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蟲蛀的《井田策》
- 穿越漢末:我為王莽新政續命
- 史圖釘
- 5981字
- 2025-07-17 18:38:29
(秘庫大門“吱呀”開了,老宦官轉身,手里的羊角燈晃了晃)
老宦官(咳嗽兩聲,聲音沙啞):“三公子,您這病還沒好利索,來這地方干啥?潮氣重得能擰出水,仔細傷了肺。”
王昱(抬手掩唇,輕咳幾聲,聲音發虛):“在家躺著也是躺,家父常說‘溫故知新’,我想看看新政初行時的卷宗,說不定能悟出點啥。”
老宦官(上下打量他,腰間鑰匙串“叮叮當”響):“也就您還把這話當回事。新政舊檔在最里頭,那兒幾十年沒人踏足,蛛網都能織成簾子了。”
王昱:“麻煩公公帶路了。”
老宦官(哼了一聲,轉身往里走):“跟緊點,別丟了。這地方黑,腳底下也不平整。”
王昱(跟在后面):“公公在這兒守了多少年了?”
老宦官:“三十年了,從先帝那會兒就在。這些竹簡比我的歲數都大。”
王昱:“那您對這兒的東西熟得很吧?”
老宦官:“熟又咋樣?還不就是些蒙灰的舊物件。”
(突然“咚”一聲,王昱踢到了什么,積灰揚起來)
王昱(嗆得皺眉):“這磚咋還凸起來了?”
老宦官(頭也不回):“早說過腳底下不平整,您偏不看路。”
王昱(揉著鞋尖):“公公,那邊架子上是不是有紅綢子?”
老宦官(頓了頓):“紅綢子?哪有那新鮮玩意兒,許是您看花眼了。幾十年的東西,早該爛成灰了。”
王昱:“可我瞅著像,就在那架子深處。”
老宦官(語氣沉了沉):“三公子是來查卷宗的,還是來看紅綢子的?”
王昱(賠笑):“公公別多心,我就是隨口問問。”
老宦官(繼續往前走):“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這是在宮里當差的規矩。”
王昱(應著):“公公說得是。那新政舊檔……真在最里頭?”
老宦官:“難不成我還能騙您?再走幾步就到了。”
王昱:“這兒的卷宗都沒人看嗎?”
老宦官:“看這干啥?新政推行得好好的,翻舊賬晦氣。”
王昱:“我就是好奇,想知道當初是咋推行的。”
老宦官(冷笑):“好奇可不是啥好事。當年參與編卷宗的人,如今沒幾個還在的。”
王昱(心頭一緊):“公公這話啥意思?”
老宦官(突然停住):“到了。里面就是新政舊檔,您自個兒看吧。我在外面候著,看完了叫我。”
王昱(盯著竹簾):“多謝公公。對了,您剛才說的紅綢子……”
老宦官(不耐煩):“沒有紅綢子!三公子莫要再提了!”
(王昱沒再追問,看著老宦官轉身走遠,鑰匙串的叮當聲越來越輕。他回頭望向剛才看到紅綢子的方向,心里嘀咕:肯定有,等會兒得去瞧瞧。)
[紅綢裹著的殘卷]
(王昱盯著眼前的竹簾,深吸一口氣,伸手撥開)
王昱(小聲嘀咕):這簾子上的蛛網可真厚,都快成簾子了。
(竹簾被撥開,露出里面的景象,他眼睛一亮)
王昱:還真有紅綢子,我就說沒看錯。
(他走到架子前,盯著最底層那卷裹著紅綢的竹簡)
王昱:藏得這么深,肯定不是普通東西。
(他伸出手,指尖剛碰到紅綢,就聽見“簌簌”聲)
王昱(驚訝):這紅綢怎么一碰就碎了?
(紅綢碎片落下,還帶著黑色粉末,他趕緊縮回手)
王昱:這得多少年了,脆成這樣。
(他小心地繞過碎掉的紅綢,去拿里面的竹簡)
王昱:怎么這么輕?
(拿到手里才發現,竹簡的編繩斷了三截,就靠一根細麻線連著)
王昱:這也太懸了,稍微重點就得散架。
(他屏住呼吸,慢慢展開竹簡,剛動了一下,就聽見“啪”的一聲)
王昱(心疼):壞了,最外層的竹片斷了。
(他低頭去看,斷片上的字只剩下一半)
王昱:這是……“井”字?還有這個,像是“策”字的半邊。
(他把斷片撿起來,對著剩下的竹簡比對)
王昱:合起來……難道是“井田策”?
(他繼續展開竹簡,越看越心驚)
王昱:這竹片上的蟲洞也太多了,跟篩子眼似的。
(指尖劃過那些蟲蛀的圓孔,突然停住)
王昱:不對啊。
(他皺著眉,手指在蟲洞上移動)
王昱:我在博物館見過漢代竹簡,蟲蛀一般都挺均勻的,哪有這樣的?
