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帶藏乾坤!
- 三國:被偷聽心聲后,曹操無敵了
- 偏執癥重度患者
- 2480字
- 2025-07-12 06:00:00
眼見曹昂二人離開,曹操起身負手走到帳內懸掛的地圖前,手指重重按在“宛城”二字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張繡……賈詡……”
曹操低聲念著這兩個名字,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昂兒的心聲絕不會錯,這場叛亂,怕是就在眼前了。”
“昂兒說典韋雙戟會被胡車兒所盜,還說安民這孩子……”
想到曹昂心聲里提及的“三賢殞命”,曹操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隨即眼神一凜。
“既然知曉了天機,便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他猛地轉身,對著帳外沉聲道:
“立刻傳于禁來見我!”
親衛應聲而去,不過片刻,一個身著黑色甲胄、面容剛毅的將領便大步流星地走進帳內,正是于禁。
于禁抱拳行禮,聲如洪鐘:
“末將于禁,參見主公!”
曹操看著他,語氣凝重:
“文則,你立刻挑選精銳,換上便裝,嚴密監視張繡軍營的一舉一動。”
于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張繡剛降,主公為何突然如此提防?
但他素來沉穩,并未多問,只是沉聲應道:
“末將明白!敢問主公,若有異動……”
“若有異動,不必稟報,先設法穩住他們,記住,切莫打草驚蛇!”
曹操的聲音壓得極低。
“尤其盯緊張繡、胡車兒二人,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要如實報來!”
“諾!”
于禁再無遲疑,抱拳轉身,大步離去,甲胄摩擦的聲響很快消失在帳外。
曹操望著帳門,眉頭依舊緊鎖。于禁雖穩重,可昂兒是他的長子,容不得半分閃失。
想到次數,他又對著帳外喊道:
“傳曹洪來見我!”
片刻后,一個身材魁梧、面色赤紅的將領掀簾而入,正是曹操的堂弟曹洪。
曹洪一進門便嚷嚷道:
“兄長喚我何事?莫非是又有什么好事?”
曹操瞪了他一眼:
“休得胡言!子廉,你聽著,從今日起,選五十名精銳親衛,暗中護住子脩的安全。”
曹洪愣住了,撓了撓頭:
“護住子脩?兄長,張繡不是已經降了嗎?宛城安穩得很,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讓你去你便去!”
曹操的語氣不容置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子脩年輕,涉世未深,防人之心不可無。記住,是暗中保護,切莫讓他察覺,更不能驚擾了他處理軍務。”
曹洪雖滿心疑惑,但見曹操神色嚴肅,便不敢再追問,重重點頭:
“兄長放心,末將定保大公子周全!”
“去吧。”
曹操揮了揮手,看著曹洪的背影消失在帳外,這才松了口氣。
“文則監視張繡,子廉護住昂兒,如此一來,即便張繡真的反叛,也能應對自如了。”
他走到案前坐下,端起早已涼透的酒盞,抿了一口,心中卻仍有些不安。
“奇怪,總覺得還有什么似乎被我遺漏了……”
曹操敲著案幾,眉頭緊鎖,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名字——曹昂、典韋、賈詡、鄒氏、張繡……
“沒落下誰啊?希望是我多慮了吧……”
此時,正在城中飲酒的曹安民不知為何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奇怪,好端端的怎地打起噴嚏來了?唉,一個人飲酒也是無趣,不知子脩在做什么?改日我當去尋他與我一同飲酒才好!”
