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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特工潛入之夜

  • 龍族:影隨光行
  • 雨夜東京塔
  • 3867字
  • 2025-07-20 01:00:04

凌晨一點的風(fēng)帶著鐵銹味,吹在啟明集團倉庫區(qū)的鐵網(wǎng)上,發(fā)出“嗚嗚”的響聲,像誰在黑暗里哭。

林硯秋蹲在圍墻陰影里,看著巡邏保安的手電筒光柱掃過鐵絲網(wǎng),頻率穩(wěn)定得像鐘擺。“還有三分鐘換班。”他低聲說,手里轉(zhuǎn)著根細鐵絲——是從物理實驗室偷的,用來干擾監(jiān)控的紅外信號剛剛好。

楚子航靠在墻上,長刀已經(jīng)出鞘,刀身吸收著月光,幾乎看不見反光。“左邊第三個攝像頭是盲區(qū)。”他盯著倉庫的監(jiān)控分布圖,那是林硯秋用物理公式推導(dǎo)出來的,“翻過去的時候注意鐵網(wǎng)上的倒刺,涂過防銹漆,容易打滑。”

路明非縮在遠處的垃圾桶后面,手里攥著那個金屬哨子,手心全是汗。“我跟你們說,我昨晚夢見自己掉進一個全是死侍的大坑里,它們都舉著刀,說要‘清蒸路明非’,太嚇人了……”他的聲音發(fā)顫,卻還是努力壓低,“你們確定不用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比如‘喂,你們倉庫今晚有空嗎?我們想進去參觀一下’……”

“閉嘴。”林硯秋和楚子航異口同聲。

路明非悻悻地閉了嘴,心里卻把《星際爭霸》里的禱詞默念了三遍。他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們比游戲里的英雄還酷——至少英雄不會蹲在垃圾桶旁邊,聞著餿掉的泡面味等行動信號。

換班的腳步聲響起,新舊保安在路燈下交接,手電筒的光柱晃得像醉漢。林硯秋打了個手勢,楚子航像只貓一樣竄了出去,腳尖在鐵絲網(wǎng)上輕點,身體弓成弧形,避開所有倒刺,落地時幾乎沒聲音。

“該你了。”林硯秋推了路明非一把。

“我?”路明非差點跳起來,“我爬鐵絲網(wǎng)?我體育課爬桿都能摔下來,這玩意兒比桿還滑,上去就是‘自由落體表演’,還是頭著地的那種……”

“走這邊。”林硯秋沒理他的吐槽,拽著他繞到倉庫側(cè)面,那里有個排水口,柵欄被腐蝕出個大洞,剛好能容一個人鉆進去。“從這進,到三號倉庫后門等我們,記住,無論聽到什么都別出來,吹三聲長哨就行。”

路明非看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像怪獸的嘴。“里面……不會有老鼠吧?我最怕老鼠了,上次宿舍進了只老鼠,我蹲在桌子上喊了半小時,最后是宿管阿姨用拖鞋拍死的……”

“沒有老鼠。”林硯秋的聲音很平靜,“不過大概會有比老鼠更可怕的東西。”

路明非:“……”他覺得還不如有老鼠。

鉆過排水口時,路明非的校服被鐵絲勾破了,布料掛在柵欄上,像面小小的白旗。倉庫區(qū)的巡邏車開過,車燈掃過他剛才躲的垃圾桶,他趕緊縮成一團,心臟跳得像要撞碎胸骨。

三號倉庫的后門虛掩著,門縫里透出點綠光,像老電影里的鬼屋。路明非剛想躲到門后,就聽見里面?zhèn)鱽怼肮距焦距健钡穆曇簦袼_了,又像什么東西在冒泡。

他想起林硯秋的話,沒敢靠近,只是縮在旁邊的貨箱后面,手里的哨子被汗浸得發(fā)滑。

另一邊,林硯秋和楚子航已經(jīng)摸到了倉庫的主控室。林硯秋用那根細鐵絲插進鎖孔,憑著對機械結(jié)構(gòu)的理解,三秒就打開了門。主控室里沒人,只有監(jiān)控屏幕亮著,畫面分割成十六塊,全是倉庫內(nèi)部的景象。

