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章 葉七郎

  • 祐竹
  • 京楠憶u
  • 3490字
  • 2025-08-03 15:22:07

潘樓。

云祐竹站著抬眸看著著面前高大華美的矗立的大樓,門前兩側掛著綴彩帶的彩燈,大大的牌匾上的“潘樓”二字被日光耀著。人來人往,坐于高臺閣樓談笑風生,飲酒作樂。

她帶著穗年走進去,有伙計笑嘻嘻地來迎:“姑娘找人的?可有約?”

“我找祁二公子?!彼_口。

“好嘞,姑娘這邊請。”伙計只愣了一瞬便笑著帶著她上樓去了。而穗年聽到云祐竹說找祁二公子時有些疑惑,小姐何時識得這號人物了?

上到二樓,伙計將她帶到一廂房外便離開了,云祐竹瞟見里頭人一角紅衣袍子,吩咐著穗年留在門口守著,自己則進去隨即關上了門。

一進去,祁澈吊兒郎當的坐在窗邊那倚著吃云定糕,桌上斟斗了一杯茶,祁澈見她來,直起身為她倒了杯茶,還將云定糕和綠豆糕推過去了些。

她走近,問道:“你找我來做甚?”

祁澈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她所帶的面紗上:“你出來怎么還帶個面紗?不方便見人?”

“我一女子來潘樓找祁二公子,不帶面紗是想要明日元陵城中人議論云三小姐在潘樓幽會祁二公子是嗎?”云祐竹沒好氣道,坐下才將面紗取下,“更別提我那祖母可是我出門都怕要安排人手盯著我?!?

祁澈直起身,端正地坐好,垂首道:“我沒考慮到這一點是我的問題,對不住。”他眼神真誠,下一句話卻是令云祐竹再度無語,“那以后我翻云家大墻去找你,如何?”

云祐竹:“......”

云祐竹按了按眉心,回道:“若是你無事便不要來尋我,你在云府不下了幾個咒印,連我院中桂樹下都有。”她目瞪了祁澈一眼,祁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被發現了。

云祐竹從袖中拿出一個鈴鐺,蝴蝶簇在四周,相當漂亮,“實在有事,用它喚我就行?!?

她將銀鈴遞給他,祁澈接過來,攥在手里笑道:“定情信物?”

云祐竹:“……”

她手指微動化出一只金蝶迅速向祁澈飛去,飛到他額上,下一瞬,那張口叭叭的小嘴便講不出任何話來,那只金蝶飛回到她手上,她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祁澈想怎么發出聲音都無濟于事,一臉震驚地看向云祐竹。

不是!她怎么給自己下禁言咒了?!

祁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在空中用法術寫下了幾個字:“給我解開啊阿竹!”

云祐竹只淡淡掃了一眼,拿了一塊綠豆糕,道:“不解,你太吵了?!闭f罷咬了一口綠豆糕,那只金蝶停在她的肩上,輕輕扇動著翅膀。

祁澈又在空中寫下幾個字:“我哪吵了?”

“你叫我來潘樓是說有事同我講,但你一直嘰嘰喳喳,不正經,也不同我說正事?!?

祁澈:“你現在給我下了禁言咒我也說不了啊!況且人還沒來我們先聊別的啊!”他手指動得飛快,但云祐竹最后還是沒解,她說那就等人來了再給他解,在這之前,保持安靜。

祁澈氣鼓鼓地抱胸坐下,小金蝶在他周圍飛來飛去,好似在朝笑他。他用手胡亂地趕它一邊去,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拿起一塊云定糕氣呼呼地咬著。

云祁竹看著那小金蝶燕蔫似的飛回來,似有幾分委屈,連落下的幾縷金興都黯淡了,而她又看向氣鼓鼓的祁澈,他蘸了點茶水還在桌上畫著什么,另一只手上還拿著她一塊云定糕,看見云裕竹在看他,扭才頭去看窗外,手中的銀鈴叮叮作響。

