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囊里的蟲子一捏就喊“海云帆喜歡風(fēng)鈴”
- 靈劍山:海云帆風(fēng)鈴瘋戀實錄
- 文清絕
- 2184字
- 2025-07-10 19:28:32
風(fēng)鈴蹲在藥圃的籬笆根兒下,手里攥著個香囊,針腳歪得像被狗啃過的骨頭。她偷偷往里頭塞了把曬干的合歡花,又摸出用油紙包著的桂花糕碎——昨兒沒忍住啃了大半,剩下的渣子剛好當(dāng)“定情信物”。
“再添點啥呢?”她戳著下巴琢磨,忽然瞥見石縫里爬著只綠蟲子,圓滾滾的像粒會動的綠豆,“哎?這玩意兒看著挺精神!”
那蟲子被她捏在指尖還挺乖,直到香囊口的繩子系了個死結(jié),才突然在里頭撲騰起來。風(fēng)鈴把香囊往袖袋里一塞,拍拍手上的線頭去找海云帆,剛轉(zhuǎn)過月亮門就撞見他捧著劍譜發(fā)呆,側(cè)臉在陽光下白得像剛剝殼的荔枝,睫毛長的能當(dāng)小扇子。
“那個……”風(fēng)鈴把香囊往他手里一塞,轉(zhuǎn)身就想跑,“給、給你的!”
海云帆捏著軟乎乎的香囊一愣,指尖剛碰到布料,就聽見里頭傳出個尖細的聲音,活像有人用指甲刮瓷碗:“海云帆喜歡風(fēng)鈴!海云帆喜歡風(fēng)鈴!”
倆人同時僵住,藥圃里的蛐蛐都停了叫。海云帆的臉“唰”地紅透,從耳根子蔓延到脖子,活像被人按進了辣椒缸。風(fēng)鈴的手還沒從袖袋里抽出來,聽見這話差點咬掉舌頭,心說這蟲子成精了?昨兒她明明聽見它只會喊“餓”!
“這、這是……”海云帆舉著香囊抖了抖,里頭的蟲子叫得更歡:“啃她做的排骨!啃她做的排骨!”
“不是你想的那樣!”風(fēng)鈴急得去搶,倆人手一撞,香囊“啪嗒”掉地上,滾出半塊桂花糕渣。那綠蟲子從香囊縫里鉆出來,對著海云帆的鞋尖繼續(xù)喊:“娶她當(dāng)媳婦!娶她當(dāng)媳婦!”
“我沒教它這個!”風(fēng)鈴的聲音都劈叉了,抬腳想去踩蟲子,結(jié)果被自己的裙擺絆倒,結(jié)結(jié)實實撞進海云帆懷里。他手里的劍譜“嘩啦”散了一地,有頁紙飄到蟲子跟前,被那小東西抱著啃得歡,邊啃邊嘟囔:“甜的!比排骨甜!”
海云帆的胳膊剛環(huán)住她的腰,就跟被烙鐵燙了似的猛地松開,結(jié)果倆人滾成一團,壓塌了半架藥草。風(fēng)鈴的發(fā)簪勾住了他的腰帶,他的劍穗纏上了她的鞋帶,活像倆被扔進漁網(wǎng)的螃蟹,動彈不得還互相扯頭發(fā)。
“你別動!”海云帆的臉離她的鼻尖只有三寸,能看見她臉頰上沾著的藥草沫,像撒了把星星。他想撐著身子起來,手一撐卻按在片滑溜溜的東西上——是剛才沒吃完的雞油,早上風(fēng)鈴給燒雞去骨時蹭到籬笆上的。
“哎喲!”他手一滑,下巴磕在她額頭上,倆人疼得同時嘶嘶抽氣,嘴里都嘗到了土腥味——剛才滾的時候,不知誰的嘴沾了泥。
這時候聞寶舉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蹲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還邊啃邊數(shù):“一、二、三……海云帆師兄的耳朵紅得能煎雞蛋啦!”
海云帆想瞪他,脖子卻僵得像塊木頭。風(fēng)鈴的心跳得比打鼓還響,突然想起昨兒給這蟲子喂桂花糕時,自己碎碎念了句“要是海云帆也喜歡我就好了”,難道這蟲子不僅會學(xué)舌,還會讀心?
