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平三藩?朕用經濟戰玩死你!
- 朕的大清不能亡
- 晴云生
- 6281字
- 2025-07-25 21:13:00
福建,泉州港外海。
夜幕深沉,海天如墨。只有幾點稀疏的星光,勉強勾勒出波濤的輪廓。冰冷刺骨的海水包裹著身體,每一次劃動都耗盡全力。施瑯趴在一塊特制的、涂滿黑漆的浮木上,只露出眼睛和口鼻,死死盯著前方那片燈火稀疏、如同蟄伏巨獸般的海岸線——廈門島。
在他身后,十道同樣幾乎與海水融為一體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無聲地漂浮著。他們是潛龍衛!代號“海蛇”小隊!十名從數百名同齡人中廝殺而出、經歷了地獄般特訓的雛龍!此刻,他們年輕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只有巖石般的冷硬和完成任務的火熱決心。
“頭兒…還有…三里…”一個代號“泥鰍”的少年,用微不可察的氣聲在施瑯耳邊說道,牙齒因寒冷而微微打顫。他水性最好,負責探路。
施瑯點了點頭,冰冷的眼神掃過身后十雙在暗夜中依舊明亮的眼睛,做了一個下潛的手勢。十名少年如同訓練了千百次般,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滑入冰冷的海水中,只留下細微的氣泡。施瑯也緊隨其后。
水下,是另一個世界。黑暗,冰冷,巨大的水壓。依靠著格物院特制的、包裹著牛尿泡(簡易防水)的微弱磷光浮標指引方向,十一名“海蛇”憑借著超凡的體魄和意志,如同真正的海蛇般,在礁石和海藻間靈巧穿梭,避開了海面上幾艘懶洋洋巡邏的鄭軍老舊哨船。
近岸,水淺。施瑯率先在預定登陸點——一片遠離碼頭、布滿嶙峋礁石和茂密紅樹林的荒僻灘涂浮出水面。他抹去臉上的海水,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掃視著周圍。死寂,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單調聲響。
“安全。”他低聲道。
十名潛龍衛少年如同水鬼般悄無聲息地爬上岸,迅速隱入紅樹林的陰影。他們的動作迅捷、精準、無聲無息,身上特制的黑色水靠緊貼皮膚,勾勒出精悍的線條,水珠順著緊實的肌肉滾落。
“按計劃行動!”施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泥鰍’、‘水鬼’,前出偵察,確認‘巢穴’(施瑯家眷關押處)位置及守衛!‘影子’、‘夜梟’,清除外圍暗哨!其余人,原地警戒,準備接應!一刻鐘后,無論結果,在此匯合!”
“是!”十名少年壓低聲音應諾,眼神堅定,隨即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分頭消失在紅樹林深處。他們攜帶的不是大刀長矛,而是格物院特制的精鋼手弩(無聲)、淬毒吹箭、帶倒鉤的攀爬索,以及小巧卻異常鋒利的精鋼匕首——每一件都是為暗夜殺戮量身打造!
施瑯靠在一棵粗大的紅樹氣根后,感受著心臟在胸腔內有力的搏動。冰冷的海水帶走體溫,卻帶不走他眼中燃燒的火焰。母親、妻子、幼子…就在這島上的某個地方!而身后這些少年…是陛下派來的尖刀!是希望!他握緊了腰間同樣涂黑的短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時間,在死寂中一分一秒流逝。每一息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突然!
“咕…咕咕…”一陣輕微卻節奏奇特的鳥鳴從前方傳來。是“泥鰍”的信號!發現目標!位置…東北方向,約一里半,一處背靠石崖的獨立院落!守衛…前門四人,后門兩人,院墻四角有瞭望哨!巡邏隊兩刻鐘一趟!
幾乎同時!
“噗…噗…”兩聲極其輕微、如同枯枝折斷的聲響,從左右兩側不同方向傳來。那是淬毒吹箭命中目標的聲音!“影子”和“夜梟”得手了!外圍暗哨清除!
施瑯眼中寒光爆射!時機已到!
