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走在山洞里,借著周圍植物發出的微光旅者看著山洞里無處不在的絲線,旅者回到了那所謂的莊園里。
一個頂著一顆兔頭的人正站在山洞中間,山洞看不到盡頭而在山洞兩旁有許許多多的房間,這些房間既像是天然形成又像是人為開鑿出來的一樣,旅者知道這些房間就是莊園主給大家安排的房間了,絲線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了這些房間,隔絕了旅者的視線,讓旅者看不見絲線后面的情況。這些絲線看著是從山洞的頂部蔓延出來的,絲線一直延伸向山洞深處不知道什么地方,讓山洞更像是一個捕獵的陷阱,而獵物正是他們這樣受邀來到莊園的人。
長著兔頭的人背對著旅者,他的頭上也有一根絲線垂落在他的后腦,而絲線的另一頭和其他的絲線混合糾纏在一起。旅者細看才發現那絲線已經深入了兔頭人的腦袋里,絲線就像是從兔頭人的腦袋里長出來的一樣。旅者正想悄悄上前兔頭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本來已經離開了的,明明從未接受我神的恩賜為什么又要回來呢?你這樣的人也會把這些普通人人當做同伴嗎?異神的信徒。”說著兔頭人轉過身來死死盯著旅者,燒焦的毛發本應該顯得可愛的兔頭在他身上反而有些猙獰。
旅者能聽出來這是莊園主的聲音,旅者把手里的吊墜握得更緊了些:“你所說的恩賜就是像你一樣變成怪物嗎?還是說像他們一樣被困在夢里無法解脫才是你神的恩賜?前任的莊園主。”
莊園主裂開嘴大笑,他張開雙臂就像在擁抱這個世界一樣:“夢?異神的信徒果然理解不了我神的偉大,那可是我神創造的完美國度,世界的理想鄉,任何愿望都能實現的國度。”
莊園主語氣狂熱讓旅者眉頭緊皺:“那個怪物也會被你口中的神所接受嗎?是你一直在投喂她吧?那個被燒焦的扭曲的怪物,只能生活在山洞里的怪物。”
莊園主仿佛被激怒一樣揮了揮手,山洞頂部的絲線就像是活著一樣扭動起,更多的兔頭人從山洞頂部的絲線里‘長’了出來,絲線在空中編織出兔頭人的模樣,然后就像果子成熟落地一樣紛紛墜落。這些兔頭人一落地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樣向著旅者撲來。旅者并沒有在意撲過來的兔頭人,他只是握著自己的吊墜站在原地,可這些兔頭人在距離旅者很近時意外卻發生了,撲過來的兔頭人瞬間被分解回絲線散落在地上,就像是旅者的附近是他們絕對的禁區一樣。
莊園主看著被分解散落在地上的絲線,那些絲線就像是死了一樣再沒有動作,莊園主驚恐大聲喊出來,就像這樣可以讓自己不再驚恐一樣:“不可能,怎么會有這種能力?我神的造物怎么會完全無用?”
