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前夜我徹夜看書靠這瞬間記憶我一夜就看完了一整個高中的知識。

摸底考成績公布那天，紅榜前圍滿了人。陳凱擠進去，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到自己，堪堪排在中游，比前世同期還要靠后些——畢竟重生回來，腦子里塞滿的是十年追悔，而非高中知識點。

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腕上的平安符，想起系統(tǒng)獎勵的“瞬間記憶”技能。考試時，他確實靠著這技能機械地記下了課本里的零碎內(nèi)容，才勉強混了個及格，但這種臨時抱佛腳的方式，根本撐不了多久。

要好好學習。這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冒出來。

前世的他，仗著幾分小聰明混過高中，后來創(chuàng)業(yè)時才發(fā)現(xiàn)知識的貧瘠有多致命，連合同條款都要反復(fù)請律師過目。更重要的是，他想離秦小魚更近一點——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坐在教室前排，筆記記得工工整整的姑娘，成績一直穩(wěn)居年級前列。

“凱子，你看啥呢？”南書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捏著自己的成績單，愁眉苦臉，“我這分數(shù)，怕是要被我媽打斷腿。”

王浩和孫乾也湊過來，兩人的成績比南書好不了多少，一個個唉聲嘆氣。

陳凱看著他們鮮活的臉，心臟猛地一縮。

他突然想起前世的這個時候，南書拿著一張低分試卷，拍著胸脯說：“讀書有啥用？等老子高中畢業(yè)，就跟我那遠房表哥去敘利亞，聽說那邊能體驗‘真人吃雞’，比游戲刺激多了！”

當時的他，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沒當回事。

可后來，南書真的去了。出發(fā)前還給他發(fā)過一條語音，背景里是嘈雜的槍響，他笑著喊：“凱子，等我回來給你帶紀念品！”

那條語音，成了南書最后的消息。三天后，新聞里播報了當?shù)匚溲b沖突升級的消息，南書和他那所謂的“表哥”，再也沒了音訊。王浩和孫乾得知后，紅著眼眶要去找人，被家里死死按住，后來也各自蹉跎，一個沉迷賭博，一個早早輟學打工，日子過得潦草又狼狽。

這一世，他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別愁了。”陳凱收回目光，語氣異常認真，“從今天起，補課。”

“補課？”南書瞪大了眼，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你讓我們?nèi)パa課？凱子你沒發(fā)燒吧？”

“我沒開玩笑。”陳凱看向三人，“你們想一輩子窩在江北？還是想以后跟我爸一樣，守著個火鍋店，連合同都看不懂？”

王浩撓了撓頭：“可…找誰補啊？老師補課可貴了。”

陳凱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不遠處正和同學說話的秦小魚身上。她穿著白色的校服外套，側(cè)臉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絨毛，笑起來時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找她。”他抬了抬下巴。

南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睛倏地亮了：“秦小魚？她成績是好，可…她會同意嗎？”畢竟以前他們這幫人，總覺得跟秦小魚這種“乖乖女”不是一路人。

“我去說。”陳凱丟下這句話，徑直朝秦小魚走去。

她正被幾個女生圍著問數(shù)學題，看到陳凱過來，那幾個女生識趣地散開了。秦小魚抬頭看他，眼里帶著點疑惑：“凱哥？有事嗎？”

“想請你幫個忙。”陳凱開門見山，“我和南書他們成績太差，想找你補補課，周末或者晚上都行，報酬按市場價給你。”

秦小魚愣住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補…補課？”

“嗯。”陳凱點頭，語氣誠懇，“我們幾個基礎(chǔ)太差，老師講課跟不上，你成績好，能不能…帶帶我們？”

他刻意放軟了語氣，想起系統(tǒng)獎勵的“親和力光環(huán)”，雖然時效過了，但此刻的眼神足夠真誠。秦小魚看著他，又瞥了一眼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南書三人，臉頰微微發(fā)燙。

其實她很想答應(yīng)。能有更多時間和陳凱待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讓她心跳加速。

“報、報酬就不用了…”她小聲說，手指絞著書包帶，“都是同學…要是不嫌棄我講得不好，我可以試試。”

【叮——檢測到綁定對象心動值波動，等級：B。獎勵：‘知識點速記手冊（高中版）’、‘現(xiàn)金800元’。】

陳凱心里一松，嘴角揚起笑意：“那就多謝了。我們周末在學校自習室補吧，你看哪個時間段方便？”

“周末上午吧。”秦小魚想了想，“下午我可能要回家看看。”

“好。”陳凱應(yīng)下，又補充道，“南書他們腦子不太靈光，到時候要是搗亂，你直接告訴我。”

秦小魚被他逗笑了，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不會的，他們看著…挺有趣的。”

陳凱回去跟南書他們一說，三人差點跳起來。

“臥槽！成了？”南書一臉不可置信，“凱子你可以啊，這都能搞定？”

“少廢話。”陳凱拍了他一下，“周末好好聽講，誰要是敢搗亂，以后別想跟我混。”

他刻意加重了“跟我混”三個字。前世就是因為他一心撲在“搞事業(yè)”上，對這幫兄弟疏于管教，才讓他們走上了歪路。這一世，他不僅要守好秦小魚，也要把這幾個發(fā)小拉回正途。

周末很快就到了。

自習室里很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秦小魚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攤著數(shù)學試卷，耐心地給陳凱講著函數(shù)題。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發(fā)梢，鍍上一層淺金色，側(cè)臉的輪廓柔和得像幅畫。

陳凱聽得很認真，偶爾提問，眼神專注。南書和王浩、孫乾坐在不遠處，一開始還東張西望，被陳凱一個眼刀瞪過去，也乖乖拿起了課本，雖然看得一臉痛苦。

“這里，輔助線要這樣畫。”秦小魚拿起筆，在草稿紙上畫了條線，指尖不小心碰到陳凱的手背，兩人像觸電般縮回手。她臉頰瞬間紅透，低下頭假裝看試卷，聲音細若蚊吟，“懂、懂了嗎？”

“懂了。”陳凱的聲音也有些不自然，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心里像被羽毛輕輕掃過。

【叮——檢測到綁定對象心動值波動，等級：B+。獎勵：‘邏輯思維能力微弱提升’、‘秦小魚同款筆記本一本’。】

系統(tǒng)的提示音讓他回過神。他看向窗外，陽光正好，少年少女的讀書聲混雜著風穿過樹葉的聲音，一切都安寧得不像話。

他知道，改變已經(jīng)開始了。

阻止南書去敘利亞，讓他們踏踏實實地讀書、考大學，擁有安穩(wěn)的人生；靠近秦小魚，彌補前世的虧欠，讓她一直做這個愛笑的小甜妹，不必在愛而不得里變得堅硬。

這條路或許不容易，但陳凱握緊了手腕上的平安符，眼神堅定。

至少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