“行動!”他低吼一聲,率先如同獵豹般沖了出去!十名潛龍衛少年緊隨其后,在崎嶇的地形和茂密的植被間穿行,速度快如鬼魅,落地無聲!
目標院落很快出現在視野中。借著院內幾盞昏暗燈籠的光線,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墻高聳,前門站著四名抱著長矛、打著哈欠的鄭軍士兵。后門兩人,背靠門板,似乎在打盹。墻角的瞭望哨上,隱約可見人影晃動。
“弩!”施瑯一個手勢!
“嗖!嗖!嗖!嗖!”四道幾乎聽不見破空聲的黑影,從潛龍衛少年手中的精鋼手弩激射而出!墻頭四角的瞭望哨上,人影猛地一僵,隨即軟軟倒下!
“后門!”施瑯低喝!
代號“壁虎”和“毒蝎”的兩名少年早已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攀上后門兩側的高墻,又如毒蝎般倒懸而下!手中淬毒的匕首寒光一閃,精準地抹過那兩名打盹守衛的咽喉!守衛連哼都未哼一聲,便癱軟下去!兩人迅速接住尸體,輕輕放倒,隨即用特制工具撬開看似堅固的門栓!
“前門!”施瑯眼神如刀!
代號“蠻牛”的少年(體型最為魁梧)猛地從陰影中沖出,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牛,狠狠撞在前門之上!那看似厚重的木門,在“神火機”鍛造的精鋼撞錘(偽裝成護臂)和少年恐怖爆發力的雙重沖擊下,轟然碎裂!
“殺!”施瑯怒吼,身先士卒沖入!
前門四名守衛被巨響驚得魂飛魄散,剛舉起長矛,迎接他們的卻是如毒蛇吐信般的精鋼匕首和快如閃電的格斗擒拿!刀光閃爍,骨裂聲悶響!四名守衛在訓練有素的潛龍衛面前,如同待宰羔羊,瞬間斃命!整個過程,從撞門到清場,不超過十息!快!準!狠!如同手術刀般精準致命!
院內正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驚恐地探出頭:“什么人…呃!”
一支弩箭精準地釘入他的眉心!
施瑯看也不看尸體,如同一陣旋風般沖進正房!借著昏暗的燈光,他一眼就看到蜷縮在床角、驚恐萬狀的老母、妻子和緊緊抱著母親大腿、嚇得小臉慘白的幼子!
“娘!阿英!寶兒!”施瑯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眼中瞬間涌上熱淚。
“瑯兒?!”老母親渾濁的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真的是你?!你…你怎么…”
“娘!沒時間解釋了!快跟我走!”施瑯一把抱起幼子,又去攙扶母親。妻子阿英也反應過來,強忍著恐懼,攙住婆婆。
“頭兒!追兵!有大隊人馬朝這邊來了!快!”負責警戒的“泥鰍”從院墻缺口處探出頭,急促喊道!遠處,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火把的光芒!顯然,剛才的撞門聲驚動了附近的巡邏隊!
“撤!按二號路線!”施瑯毫不遲疑,背起母親,一手抱著兒子,對妻子低喝:“跟緊我!”十名潛龍衛少年立刻收縮隊形,將施瑯一家三口護在中央,如同一個移動的鋼鐵堡壘,迅速從后門沖出,沒入院落后方陡峭的石崖陰影之中!
“在那里!別讓他們跑了!”“是施瑯!抓住他!”鄭軍追兵的叫喊聲和火把的光芒在身后迅速逼近!
“斷后!”施瑯頭也不回地命令!
“是!”代號“磐石”和“鐵壁”的兩名少年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抽出背負的短柄精鋼連弩!他們如同兩尊門神,堵在狹窄的山道入口!
“放!”“磐石”一聲低吼!
“嘣嘣嘣嘣——!”特制的連弩發出密集而沉悶的機括聲!一片淬毒的弩箭如同死亡之雨,瞬間覆蓋了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名鄭軍士兵!