(他又仔細看了看)
王昱:這些蛀痕怎么瞧著像是被人排過?有的地方密,有的地方稀,太不自然了。
(他輕輕晃了晃竹簡,聽見里面有細碎的聲響)
王昱:這里面不會還有蟲子吧?
(他趕緊把竹簡放在架子上,不敢再拿)
王昱:還是小心點好,別弄壞了。
(他蹲下身,盯著竹簡上的字)
王昱:“井田策”……這可是父親推行王田制的藍本啊,怎么會弄成這樣?
(他想起老宦官說的話,心里更犯嘀咕)
王昱:老宦官說沒有紅綢子,難道他知道這東西在這?
(他又看了看那些蟲洞)
王昱:要是自然蟲蛀,哪能這么巧,專往有字的地方蛀?
(他摸了摸下巴)
王昱: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弄的。
(他站起身,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
王昱:不管了,先看看里面寫了啥。
(他小心地拿起竹簡,這次動作更輕了)
王昱:可別再斷了,再斷就啥也看不清了。
(他一點點展開,目光緊緊盯著竹片上的字跡,生怕錯過什么)
王昱:這“井田策”……到底藏著啥秘密?
[蟲蛀的偏心]
(王昱將竹簡小心翼翼攤在案幾上,抬手用袖口擦去表面浮塵,氣窗的光線剛好落在幾個字上)
王昱(盯著竹簡):“田里不鬻……這可是王田制的核心。”
(他的目光移到旁邊的朱批上,指尖輕輕點了點)
王昱(喃喃):“復古必興……父親的字還是這么霸道。”
(朱筆的痕跡透過竹片,在案幾上留下淡淡的紅痕,像滴未干的血)
王昱:“就這么四個字,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捏著竹簡邊緣,慢慢往后翻,蟲蛀的部分發出“簌簌”的碎裂聲)
王昱(屏住呼吸):“輕點,再輕點。”
(翻到“庶民授田”章節,他突然停住,眉頭擰成一團)
王昱:“這蟲洞怎么突然密起來了?”
(“丁男授田百畝”幾個字還清晰,可后面的文字被蛀得只剩零星幾筆)
王昱:“……五口之家……這后面到底寫了啥?”
(他把相鄰的竹片往一起湊,邊緣能看到“畝”字的殘筆,卻怎么也連不成句)
王昱(急得咂嘴):“差一點……就差一點能看清了。”
(他不死心,又翻了幾片竹片,蟲蛀的圓孔依舊密密麻麻)
王昱:“好端端的,怎么偏把這兒蛀得這么狠?”
(手指在竹片上摩挲,突然想起什么,又翻到“官吏授田”部分)
王昱(愣住):“這……怎么完好無損?”
(“秩二千石者授田五千畝”的字跡清晰,連標點都刻得一絲不茍)
王昱(對比著兩處):“庶民的就蛀成篩子,官吏的卻跟新的一樣?哪有這么巧的事。”
(翻動竹簡的“簌簌”聲里,仿佛有蟲子在里面爬,他下意識縮了縮手)
王昱:“該不會真有蟲子吧?”
(就在這時,遠處架子后傳來腳步聲,“咚、咚”,忽遠忽近)
王昱(心頭一緊):“是老宦官?他怎么過來了?”
(他趕緊把竹簡往一起攏了攏,裝作在整理)
王昱(壓低聲音):“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腳步聲在不遠處停了,接著又響起來,慢慢往遠了去)
王昱(松了口氣,后背已沁出細汗):“嚇我一跳。”
(他重新看向竹簡,目光落在“復古必興”的朱批上)
王昱:“復古?復的怕是官吏的古吧。”
(“簌簌”的碎裂聲又起,他盯著那些蟲洞,突然冷笑一聲)
王昱:“怕是有人故意讓這些字看不見吧。”
(他把“庶民授田”和“官吏授田”的竹片并排放在一起,差距一目了然)
王昱:“丁男百畝,后面肯定有限額,不然五口之家怎么活?可五千畝……倒是寫得明明白白。”
(遠處的腳步聲又響了,這次更近了,像是在架子間轉悠)
王昱(迅速把竹簡卷好,藏到案幾底下):“先收起來再說。”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心跳得像擂鼓,耳邊還響著那“簌簌”聲,像在嘲笑這荒唐的一切)
[竹片內側的秘密]
(王昱從案幾底下取出竹簡,拍了拍上面的灰,又警覺地聽了聽四周,確認老宦官沒在附近)
王昱(從袖中摸出小刀):這可是我修復青銅器的寶貝,今天派上別的用場了。
(他捏著一片蟲蛀嚴重的竹片,刀刃輕輕刮向朽木,粉末簌簌落在掌心,像細沙)
王昱(屏息凝神):慢著點,千萬別刮壞了。
(第一片竹片刮完,除了更多的粉末,啥也沒有,他皺了皺眉)
王昱:再試試這片。
(第二片刮完,依舊沒發現什么,他有些泄氣,卻還是拿起第三片)
王昱:最后一片,再不行就……
(話沒說完,刀刃突然碰到硬物,“咔”的一聲輕響)
王昱(眼睛一亮):有東西!
