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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洞窟-7

  • 李三短篇狂想
  • 墨松柯
  • 5427字
  • 2025-07-19 22:27:09

隨著旅者的話出口,趴在地上的教授四人感覺到大廳里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注視著自己,不對,那個東西注視的是這個祭場本身,他們只是因為剛好在祭場之中順便被那東西看了一眼而已,那或許就是旅者口中的神,教授四人只感覺到血液像是被抽走,渾身上下的肉也在被一塊塊剜去,盡管他們的身體始終很完整,但那種痛苦確確實實出現在他們身上。旅者的表情更加莊嚴肅穆,就像教堂里最虔誠的信徒,旅者看著祭場里的四人慈悲又憐憫,如果這一切不是旅者造成的話……

一個聲音出現在大廳里:“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異神的信徒。”一個身影出現在法陣里,是那個頂著一顆兔頭的莊園主,他不受影響地走在法陣中,腳步聲像是踩在教授幾人的心里,隨著莊園主的出現教授他們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莊園主優雅地拾起被旅者扔在一旁的圓形物品,莊重地擦了擦上面的塵土,隨后狠狠地將圓形物品按在了旅者吊墜上面,圓形物品和旅者的吊墜都緊緊地扣在地上的凹槽里,它們就像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樣:“可你別忘了,異神的信徒,這里本就是我神的牧場,牧場的羔羊本就屬于我神,若非我神正在沉睡你這骯臟的臭蟲又怎能進來污染我神的牧場,現在我就要喚醒處于沉睡中的我神對你這異神的走狗施以神罰!”莊園主的話音剛落莊園主的身體就不自然地扭動就像是有什么要從莊園主的身體里鉆出來一樣,莊園主大笑著散落成一地的絲線,絲線落地燃燒起玫色的火焰。

那玫色的火焰明明沒有燒到趴在地上的四人身上,四人卻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火焰燒灼,而之前莊園主出現時輕松的感覺也蕩然無存,他們撕扯自己的頭發,抓傷自己的皮膚,身體也在不斷地扭動。大廳的洞頂亮起了許多圓形的光團,這些光團布滿了大廳整個頂部空間,就像是某種生物的眼睛一樣,就是眼睛稍微有一點多,圓形光團像是正在復蘇一樣越來越亮,沒一會兒這些光團亮度就達到了最高就像是天邊的明月。

旅者此時也并不好受,隨著光團越來越亮,旅者的身體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蠕動一樣不斷抽搐,而每當旅者的身體要出現什么變化時又會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回去,旅者的身體就這樣處于不斷的崩潰和修復之中。

祭場大廳里似乎有兩個超然的東西正在互相對峙,它們絲毫沒有在意祭場里的其他人,無形的力量讓整個祭場都微微顫動起來,痛苦不斷地折磨祭場中的幾人,周圍的空間就像是即將破碎的玻璃珠布滿裂痕。就在這時,一枚金幣從空中墜落到地上,隨著金幣落地第三種無形的力量抹過,破碎的空間恢復了原樣,眾人的痛苦也全都消失不見,金幣也漸漸化作塵埃。

音樂家和獵人在那個之前追逐他們的怪物帶領下來到了這祭場大廳里,音樂家和獵人扶起了趴在地上的教授他們,但教授他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音樂家和獵人只能讓他們躺在地上。教授他們剛經歷了強烈的痛苦此時只能渾身淌著冷汗說不出話,高臺上的旅者也在第三種力量出現時軟倒在地上,由于高臺的高度,音樂家和獵人并沒有發現旅者也就沒有理會旅者。

……

助手獨自走在幽長的通道里,通道安靜得就像是世界上只剩下了助手一樣,助手能感覺到自己并沒有退回去的機會,那個岔路在自己進入之后就已經消失了一樣。助手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句話:“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讓我發邀請函的原因?你期待的是這樣的劇情?”

沒有人回答助手的話,但助手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回答一樣:“所以你明明知道這里是邪神的祭祀場還讓我發邀請函給他們?”助手的語氣聽起來有一種壓抑起來的憤怒,但助手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過了一會兒后助手又一次開口:“你保證過教授不會受到傷害,我才把邀請函交給教授的,其他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是你告訴我的,你是怎么知道他們的你到底又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這一次的助手似乎沒能得到回答,助手壓抑住自己的怒火繼續向前走,幽長的通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助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久到助手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了自己前進的理由…

助手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狂笑:“我確實是為了你們回來的,可我從未說過我是為了救你們回來的!我回到這里只是為了我偉大的神~!”在這個聲音出現之后助手終于回了神,助手終于記起來了自己在這里的原因,助手沿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助手來到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在祭場高處,祭場很高,在祭場下面往上看并不能看見這個洞口,助手在這個洞口能看到山洞頂部那些光團,助手還注意到了這些光團就像是長在了洞頂的巖石里一樣,助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并不是巖石,畢竟哪里的巖石會像生物在呼吸一樣不斷起伏呢?