聽著莊園主的話,旅者并沒有回答,旅者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從外面的莊園主那里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了一個猜測:你們很怕火吧?”旅者掏出的東西是一盒火柴,旅者點燃火柴丟在了地上的絲線上,絲線瞬間就燃燒了起來,在燃燒的火焰之中,旅者似乎還聽到了某種痛喊聲,旅者張開口:“盡管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被火焰點燃了。”
莊園主咬牙看著旅者,他再次揮揮手,燃燒的絲線和洞頂絲線的連接斷開,絲線迅速收縮就連兩旁房間里的絲線也都收縮起來一起退向了山洞深處,莊園主也消失在旅者面前。
失去了包裹的絲線后,眾人都有了清醒的跡象,旅者等待著眾人醒來,他的手里始終握著自己的吊墜吊墜。優先醒來的人是攝影師,攝影師看著四周的情況有些發愣,許久許久才回過神看著旅者,還沒等攝影師說什么旅者就擺擺手示意他先別急,畫家和音樂家也在這時醒了過來,在接下來是作家和助手,教授和獵人最后才醒來。
旅者開始耐心的向眾人介紹著山洞里發生的事情,當然他隱去了一些東西只是說自己準備好了火種,怪物們害怕火焰就退去了,現在隨時可能會回來。攝影師聽到旅者的話連忙檢查自己的照相機和之前拍攝的照片,攝影師如釋重負般大笑起來:“還好還好,原來一直都沒有拍攝過,還好那只是夢境。”說完攝影師又沮喪起來,“偏偏只是一個夢呀,如果能真的拍到那些照片就好了。”
不管攝影師的糾結,作家畫家音樂家三人也紛紛表示有些許遺憾但之前的夢境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牢牢印在他們的記憶里,給他們也提供了不少靈感,也就沒那么遺憾了。教授年紀大了才最后醒來,而獵人卻垂頭喪氣起來:“可惡,要是能快一點的話我就能抓到那個獵物了,為什么偏偏是個夢呢?”很明顯獵人最后醒來的原因是他陷入了夢里不愿意醒來。
旅者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注視著山洞深處,山洞深處有一個黑影躲藏著,旅者嘴角微微揚起又很快放下:“大家都先回鎮里吧,我需要去山洞深處再探查一下,這地方就這么發展下去對鎮上的人來說還是過于危險了,能處理就盡量處理了比較好。”
聽到旅者的話獵人眼前頓時一亮:“我也和你一起吧,互相有個照應,而且我也想見識一下那些怪物看看。”作家畫家音樂家三人也紛紛表示要一起去探查山洞深處,就連教授都想去深處看看,助手看著教授激動的神色無奈扶額。就在大家都表示要跟著一起去的時候隱藏起來的黑影不再隱藏了,她從山洞里沖了出來,邊沖邊發出吼叫聲,聽著黑影的吼叫聲,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黑影,黑影正是旅者之前看見拖著魚尾長著翅膀的怪物。
獵人看著怪物沖過來踏步上前阻攔,可看著怪物獵人似乎有些下不了手,獵人的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為何下不了手。但怪物并不理會這些,怪物只是一爪子就撓傷了獵人,緊接著一個轉身,魚尾就重重砸在了獵人身上,獵人被魚尾砸得倒飛出去,怪物橫過身子站在山洞中間,既像是在警戒眾人齊上又像是在阻攔眾人繼續上前。
獵人受了傷讓事情仿佛陷入僵局,眾人都沒有繼續上前,助手檢查著獵人的傷勢,好在只是輕傷,獵人緩了一會兒就重新站起來,面對眼前的怪物,獵人明顯多了些警惕。怪物有些急躁般踱步,眼神就像是在打量對誰出手最容易一樣一遍遍掃過眾人。
興許是對峙的時間有些長了,怪物就像是按捺不住一樣撲向了教授的位置,旅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怪物身上,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跑!”旅者一腳踹在怪物身上,其他人在聽到旅者說跑的時候轉身就跑,旅者也在踹到怪物時借力離開了怪物身旁拔腿就跑。怪物被旅者踹到也只是晃了一下就恢復了過來,看著眾人都已經跑開,怪物嘶吼著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不敢回頭看怪物,他們都能感受到怪物一直追在身后,眾人跑得更快了,面對一個完全打不動的怪物沒有人愿意停下為其他人爭取時間。但教授年紀已經大了,他落在人群最后面,可怪物始終吊在教授身后,就像是在戲弄獵物一樣。
可跑著跑著,眾人都覺得不對勁了,旅者清楚的記得他們跑的方向是朝著出口的,按理來說跑了這么長時間他們應該已經跑出山洞了才對,可看著面前的山洞依舊看不到盡頭,旅者回過頭看了眼發現怪物已經消失了:“好了,停下吧!怪物已經沒有追來了。”說著旅者已經慢慢停下了腳步,其余人看著旅者停下腳步也都停了下來,助手扶著教授靠著山洞墻壁上,教授的臉色有些白,教授還沒緩過來。
獵人雙手撐著腿上:“怎么了?那個怪物怎么突然消失了?”
