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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匪夜襲后續(xù)

石家村祠堂內(nèi),石磊踏進門檻時,只見傷員們已經(jīng)被村民們小心翼翼地安置妥當,然而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不堪和驚嚇過度的神情,顯然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眾人措手不及,大家以前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

石磊心中一沉,立刻喊來石峰,急切地詢問昨晚的具體情況。石峰神情凝重地匯報道:“昨晚一戰(zhàn),護村隊在你的帶領(lǐng)下,先去的二十四人配合默契,無一傷亡。然而,后面隨石硯去堵截山匪退路的二十八人卻遭遇了激烈的抵抗,最終不幸犧牲了兩名隊員,另有五人受重傷,八人受輕傷。”

石磊眉頭緊鎖,繼續(xù)追問山匪的情況。石峰繼續(xù)道:“那些山匪經(jīng)過審問后得知,他們一共來了三十七人,昨晚的激戰(zhàn)中,當場被我們斬殺了十九個,另有十七人選擇了投降,只有他們的大當家和三當家?guī)е贁?shù)幾人逃脫了。不過,三當家在逃跑途中被石磊你親手擊斃。”

石磊點了點頭,又詢問了繳獲情況。石峰答道:“我們從這些山匪身上搜出了共計一百四十三兩銀錢,其中主要的三當家身上還藏有兩張面值五十兩的銀票。此外,還繳獲了各式長刀二十五把,長槍十一杠。”

了解完所有情況后,石磊深感責任重大,立即請來了二爺爺?shù)却謇锏拈L輩們,共同商議后續(xù)事宜的處理方案。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凝重。大家請石磊先發(fā)表意見,石磊也不推辭,站起身來,先將昨晚山匪夜襲的經(jīng)過和戰(zhàn)后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遍。

接著,石磊語氣沉重地說道:“昨晚村子遭遇襲擊,經(jīng)過對俘虜?shù)膶弳枺虑榈膩睚埲ッ}已經(jīng)非常清楚。這一切因我而起,我絕不推卸責任,對此我深感愧疚。對于犧牲的兩名隊員,我決定每人賠償十兩銀子給他們的家人,重傷的每人賠償五兩銀子,輕傷的每人賠償二兩銀子,以表達我的歉意。同時,我愿意承擔死者后事和傷者后續(xù)治療的所有費用。”

石磊話音剛落,祠堂內(nèi)陷入了一陣沉默。片刻后,二爺爺率先打破了沉默,緩緩開口道:“此事雖然因你而起,但在這世道混亂、日益艱難的當下,即使沒有你,這些山匪也遲早會找上門來。我們當初支持你組織護村隊,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天的情況。小磊子,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次繳獲的一百多兩銀錢,足夠用來撫恤傷亡、醫(yī)治傷情和料理后事了,不需要你個人出資。而且你傳授他們武藝和戰(zhàn)陣,還親自帶頭殺敵,受傷和犧牲的隊員并不是你的過錯。我們也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只能說石硯一時心急,帶人堵死了山匪的退路,激起了他們的兇性,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石磊聽完二爺爺?shù)囊环挘闹猩愿袑捨浚詧远ǖ卣f道:“各位爺爺、叔伯,事情的經(jīng)過我比誰都清楚,也不能全怪石硯,他也是為了村子著想。這樣吧,村里的撫恤費用我依然愿意再出一份,其他事情就拜托各位叔伯了。當務(wù)之急是處理好這些后續(xù)事宜,我需要帶人去一趟縣城,先去回春堂請張厚樸大夫回村為大家醫(yī)治傷勢,之后我會前往縣衙處理此事的后續(xù)事宜。這些俘虜就先找個地方關(guān)押起來,每天供給一碗稀米湯,確保他們不餓死即可。”

之后,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瑣碎的事宜,石磊便帶著石峰、石振和小山匆匆趕往縣城,而云苓則留下來協(xié)助照顧傷員。

縣城,石峰已先行一步,帶著張厚樸大夫以及他的貼身藥童,匆匆趕往石家村,抓緊時間進行救治傷員。而在縣衙門口,石磊交代石振和小山在外等候,自己則與周員外一同邁步走進了縣衙大門。

縣衙內(nèi),周員外事先已告知縣尉大人姓黃,名千韌。有了周員外的從中串聯(lián),石磊很快便見到了這位黃縣尉。一番必要的客套之后,石磊將石家村昨夜遭受山匪劫掠的情況,經(jīng)過一番精心調(diào)整后,詳盡地向縣尉大人匯報了一遍。黃縣尉聽完匯報,對石磊的表現(xiàn)大加贊賞,稱贊山林縣又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并表示后續(xù)的事情縣衙這邊會安排專人接手處理。石磊最后恭敬地送上白銀25兩表示心意,表達了自己迫切希望再為山林縣做出更多貢獻的心情,并提出在縣城內(nèi)開立一間武館教授武藝,承諾以后每年都會有所孝敬。黃縣尉心領(lǐng)神會,隨即喊來一個得力手下,交代了一番。再過了半個時辰之后,石磊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艘粡垪l子,上面清晰地寫著準以山林縣石家村石磊開立武館,教授武藝等字樣,并且蓋有縣尉的鮮紅印信。石磊興奮之余,再次對黃縣尉表示了深深的感謝,而后才告辭而出。

石磊與周員外以及縣尉下屬的小隊長黃百強一同走出了縣衙。在縣衙外,石磊向周員外鄭重道別,口中連連感謝周員外的鼎力相助,表示今日還有諸多公事需要配合衙門辦理,不敢有絲毫耽擱,改天一定會設(shè)宴答謝周員外的恩情。

在回村的路途中,石磊又掏出5兩銀子,請黃隊長和他帶來的十個兄弟喝茶。黃隊長客氣了幾句,最終還是將錢收下,一行人一路上氣氛十分融洽。

這些俘虜本就是大功一件,再加上有縣尉大人的親自交代,還有一筆豐厚的茶水錢,所以在石家村祠堂,黃隊長一行人爽快地辦理了俘虜交接事宜,只帶走了俘虜,其余的事情連提都沒有提。

山匪的事情處理完畢后,石磊請二爺爺再次召集村里的長輩們商議接下來的事宜。護村隊將繼續(xù)進行嚴格的訓(xùn)練,同時還要再挑選幾個有練武天賦的少年隨石磊進城。石磊即將開立武館,這幾個少年將會被收作弟子,留在石磊身邊接受教導(dǎo)。石磊還打算將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也一并帶去縣城。他請大家回去好好商量,明天一早把愿意跟著石磊學(xué)武的孩子(6至15歲均可)帶到祠堂來,讓石磊親自檢查。

第二日一早,各家孩童紛紛集中在祠堂內(nèi),男孩女孩都有,因為石磊昨日已明確告知不限制性別。石磊見人已到齊,便讓小山和云苓站到小孩子面前,示范練習(xí)八段錦的動作,后面的小孩子們跟著認真練習(xí),石磊則在一旁仔細觀察。

三遍練習(xí)完成后,石磊進入房間內(nèi),讓小孩子一一進去進行摸骨檢測,同時詢問他們在剛剛練習(xí)動作時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一番細致的檢測下來,符合石磊要求的孩子共有三個,分別是:石凱,十三歲,石磊的堂侄;石謙,十歲,來自三房,是石磊的表侄;石秀,七歲,來自七房,和石磊同輩,是表妹。

諸事已畢,石磊讓大家各自回家,約定十天后安排人來接他們?nèi)タh城。隨后,石磊帶上石振和小山,與張大夫一行人一同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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