生著她氣呢。

但她決不會去哄的。因為,他吵。

大抵過了一會兒,祁澈敲了下桌子,云祐祁竹抬起頭來,祁澈示意她向外頭看,她一看,街上人熙熙攘攘,而有一對人兒,男子身著砂普綠袍子,扶著一旁鶯茶色長裙,茜色上衫的女子,女子小腹微微凸起,還帶著面紗,男子看向她之時,眼中盡是柔情,看著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葉七郎和杏娘?”云竹開口道。

祁澈頷首,又指了指自己,云祐竹知曉他有話要和自己說,手輕一揮,小金蝶飛去輕輕點了他的額頭,隨即消散。試著說了一句話有聲,愜意地倚靠在桌上,緩緩開口:“葉七郎這幾日要去慕容家退婚,又不放心杏娘一人在青州,便將她一起帶來了。”祁澈說著,還一邊觀察著樓下的動向?!皣K嘖嘖,瞧瞧葉七郎那護著的樣啊~”

葉七郎自是護著杏娘,小心翼翼得不肯讓她碰著一點。他這樣,的確是位好郎君,好丈夫。如果沒有上輩子那些……

說來,上一世杏娘最終也未能入得了葉家的門,而她死了,而她的孩子被接回了葉府,因為慕容岑沅身子骨,葉北郎對她也只是表面夫妻,一直未有孕,更別提后來中毒,不能生孕。

但方巧有杏娘,她進不了葉府,但她的孩子可以。喬茗同她講了這個,葉家好歹是個官戶,葉七郎又是正室大房所生,自要找個門當戶對的,雖慕容岑沅身子弱,如今十八歲才許人家,但慕容家何等權貴,何等清白名望,她又賢良淑德,腹中自有書墨,自是當家主母的好人選。

而杏娘,不過一介樂妓,無依無靠,就算日后葉家許她進門,她也不一定能進。

但她的孩子不一樣,若日后慕容岑沅生不出來呢?而她腹中孩子是葉七郎的,又是第一個,比起當個妾室的種,會是哪個,更尊貴呢?

去母留子這個道理,她并非不懂。

杏娘這次,是為自己掙的,也更是為孩兒掙的。

“慕容家估計會狠狠罵上他一頓,定好的婚事如今生生反悔,慕容老爺估計會急個得跳腳?!痹圃V駭[弄著桌上的花,道。

祁澈聳聳肩,道:“就算退婚,也只會道是葉七郎沒這個福分,不娶賢妻娶個樂妓?!?

“不過都是可憐的女子罷了?!痹频v竹斂下眼眸,這世道女子又能如何?不過是被當作商品一樣,只要能帶來利益,只要能居高位,不過女子,能如何?連上一世,云仲遠也想攀高位。

因為云煙怡已許了慕容渠,大姐也早早嫁了,只剩她一個女兒,當時云仲遠想過讓她做太子側妃。在宮宴上,他特意帶著她去尋太子。另一個人想讓她也嫁與太子,下了藥,將她安置在一處院子,想引太子過來。在屋中有迷藥,孤男寡共處一室,接下來,他們想做的事也不必多說。

不僅是想讓她做太子妃,還想讓她落下個勾引狐媚惑主的名聲。有失有得,這是那人想給她的東西。

她當初拼著力氣趴起來,一點一點地逃出去,手腳都是軟的,她跳入了一處隱蔽的湖水中湖水刺骨,她也清醒了不少。

不過濕身,豈能讓旁人瞧見?她偷了一套衣裳換上,頭眥欲裂,站在冷風中,手腳都是冰冷的,頭發半濕著,很難受。那時有人來尋她,說云三小姐不見了,他們去那屋原本應當“捉奸”的屋子,里頭卻空無一人。

站在屋子門口,大樹陰影遮住她大半,那群人神色各異,有失望,有愧疚,有害怕,獨獨沒有憐惜與心疼。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過女子,能如何?她當時在云仲遠眼中的價值也只不過是個用來攀龍附鳳的工具罷了。