助手在高處眼看著旅者啟動了儀式,隨著教授他們在痛苦的嘶吼,似乎有恐怖的東西出現在大廳里;助手又看見莊園主出現在下方,助手的行為就像是獻祭一樣在呼喚另一個恐怖的東西蘇醒,助手眼看著山洞頂部的光團越來越亮,而那在呼吸的巖石也開始慢慢蠕動起來,就像是一團團肉塊匯聚在一起一樣,助手感覺自己對世界的認知都有了改變,而教授他們則是趴在地上更加的痛苦。

助手哭喊著:“你不是一直在看著嗎?你不是說會保證大家的安全嗎?你出來呀~!”助手的雙眼布滿血絲,助手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助手的額頭上已經磕出現了鮮血。

助手突然停下了動作,這并不是助手想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助手感覺現在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只剩下頭還能動,助手的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只見助手重新站起來,在助手的身后出現了一張椅子,助手自動坐在了椅子上,助手發現周圍失去了顏色,助手注意到這張椅子浮在半空中,而自己正坐在這張椅子上,整個世界的時間至少是這個大廳的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一樣,在助手腳下的眾人都維持著一個動作沒有任何變化。

在助手的對面另一張椅子同樣浮在空中,一個把自己整個人都藏在兜帽的人正坐在那張椅子上,那個人沒有動口但助手聽到了他的聲音,助手并不知道那個人使用的是哪一門語言,但助手卻明白了那個人的意思:“幻夢**……真實**…打起來,有趣,人類…想救人類?****,給你機會。”

助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還是能聽到那個人影的語言,雖然能明白的內容斷斷續續,在這之中助手還聽到了某種尖銳的不協和音也正是這不協和音讓助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助手還是明白了一些東西:莊園主和旅者所信奉的兩個邪神分別是幻夢和真實,具體的名字被不協和音掩蓋了,自己面前這個存在會給自己機會救下下面的人。面對著面前這個奇異的存在助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是誰?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下他們?”

奇異存在沒有動作:“人類…下去…使用****,力量,救人。”聽到這些內容,助手深吸一口氣,助手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重新處于自己的控制下,助手握了握拳看著面前的存在:“我明白了,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的,保證好他們的安全。”助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躍而下,而時間則在助手跳下去時再一次流動起來。

而那奇異的存在則是歪歪頭:“****,幫人類,下去,為何,著急?”奇異存在揮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掃過整個大廳,而在大廳里的另外兩個恐怖存在也就這樣被控制住。助手并沒有就這樣墜落在地上,空中只有一枚金幣墜落。

……

音樂家和獵人這邊,音樂家已經不知道自己拉琴拉了多久,音樂家只知道自己拉動琴弓的手越來越快,自己手里的琴弓已經不堪重負仿佛隨時都要斷開一樣,自己的手也已經很疲憊了,音樂家的手在不斷地顫抖。獵人的身前已經擺滿了巨鼠的尸體,而獵人的身上也滿是巨鼠造成的爪痕和啃咬的痕跡,獵人揮刀的手幾乎已經抬不起來了。兩人都知道只要音樂一停,還活著的巨鼠就會一擁而上,到時候兩人絕對攔不住。

音樂家的琴終于不堪重負,不管是琴弦還是琴弓都在此時斷開,音樂聲在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后戛然而止,圍著兩人的巨鼠在音樂聲停下之后瞬間暴動起來,對著兩人撲了上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沖了出來,是在山洞里追逐他們的怪物,怪物低吼著恐嚇周圍的巨鼠,巨鼠看著面前的怪物慢慢后退,密密麻麻的巨鼠很快就散去了,被獵人殺死的巨鼠尸體也都被活著的巨鼠帶走。獵人和音樂家背靠背坐在地上提不起一絲力氣,沒想到最后救下自己的居然會是面前的怪物。

怪物只是蜷縮成一團沒有多余的動作,她似乎是在給獵人和音樂家恢復體力的時間,等獵人和音樂家體力恢復好怪物才站起來示意兩人跟上自己。

獵人和音樂家站了起來互相看了眼對方,發現對方的臉上也都滿是疑惑,獵人苦笑著:“跟著她吧,畢竟她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音樂家聽著獵人的話也是點了點頭回應著:“確實,跟上吧,之前還沒注意到不知為什么看見這個怪物時我總感覺她并不會傷害我。”獵人這時居然也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兩人并沒有停下腳步跟在怪物身后。

禁閉的大門似乎對怪物完全沒有設防,怪物走到門口時大門已經完全打開,獵人和音樂家快步跟了上去,跟著怪物的腳步獵人和音樂家一路走向祭場大廳,期間他們也路過了另外兩個充滿白骨的大廳,看著兩個大廳滿地的白骨,獵人和音樂家的心都顫了顫,萬幸并沒有看到和自己一起進來的畫家和作家兩人,看來這里的大門早已經被破壞了。

等怪物帶著獵人和音樂家來到祭場大廳洞口,就看見莊園主變成一堆絲線燃燒起玫色的火焰,怪物看著莊園主被火焰吞沒,似乎有些想要上前,但似乎是感受到了祭場大廳里的恐怖存在停下了腳步并攔住了跟上來是獵人和音樂家,直到一枚金幣落地,恐怖的存在消失,玫色的火焰消失,祭場里的眾人也都恢復了過來。

怪物徑直沖向了莊園主燃燒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了一堆灰燼,怪物哀鳴著想用自己的爪子把那堆灰燼聚攏在一起,可這個動作并沒有什么用,只是徒然在爪子上染上一層灰。

音樂家和獵人把趴在地上的四人都翻了過來,教授他們都緩緩恢復了體力看著面前的怪物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怪物該不會以前是個人吧?