“啊!”“噗通!”慘叫聲和倒地聲此起彼伏!追兵攻勢為之一滯!
“撤!”兩名少年毫不戀戰,射出最后一輪弩箭,轉身便跑,速度驚人!追上大部隊,匯入護衛陣型!
“追!給我追!放箭!”氣急敗壞的鄭軍將領嘶吼著!箭矢破空聲在身后響起!
施瑯背著母親,抱著兒子,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狂奔!妻子阿英被一名潛龍衛少年半攙半背著。十名少年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一邊護衛,一邊利用地形不斷用弩箭和吹箭遲滯追兵!他們的配合默契到了極點,每一次停頓阻擊,都精準地卡在追兵即將咬上的瞬間!每一次轉身撤離,都選擇最刁鉆的路線!
終于,沖到了預定接應的懸崖邊!下方,是漆黑洶涌的大海!一艘沒有任何燈火、如同幽靈般的小型快船,正靜靜地漂浮在浪濤之中!
“跳!”施瑯毫不猶豫!
“撲通!撲通!”十一名“海蛇”護著施瑯一家,如同下餃子般躍入冰冷刺骨的海水!快船上立刻拋下繩索!眾人迅速攀爬而上!
“開船!全速!”施瑯渾身濕透,卻顧不上寒冷,厲聲下令!快船如同離弦之箭,撕開夜幕,沖向深海!
岸上,鄭軍追兵沖到懸崖邊,只能對著漆黑的海面徒勞地放箭、咒罵!火光映照著他們氣急敗壞的臉。
“砰!”鄭成功府邸,書房。
一只精美的景德鎮青花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鄭成功(鄭森)臉色鐵青,雙目赤紅,如同被激怒的雄獅!他面前跪著負責看守施瑯家眷的將領和幾名狼狽不堪的追兵。
“廢物!一群廢物!”鄭成功的聲音因暴怒而顫抖,“幾十個人!看不住一個院子!幾百人追!抓不住施瑯和他一家老小?!還讓人家殺了我們幾十個弟兄?!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寒光閃爍!
“國姓爺息怒!國姓爺息怒啊!”將領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那…那些人…不是人!是鬼!是海里的夜叉!動作快得看不清!下手狠得要命!弟兄們…弟兄們根本擋不住啊!”
“夜叉?我看是清妖的細作!”鄭成功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瘋狂和猜疑的火焰。就在此時,一名親衛匆匆進來,呈上一封密信:“國姓爺,金門急報!荷蘭東印度公司特使范·里貝克求見!言有十萬火急軍情相告!”
“荷蘭人?”鄭成功眉頭緊鎖,強壓怒火,“讓他進來!”
片刻,那個面容陰鷙的荷蘭情報主管范·里貝克,帶著謙卑卻暗藏得意的笑容走了進來。他帶來的消息,如同火上澆油!
“尊敬的國姓爺,”范·里貝克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我們剛剛截獲了清國皇帝福臨發給施瑯的密信!清國皇帝承諾,只要施瑯救出家眷,便封他為水師大都督!統領正在建造的…鐵甲艦隊!而且…據我方可靠情報,施瑯…似乎已經暗中投靠了清國!這次營救,就是他和清國細作里應外合!目的就是削弱您的力量,為清國鐵甲艦隊南下掃清障礙!”他恰到好處地停頓,觀察著鄭成功急劇變化的臉色,“清國在北方大沽口建造的‘神州港’即將完工!他們的鐵甲巨艦一旦下水,第一個目標…必定是您啊,國姓爺!”
“施瑯!狗賊!安敢如此!”鄭成功最后的理智被徹底點燃!荷蘭人的“證據”(偽造的密信片段)和誅心之言,完美印證了他心中最深的猜忌!背叛!赤裸裸的背叛!他仿佛看到施瑯正站在清國的鐵甲艦上,指揮著巨炮對準金門、廈門!
