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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匪夜襲

云龍山,大當家已經親自指派了得力的手下,經過一番細致入微、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探查,終于將石磊的藏身之處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他日常的活動規律都了如指掌。此時,大當家正緊急召集所有手下,準備在今晚發動一場雷霆萬鈞、勢不可擋的突襲,血洗石家村,以此來樹立自己的威嚴,并為不久前慘遭毒手的二當家報仇雪恨,徹底清除心頭之恨。三十多名山匪在山寨中飽餐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個個吃得滿嘴流油,隨后分成若干小隊,悄無聲息地下山,朝著石家村的方向進發,行動之隱秘,仿佛夜間的幽靈。

石家村內,石磊已經將手頭上的諸事處理得井井有條,各項事務安排得滴水不漏,正準備在第二天一早動身返回城中。行李早已收拾妥當,整齊地擺放在一旁,他早早地熄燈睡下,期待著能有一個安穩的夜晚,以便養精蓄銳。與此同時,石硯所在的小隊正值今晚的執勤任務,他和石峰兩人守在村西頭的暗房里,百無聊賴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眼皮漸漸沉重,昏昏欲睡,幾乎要進入夢鄉。突然,一陣刺骨的冷風從門縫中猛灌進來,直吹進坐在門邊的石硯的衣襟里,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了幾分,睡意全無。此時,石硯感到尿意襲來,便和石峰打了聲招呼,推門出去解決內急。

亥時三刻,石硯正在一棵大樹旁一邊方便一邊隨意地哼著小曲,四處張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突然,他隱約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大群人影在晃動,心中一驚,趕緊縮身躲進樹后,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觀察。只見月光下刀光閃爍,那一大群人急匆匆地趕路,卻連火把都不打,顯然有問題,行跡極為可疑。石硯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感覺情況不妙,便悄悄地返回暗房,將所見情況告訴了石峰。石峰聽后也感到事態嚴重,便悄悄出去觀察了一會兒,兩人低聲商議了幾句,一致認為來者不善,決定由石硯去找石磊報信,而石峰則去通知護村隊的其他成員,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做好應對準備。

此時,石磊正在家中沉睡,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醒,伴隨著焦急的“大磊哥”的呼喊聲。他猛地坐起身來,十年從軍生涯培養出的應激反應讓他瞬間感到事情不妙,毫不猶豫地起身沖出門去。石硯氣喘吁吁地將剛剛看到的情況簡要敘述了一遍,石磊聽后心中一沉,判斷這一定是山匪前來復仇了。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如此迅速,打亂了他的原計劃——本打算斷掉對方的線索,在村里暫避風頭,待時機成熟再將抓到的兩名匪徒交到縣衙,請求官府出兵剿匪,徹底解決這一隱患。

這時,石磊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也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石磊迅速而冷靜地交代父母和妹妹立刻去通知其他村民,務必讓他們盡快趕到祠堂集合,以便統一行動。同時,他果斷地命令石硯繼續去通知其他守村隊的成員,強調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集結所有力量,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安排妥當后,他喊上石振,兩人迅速拿起長槍,與石硯一同出門,火速向村西方向趕去。

一路上,不斷有護村隊的成員聞訊趕來加入,隊伍在行進中逐漸壯大。等到快到村西頭時,原本只有幾人的小隊已經壯大到二十多人,個個手持武器,神情緊張而堅定,顯然都已做好了戰斗的準備。遠遠地,他們隱約看到一群人已經進入了村口,雙方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對方的存在。

山匪這邊一看對面的陣仗,顯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也不再有任何猶豫,兇悍之氣畢露無遺。大當家一聲令下,率先沖了過來,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一切阻擋之物摧毀。

石家村護村隊這邊,除了石磊外,其他人都未曾見過如此場面,頓時顯得有些慌亂。好在石磊原身久經戰陣,深知如何應對這種突發情況,他迅速穩住了局面。“列隊!舉槍!”石磊站在最前方,一聲爆喝,聲音洪亮而堅定,瞬間提振了士氣。同時,他自己也舉槍準備廝殺,眼神銳利如刀,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護村隊眾人聞聲見狀,心中一凜,迅速在石磊身后列隊站成四排,舉槍待命,動作整齊劃一,顯示出良好的紀律性。

