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運為什么這么對我?
- 女扮男裝闖社會
- 征服者乄貝貝公主
- 3348字
- 2025-07-15 19:42:28
他托著腮幫子,仔細(xì)想了想,像是在考慮什么,考慮結(jié)束后,對陳光說道:“準(zhǔn)備考級。”
可是,在考級的過程中,陳光的一個動作已經(jīng)十分正確了,他沒完沒了地吹毛求疵、蛋中挑骨,就是不想讓她過關(guān),到最后張欣怡實在看不下去了,沒等她完成就拉著她走了。
學(xué)生們猖狂到了極點,哈哈大笑著說:“哈哈,這都不會,還來考級?窮光蛋,趕緊滾回家吧,快滾回家抱你的布娃娃吧。哪里來的滾回哪去。”
本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張欣怡實在受不了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的辱罵聲,此時她怒目圓睜,一把抄起棍子,不顧陳光的阻攔一溜煙沖了回去,陳光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jīng)揮著棍朝著一個學(xué)生劈了下去。這一棍直接將剛才笑的最歡的那個學(xué)生打倒了。
陳光追了回去,只見她已經(jīng)把全館的人都打趴在地上了。陳光心里非常后悔,后悔她沒有及時地把張欣怡拉住。
張欣怡帶著一種復(fù)仇的快感收了棍,哈哈大笑起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廢物也配練跆拳道?”她轉(zhuǎn)過身來想要收拾那個教練,教練見勢不妙,馬上開溜了。
回家的路上,陳光想到哥哥對她的期待,不禁黯然神傷,擦著忍了許久的眼淚對張欣怡說:“這事情弄成這樣,我怎么向哥哥交代啊。”
張欣怡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想到他們這么缺德。”
“嗚哇,嗚哇…”隨著突如其來的、一陣尖銳的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了她們前面。緊接著,張欣怡被他們帶走了,那些人中就有那個跆拳道教官。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來踢館的臭丫頭,考級不成就拿棍子把我們這兒砸了。”教練惡人先告狀。
面對他們的鐐銬,張欣怡淡然一笑,對他們說道:“這事兒和她無關(guān),是我動的手,你們把我抓走吧。”
那個括不知恥的教練,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陳光,說道:“呵,這就是你練武的下場。”
隨著“卡擦”一聲,陳光的心里猶如六月飛雪一般。陳光心知肚明,張欣怡為了護(hù)著陳光,把所有的責(zé)任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警車開后,回過神的她拼命地追著警車、拍著車窗。這時,警車停了下來,張欣怡打開警車的窗戶淡然一笑,對她說道:“小丫頭,沒事的,別擔(dān)心我。”
隨著警車開走,陳光的心情也差到了極點,垂頭喪氣的她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似得在街上四處游逛。直到下午她才想起來,中午還沒有吃飯,肚子餓得慌。到了黃昏時分,她才神情呆滯地走到一個大排檔。
“老板,來三瓶白酒,十串烤肉。”陳光說道。
大排檔的老板見她年紀(jì)小,于是關(guān)切地問她:“小姑娘,你怎么了?小小年紀(jì)怎么就學(xué)會喝酒了?”
心如針扎的陳光只想借酒消愁,故沒有理會老板的好意,只是冷冰冰地說道:“不用你管。”
此時此刻,陳光只想借酒消愁,沒功夫跟老板說話,老板也從她的口氣中聽出她情緒不對,沒敢和她磨嘴皮子,吩咐服務(wù)員將酒給了她。
心煩意亂的陳光擰開瓶蓋,不顧酒精的辛辣,硬是把一瓶酒一飲而盡,好心的服務(wù)員看她這么喝酒,急忙上前一把把酒瓶子搶過去,對她說:“小姑娘,別喝太多了,喝酒對身體不好。”
但是還是太晚了,陳光已經(jīng)大半瓶白酒下了肚。此時,她已是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陳光剛剛站起來,因為酒勁的發(fā)作,她捂著頭跌倒之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酒店老板正愁束手無策,王嘉琪那甜美的聲音從老板身后響起:“老板,我找一個穿著跆拳道服的小丫頭。她在你這兒嗎?”
老板指了指醉倒的陳光,對王嘉琪說道:“在,就在那呢。”
看著醉倒的陳光,王嘉琪不由得眉心一擰,追問老板:“她怎么了?”
一個服務(wù)員搶先回答道:“唉,我們也不知道,她估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我剛剛在路上就發(fā)現(xiàn)她的情緒不對,這個女孩一到這兒來就搶著要酒喝,她剛剛喝了一瓶高度白酒,一下子就醉倒了。”
明白情況的王嘉琪身上每一個細(xì)胞的都在顫粟,她緊握著的雙手顫抖了片刻。就在一瞬間,她那深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超越常人的冷靜,連忙叫開面包車的嬸嬸將不省人事的陳光抱上車后,給陳浩源打了電話跟他說明情況,最后還替她付了酒錢。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陳光終于醒了過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姐姐的林間小屋里。
王嘉琪見她醒了,握著她的手興高采烈地說道:“太好了,終于醒了,你好點了嗎?”