旅者看著慢慢恢復了的眾人開口說:“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出不去了,我們是朝出口方向跑的,按照我們的速度來看我們應該早就跑出這個山洞了,可現在我們依舊在山洞里…”
旅者的話沒有說全,但其他人都明白過來旅者的意思紛紛變了臉色。作家輕輕出聲:“會不會是我們跑錯岔路,進了錯誤的岔道?”
旅者還沒有回答獵人就開口回答了作家的問題:“沒有,一路上的情況我都記得,并沒有出現過岔路,看來這個山洞本身就有一定問題。”
聽到獵人的話,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山洞驟然寂靜了下來,每個人似乎都能聽到其他人的心跳聲,旅者打破沉寂:“好了,那個怪物也只是暫時消失了,我們只能想辦法探索清楚這個山洞,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等大家都休息好后再一起探索山洞吧。”
教授此時終于恢復過來開了口:“確實,現在我們還要擔心食物和水源的問題,呆在原地沒辦法幫我們解決問題,我們確實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山洞。”教授沒有說的是教授自己也覺得非常遺憾,教授在思考自己在夢里看到的那些書籍真實性,那究竟是這地方給自己的幻覺還是自己潛意識里的東西還是真實的記載呢?教授也說不清楚,教授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在崩塌,教授苦笑一聲。
助手看出教授的表情:“教授您在遺憾夢境里那些書籍的記載嗎?”
教授點點頭:“不知道那些記載的真實性,如果那些記載都是真的就能更好的幫助我們探索山洞了。”
旅者聽到教授和助手的話就走上前來對教授詢問道:“我之前跑出山洞過,并在外面的莊園主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教授您看看能不能和那些記錄對應上…”旅者飛快的說明小鎮曾經被火焰焚燒以及莊園主的情況。
教授回想著在夢境里看見的記錄高興地回答:“對上了,確實對上了,還填補了十年前的部分空缺,看來那些記錄還是可以信任,可這些記錄里對莊園的描述太少了,少有的描述也沒有提到莊園其實是一個山洞,能得到的幫助其實微乎其微…”說到這里教授又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一行人走在山洞里,獵人走在最前方,旅者走在最后,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或許自己現在正走在錯誤的方向呢?”一行人這么想著,但沒有人選擇說出來,他們知道這時候說出來只會增加所有人的心理壓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洞終于出現了一些變化,山洞就像是走到了盡頭前方看不見道路只有一面大門,這里的空間變大不少,像一個大廳一樣,大廳里擺放著許多樂器以及許多白骨,每一具白骨手里都緊緊拿著一把樂器,就像是在死前都還在演奏一樣,在白骨上還能看見不少啃咬的痕跡。
音樂家看見這里的場景有了一個猜測:“這里該不會是以前受邀前來的音樂家吧?”
教授嘆了口氣回答著:“恐怕是這樣的,我注意到幾乎每一次受邀前來的人都有作家畫家和音樂家,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則,恐怕和這個地方的某種限制有關系。從這滿地的白骨來看恐怕受邀前來的所有人其實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山洞,簡直就像是一個祭場,可如果這里是一個祭場的話,那作家音樂家和畫家就很有可能是打開祭祀的鑰匙。”教授感覺自己口干舌燥,可是大家都沒有攜帶水,教授只能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另外,如果所有受邀的音樂家都在這里,那外面出去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教授的話剛說完所有人都感覺到后背一涼,尤其是被教授點名提到的作家畫家音樂家三人,三人作為教授口中的鑰匙更是心慌,一行人決定往回走,也許在山洞另一頭會有出口,尤其是音樂家,他完全不想繼續留在這里。可是這一次走了并沒有多久,他們就走到了盡頭,可是這里的場景和之前所見的一模一樣,依舊是那個放滿白骨和樂器的大廳,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他們并沒有走到岔路也沒有走回頭路。
一行人果斷掉頭繼續走,可這一次更快就到了盡頭,還是一樣的大廳,他們回頭一看,另一個大廳正在他們面前,音樂家苦笑著:“看來,這個地方并不想讓我們離開,看來只能想辦法打開這扇大門了。”
眾人試著推開面前的大門,可大門始終都一動不動,大家被困在大廳里,只有音樂家開口說著:“從大廳的情況來看,這里應該就是我作為鑰匙打開的大門了,可問題是該怎么開門?”