三十多名山匪猙獰著臉,氣勢洶洶地沖到面前,石磊沉著冷靜,凝視著對面的步伐,心中迅速做著判斷,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對面當先一人,面目猙獰,正是山匪的大當家,他氣勢洶洶地揮刀沖來,眼看他就要舉刀劈砍,石磊搶先一步,一槍刺出,動作又快又穩,直指對方胸口要害。憑借著長槍比刀長出不少的優勢,逼得大當家不得不橫刀格擋。石磊這一槍勢大力沉,只聽“咣”一聲巨響,大當家被震得后退了兩步,身邊的山匪見狀,隨機超過大當家的身形,試圖繼續進攻。

石磊一招建功,并未乘勝追擊,而是順勢收槍回撤,嵌入陣前,隨即一聲令下:“一二排,刺!”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隨即,他與第一排隊員一同出槍刺擊,迎面而來的山匪瞬間被刺倒了五六個,石磊面前的山匪更是直接被刺了一個透心涼,鮮血四濺,場面極為慘烈。見血之后,山匪們更加瘋狂,躲過第一擊的山匪正興奮不已,乘著前排還未來得及收槍,就要殺上去。然而,黑夜里第三排隊員的槍尖此時卻越過前面隊員的身形,突然刺出,剩余幾個兇悍的山匪一下子被槍頭扎在身上,頓時軟倒在地,失去了戰斗力。

此時,第一排和第二排隊員已經收槍復舉,再次出槍,動作整齊劃一,顯然他們這半個月的集中訓練還是有很好的成果。后面的山匪見狀,急忙剎住腳步后退,但有三四個沖得太急的山匪未能及時停住,沖了上去,瞬間又倒在槍下,慘叫聲此起彼伏,令人心悸。刺完之后,隊員們再次收槍,舉槍,槍尖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寒氣凜冽,看得眾山匪心寒膽戰。

山匪們心中紛紛猜測:“這是些什么人?石家村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強大的隊伍,怕不是軍中的士卒吧?但他們又沒有穿軍服,應該不是。”眾人心思紛雜,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局勢一時陷入了僵持。

石磊見狀,心中一緊,再次用盡全力大聲喊道:“挺槍,前進三步!”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顯得格外洪亮。護村隊的隊員們此時正是腎上腺素飆升,熱血沸騰的時候,面對眼前的山匪,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情。聽到石磊的命令,他們立刻聞聲而動,挺起手中的長槍,整齊劃一地向前進三步。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那沉默的氛圍讓人心悸不已。

眾山匪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住,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連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大當家,也被石磊那一槍的威勢打沒了膽氣,身不由己地跟著退了三步,心中暗自叫苦。

“挺槍,進五步!”石磊再次喊道,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護村隊聞聲再次挺槍,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五步,步伐堅定,氣勢如虹。

眾山匪感受到的壓力驟增,心中愈發慌亂,不由得再退五步,彼此間的距離進一步拉大。

“挺槍,進十步!”石磊厲聲再喝道,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果敢。護村隊聞聲挺槍邁步,步伐更加堅定,氣勢更勝從前。

眾山匪已經膽寒,這一次護村隊的步步緊逼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面對如此強大的壓力,眾山匪終于崩潰,一聲喊叫,轉身就逃。大當家的雖然心有不甘,但見士氣已散,隊伍已亂,深知再戰無益,只得咬緊牙關,跟著眾人一起跑路。

石磊見狀,心中暗喜,再次命令道:“挺槍前進,不停!”他的聲音如同戰鼓,激勵著護村隊不斷前進。

眾山匪一路狂奔,快到村口時卻是一驚,只見村口一隊人馬,同樣舉槍靜立,槍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氣逼人的光芒。大當家扭頭回望,后面追來的隊伍陣型不亂,腳步鏗鏘有力,心想今晚要走怕是難了。但落草多年,心中還有一個兇悍之氣,于是他咬緊牙關,大聲喊道:“弟兄們,要活命的跟著我向前沖!”

