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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手指金剪刀

我盯著灶臺上那口黢黑的炒鍋發呆,腦子里回放著原身煎糊三次雞蛋、把魚香肉絲炒成糖醋里脊的光輝事跡,再對比了下自己上輩子只會煮泡面加蛋的水平,得出結論:這家中餐館要是指望自己,不出三天就得改賣炭。

“算了,保命要緊。”我掏出手機翻出律師電話,“李律師,對,是我。那餐館……解約吧,對,房租我盡量跟房東談,您受累。”

掛了電話,李律師又發來條消息:“小張要是資金實在周轉不開,可隨時和我解約。”

我勒個去,嚇了張左一跳,立刻回復道:“別介啊!李律師,在美帝混,律師和我祖宗一樣需要供著。我爸媽信您,我就信您。”開玩笑,沒了爹媽這靠山,再把律師這“外掛”卸了,我怕不是得光著腚在佛羅里達街頭跑。

處理完正事,我才想起褲兜里那把跟著穿越的剪刀。黑黢黢的,看著像菜市場剪排骨的,就是手感沉得離譜。

“滴血認主?”我摸出個創可貼,對著手指就是一扎。疼得齜牙咧嘴,把血滴在剪刀上,結果人家跟涂了防水漆似的,一滴沒吸。

“行吧,電視劇誠不欺我……才怪。”我翻了個白眼,決定先給它洗個澡。水龍頭下搓了沒兩下,黑色外皮跟蛻皮似的掉了,露出里面金燦燦的底子,上面還刻著一堆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著像道士畫的符,又像我家貓踩在鍵盤上的亂碼。

“嚯,鍍金的?”我舉起來對著光看,“難道這才是穿越福利?賣了能換倆月房租不?”

試了試喊“芝麻開門”,沒反應。又喊“系統啟動”,廚房抽油煙機倒是嗡嗡轉了起來。我對著剪刀作揖:“大哥,您倒是亮個相啊?給口飯吃總行吧?”

折騰半天,剪刀除了反光晃眼,啥動靜沒有。我癱在沙發上,舉著它研究,這玩意兒又沉又硬,難道真是塊廢鐵?想著想著,眼皮子開始打架,腦子里跟灌了鉛似的,張大膽這名號真沒白來,心大得能跑航母,這時候居然還睡得著。

“啪嗒”一聲,剪刀脫手了,直挺挺朝自己腦門扎下來!

“我操!”我嚇得魂都飛了,猛地一激靈,眼睛瞪得溜圓——那剪刀居然停在半空,離我鼻子就兩寸遠,轉著圈兒懸浮著!

我大氣不敢喘,全身肌肉繃得跟石頭似的。就這高度集中的勁兒,感覺腦子里像有根弦被拉緊了,指尖居然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拉力。我試探著伸出手,一把握住剪刀柄。

就在握住的瞬間,眼前“嗡”的一聲炸開了——無數根細細的絲線飄在空中,紅的、藍的、綠的,跟菜市場掛的彩燈似的,有的粗有的細,有的亮得晃眼,有的暗得快看不見。更離譜的是,我身上也纏了一堆,像個被線團裹住的蠶寶寶。

“這……這啥啊?”我懵了,舉著剪刀瞎比劃。視線掃過一根特別亮的黃金色絲線,那線粗得跟麻繩似的,在我胸口繞了三圈。我鬼使神差地用剪刀尖碰了碰,那線“咔嚓”一聲斷了個小口。

“哎?”我眼睛一亮,伸手就往那口子里摸。指尖觸到一片硬邦邦、滑溜溜的東西,一拽——好家伙,一沓綠花花的美元掉在我肚子上!

“錢?!”我差點喊出聲,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刀。這不就是我昨天藏在保險箱里的私房錢嗎?

我舉著剪刀樂瘋了,合著這是能剪“錢線”?那我豈不是要發了?目光又瞟到手腕上一根粉嫩嫩的絲線,細得跟頭發絲似的,看著挺嬌貴。我舉著剪刀猶豫了——這粉色的剪了會出啥?桃花運?還是……姻緣線?