“在五號倉庫。”楚子航指著其中一塊屏幕,畫面里是一排排玻璃罐,泡著的東西和照片里的死侍胚胎一模一樣,最中間的那個罐子上貼著“Ⅲ-717”的標簽,綠色的液體里,胚胎的爪子已經(jīng)長出了指甲,泛著寒光。

林硯秋迅速在控制臺操作,調(diào)出倉庫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圖:“五分鐘后,我會啟動消防警報,通風(fēng)系統(tǒng)會把干粉煙霧往一號倉庫灌,巡邏的人會去那邊,我們趁機拿樣本。”他敲鍵盤的手指很穩(wěn),像在解一道熟悉的物理題。

楚子航?jīng)]說話,只是檢查了一下短刀,刀身在屏幕光的反射下,照亮了他眼底的寒意。

消防警報突然響起時,路明非嚇得差點把哨子吞下去。刺耳的“嗚嗚”聲在倉庫區(qū)回蕩,巡邏車的引擎聲、保安的喊叫聲混在一起,像場混亂的交響樂。

他看見林硯秋和楚子航的影子從三號倉庫竄出來,貼著墻根往五號倉庫跑,動作快得像兩道閃電。路明非握緊哨子,突然覺得自己手里的不是哨子,是游戲里的“支援信號彈”,雖然沒殺傷力,卻能給隊友底氣。

五號倉庫的門沒鎖,顯然是故意留的。林硯秋和楚子航對視一眼,放慢了腳步。倉庫里彌漫著濃重的福爾馬林味,玻璃罐整齊地排列著,像某種詭異的陳列館。

“Ⅲ-717”在最里面,罐子比其他的大一圈,液體是更深的綠色。林硯秋拿出隨身攜帶的試管,準備取樣本,突然注意到罐子底部有個小小的攝像頭,紅燈一閃一閃的。

“陷阱。”他拽了楚子航一把。

話音剛落,倉庫的卷簾門“哐當(dāng)”一聲落下,把兩人困在了里面。燈光驟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讓他們瞬間睜不開眼。

“反應(yīng)挺快。”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不愧是林教授的兒子。”

林硯秋瞇起眼,看見倉庫中央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正是新聞里那個舉酒杯的李總。他手里把玩著個遙控器,手腕上的金色表鏈在燈光下閃得晃眼。

“我父親的研究,不是讓你們這么用的。”林硯秋握緊試管,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研究不就是為了應(yīng)用嗎?”李總笑了笑,按下遙控器。玻璃罐里的死侍胚胎突然動了起來,撞得罐子“砰砰”作響,綠色的液體濺在玻璃上,像抽象畫。“你父親當(dāng)年可是很支持我們的,直到他發(fā)現(xiàn)你的血脈比一般混血種更純——嘖嘖,真是意外之喜。”

楚子航的刀突然指向李總身后:“別裝了。”

陰影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青黑色的皮膚,反折的關(guān)節(jié),十根指甲像鐵鉤——是只成年死侍,比他們之前遇到的都大,脖頸上的編號是“Ⅰ-001”。

“這是我們的‘杰作’。”李總的聲音帶著炫耀,“用你父親的配方培育的第一代死侍,聰明得像狗,忠誠得像奴隸。”

死侍嘶吼著撲了過來,腥臭味灌滿了倉庫。楚子航的刀迎了上去,銀亮的刀光和青黑色的爪影撞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林硯秋沒幫忙,他的目標是李總。但沒等他沖過去,周圍的玻璃罐突然破裂,更多的死侍爬了出來,小的只有手臂長,大的像頭牛,密密麻麻地圍上來,把他和楚子航隔開。

“別掙扎了。”李總靠在墻上,像在看一場有趣的戲,“你們的朋友在外面,對吧?我讓人‘請’他進來了,正好湊齊三個祭品。”

林硯秋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倉庫的通風(fēng)口,那里有個小小的格柵,剛好能看見外面——路明非正被兩個保安架著往倉庫拖,嘴里還在掙扎:“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朋友很能打的!他能用物理公式算死你們……”

