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燈籠在詩樹下掛了七天七夜。第七日清晨，第一縷春風(fēng)吹開窗欞時，小棠踮著腳摸了摸燈籠的紅綢——那抹暖紅不知何時褪成了淡粉，像少女害羞的臉頰。

“林老師！“她拽著林深的衣角往詩樹跑，“燈籠在發(fā)光！“

林深抬頭。原本綴滿燈籠的枝椏間，每盞燈都泛著柔和的白光，像被水輕輕擦過的月光。更奇的是，燈紙上的字跡正隨著光線流動：小胖子寫的“奶奶的糖畫“變成了金燦燦的糖粒，陳阿婆寫的“小棠的糖畫詩“凝成了琥珀色的蜜，李爺爺寫的“孫子的糖餅“化作了蓬松的糖霜。

“是時間燈在發(fā)芽。“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紅繩被春風(fēng)掀起，“每盞燈里的故事暖了整整一個冬天，現(xiàn)在要變成新的詩芽，從燈紙里鉆出來。“

小棠湊近最近的燈籠。燈紙上的“周爺爺?shù)娘溩印罢钠鹦∨荩耦w要破殼的蛋。她輕輕碰了碰，泡“啪“地裂開，飄出股熱乎的餃子香——是周爺爺今早剛煮的，餡里還放了她最愛的蝦仁。

“原來時間燈是把故事捂熱了，再種進(jìn)春天里。“小棠仰起臉，發(fā)梢沾著詩樹新抽的綠芽。

詩樹的枝椏間，真的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綠。那些綠芽裹著層細(xì)白的絨毛，像被誰撒了把揉碎的云。陳阿婆用銀鐲輕輕碰了碰最頂端的那顆芽：“這是小棠去年冬天寫的'林老師的手表'。“

林深低頭看自己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字跡在晨光里泛著暖金：“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都是時間花園里最永恒的詩行。“那是去年冬至，他在燈籠下寫給小棠的。

“當(dāng)時你問我，“林深蹲下來，“為什么時間花園的事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

小棠用力點頭。她看見詩芽上浮現(xiàn)出細(xì)小的字跡——是去年冬天孩子們?nèi)M(jìn)燈籠的每句話：

“周爺爺?shù)娘溩邮嵌炖锏奶枴?

“奶奶的糖畫詩比糖還甜“

“林老師的手表會發(fā)光“

“陳阿婆的紅繩是時間的鑰匙“

“這些字，“林深指著詩芽，“正在變成新的詩行。等它們長大，會飄進(jìn)風(fēng)里，落進(jìn)雨里，鉆進(jìn)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人的心里。“

清明前的雨絲裹著新茶香鉆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樹上的綠芽已舒展成嫩葉。小棠蹲在詩樹下，用紅繩把新落的葉芽串成手環(huán)，發(fā)梢沾著碎金般的葉影，像戴了頂會呼吸的皇冠。

“林老師！“她突然拽住林深的衣角，指尖指向詩墻最高處——那里垂著串半透明的詩箋，每片箋紙都泛著淡青色的光，像被誰輕輕揉碎的月光，“您看！詩樹開花了！“

林深抬頭。老槐樹的枝椏間，原本綴滿綠葉的位置，此刻垂著串鵝黃色的詩箋。箋紙表面泛著珍珠白的光，紋路間隱約能看見去年的燈影：是小胖子舉著糖畫的笑臉，是陳阿婆熬紅豆沙的側(cè)影，是周爺爺包餃子的手，是李爺爺接糖餅的窗。

“這是時間花園的'春箋'。“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柳條紋路與詩箋重疊，“每到清明，時間花園會把冬天的故事釀成箋，藏在枝椏間。等夏天來了，箋會變成雨，把詩送給需要的人。“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踮起腳，用紅圍巾兜住一把詩箋：“林老師，我想把這些詩箋帶給張奶奶！“

張奶奶是社區(qū)的退休教師，總坐在藤椅上織毛衣，說“現(xiàn)在的孩子太聰明，沒工夫聽老故事“。上周小棠給她送過明前茶，她摸著茶盞上的星屑說：“這茶香得像我年輕時的茶點。“

“可以。“林深摸了摸她的頭，“但你要先告訴張奶奶，她的茶點故事，時間花園替她存著。“

張奶奶的藤椅旁堆著半筐新采的蕨菜。小棠踮著腳把詩箋捧到她膝頭，箋紙突然泛起淡青色的光，在她手心凝成一行字：“張奶奶的茶點是春天的晨露，藏著七十年的茶香。“

“是您寫的嗎？“小棠問。

張奶奶的手顫抖著撫過字跡，眼眶泛紅：“不是我。是我年輕時，在茶園里教的第一批學(xué)生送的。那時候她們總說'茶點要甜到心里'，可她們走得早......“她突然笑了，“原來時間花園替我記著，香沒走。“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鮮嫩的春箋。“**