“算了算了,”我慫了,把剪刀扔到一邊,先把錢塞回兜里,“找個倒霉蛋試試水再說。萬一剪壞了啥重要的,我這小命可經不起折騰。”

摸著兜里失而復得的美元,我看著那把靜靜躺在沙發上的金剪刀,突然覺得——佛羅里達不養閑人是吧?行,那我張大膽就用這把破剪刀,剪條活路出來看看!自從發現剪刀能飄起來后,我就跟中了邪似的,天天在家練“御剪刀術”。別人御劍乘風去,我御剪繞梁飛,雖說場面差了點意思,但架不住實用啊。

一開始還得全神貫注憋著氣,剪刀才能顫顫巍巍離地半尺,跟個剛學飛的雛鳥似的,動不動就一頭扎進沙發縫里。練到后來,我翹著二郎腿嗑瓜子,意念一動,剪刀就能繞著茶幾轉圈圈,活像個自帶BGM的金色陀螺。

“行吧,”我對著空中轉圈的剪刀點頭,“御剪就御剪,總比赤手空拳跟佛羅里達的妖魔鬼怪硬碰硬強。好歹也算個遠程攻擊,就是殺傷力可能……也就剪剪線頭。”

研究財富金線的時候又有了新發現:根本不用費勁剪斷,只要用剪刀尖輕輕劃開個小口子,里面的錢就能隨我心意往外冒。想抽張十塊的買瓶可樂,口子就跟裝了智能感應似的,不多不少剛好掉一張;想多拿點湊房租,那線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往外掉票子。

我摸著下巴樂:“這不就是移動提款機嗎?還是無手續費的那種。”

樂呵沒兩天,就嘗著苦頭了。那天試著多劃了幾根金線,想一次性把庫房租金湊齊,結果錢剛到手,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被人拿電鉆鉆了個窟窿,疼得我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眼冒金星,耳朵里全是嗡嗡聲。

那感覺,跟我小時候看《西游記》里孫悟空被念緊箍咒的片段重合了——疼到想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嘴里忍不住嗷嗷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瑪德……原來有代價啊!”我緩了半天才喘過氣,癱在地上直哼哼,“早說啊!這精神力消耗,比我上輩子連續熬三個大夜趕項目還狠!”

至于怎么知道這感覺像緊箍咒?別問,問就是疼到靈魂深處的共鳴,懂得都懂。

接下來幾天,我被迫暫停了“提款機實驗”,老老實實處理原身的爛攤子。

跟李律師通電話時,我特意強調:“那倆黑鬼,必須往重了判!搶劫還走火殺人,擱哪兒都沒理說。律師費您盡管開,我就算賣剪刀(不是)也給您湊齊!”

李律師在那頭輕笑:“放心,證據鏈完整,加上佛羅里達對持械搶劫量刑不輕,爭取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掛了電話,又跟房東掰扯房租的事。老頭一開始油鹽不進,說什么“商業區不養拖欠戶”,我只好祭出苦肉計,拍了張餐館里落滿灰塵的炒鍋照片發過去:“您看,我爹媽剛走,我這孤兒一個,實在周轉不開。緩倆月,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給,絕不拖欠。”

大概是“孤兒”倆字起了作用,老頭沉默半天,回了句:“下不為例。”

搞定房租,趕緊找了家搬家公司。看著師傅們把餐館里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往卡車上搬,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原身爹媽當年一磚一瓦攢起來的心血,如今就這么被打包塞進庫房,跟一堆雜物沒兩樣。

搬家師傅是個絡腮胡大哥,搬冰箱時跟我搭話:“中餐館不干了?你家宮保雞丁挺好吃的。”

我愣了一下,笑了:“暫時先歇會兒,以后說不定還開。到時候請您免費吃。”

大哥咧嘴一笑:“行,我等著。”

東西都搬完,鎖上餐館大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眼那塊褪色的“福滿樓”招牌。風吹過,招牌吱呀作響,像是在跟我說再見。

“走了,”我對著空氣擺擺手,“先去庫房歇腳,等我練好了御剪術,咱再殺回來。”

兜里的金剪刀似乎動了動,像是在回應。我摸了摸它,心里踏實了點——不管怎么說,在這佛羅里達,我總算不是真·一無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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