因嗎?”
年輕玄鴉衛(wèi)點點頭:“是荷燈大會。”
“荷燈大會,修河河神……呵呵,途徑此地的我們,剛好就遇到了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小小的一個漁村,竟牽扯了這么多勢力。”
“修河河神、五蟲教、豫州衛(wèi)、我們玄鴉衛(wèi),甚至,還有未知的勢力……”
聽他這么一說,年輕玄鴉衛(wèi)也咋了咋舌,感到棘手:“隊長,那我們該怎么做?”
刀疤玄鴉衛(wèi)淡淡一笑:“自然是,做好分內(nèi)之事就行。”
“我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追查五蟲教的賊人,如今賊人行蹤已現(xiàn),我們追捕即可。”
“至于其他的,不用多管,也不該多管。”
與此同時。
修河沿岸,一襲夜行服的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罩,表情有些難看。
“該死的,那群朝廷的走狗,怎么也出現(xiàn)在村里?”
月光映照出男人的面龐,勾勒出陰翳的勾鼻,消瘦的臉龐,與李虎有五分神似。
正是李虎的哥哥,李龍!
“是教里的布置泄露了?不,不可能!”
“或許只是湊巧?”
“被這群走狗盯上,有點麻煩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圣種。誤了‘仙寶’之事,萬事皆休。”
“村正家,和小虎家,都沒有圣種的氣息……會在哪里呢?”
李龍自言自語:“張三元……小虎的死,似乎與此人有關(guān),村里有這號人嗎,沒什么印象……圣種會在他手上嗎?還是在玄鴉衛(wèi)的手里?”
“都試一試就知道了……”
“小虎,雖然你一直不愿跟著哥哥我加入圣教,共圖大業(yè)。”
“但兄弟一場。”
“你放心,這仇,哥哥一定會為你報的。”
“你是想讓兇手萬蟲噬身?還是抽筋扒皮?”
“哦,對了,還有他的家人,等他們慘叫得喊不出聲,再千刀萬剮好了,呵呵呵……”
月色中,男人冰冷陰毒的聲音漸漸散開,與河水的嘈雜聲,融為一體。
……
翌日,天色初明。
軍營。
張三元悠然睜眼。
起床,換衣,他走出房間時,聽到了隔壁房傳來的淺淺呼嚕聲。
他會心一笑。
昨天搬新家,小丫頭興奮了一宿,雖然身體很累,但精神卻很是亢奮,翻來覆去,后半夜才睡著。
站在門口,靜靜聽了一小會兒,心神安寧的張三元信步走到小院。
晨練開始之前,他偏過頭,看了眼小漁村的方向。
“官府的人,應(yīng)該看到了吧?”
張三元心頭自語。
昨日在村正家,他利用“圣種”,將村正偽裝成圣教中人。
另外,那封李龍寫給李虎的信,也被他留在現(xiàn)場。
兩相印證,村正和李虎,圣教中人的身份,幾乎可以蓋棺定論。
如此一來,哪怕官府察覺到兩人的死可能與第三者有關(guān),恐怕也不會過于追查。
說是“圣教”,但在張三元看來,行事作風更像是邪教。
那所謂的“圣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簡單的一起殺人案,牽扯進邪教,以如今官府的作風,更大的可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非,圣教牽扯甚廣,吸引了更高層力量的注意。
若是如此,對張三元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有李龍這一明顯的“圣教”線索在,官府追查的主要目標,大概率不會在自己身上。
也能給李龍帶去一些麻煩。
這邊給了他充足的發(fā)育時間。
至于“圣種”,則被張三元帶進了軍營,藏在了一個隱秘的位置。
若是李龍有本事跟蹤定位而來,迎接他的,將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心緒收斂,張三元輕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距離新兵集訓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昨日他有事請假外出,今日無故,不可缺席。
不過,在集訓開始前,他還有事需要進行。
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一覺醒來后、又變得活力滿滿的身體,張三元滿意的點點頭。
昨晚,在補藥湯的助力下,他練功的進度飛漲。
等到三份補藥湯的藥效被消耗干凈后,張三元能感受到,自己距離那隱隱中的臨界值,已經(jīng)不遠了。
張三元本想一鼓作氣,繼續(xù)練功,但身體各處的疲倦痛感,真切的告知他:再繼續(xù)練下去,對他有害無利。
索性,他便美美睡了一覺。
今早醒來,果不其然,身體已恢復至巔峰!
去膳房吃好早飯,重回院中的張三元撥開蓋子,將僅剩的兩份補藥湯“咕嚕”灌進嘴里,無視藥水的苦澀。
放下葫蘆,手持短木槍的青年,眼神明亮得嚇人。
“是時候,完成這最后的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