立夏的風(fēng)裹著槐花香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墻上的“春箋集“正泛著翡翠色的光。小棠踮著腳用竹篩子接住飄落的詩箋，篩子里鋪著層細(xì)碎的蕨菜葉，每粒詩箋都閃著珍珠白的光——那是時間花園的“夏章“，是歲月沉淀的饋贈。

“林老師！“她突然拽住林深的衣角，指尖指向詩墻最高處——那里垂著串半透明的果實，每顆果實都裹著層薄霜，像被誰輕輕揉碎的月光，“您看！詩樹結(jié)果了！“

林深抬頭。老槐樹的枝椏間，原本綴滿詩箋的位置，此刻垂著串鵝黃色的果實。果實表面泛著珍珠白的光，紋路間隱約能看見詩墻上的字跡：是小棠畫的星星，是李爺爺?shù)奶秋灒峭跄棠痰南蔡牵撬姓J(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這是時間花園的'詩章'。“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桂花紋路與果實重疊，“每到夏至，時間花園會把一年的故事釀成詩章，藏在枝椏間。等秋天來了，詩章會落進(jìn)泥土，等來年春天再發(fā)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踮起腳，用紅圍巾兜住一顆詩章：“林老師，我想把這些詩章帶給陳阿婆！“

陳阿婆正坐在詩樹下的石凳上，用銀鐲撥弄著星屑。她的銀鐲上，刻著“時間園丁“四個字——是五十年前，她第一次在詩墻下埋下糖畫時，林深的母親親手刻的。

“阿婆，“小棠舉起詩章，“這是時間花園的詩章，里面有您的糖畫故事！“

陳阿婆抬起頭，眼角的皺紋里盛著陽光。她接過詩章，指尖輕輕撫過果實表面的紋路，突然笑了：“傻孩子，我早就在詩里了。“她指著詩章上的星屑，“你看，這顆是我教小棠做糖畫的晚上，那顆是你媽媽埋下詩種的那天......“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動人的詩章。“**

小滿的雨裹著青梅香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墻上的“夏章集“正悄悄飄落。小棠踮著腳用指尖碰了碰窗外的青梅葉——那些裹著金膜的詩章突然簌簌墜落，在地上綻開淡青色的花，像被誰把星星揉碎了撒在泥土里。

“林老師！“她轉(zhuǎn)身拽住林深的衣角，發(fā)梢沾著青梅葉的碎末，“詩章醒了！“

林深蹲下來。詩章在他掌心融化的瞬間，浮現(xiàn)出一行淡青色的字：“陳阿婆的糖畫是歲月的蜜，藏著五十年的甜。“他抬頭，看見詩墻下的老槐樹正抖落枝椏間的詩章，每片落葉都裹著層金膜，在陽光下閃著碎鉆般的光。

“這是時間花園的'夏信'。“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青梅紋路與落葉重疊，“每到小滿，時間花園會把一年的故事寫成信，藏在落葉里。等夏天來了，信會變成蟬鳴，把詩說給風(fēng)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蹲在老槐樹下，用紅圍巾兜住一把落葉：“林老師，我想把這些夏信帶給林晚晴奶奶！“

林晚晴是林深的母親，五年前因肺癌去世。小棠曾在時間花園里見過她——穿藍(lán)布衫，發(fā)梢沾著星屑，腕間的紅繩與小棠的一模一樣。

“可以。“林深摸了摸她的頭，“但你要先告訴奶奶，她的詩，時間花園替她存著。“

林晚晴的墓前擺著半束野菊。小棠踮著腳把落葉捧到碑前，落葉突然泛起淡青色的光，在她手心凝成一行字：“林晚晴的詩是未寄出的信，藏著對小深的愛。“

“是您寫的嗎？“小棠輕聲問。

風(fēng)掀起她的發(fā)梢，仿佛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不是我。是小深小時候，趴在我膝頭背的詩。那時候他說'媽媽，等我長大，要把你的詩寫進(jìn)時間花園'......“

林深站在不遠(yuǎn)處，喉結(jié)滾動。他想起昨夜母親的電話，背景音里傳來舊書店的翻書聲：“小深，我在時間花園的夏天里等你。那里有棵詩樹，落滿了金葉。每片葉子都藏著你沒說出口的'我想你'。“