“傳令!”鄭成功猛地轉身,聲音如同地獄寒風,響徹整個府邸,“集結所有戰船!所有能戰之士!目標——天津衛大沽口!給本藩搗毀清妖的船廠!燒光他們的港口!把施瑯那個叛徒和他的清妖主子…統統送下海底喂魚!”
“國姓爺!三思啊!”幾名老成持重的將領大驚失色,“北方海路遙遠,清妖必有防備!傾巢而出,金門、廈門空虛…”
“住口!”鄭成功如同一頭暴怒的瘋虎,雙目赤紅,“誰敢再言退縮,立斬不饒!速去準備!十日之內,大軍開拔!”
范·里貝克看著陷入狂怒、失去理智的鄭成功,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陰笑。借刀殺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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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臺山,潛龍山莊主控樓。
巨大的加密地圖前,福臨負手而立。燭火跳躍,將他挺拔的身影投在繪滿山川河流與海洋的輿圖上,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巨龍。
“陛下,‘海蛇’小隊傳回最高密級信鴿!代號‘歸巢’!”李進忠幾乎是沖進來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施瑯將軍及其家眷,已安全抵達泉州港外海接應點!由我水師快船秘密護送往福州!潛龍衛…無一陣亡!僅三人輕傷!”
福臨猛地轉身,眼中精光爆射!一直緊握的拳頭驟然松開!成了!施瑯這把利刃,終于完整地握在了手中!潛龍衛…首戰告捷!鋒芒畢露!
“好!好!好!”福臨連道三聲好,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激賞,“潛龍衛,當重賞!所有參與者,記特等功!擢升三級!賞銀千兩!負傷者,賜御藥!陣亡撫恤…十倍!巴圖魯及教官,賜金腰帶!‘海蛇’小隊全員,賜‘龍鱗’勛章(特制)!此勛章,見朕不跪!享宗室子弟俸祿!”
“奴才代潛龍衛,叩謝天恩!”李進忠激動得聲音發顫。這份榮耀和賞賜,足以讓那些少年死心塌地!
幾乎在“歸巢”消息傳來的同時,另一只來自福建“墨梅”的信鴿也到了。
“陛下!‘墨梅’急報!”另一名小太監呈上密信,“鄭成功已中荷蘭人離間之計!暴怒之下,盡起金門、廈門水師主力,大小戰船近五百艘,士卒三萬余人!揚言…揚言要北上搗毀神州港,活捉陛下!大軍…已于三日前開拔!”
“呵…”福臨發出一聲冰冷的輕笑,眼中沒有絲毫意外,只有一切盡在掌握的深邃寒意,“荷蘭紅毛…鄭逆瘋狗…果然咬上來了!好!省了朕引蛇出洞的功夫!”他踱步到地圖前,手指重重敲在代表鄭成功龐大水師的那片移動陰影上。
“李進忠!”
“奴才在!”
“傳令!”
“第一,命湯若望!神州港所有新式岸防炮、偽裝試驗艦,進入最高戰備!按朕之前部署,外松內緊!放鄭逆前鋒靠近!待其主力進入‘神威炮’最佳射程…**給朕狠狠地打!**務必將其先鋒艦隊…徹底打殘!”
“第二,命施瑯!即刻前往福州水師大營!持朕密旨與虎符,接管福建、廣東所有能調動之水師戰船(多為老舊福船、廣船)!不必與鄭逆主力硬拼!朕要他發揮所長,利用對閩粵海域的熟悉,化身‘海上群狼’!襲擾鄭逆漫長的補給線!焚其糧船!斷其歸路!朕要他…讓鄭成功這頭瘋虎,變成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第三,”福臨的目光銳利如刀,轉向地圖上廣袤的南方,“命戶部尚書陳之遴、工部尚書額爾赫,即刻入宮見朕!朕的‘糧草攻勢’和‘金元炸彈’…該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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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宮西暖閣。
氣氛凝重。戶部尚書陳之遴(漢臣,精通經濟)、工部尚書額爾赫,以及剛剛被緊急召回的湯若望(帶著格物院最新成果),肅立在御案前。
福臨沒有廢話,直接拋出了他的戰略核心:“鄭逆傾巢北上,其老巢金門、廈門及閩粵沿海控制區,必然空虛!此乃天賜良機!朕要兵不血刃,從根子上…抽干他!”