助手突然開口:“應該就是這個了,可是這究竟是要怎么打開大門呢?”助手從一具白骨的手里取出一張卷軸,這具白骨看起來很新比其他白骨都要新,卷軸上是一曲樂譜。助手把卷軸遞給音樂家,音樂家看了看曲譜:“這是,吹笛人?”音樂家認出了曲譜,“我試著演奏試試吧。”音樂家從琴盒里取出自己的琴來,音樂家試了試音開始演奏起《吹笛人》來。大門確實在音樂聲中有了反應,慢慢地打開了一條小縫,音樂家停下演奏后,大門又重新關上了,音樂家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演奏,突然似乎是什么動靜從腳底下傳來,一群一群的巨鼠從四面八方涌來。
成百上千,巨鼠的數量太多了,想到大廳里白骨上的啃噬痕跡,大家也就明白了來源。這些巨鼠體型碩大,每只巨鼠都像是一只黑狗一樣,巨鼠們目露兇光,狠狠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嘴里還發出不斷地發出叫聲讓人心煩的同時又感到恐懼。一行人擠在一起戒備地看著周圍慢慢靠近的巨鼠,音樂家突然想起了吹笛人的故事,一狠心拿起自己的琴繼續演奏起來音樂,音樂家對眾人說著:“你們快去大門旁,如果我所想的是真的的話,這些巨鼠現在應該不會傷害你們。”
“那你呢?你難道還不能和我們一起到大門旁到時候一起進去嗎?”獵人想拉住音樂家讓音樂家跟大家一起走,可音樂家只是搖了搖頭扭身躲開了獵人,他邊走邊遠離大門:“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些巨鼠應該會一直跟著我,除非音樂停止。”
巨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音樂家身上,也都隨著音樂家的移動而移動,在音樂家腳邊已經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巨鼠,但其余人卻都被巨鼠繞開了,畫家和作家看著音樂家內心的情緒有些復雜,助手正要上前卻被旅者攔了下來,助手看到旅者陰沉著臉狠狠看著密密麻麻的巨鼠也就明白了什么。獵人倒是看準時機幾步跨上前來到音樂家身邊,音樂家想讓獵人離開,可獵人卻搖頭說著:“我可不會放你一個人留在這里,而且這些巨鼠應該也算是我的獵物才對。”說著獵人對著已經站在門口的人們說道,“你們先離開,我在這里保護音樂家多少爭取一些時間,可不能讓他像這些白骨一樣留在這里。”音樂家聽著獵人的話,原本聽著周圍巨鼠嘰嘰喳喳的叫聲有些微微發抖的雙腿此刻不再顫抖,他專心地演奏起音樂來,仿佛自己在開一場盛大的音樂會,獵人手持短刀站在音樂家身前像是護衛一樣。
大門終于在音樂聲中開,巨鼠確實沒有在意旅者幾人走進大門,巨鼠就像是沉浸在音樂里,等他們都走進大門后,大門就直接關上了。一扇門隔絕出兩個世界,一邊是已經安全的旅者眾人,一邊是在巨鼠包圍中越來越快的音樂聲,獵人不斷揮刀攻擊上前來的巨鼠。
眼看著大門徹底關閉大家已經安全下來,畫家和音樂家兩人想著音樂家最后的結局又想到自己可能也會和音樂家一樣作為鑰匙給大家打開前路不禁有些面露苦色。
來不及悲傷的旅者一行人只能選擇繼續向前,或許他們快一點的話還能救下音樂家他們,沒有多久就遇上了一條岔路,看著面前的岔路眾人難以做出抉擇,害怕其中的某條路其實是陷阱也害怕繼續向前要面對的恐懼,助手看著有些泄氣拿不定主意的眾人站了出來:“我去探索左邊的道路,如果兩個小時后我沒能回來的話你們就走右邊的道路吧,如果真的需要鑰匙的話就必須保留好畫家和作家,旅者你好像有某種對抗怪物的手段,教授你還要把這些真相都帶出山洞,從理性上來看這是最合適的探索方式,只有我最適合作為探路的角色了。至于攝影師,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記錄下這一路的經歷,留下真實的照片給教授做好佐證也能證明大家都來過,至少可以為后來人留下些什么。”說完助手就已經站起身往左邊的通道走去,他的動作干脆又利落沒有給大家反駁的時間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