“奶奶，“小棠把落葉輕輕放在碑前，“您的詩，我收到了。“

芒種的陽光裹著麥香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墻上的“夏信集“正舒展成油綠的葉。小棠踮著腳用紅繩把新抽的詩葉串成風(fēng)鈴，風(fēng)過處，葉尖的金粉簌簌落在她發(fā)間，像撒了把揉碎的星子。

“林老師！“她轉(zhuǎn)身拽住林深的衣角，手里舉著片半透明的蟬蛻，“您看！蟬蛻里有星星！“

林深湊近。蟬蛻的紋路間泛著淡金色的光，脈絡(luò)里竟嵌著細(xì)碎的星屑——是詩墻上的字跡，是孩子們的涂鴉，是陳阿婆的糖畫，是李爺爺?shù)奶秋灒撬姓J(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這是時間花園的'夏蛻'。“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槐花紋路與蟬蛻重疊，“每到芒種，時間花園會把春天的詩變成蟬蛻，藏在樹蔭里。等秋天來了，蟬蛻會落進(jìn)泥土，等來年春天再孵出新的詩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踮起腳，把蟬蛻掛在老槐樹的枝椏間：“林老師，我想把這些蟬蛻送給王爺爺！“

王爺爺是社區(qū)的修車師傅，總坐在棚子下敲敲打打，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會修東西，太可惜“。上周小棠給他送過扳手模型，他摸著模型上的星屑說：“這金屬涼得像我年輕時的工具。“

“可以。“林深摸了摸她的頭，“但你要先告訴王爺爺，他的工具故事，時間花園替他存著。“

王爺爺?shù)男捃嚺锢锒阎雺εf零件。小棠踮著腳把蟬蛻捧到他工作臺前，蟬蛻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在他手心凝成一行字：“王爺爺?shù)墓ぞ呤菤q月的齒輪，藏著五十年的溫度。“

“是您寫的嗎？“小棠問。

王爺爺?shù)氖诸澏吨鴵徇^字跡，老花鏡滑到鼻尖：“不是我。是我年輕時，帶第一個徒弟時送的。那時候他說'工具要像人一樣實在'，可他走得早......“他突然笑了，“原來時間花園替我記著，暖沒走。“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鮮活的夏蛻。“**

夏至的風(fēng)裹著蟬鳴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石墻上的“夏蛻集“正泛著琥珀色的光。小棠踮著腳用竹篩子接住飄落的蟬蛻，篩子里鋪著層細(xì)碎的桂花瓣，每粒蟬蛻都閃著珍珠白的光——那是時間花園的“夏章“，是歲月沉淀的饋贈。

“林老師！“她突然拽住林深的衣角，指尖指向詩墻最高處——那里垂著串半透明的果實，每顆果實都裹著層薄霜，像被誰輕輕揉碎的月光，“您看！詩樹結(jié)果了！“

林深抬頭。老槐樹的枝椏間，原本綴滿蟬蛻的位置，此刻垂著串鵝黃色的果實。果實表面泛著珍珠白的光，紋路間隱約能看見詩墻上的字跡：是小棠畫的星星，是李爺爺?shù)奶秋灒峭跄棠痰南蔡牵撬姓J(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這是時間花園的'詩章'。“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桂花紋路與果實重疊，“每到夏至，時間花園會把一年的故事釀成詩章，藏在枝椏間。等秋天來了，詩章會落進(jìn)泥土，等來年春天再發(fā)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踮起腳，用紅圍巾兜住一顆詩章：“林老師，我想把這些詩章帶給陳阿婆！“

陳阿婆正坐在詩樹下的石凳上，用銀鐲撥弄著星屑。她的銀鐲上，刻著“時間園丁“四個字——是五十年前，她第一次在詩墻下埋下糖畫時，林深的母親親手刻的。

“阿婆，“小棠舉起詩章，“這是時間花園的詩章，里面有您的糖畫故事！“

陳阿婆抬起頭，眼角的皺紋里盛著陽光。她接過詩章，指尖輕輕撫過果實表面的紋路，突然笑了：“傻孩子，我早就在詩里了。“她指著詩章上的星屑，“你看，這顆是我教小棠做糖畫的晚上，那顆是你媽媽埋下詩種的那天......“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動人的詩章。“**

小暑的雨裹著荷香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墻上的“夏章集“正悄悄飄落。小棠踮著腳用指尖碰了碰窗外的荷葉——那些裹著金膜的詩章突然簌簌墜落，在地上綻開淡粉色的花，像被誰把星星揉碎了撒在泥土里。