助手從一旁走了出來,他剛剛從跳下來的恐懼里掙脫出來,助手走到了教授身邊把教授扶了起來:“教授,您現在感覺如何?”獵人和音樂家也分別扶起了畫家和作家,只有攝影師在恢復了自己的體力后走上了高臺,攝影師厭惡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旅者發現旅者居然還有呼吸,就扶起旅者把旅者的一只手抗在自己肩上:“你這個該死的邪神信徒居然還能好好活著,既然活著那你就只能去該去的地方待著了。”

教授已經恢復過來,看著身邊的助手開口說道:“快,快把那里的兩個東西取出來,不能讓它們留在這個法陣里。”教授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旅者和莊園主安放在地上的吊墜和圓形物品。助手順著教授指引的方向走過去把兩樣東西都摳了出來。

怪物并沒有再試圖聚攏地上的灰燼,她走到了獵人面前,示意獵人帶著大家跟著自己走。眾人跟著怪物不斷前行,在路過一個轉角后眾人看見了洞口,光亮從洞口照射進來,眾人紛紛加快腳步走出洞口。只有獵人還留在山洞里,獵人看著面前的怪物:“你不一起出去嗎?”

怪物搖搖頭只是用爪子刨了刨獵人腰間的短刀,示意獵人舉起短刀。獵人死死按住自己的短刀:“你是想要死去嗎?你不想再像這樣活下去嗎?”怪物看著獵人點點頭,獵人從未感覺自己拔刀的速度居然會這么慢,等獵人顫巍巍舉起刀來的時候,怪物就已經撞了上來,刀口深深刺入怪物的胸口,但傷口里流出來的并不是血液而是深紅色的火焰,怪物感激著看著獵人轉身向著山洞深處走出,模糊中獵人似乎聽到了怪物的話,那是一個平凡而疲憊的女聲:謝謝,雖然有些不好意思讓你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但獵人總是會幫助女主角的,對吧!

獵人看著怪物走向在山洞深處直至徹底消失不見,獵人能感覺到這個山洞會被火焰燃燒殆盡。獵人轉身走向洞口,陽光照在獵人身上帶來些許暖意,獵人看見所有人都完好地站在洞口,跛足的莊園主也等在這里,獵人開口笑著:“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感謝我神****~!”

助手和出來的眾人也紛紛舉起雙手擁抱陽光:“贊美我神****!”跛足的莊園主看著面前的畫面不禁感覺背后一涼,一種不適感爬上了莊園主的后背,助手的嘴上帶著奇怪的笑容拿出一個娃娃:“莊園主,這是我神送給你的禮物。”那個娃娃分明是莊園主母親的模樣。

……

“啪~”一聲清脆的拍手聲打斷了屋里的所有人,店主站在所有人面前開口說道:“好了,各位這次的劇本體驗就到此為止了,各位這次走到了一個隱藏結局,這個隱藏結局的結果是全員無人生還,最后走出來的已經不是最初進去的人了,沒有人發現旅者最終的目的并加以阻止。助手輕信了第三位邪神的蠱惑,這位邪神用它的力量對你們進行了控制,助手死于高處墜落,教授攝影師畫家和作家四位先生死于兩名邪神戰斗的余波,而旅者的身體則是兩名邪神的主戰場,獵人和音樂家兩位先生更是死在巨鼠口中。”店主的話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房間里的八人都感到背后一涼,一個人開口問道:“那我們最后出來的那段劇情其實是在幻境里面嗎?”

店主搖搖頭回答:“并不是幻境,具體情況可以這么說:你們確實是死在了洞窟里,但‘你們’也確實走出來了,在那個邪神的控制下。”房間里的眾人面對自己走到的結局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只有扮演助手的人手里還提著那個娃娃沒有參加討論,他看向店主:“這個劇本有破局的可能嗎?”

店主淡然笑笑:“當然有,只是你們一直都在逃離那個可能罷了,希望這一次的劇本給各位帶來一次不錯的體驗,這個娃娃就當是小店送給各位的禮物,接下來就請各位舒緩一下情緒再離開,祝愿各位好好生活,天天好運。”

眾人紛紛離開,扮演助手的人手里提著那個娃娃走在最后,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待會兒要去哪里玩,沒有人注意到走在最后的人表情十分僵硬,他把原本在手里提著的娃娃恭敬地抱在懷里低聲說了一句:“贊美我神!”聲音太小并沒有人聽見這句話。

店主站在店門口看著走向電梯離開的眾人,尤其是走在最后抱著娃娃的人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祝愿各位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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