“快看快看!”聞寶突然指著那只蟲子,它正拖著半塊桂花糕往海云帆的靴子里鉆,“它想給你當(dāng)鞋墊!”
那蟲子鉆到一半,突然被只手捏了起來。三人抬頭一看,王舞正拎著蟲子的尾巴晃悠,酒葫蘆掛在腰間叮當(dāng)作響,她瞇著眼打量手里的蟲子:“喲,這不是藥圃里那只‘叫春蟲’嗎?前兒個我聽見它喊‘王舞最美’,還以為是聞寶教的。”
風(fēng)鈴的臉瞬間紅透到脖子根,海云帆的喉結(jié)滾了滾,剛想說什么,就聽王舞把蟲子往他倆中間一遞:“這蟲子靈得很,捏一下說句實話。來,海云帆你捏。”
海云帆的手剛碰到蟲子,那小東西就尖叫起來:“我想啃她做的排骨啃三年!”
“風(fēng)鈴你捏。”王舞又把蟲子遞過去。
風(fēng)鈴指尖剛用力,蟲子立馬改口:“他劍穗里藏著我咬過的桂花糕渣!”
海云帆:“……”
風(fēng)鈴:“……”
聞寶突然拍手:“原來師兄你偷藏師姐的口水!”
“不是口水是桂花糕!”海云帆急得差點咬到舌頭,剛想解釋,那蟲子突然掙脫王舞的手,鉆進風(fēng)鈴的領(lǐng)口。她嚇得一哆嗦,伸手去掏,結(jié)果把發(fā)簪扯掉了,頭發(fā)散下來罩住海云帆的臉,倆人在藥草堆里又滾了兩圈,等停下來時,風(fēng)鈴的頭發(fā)纏了海云帆一脖子,他的臉埋在她的發(fā)間,能聞到淡淡的皂角香混著藥草味。
“夠了啊!”王舞把手里的酒葫蘆往地上一墩,酒灑出來濺了蟲子一身,那小東西打了個酒嗝,突然改口喊:“王舞最胖!王舞最胖!”
王舞的臉“唰”地黑了,伸手就去抓蟲子,結(jié)果踩在海云帆的鞋上,三人連帶聞寶一起滾成了團,壓塌了整架藥草,驚得藥圃里的蜜蜂都炸了窩,嗡嗡嗡圍著他們轉(zhuǎn),像是在看免費大戲。
等好不容易爬起來,海云帆的頭發(fā)上纏著藥草,風(fēng)鈴的裙擺沾著雞油,聞寶的蘋果滾進了泥里,王舞的酒葫蘆空了底。只有那只蟲子還在喊:“成親要吃燒雞!成親要吃燒雞!”
海云帆突然抓起那只蟲子,往香囊里一塞,系了個比剛才還死的結(jié),然后把香囊往懷里一揣,紅著臉對風(fēng)鈴說:“這個……我收下了。”
風(fēng)鈴的臉比晚霞還紅,剛想說句什么,就聽香囊里傳出悶悶的聲音:“今晚偷摸啃排骨!”
海云帆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撞在籬笆上。王舞摟著聞寶的肩膀,看著他倆的背影樂不可支:“瞧見沒?還得是蟲子靠譜,比你們倆嘴硬的強。”
聞寶啃著沾滿泥的蘋果,含糊不清地問:“那蟲子明天會不會喊‘該生娃了’?”
王舞摸著下巴想了想:“難說,我昨兒好像聽見風(fēng)鈴念叨‘生個會啃排骨的娃’……”
藥圃深處,海云帆摸著懷里的香囊,能感覺到蟲子在里頭撲騰,還有那句沒完沒了的“喜歡”。他偷偷看了眼走在旁邊的風(fēng)鈴,她正低頭踢著小石子,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忽然聽見她小聲說:“那排骨……我今晚再做一次?”
香囊里的蟲子突然大聲喊:“要放雙倍醬油!”
倆人同時停下腳步,看著對方紅透的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藥圃里的蜜蜂都跟著嗡嗡地唱,像是在給這對嘴硬心軟的笨蛋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