祁澈忽地湊過來,歪了歪頭,盯著她的眼睛道:“阿竹可是又憶起往事了?”他盯著她的眼睛,她回過神來,對視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迅速移開眼。

他剛才那一刻的樣子像極了當初所有人都在問她去問處時,而他取下自己的披風,從后將她罩住,與她對視時,她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又迅速移開,替她解了圍,說她在宮里迷了路,他剛巧碰上,帶著她來這的。

那次他的解圍,是她以為所有故事的開端。

“沒事?!彼蝗缂韧淖煊玻聪虼巴猓斑€是先看看葉七郎和杏娘吧。”

葉七郎帶著杏娘入了客棧,過了好一會兒他一個人出來帶著下人坐上馬車走了,馬車上東西應當不少,而看他去的方向,應當是慕容府。葉十七郎應當也設來元陵多久,就這么著急去退婚。

“話說回來阿竹,慕容四小姐退婚后,該如何?”祁澈問。

云祐竹道:“我毀了她一樁姻緣,便賠她一樁。元陵城中好兒郎多的是,上輩子我多多少知曉些,也不怕找不到合適的?!痹频v竹抿了一口茶。

祁毅對擺擺手,道:“倒也是,我還可以幫你多瞧瞧哪家兒郎適合?!罢f罷,他又湊近她,眨眼睛睛,“我想到了一個好人選。”他一副欠兮兮的樣子。

云祐竹眼睫微顫,問:“誰?”

“瓊林兄?!?

“你打我阿兄主意?”

祁澈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道:“這不剛好想到瓊林兄還未婚配嗎?況且瓊林兄品性如何你我都知曉,論家世、樣貌、性格那些,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也是,云仲遠在朝中地位也不算太低,與慕容府倒也相配。云瓊林又是家中嫡長子,容貌不輸旁人。不去青樓吃花酒,無惡習,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

“他們不合適?!痹频v竹皺眉道:“我阿兄的性格和慕容四小姐可不搭。何況這是我阿兄,你瞎打什么鬼算盤?”

“嘶…….“祁澈促狹道,“那我不打他的算盤,我想想怎么把三妹妹拐回去?!彼f的三妹妹是云祐竹。

回應他的,是一張禁言符。

“兩個時辰后,自動解開。”云祐竹站起身,瞪了他一眼,“再這么不正經,就是三個時辰了。”她比了三個指頭,語氣中有幾絲無語意味?!斑€有...…下次就莫想著約我出來!”云祐竹留下這么一句戴上面紗打開門出去。

穗年瞧見她的樣子,還有剛剛她最后的話,本欲問卻是被迅速拉走,只來得及看一眼屋內的人支著下頜朝云祐竹離開的方向盯著,笑得散漫。

后來祁澈回去,一個多時辰沒說話,府中下人都道祁府今日清靜多了。

“莫不是枝頭那對鳥兒飛走了一個?平日里嘰嘰喳喳,今兒傷心了,也不叫了?!惫芗亦洁炝艘蛔臁獾闷畛航o枝頭那些鳥全用彈弓給嚇走了。

不過回府后也才想起未將遇到謝珵的事同她說,罷了罷了,下次再說罷。

主站蜘蛛池模板: 双鸭山市| 荔波县| 通江县| 宁陵县| 从化市| 黎平县| 紫金县| 清丰县| 沾化县| 赤壁市| 昭苏县| 时尚| 台东县| 乌兰察布市| 宜阳县| 醴陵市| 漳州市| 岗巴县| 昌乐县| 蛟河市| 建水县| 南澳县| 司法| 无锡市| 平塘县| 姜堰市| 光泽县| 石河子市| 宜都市| 时尚| 崇义县| 巴马| 乐亭县| 禹城市| 尉犁县| 营口市| 浦县| 固安县| 新余市| 云梦县| 湛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