陳光那昏昏沉沉的大腦早已經(jīng)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遺忘得一干二凈了。她尷尬地?fù)蠐先缤嚆U般沉重的頭,問王嘉琪:“姐姐,我怎么在這兒?”
王嘉琪握住她的手說:“妹妹,你忘記了嗎?兩天前你在大排檔喝醉了,是我的嬸嬸把你送回來的。”
王嘉琪的話點醒了陳光,兩天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向她襲來,恢復(fù)記憶后,陳光的心情糟糕到極點,只見她垂頭喪氣,一臉尷尬地說:“對不起,姐姐,我讓你擔(dān)心了。”
王嘉琪剛想問她為什么要喝酒,陳光直感覺胃里翻江倒海,強忍著想要嘔吐的疼痛,急忙弓著腰到了她家的廁所對著馬桶嘔吐起來。
王嘉琪跟了過來,她見陳光嘔吐起來,急忙跑過來在陳光的身后輕輕拍著她的背脊,陳光嘔吐完以后,感覺自己胃里不那么難受了。王嘉琪一邊去拿毛巾給陳光,一邊埋怨陳光說:“看你,讓你喝酒,這回嘗到苦頭了吧?”
陳光保證:“姐姐,我…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這一回王嘉琪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地問她為什么要喝酒了,她溫和地問陳光:“妹妹,你為什么要喝酒?”
陳光反問道:“姐姐,你說,我的跛腳是我的錯嗎?”
王嘉琪見她這么說,不禁眉心一皺,連忙追問道:“妹妹,你為什么這么說?”
“為什么?為什么命運對我這么不公平?”陳光的聲音帶有抽噎,她用手抹了抹狂涌而出的眼淚,將頭埋在姐姐的懷里哭了起來。
“為什么我是一個瘸子?為什么我是殘疾人?為什么?”此時,陳光的心跌入了谷底,她開始向王嘉琪哭訴她的委屈。“張欣怡…她…她……”
本性善良、心軟的王嘉琪一把抱住了哭得梨花帶雨的陳光,伸出手來將她的淚水擦干,輕聲細(xì)語地耐心安慰這個可憐的小丫頭:“丫頭…不哭,姐姐在呢。”
陳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臉上已滿是淚水,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訴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張欣怡被人帶走了。都怪我,我就是一個災(zāi)星,我害了我的家,又害了你的姐姐,沒想到今天我再度連累了張欣怡,總而言之,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王嘉琪伸出修長的手指,替陳光擦去狂涌而出的淚水,安慰她說:“不要自說自話了,你的心姐姐都明白,你記住,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不管你做錯了什么事,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不會后悔。”
“來,站起來。”王嘉琪那耐心的信任與持久的鼓勵,使得陳光那顆溷亂的心有了一絲寬慰、清涼,她那原本無力的雙腿現(xiàn)在已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像去年的那場秋季運動會和張欣怡比賽時,她也是一次次被打倒,但是很快又堅強地站了起來。
王嘉琪看著她站起來,她的腦子里像想起來什么似得,忽然拍了下腦門兒對陳光說:“丫頭,你大概沒吃東西吧?在我家吃了飯再走。”
陳光強忍著前胸貼后背的饑餓,邁開了已發(fā)軟的雙腿,誰知眼前一陣猛烈的暈眩使她再次跌倒了,她搖搖頭對王嘉琪說道:“姐姐,不…不用了。”
“看你,怎么這么勉強啊?”王嘉琪將她扶起來后,用一種責(zé)怪的語氣對她說道。
雖然王嘉琪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責(zé)怪的語氣,但是陳光還是能聽出來,她的聲調(diào)中包含著對自己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陳光覺得自己的心里如同冬日暖陽一般。
吃完午飯后,陳光就跟姐姐告別了,熱心的王嘉琪本想親自送她回家,但倔強的陳光就是不同意,無奈之下,王嘉琪也只好作罷。陳光萬萬沒想到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來林區(qū)找她的哥哥。
陳光注意到陳浩源臉上過去的溫柔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韋陀般的嚴(yán)肅神情。陳光見哥哥滿臉的嚴(yán)厲,她的心里充滿了恐懼。沉默了片刻,陳浩源終于開口了,只聽他嚴(yán)厲地對她說道:“妹妹,跟我回家。”
陳光聽到這句話,心里清楚她要面臨什么樣的命運了,于是她使勁兒咽了一口唾沫。面對哥哥的怒火,雖然陳光心里感到很恐懼,但是她卻沒有辯解什么,任由自己的雙腿機械地帶著她,跟著哥哥走了。
當(dāng)兄妹倆回到家,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半,平常歡歌笑語的屋子里此時已變得鴉雀無聲,面對哥哥的怒火,陳光也不敢說什么。就這樣,兄妹倆相視了一會兒,只見陳浩源滿臉怒氣,對陳光吼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
他那怒火簡直能燒掉一大片森林,面對他那沖天的怒火,陳光不敢有半點兒隱瞞、撒謊,全都不打自招。
“我…我到王嘉琪姐姐家了。”陳光說話的聲音小的像蚊子似的,連她自己也聽不清。
陳浩源強忍著滿腔的怒火,用唯一的一點理智對她說道:“陳光,你晚上到我的房間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