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廟宇除鬼
- 西游:茍在五莊觀當人參果
- 奶白色雪子
- 2249字
- 2025-08-04 08:46:47
第二日,蘇陽和師兄在客棧一樓吃早餐,卻見一官差慌忙跑到了他們桌旁。
“道爺救命??!道爺救命啊!”來人神色慌張,一頭的汗水,卻是昨日那門口攔人的官差李二狗。
“怎么是你個娃娃,說說怎么回事。”自然師兄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李二狗身前的桌子上。
李二狗抄起陶碗,一口飲干茶水,喘了幾口粗氣后說道:
“道長,縣里出大事了!”李二狗抹了把臉上的汗,聲音發顫,“就昨晚,城西張大戶家的公子……沒了!
他死得蹊蹺,渾身沒一點傷口,就跟睡著了似的,可那臉白得像紙,眼睛瞪得溜圓,嚇煞人了!
縣老爺讓我調查真相,你說我一個守城的兵卒哪懂判案,分明是找個濫竽充數,好欺負的去當個替死鬼。”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緊張地摳著桌沿:“小的們領命去看時,屋里門窗都鎖得好好的,沒半點翻動的痕跡。
張大戶哭天搶地,說公子前幾日還好好的,就昨晚去了趟城外的亂葬崗,回來就說渾身發冷,今早就……就硬了!
小的猜測是鬼怪作祟,那些個東西哪是小的能管了的,尋了一日,總算是尋到了二位仙長。”
自然指尖在茶碗沿輕輕敲著,問道:“亂葬崗?他去那地方做什么?”
“聽說是……是去賭錢。”李二狗壓低了聲音,“城里的賭坊不讓他進,他就跟些地痞無賴湊到亂葬崗旁的破廟里聚賭。
有人說,那破廟早就不干凈了,前幾年埋了個被沉塘的瘋婦,每到月圓就……就有哭聲?!?
說到這兒,他打了個寒顫,偷瞄了眼自然:“縣里的仵作,查不出死因。我想起昨日道爺您露的那手本事,求您發發慈悲,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然端起自己的茶碗,慢悠悠地啜了口:“官府的案子,自有王法管著,我們出家人,不便插手?!?
“道爺!”李二狗急得直跺腳,“這哪是尋常案子??!今早又有人來報,說城東的乞丐窩里,也死了個流浪漢,死狀跟張公子一模一樣!
道人不是把斬妖除魔掛在嘴邊嗎,再不管管,指不定還要出人命啊!您就當積德行善,救救咱們這小縣城吧!”
蘇陽看他額角的青筋都蹦了起來,不似作偽,便對自然道:
“師兄,橫豎也是閑著,不如去瞧瞧?若是真有邪祟作祟,置之不理,反倒壞了紅塵煉心的本意?!?
自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倒會拿話堵我。”
他放下茶碗,對李二狗道,“前頭帶路吧。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們只瞧因果,不管緝兇,成與不成,都別指望我們替官府拿人?!?
李二狗連忙點頭如搗蒜:“成成成!只要道爺肯去,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三人出了客棧,驢兒聞著兩人的味道飄遠,用牙口咬下門閂從馬廄里跑出跟上三人。
“你這好吃懶做的驢子,今個怎的不睡懶覺?!碧K陽抓著驢子的毛騎到它身上,順著它的毛摸著。
毛驢舒服的瞇起眼睛,“那后院臭的厲害,臭得熏人,不如仙長身上清氣聞著舒服?!?
“你這驢子?!碧K陽笑罵,目光和耳朵則是落在了周圍。
街上已有不少百姓在竊竊私語,見李二狗領著兩個道士往城西去,都紛紛讓開道路,眼神里又好奇又惶恐。
“聽說了嗎?張公子死得老慘了……”
“我早就說那亂葬崗不能去,邪性得很!”
“何止啊,我家婆娘昨晚還聽見城外有女人哭呢……”
他心中暗道:這縣城看著平靜,底下竟藏著這等齷齪事。看來這趟紅塵路,還真沒白走。
自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頭也不回地說道:“別急著下定論。有時候,人心里的邪祟,比亂葬崗里的東西更嚇人?!?
到了張大戶家,朱漆大門敞開著,院里擠滿了披麻戴孝的仆從,哭聲混著香燭味飄得老遠。
張大戶一見自然與蘇陽,忙不迭地跪爬過來,花白的頭發亂糟糟貼在臉上:“道爺!您可算來了!救救小老兒吧!”
自然虛扶一把,目光掃過正堂停放的棺木,棺蓋半掩著,露出張年輕的臉。
果然如李二狗所說,面色慘白如紙,雙目圓睜,像是臨死前見了什么極可怖的東西,嘴角卻詭異地向上翹著,似笑非笑。
“他去亂葬崗那晚,回來后,可有什么異常?”自然蹲下身,指尖懸在死者眉心三寸處,沒敢觸碰。
張大戶抽噎著回憶:“那晚他回來時,衣裳上沾了些黑泥,臉上掛著胭脂粉味。
我罵他不學好,他還頂嘴說遇見個姐姐,說要帶他找樂子...當時我只當他喝多了胡吣,沒成想……”
蘇陽心頭一動,走到棺木旁叫住心眼細看。
死者脖頸處有圈極淡的青痕,不像是勒痕,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纏繞過,皮膚下隱隱透著青黑。
自然站起身,對張大戶道:“帶我們去那破廟看看。”
一行人往城外亂葬崗走,越靠近那片荒地,空氣就越發陰冷。
荒草沒過膝蓋,處處是裸露的墳頭,風吹過墳包間的凹陷,嗚嗚咽咽的,真像女人的哭聲。
破廟就在亂葬崗邊緣,墻體塌了大半,神像早被砸得稀碎,地上散落著酒壇、骰子,還有件沒繡完的紅肚兜,顏色艷得刺眼。
“荒郊野外怎么會有一件肚兜?”蘇陽指著肚兜詢問。
驢子沖了上去,用嘴叼著肚兜嚼了嚼,“呸呸呸”出聲,“一股子腥臭酸味,中看不中吃?!?
李二狗湊過來一看,臉色驟變:“這……這像是前幾年被沉塘的那個瘋婦的!她生前繡賣這個,被沉塘時穿的就是件紅肚兜!”
自然走到廟角,那里有堆新燒的紙錢,灰燼里混著幾根女人的長發。
他捻起一根頭發,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光暈,頭發頓時蜷曲起來,發出“滋滋”的聲響,竟滲出黑褐色的汁水。
“怨氣凝聚成煞,還沾了生人陽氣,怕是要成氣候了?!弊匀徽f的隨意,眼神依舊平靜。
“這瘋婦生前受了極大冤屈,死后人魂不得去處,被鎖在這亂葬崗,遇著張公子這種心術不正的,就附了他的陽氣作祟。”自然師兄繼續說道。
蘇陽忽然想起死者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問道:“那他為何會笑?”
“被怨氣迷了心竅,只當是遇著了艷福,死前怕是還沉浸在幻象里。”
自然嘆了口氣,“那流浪漢的死,多半也是貪了這廟里的好處,被她勾了陽氣?!?
李二狗嚇得腿一軟,他搞不懂哪里得罪了衙門里的通判,竟把這坑人的差事交給他:
“仙長!那現在怎么辦?這惡鬼不除,我們縣城就完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