喊完,他舉刀向村口方向的隊伍沖去,眾山匪再次被激起血氣,也大聲喊著向前沖,試圖拼死一搏。

石磊在見到村口堵路的護村隊成員時就意識到不妙,心中暗自焦急,但又不敢喊他們讓路,怕擾亂軍心士氣,只得下令道:“陣型不變,快步向前。”說完,他躍出方陣,疾步向前沖去。

村口護村隊這邊的隊員有點被山匪的兇猛氣勢駭住,手都有點穩不住,心中難免慌亂。好在經過半個月的集中訓練,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肌肉記憶,在石硯穩住心神,大聲喊出:“刺!”的時候,下意識地長槍刺出,動作整齊劃一。

石硯直面大當家當頭劈下的一刀,心中害怕不已,刺出的長槍挑起去拍打大刀,試圖化解這一擊。然而為時已晚,只將劈向頭頂的刀鋒略微磕偏,大刀依舊直下,石硯左手齊肩而斷,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石磊此時沖到近前,眼見石硯受傷,心中怒火中燒,大聲喝道:“賊子,拿命來!”他甩槍刺向大當家,那凌厲的攻勢駭得大當家魂飛魄散,奪路而逃,也不敢再給石硯補一刀。

石磊這時也不再追趕他,側身抖槍刺向一邊正在砍倒一個護村隊員,又要再次出刀的疤臉山匪。此人正是云龍山的三當家,平日里兇狠殘暴,此時更是殺紅了眼。

月光下,石磊這一槍悄無聲息,角度刁鉆無比,噗呲一聲扎入三當家肋下,鮮血瞬間噴涌而出。三當家扭身,目呲欲裂,悍勇之氣涌出,退步揮刀,欲要掙脫槍頭,又要削了石磊握槍進擊的手臂。

石磊十年戰場廝殺經驗在此刻融合,他絲毫不懼,果斷跨步擰腰轉槍,長槍轉動著又刺入三當家體內一大截。三當家只覺胸腹間劇痛襲來,頓時沒了力氣,軟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石磊又揮槍刺倒三人,后面的護村隊員已至,加入戰斗。剩余山匪已然嚇得肝膽俱裂,紛紛跪地乞降,再無反抗之力。殺紅了眼的護村隊員還欲再殺,石磊見狀,立刻喝令停下,還要留活口審問。只是石峰未停,又扎穿了一人,被石磊及時按住,避免了更多無謂的殺戮。

看著躺在地上的護村隊員,石磊心知石峰是恨極山匪,也未作責怪。他迅速安排隊員給受傷人員止血,喊石峰帶一名隊員先去祠堂,提前準備藥物、吃食等,這邊要馬上將受傷的隊員送去醫治,刻不容緩。

石磊親自查看幾個受傷嚴重的隊員,先給大家止血,又指揮大家拆了幾塊門板下來,把重傷的隊員抬上,送去祠堂救治。這里面包括斷了一條手臂的石硯,這一次如不是他自作主張帶著隊員堵了山匪的退路,激得山匪拼命,不至于造成這么嚴重的損傷。只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眼下還要先處理這一戰的后事。

石磊留下20人就地看守投降的山匪,點了10人隨他一起朝逃跑的大當家的方向去搜查。那個大當家的武功招式他已經試過了,連內力都沒練出來,打架全憑他手里的那把大刀和一身的悍勇之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石磊這邊一路搜索,直到天明也沒有什么收獲。本身夜里視野不好,對方逃跑的路線也只是有個大概的判斷,這也正常。現在天也放亮,眾人又在四周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有什么發現,也只能先回村再說。石磊心中暗自盤算,這筆賬以后再算,絕不能讓這些山匪再禍害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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