他手指重重敲在御案上鋪開的南方地圖:“第一擊:糧草攻勢!”
“陳之遴!”
“臣在!”
“朕命你!動用內帑及國庫所有能動之銀,聯合晉商、徽商大賈,組成‘皇商聯合體’!以最快速度,從湖廣、四川、河南等北方豐收之地,大規模收購糧米!同時,在南方,尤其是江浙、福建、廣東等鄭逆控制區及影響區,以略低于市價、但遠高于成本的價格,大量拋售土豆、玉米!記住,拋售點,就選在鄭逆控制薄弱的邊緣城鎮、水陸碼頭!朕要這高產、耐儲的‘神糧’,如同潮水般涌入南方市場!沖擊糧價!讓鄭逆地盤上的糧商無利可圖!讓他的士卒和百姓…很快就能用更少的錢,買到更多的口糧!看他鄭成功…拿什么來維持他那龐大的軍隊和窮兵黷武!”
陳之遴眼中精光爆閃!他是經濟老手,瞬間明白了皇帝的毒辣!這是用經濟手段釜底抽薪!用北方的糧食儲備和南方的高產傾銷,雙管齊下,徹底擾亂鄭逆的經濟基礎!他激動地躬身:“皇上圣明!此計…絕妙!臣必竭盡全力!只是…初期收購所需銀兩,恐非小數…”
“銀兩?”福臨冷笑一聲,指向湯若望,“湯愛卿,告訴他們,格物院的新‘玩具’,產量如何了?”
湯若望立刻上前一步,聲音帶著自豪:“回皇上!托皇上洪福,天神指引!格物院利用‘神火機’驅動之新式‘飛梭織布機’、‘珍妮紡紗機’(改良版)已實現量產!目前月產新式棉布、麻布…可達百萬匹!**其質地均勻細密,價格…僅為江南傳統土布之六成!”
“百萬匹?!六成價格?!”陳之遴和額爾赫倒吸一口涼氣!這…這簡直是顛覆性的生產力!
“這便是朕的第二擊:金元炸彈!”福臨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陳之遴,朕命你!以‘皇商聯合體’為渠道,將這批物美價廉的新布,同樣傾銷到鄭逆控制區!同時,朕授權你,以朝廷名義,在南方開設‘皇家票號’!以新布和北方糧食為抵押,發行‘皇商銀票’!允許民間以銅錢、碎銀兌換!承諾見票即兌,永不折價!朕要用這洪水般的廉價工業品和堅挺的信用貨幣…沖垮鄭逆地盤上脆弱的手工業和金融體系!讓他的稅源枯竭!讓他的銅錢…變成廢鐵!”
陳之遴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工業傾銷!金融戰爭!這位少年天子…竟有如此超越時代的經濟手段!他仿佛看到鄭逆控制區的經濟在廉價商品和信用貨幣的沖擊下土崩瓦解的景象!“臣…遵旨!定不負圣望!”
“額爾赫!”
“臣在!”工部尚書連忙應聲。
“神州港之戰后,無論勝敗,立刻抽調營造‘神火機’、新式織機的熟練工匠,南下!在福州、廣州等地,選址建立分廠!朕要這‘金元炸彈’的生產…就在鄭逆的眼皮子底下!源源不斷!朕要用機器織出的布,鋪滿他鄭成功的‘國土’!用朕的銀票…買空他治下的民心!”
福臨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南方那片即將燃起無形戰火的天空,聲音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冰冷決絕:
“鄭成功以為他帶著刀槍戰艦北上,就能撼動朕的基業?”
“朕要讓他知道…”
“他帶走的,只是一群注定葬身魚腹的亡魂!”
“而他留下的根基…”
“朕要用糧食和布匹…活活撐死!用銀票…活活壓垮!”
“平三藩?何須朕動刀兵?朕用經濟戰…就能玩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