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多增加了一成的實力底牌還不好么?如果今后每天晚上都多增加一層,不知道原因也無妨。”
想了許久還不能明悟,秦稚川索性放棄了絞盡腦汁。
“繼續揮劍。”
當前的小目標是在家揮劍十萬次、頓悟王品劍訣、拿下第一縷少陽劍氣、獲得十滴云海甘霖!
彼時,才有出門行走,接觸山精水怪的底氣和資本。
思緒轉到此處。
今日自律開始了!
不知不覺,耀眼的火鏡漸漸推上頭頂,二十步之外的芭蕉葉婆娑弄影,在陽光下新老芭蕉葉呈現出亮度不一的綠色。
后院內劍聲呼嘯。
揮出去的劍風,好似雨點一樣,打在芭蕉葉上,敲出了起起伏伏的韻聲。
時間迅捷,看看過了午時。
吃過午飯,捉張騰床,納半個時辰的涼,繼續苦修!
?眼又是紅日銜山,銀蟾出海……
“奇怪,那賈蟠斷不是這般大度的人,以他的小心眼,應該第二天就帶一百個軍士來抓我。為什么不來?是怕了,還是在醞釀什么壞主意?”
秦稚川忽然想起賈蟠,忍不住輕蔑搖了搖頭。
昨天他已經試出三個軍士的實力。
并且推測出賈蟠無計可施了。
就算調動整個縣衙的廂兵,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所以當下根本不必管什么凡俗的官員,他要放眼的是修仙界。
不過……他對修仙修道修真的圈子他一無所知,所以更需要王品劍訣,十滴云海甘霖,少陽劍氣護身。
吃過晚飯,繼續苦修!
第十八天:揮劍兩千七百次……
……
而伴隨著秦稚川揮劍苦修的,是遠處山坳里,那一只月白色的獸類,她在一塊平整方石上對月修煉,吞吐月華,秦稚川揮劍不停,她便禮拜星斗不止。
估摸著時間到了,她跳上樹冠,寶石般的目光投射過來。
此時秦稚川正舉著紗燈,關閉后門,回屋睡覺。
看了一會,她又架起云霧,降到四合院,先躲在窗戶邊傾聽,確定屋主人熟睡過后。
一縷白煙鉆進窗縫,隱隱約約還有一縷縷奇特的異香。
她匍匐在地上,宛如白色‘鬼影’,悄悄爬上了床,又如昨晚那般踞在秦稚川心坎,呼吸著秦稚川吐出的熱氣。
時而有一縷縷月華般的光彩,融入秦稚川鼻息。
經脈之樹中,冰涼如水,滾燙如火的氣流,對撞得更加猛烈,原本是陽盛陰少,如今有了這一縷縷月華,便成了水火既濟,陰陽調和的局面……
眨眼。
天邊初曉。
白色鬼影迅速消失。
秦稚川神清氣爽醒來。
“奇怪!”
第一時間,經脈中的變化和增長,就清晰的映入他的感知。
“竟又多了兩次可揮動附魔之劍的金色元炁!怎么回事?明明我只是睡覺,什么都沒做!”
對自身的進步,秦稚川了如指掌。
他發覺最近兩天的進步十分不正常。
以前十六天,每天揮劍都不曾有類似的進步!
就算得到蘊含甘霖滋養的那三天,云海甘霖的效果也就是吸收消化的那兩刻鐘,不會在夜里還出現進步。
“哪里來的玄妙?”
秦稚川頗為費解,在屋內院外踱步了許久,都想不明白。
“干脆不想了,修煉。等以后接觸到了修仙圈,自然能明白。”
不內耗的人生,行動力格外出眾。
一個人影,立刻屏除雜念,揮動著劍光。
……
第十九天:揮劍兩千七百次。
【進度:已經揮劍5萬零5百次,感悟到一滴云海甘霖,是否獲取?】
“來了,第十九天苦修,第五滴云海甘霖!立刻獲取。”
越是獲得云海甘霖,秦稚川便越期待這等寶物。
一霎那間。
冰冰涼涼的甘霖,墜入眉心。
經脈之樹像是感受到了狂風一般,唿唿搖動起來,滾燙如火的能量,從心臟泵涌出來,四肢百骸里的冰涼能量,則逆勢回流,兩者如龍夭矯,如仙藤攀護,又好似螺旋擰緊的鐵鏈,摩擦碰撞中,一滴滴金色的水滴灑出。
翻倍了!
經脈中誕生的金色元炁,比三枚鵪鶉蛋,還多了一些。
約莫可以揮出十九次附魔一斬。
“優秀,提升顯著。以我現在的實力,兩百個普通軍士圍不住我。”
“不過還是王品劍訣,少陽劍氣靠譜。”
一想到少陽劍氣可以越級殺人,破碎法寶。
秦稚川就有無數的渴望。
附魔之斬尚且能切石如破竹,少陽劍氣則必定是真真正正的修仙手段。
有了少陽劍氣,或許才算真正踏入了修仙圈,見著妖怪,或許才有自保之力。
……
第二十天。
一覺醒來,秦稚川又多了可驅動兩次附魔之斬的元炁。
總共來算,他已經多了足足六次,相當于一滴云海甘霖的增幅效果!這不得不讓人驚奇。
“怪哉!到底是怎么了?平白無故增長底牌,而且每天晚上睡得格外安寧,以前還會半夜起來揮揮劍,這幾日睡得舒舒服服,起來之后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奇特的變化,讓他猜疑,可總是摸不著頭腦。
因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也懶得絞盡腦汁。
今日,照舊練劍!
管家則是出門采買。
人到中午,不見回來,秦稚川只當他遇到了熟人吃杯酒。
但是下午臨近黃昏。
不遠處蓮藕村的一位農人送來消息。
“秦進士,禍事了!賈父母抓住了您的管家,捆在柱子上打呢,他叫人來報信給你,說要你親自去贖。”
聞言,秦稚川因為揮劍而被浸滿汗水的額頭,可怕地掀動了一下。
“賈父母……他也配父母官三個字么?”
“我明白了。雪晴,賞他兩百文錢。”
“多謝秦進士!多謝秦進士!”
轉身回屋。
秦稚川輕蔑一笑:“這賈蟠還是這么下作,既然想我走一趟,那就給你點驚喜好了。”
拿井水擦洗了身子,穿上麂皮靴,綁好護腿,佩劍腰中。
“明府,你要一個人去么?”
“嗯,讓劍吮吮頸血。”
“什么?!明……明府……”
“沒什么,準備好酒菜,等我回來。”
拖延二十天,揮劍五萬次,等待的不就是此刻自己有信心必殺,且不懼縣衙兵丁的包圍么?
離開宅院。
此時已經日銜西山,田壟上一棵一棵的古槐樹,像遭了瘟疫的老人,枝椏扭曲。
彤紅的余暉斜斜灑在秦稚川的眉宇間。
穿了幾片田,過了幾座橋。
前面一片猛惡黑松林。
黑松林里有一條小徑,走小徑可以節省兩刻鐘。但聽說里面有狐妖拋磚丟瓦,作祟弄怪,所以一般人進城,都選擇結伴過去,若是人少就要繞道而行。
秦稚川立小徑前,風吹裙擺,拿冷峻的目光估了估林子。
“其實誰都沒有見過狐妖在里面拋磚打瓦,真的有狐妖么?進去見識見識!”
他忍不住好奇,便沿著小路走了進去。
走了約莫兩字時間。
忽然。
有一股腥風從松樹的枝椏間掃過來。
秦稚川連忙立住,定神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