……
另一邊,曹昂與賈詡并肩退出曹操大帳。
【剛才那番對話,比在戰場上跟人拼殺還要累!父親步步緊逼,賈詡見招拆招,這倆人怕是都在心里算著八百個來回了!恐怖如斯!真是恐怖如斯!】
他側頭看了眼身旁的賈詡,對方依舊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樣,仿佛方才帳內的刀光劍影并不存在一般。
“賈先生,請隨我回營。”
曹昂壓下心頭的波瀾,率先邁步。
他的營地在中軍左側,隔著兩排營帳便是別部司馬的駐地。
作為曹操長子,又領了別部司馬之職,曹昂麾下有八百精銳,營帳雖不算奢華,卻也整齊有序。
掀簾入帳時,賈詡的目光在帳內掃了一圈——案幾上堆著整理好的軍報,竹簡按日期碼得齊整,墻角的甲胄擦得锃亮,連掛在壁上的佩劍都透著幾分銳氣。
“這曹操的大公子,倒不像傳聞中那般只知文墨,對于軍務看起來也極為熟稔。”
賈詡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卻轉瞬即逝。
曹昂對此毫無察覺,他指著案幾旁的矮榻:
“賈先生暫且在此歇息,軍中雜務……”
話未說完,他忽然想起自己融合了原主記憶后,雖能處理軍務,卻總被瑣碎文書絆住手腳,此刻看著賈詡,心頭忽然冒出個念頭。
【反正父親把他派來做主簿,這些記賬、核校文書的事,正好推給他。既能省些心力,也能就近盯著他,一舉兩得。】
“賈先生,軍中雜務繁雜。”
想到此壺,曹昂故作沉吟。
“清點糧草、登記軍械這些事,便有勞先生了。”
賈詡拱手應道:
“分內之事。”
接下來的幾日,曹昂算是真正見識了“毒士”的本事。
無論是糧草簿冊上的數字錯漏,還是軍械入庫時的規格偏差,賈詡總能一眼揪出,處理起來條理分明,連最挑剔的軍吏都挑不出半分錯處。
有時曹昂故意留下幾份棘手的軍報,次日再看,賈詡不僅批注得條條是道,連應對之策都列得清清楚楚。
帳內,曹昂翻看著賈詡剛整理好的巡營記錄,忍不住在心里咋舌。
【這哪里是主簿?簡直是個全才!難怪后來能官至太尉,這份心思和能耐,確實擔得起。】
可贊嘆歸贊嘆,他盯著賈詡背影的目光卻沒松過半分。
【越是能干,越要提防。誰知道他會不會與張繡勾結?父親讓他“別做其他事”,我就算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得把這賈詡盯死了。】
這日午后,曹昂正與賈詡核對新到的箭矢數量,帳簾忽然被掀開,曹安民那張帶著幾分輕佻的臉探了進來。
“子脩,營里待著悶不悶?我尋了些好酒,咱們出去……”
“不去。”
曹昂想都沒想便打斷他,眉頭蹙起。
【這時候還想著喝酒?等我平安度過這一劫,怎么喝酒都可以!】
曹安民愣了愣,見曹昂臉色嚴肅,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那……我自己去了?”
“隨意。”
曹昂揮揮手,目光重新落回竹簡上。
這時,一旁的賈詡看到準備離開的曹安民,微瞇的雙眼精光閃動。
他以出恭為借口與曹安民一同離開營帳,待打量一圈周圍沒什么人后立刻出聲攔住準備離開的曹安民道:
“安民公子留步。”
賈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從袖中取出一條玉帶,玉質溫潤,上面雕刻著簡單的云紋,看起來并不起眼。
曹安民愣了愣:
“賈先生有事?”
“我之前在張繡將軍麾下,蒙張繡將軍照料,一直未曾答謝。”
賈詡說著將玉帶遞過去。
“這條玉帶還算雅致,煩請公子代為轉交,聊表心意。”
曹安民接過玉帶,翻來覆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么特別,只當是尋常謝禮,便揣進懷里:
“行,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賈詡拱手笑道:
“多謝公子。”
曹安民擺擺手,轉身哼著小曲走了。
待他走遠,賈詡望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低聲喃喃:
“張繡將軍,你我相交一場,這點情分,總是要還的。”
說罷,他轉身走回了曹昂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