(他趕緊湊近,借著氣窗透進的光仔細看,竹片內側竟有淺刻的字跡)
王昱(喃喃):這是……“廿”?還有個“畝”字!
(那兩個字的筆畫被蟲蛀破壞得厲害,卻仍能辨認出來)
王昱:廿畝……原來庶民授田的限額是二十畝!
(他的指尖蹭過刻痕,突然摸到一點粗糙的痕跡)
王昱:這是什么?
(湊近一看,刻痕邊緣有淡淡的朱砂殘留,像蒙著一層薄紅)
王昱(恍然大悟):是被人用利器磨去后,又涂上了東西!
(他用指甲摳了摳,朱砂粉末掉下來一點)
王昱:難怪蟲蛀得這么奇怪,原來是有人故意弄的!
(他把竹片翻過來,對著光看)
王昱:這刻痕不像是后來刻的,倒像是一開始就有的。
(他深吸一口氣,又翻到竹簡末尾,那里有地方呈報的內容)
王昱:“民多怨,田不均”……寫得這么潦草,看來當時情況就不太好。
(再看旁邊的批語,“刁民惑亂”四個朱字寫得極重,墨都透到竹片背面了,把原字完全覆蓋)
王昱(冷笑):民怨沸騰,就說是刁民惑亂?這也太霸道了。
(他把“廿畝”的竹片和地方呈報放在一起,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王昱:二十畝……官吏卻能授田五千畝,這差距也太大了,不怨才怪。
(突然,他攥緊了小刀,指節泛白,刀刃差點劃破掌心)
王昱(聲音發顫):這不是自然蟲蛀!絕對不是!
(他又看了看“廿畝”的刻痕和朱砂殘留)
王昱:有人故意毀掉庶民授田的限額,還想抹去原始刻痕,就是怕人知道真相!
(小刀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王昱:是誰干的?老宦官?還是……更高層的人?
(他想起王莽“復古必興”的批注,又想起“刁民惑亂”的朱批,后背一陣發涼)
王昱:父親知道嗎?還是下面的人瞞著他干的?
(他把竹片小心翼翼收好,指尖還沾著朱砂粉末)
王昱:不管是誰干的,這都是個突破口。
(他摩挲著小刀,突然有了主意)
王昱:既然原始刻痕是“廿畝”,那我就以補全蟲蛀條文為由,把這個限額明確下來。
(他又看了看“民多怨,田不均”的呈報)
王昱:地方都報上來了,父親不可能一點不知道,只是被“刁民惑亂”的批語蒙了眼。
(他把小刀放回袖中,攥緊了竹簡)
王昱:我可以說,補全條文才能讓王田制真正推行,才能平息民怨,這合父親“復古必興”的心意。
(心里的沖擊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
王昱:這不是自然蟲蛀,是人為的破壞,那我就人為地把它補回來。
(他把竹簡重新藏好,拍了拍手上的灰,掌心還留著朽木粉末的粗糙感)
王昱:這秘密,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老宦官。
(他又警覺地聽了聽,遠處隱約傳來老宦官的咳嗽聲,趕緊加快了動作)
[青銅尺與井田策的共鳴]
(王昱從懷中摸出青銅木尺,輕輕放在竹簡旁)
王昱(盯著木尺和竹簡):你說巧不巧,你倆倒成了伴。
(他拿起木尺,在蟲蛀的竹片上比量著)
王昱:東市的木尺偏差半寸,這里的田畝限額被蛀掉……
(指尖敲了敲竹片)
王昱:都是在執行細節上動手腳啊。看來這底下的人,花招倒是不少。
(他把木尺放在“官吏授田”的竹片上,尺子剛好蓋住“五千畝”三個字)
王昱:五千畝寫得清清楚楚,連個筆畫都不帶差的。
(又挪到“庶民授田”的竹片旁,木尺上的北斗紋對著那些蟲洞)
王昱:可庶民的限額呢?就得藏著掖著,還用蟲蛀來遮掩。
(他冷笑一聲,把木尺往桌上一拍)
王昱: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難怪民怨沸騰,換誰誰不怨?