“林老師！“她轉(zhuǎn)身拽住林深的衣角，發(fā)梢沾著荷葉的碎末，“詩章醒了！“

林深蹲下來。詩章在他掌心融化的瞬間，浮現(xiàn)出一行淡粉色的字：“王爺爺?shù)墓ぞ呤菤q月的齒輪，藏著五十年的溫度。“他抬頭，看見詩墻下的老槐樹正抖落枝椏間的詩章，每片落葉都裹著層金膜，在陽光下閃著碎鉆般的光。

“這是時間花園的'夏信'。“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荷花紋路與落葉重疊，“每到小暑，時間花園會把一年的故事寫成信，藏在落葉里。等夏天來了，信會變成蛙鳴，把詩說給雨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蹲在老槐樹下，用紅圍巾兜住一把落葉：“林老師，我想把這些夏信帶給小胖子！“

小胖子是班里的轉(zhuǎn)學(xué)生，父母在外地工作，總說“奶奶做的糖畫最好吃“。上周小棠給他送過糖畫，他摸著糖畫上的星屑說：“這糖甜得像我奶奶的手。“

“可以。“林深摸了摸她的頭，“但你要先告訴小胖子，他的糖畫故事，時間花園替他存著。“

小胖子的出租屋門口堆著半袋糯米粉。小棠踮著腳把落葉捧到他窗前，玻璃上蒙著層白霧，她用手指畫了朵歪歪扭扭的糖畫：“小胖子，這是時間花園的夏信，里面有奶奶的糖畫香！“

窗內(nèi)的小胖子突然笑了。他擦了擦玻璃，露出張沾著面粉的臉：“小棠啊，你奶奶的手真巧。“他從兜里摸出塊糖畫，隔著玻璃遞過來，“奶奶的糖畫，和夏信一起存著。“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溫暖的夏信。“**

大暑的陽光裹著蟬鳴撞進(jìn)時間花園時，詩墻上的“夏信集“正舒展成油綠的葉。小棠踮著腳用紅繩把新抽的詩葉串成風(fēng)鈴，風(fēng)過處，葉尖的金粉簌簌落在她發(fā)間，像撒了把揉碎的星子。

“林老師！“她轉(zhuǎn)身拽住林深的衣角，手里舉著片半透明的蟬蛻，“您看！蟬蛻里有星星！“

林深湊近。蟬蛻的紋路間泛著淡金色的光，脈絡(luò)里竟嵌著細(xì)碎的星屑——是詩墻上的字跡，是孩子們的涂鴉，是陳阿婆的糖畫，是李爺爺?shù)奶秋灒撬姓J(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這是時間花園的'夏蛻'。“陳阿婆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銀鐲上的槐花紋路與蟬蛻重疊，“每到大暑，時間花園會把春天的詩變成蟬蛻，藏在樹蔭里。等秋天來了，蟬蛻會落進(jìn)泥土，等來年春天再孵出新的詩芽。“

小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踮起腳，把蟬蛻掛在老槐樹的枝椏間：“林老師，我想把這些蟬蛻送給張奶奶！“

張奶奶是社區(qū)的退休教師，總坐在藤椅上織毛衣，說“現(xiàn)在的孩子太聰明，沒工夫聽老故事“。上周小棠給她送過桂花香囊，她摸著香囊上的星屑說：“這香甜得像我年輕時的桂糖。“

“可以。“林深摸了摸她的頭，“但你要先告訴張奶奶，她的桂糖故事，時間花園替她存著。“

張奶奶的藤椅旁堆著半筐新采的桂花瓣。小棠踮著腳把蟬蛻捧到她膝頭，蟬蛻突然泛起淡金色的光，在她手心凝成一行字：“張奶奶的桂糖是秋天的月光，藏著六十年的桂香。“

“是您寫的嗎？“小棠問。

張奶奶的手顫抖著撫過字跡，眼眶泛紅：“不是我。是我年輕時，在桂樹下教的第一個學(xué)生送的。那時候她總說'桂糖要甜到心里'，可她走得早......“她突然笑了，“原來時間花園替我記著，甜沒走。“

林深站在一旁，摸向胸口的懷表。表殼內(nèi)側(cè)的新字在發(fā)光：

**“致所有播種者：

你看，我們從未離開。

因為每個認(rèn)真活著的當(dāng)下，

都是時間花園里，

最清越的夏蛻。“**

（第五卷·下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