“吹哨子!”林硯秋對著通風(fēng)口大喊。

路明非聽見了,拼命掙扎著抬手,金屬哨子的聲音尖銳地響起,穿透倉庫的墻壁——不是三聲長哨,是亂吹的,像警報,又像求救。

楚子航的刀刺穿了“Ⅰ-001”的喉嚨,但更多的死侍撲了上來。他的手臂被劃傷了,黑血順著傷口往下淌,卻像沒感覺到疼,只是揮刀的速度慢了半拍。

林硯秋運用起物理課上的共振原理。他抓起地上的一根金屬管,對著死侍群揮舞,頻率越來越快,剛好和死侍骨骼的振動頻率一致。

“嗡——”的一聲,最前面的幾只死侍突然抽搐起來,骨骼發(fā)出“咔咔”的斷裂聲。

看來物理法則還是對你們有用的啊,那這么看來你們還在碳基生物的范疇內(nèi),還不是死路一條啊。

“有點意思。”李總的笑容淡了,“但還不夠。”他按下另一個按鈕,倉庫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下面更深的空間,里面?zhèn)鱽砀植赖乃缓穑裼惺裁淳薮蟮臇|西正在蘇醒。

楚子航的刀被死侍的爪子纏住,一時抽不出來。林硯秋沖過去幫忙,卻被一只小死侍咬住了胳膊,青黑色的牙齒刺破皮膚,疼得他差點喊出聲。

就在這時,倉庫的卷簾門突然被撞開,路明非舉著根消防栓沖了進來,像頭被激怒的小牛:“放開我朋友!不然我……我用水槍滋你們!”

他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死侍。李總的臉色變了變:“抓住他!活的!”

死侍群轉(zhuǎn)向路明非,青黑色的眼睛里閃過貪婪的光。林硯秋突然明白了——這些死侍對路明非的血脈反應(yīng)更強烈,就像飛蛾撲火。

“路明非!跑!”林硯秋嘶吼著,用長刀狠狠砸向最近的死侍。

楚子航趁機抽出刀,銀亮的刀光劈開一條血路,擋在路明非身前。“走!”他的聲音帶著血腥味,“別回頭!”

路明非看著他們被死侍包圍,看著林硯秋胳膊上的傷口,看著楚子航染血的白襯衫,突然把消防栓往地上一扔,抓起旁邊的玻璃罐碎片:“我不跑!游戲里都說了,‘隊友祭天,法力無邊’是騙人的!要走一起走!”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林硯秋和楚子航的動作都頓了頓。

李總冷笑一聲:“那就一起死。”他按下最后一個按鈕,地面的裂縫越來越大,暗綠色的液體涌了出來,接觸到空氣后開始冒泡,像沸騰的毒藥。

林硯秋突然抓起“Ⅲ-717”的玻璃罐,對著李總?cè)恿诉^去。李總躲閃不及,被罐子砸中肩膀,綠色的液體濺了他一身,他發(fā)出一聲慘叫,皮膚開始冒煙。

“你找死!”李總的眼睛變得通紅,像瘋了的野獸。

混亂中,楚子航拽著林硯秋和路明非沖向卷簾門,短刀在身后劃出一道屏障。死侍的嘶吼、李總的慘叫、玻璃破碎的聲音混在一起,像世界末日的序曲。

沖出倉庫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巡邏的保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跑光了,只有那輛巡邏車還停在原地,車門沒關(guān)。

“上車!”楚子航把兩人塞進后座,自己跳進駕駛座,沒鑰匙就用短刀撬開了點火裝置,引擎發(fā)出一聲咆哮,沖了出去。

路明非趴在后座上,看著倉庫區(qū)越來越遠,那里的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半邊天。他摸了摸口袋,金屬哨子還在,只是被汗水浸得變了形。

“我們……逃出來了?”他喘著氣問,聲音里帶著不敢相信。

林硯秋靠在椅背上,胳膊上的傷口還在疼,但奇怪的是,黑血已經(jīng)止住了,傷口邊緣泛著淡淡的紅光。“暫時。”他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子航?jīng)]說話,只是把車開得更快了。晨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落在他染血的側(cè)臉,刀鞘上的龍紋在光線下閃了一下,像活了過來。

路明非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昨晚的夢一點都不可怕了。至少夢里沒有林硯秋的金屬管,沒有楚子航的刀,更沒有愿意跟他一起“清蒸”的朋友。

車駛過仕蘭中學(xué)的校門時,路明非突然指著操場:“快看!趙孟華他們在打籃球!”

陽光下,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像某種平凡的鼓點,敲在劫后余生的清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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