(木尺與竹簡碰撞,發出“叮”的輕響)
王昱:你也覺得我說得對?
(他拿起木尺,摩挲著上面的北斗紋)
王昱:當初在東市,就覺得這度量衡不對勁。現在看來,這田畝制度也一樣,根子上就歪了。
(風從氣窗灌進來,卷起案幾上的竹屑,落在木尺上)
王昱(突然拍了下大腿):對啊!
(他猛地站起身,木尺差點掉在地上)
王昱:父親癡迷《周禮》啊!什么都要往《周禮》上靠。
(他把木尺按在“井田策”三個字上)
王昱:我可以說,這蟲蛀的條文不合古法,不合《周禮》里的記載,請求補全。
(眼睛越發光亮)
王昱:父親肯定會應允!他最在乎這個了。
(他拿起竹簡,翻到“復古必興”的朱批處)
王昱:您看,他自己都寫了“復古必興”,我這可是幫他完善復古之策。
(風又吹進來,木尺被吹得晃了晃,再次撞上竹簡,“叮”的一聲更響了)
王昱(笑著說):聽見沒?連你都在應和我。
(他把木尺和竹簡仔細收好,疊放在一起)
王昱:你倆可得好好配合我。先從度量衡入手,再到這田畝制度,一步步來。
(他掂量著手里的東西,像是握住了什么寶貝)
王昱:那些人想在細節上動手腳,我就偏要把這些細節都擺到明面上。
(又想起王莽的性子,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王昱:不過也得小心,不能讓他看出我另有心思。就說是為了新政好,為了復古大業。
(他把東西揣進懷里,木尺的棱角硌著肋骨,倒像是在提醒他)
王昱:放心,我心里有數。既要讓他答應,又不能暴露自己,這分寸得拿捏好。
(他整理了下衣襟,對著空無一人的庫房)
王昱:該出去了,再待下去,老宦官該起疑了。
(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案幾,仿佛還能看到木尺和竹簡在那里)
王昱: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就該你們派上用場了。
(說完,他快步走出庫房,腳步輕快了不少,懷里的木尺和竹簡像是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老宦的低語]
(王昱將竹簡小心卷好,扯下自己的手帕包起來,指尖剛碰到布面,就覺出身后有陰影壓過來)
王昱(猛地回頭):公公何時來的?
(老宦官站在三步外,背著手,羊角燈的光從下巴照上去,皺紋里都是陰影)
老宦官(目光釘在他手中的帕子上):三公子拿這卷殘策做什么?
王昱(把帕子往懷里按了按):隨便看看,都是些沒用的舊東西。
老宦官(往前挪了半步,冷笑一聲):前幾年整理時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蛀成這樣?
王昱(心頭一震,指尖掐進帕子):公公怕是記錯了,我看它本來就這模樣。許是我看走眼,拿錯了東西。
老宦官(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咱家守了三十年秘庫,哪卷書蟲愛啃,哪卷書蟲不碰,比自家孩子還清楚。
(他的目光掃過王昱的袖口,那里還沾著竹屑)
老宦官:這《井田策》當年是陛下親手封存的,紅綢都是貢品,哪會一碰就碎?
王昱(垂下眼):許是我弄混了,回頭就放回去。
(老宦官沒再追問,轉身往門口走,鞋跟敲著青磚“篤篤”響)
王昱(跟在后面,帕子里的竹簡硌著肋骨,越來越沉)
老宦官(快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背對著他):三公子可知,有些蟲啊,是人為養的。
王昱(腳步一頓):公公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宦官(沒回頭,推開秘庫大門):沒什么意思,老糊涂了,瞎說的。
(門“吱呀”關上,王昱站在臺階上,后頸沁出冷汗)
王昱(摸了摸懷里的帕子):人為養的蟲……他這話是提醒,還是警告?
(風卷著落葉擦過腳邊,他低頭看自己的鞋尖,沾著的秘庫積灰正在往下掉)
王昱:三十年的老東西,什么都瞞不過他。
(他轉身往回走,每一步都覺得懷里的竹簡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肋骨發疼)
王昱(低聲自語):人為養的……是守庫的人,還是……更高層?
(走到回廊拐角,他忍不住回頭望,秘庫的門緊閉著,門縫里透出的微光像只圓睜的眼,正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王昱(攥緊拳頭):不管是誰養的蟲,這《井田策》我都拿定了。
(帕子里的竹簡硌得更疼了,他卻挺直脊背,腳步踩在晨光里,影子被拉得老長)
王昱:養蟲的人既怕別人發現,說明這秘密一定有用。
(遠處傳來早朝的鐘聲,他摸了摸懷里的青銅木尺,尺身的棱角正抵著竹簡的蟲洞)
王昱:好戲,才剛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