教授伸出手似乎是想留住助手,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挽留助手,等助手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教授才放下手嘆了口氣。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這兩個小時在眾人面前顯得是那么漫長,就像是過去了好幾個世紀一樣…
教授看著手里懷表的時間,兩個小時已經過去,旅者拍了拍教授的肩膀:“教授,走吧,我們可不能辜負他的覺悟。”說完就率先走進了右邊的通道里,其他人也趕緊跟了進去,教授心里五味雜陳最終還是邁步走進了右邊的通道。
這條通道大家走得一路順利,期間還看見了兩個放滿白骨的大廳,不出意外,這兩個大廳的白骨分別是屬于畫家和音樂家的。至于是怎么分辨出來的,畫家們寫生的畫本以及作家們記錄靈感的本子都散落在地上,攝影師記著助手的委托,他拍下了這兩個大廳的照片。這兩個大廳的大門都已經打開,兩個大門更像是什么東西被轟碎的一樣,畫家和作家也就沒有作為鑰匙留在大廳里,想到音樂家之前不得不留下的場景,兩人都不自覺有些黯然,為何最初的大門沒有打開呢?
就算是這樣眾人也不敢多停留在這兩個大廳,萬一還有之前巨鼠一樣的怪物存在呢?隨著通道一路往前,眾人來到一個廣闊的大廳,這個大廳似乎就是真正的盡頭了,大廳再沒有多的大門和通道了,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個高臺,高臺兩邊都有樓梯可以上去,大廳的中央畫著繁復的圖案,就像是個法陣一樣,幾個火盆放置在周圍,火盆里的火焰熊熊燃燒。看著大廳的布局,旅者的嘴角滿是笑意,旅者走到法陣中央取下一個圓形的東西,不屑地隨手扔到一邊,并恭敬地把自己的吊墜安放在了那個位置。
作家、畫家和教授都還在觀察地上的圖案以及周圍的擺放,攝影師還在拍照,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旅者的動作,或者說他們下意識地把旅者當成了可以信任的對象。旅者一步步走上了高臺,嘴里不斷地念頌著晦澀的語言,隨著旅者走到高臺之上,旅者也停止了自己的念誦,大廳也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氛圍,壓抑,沉重或許還有些‘神圣’。高臺下的四人突然就感覺到身體沒有了力氣紛紛倒在了地上的法陣里,此時的旅者表情狂熱站在高臺上雙手伸向天上像是在擁抱這個世界:“贊美我神,在我神的指引下我將獻上羔羊,讓我神的神國降臨在這異神的獵場。”
面對旅者的行為攝影師狠狠咬牙抬起頭盯著高臺之上的旅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說你是為了我們才回來的嗎?現在你究竟又要做什么?”教授,畫家和作家也都努力抬起頭看著高臺之上那仿佛神明一樣的旅者,沉重的壓力讓他們難以和旅者對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旅者低頭看著法陣里的幾人就像是在看地上的螞蟻:“我確實是為了你們回來的,可我從未說過我是為了救你們回來的!我回到這里只是為了我偉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