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毒士賈詡,敲山震虎!
- 三國:被偷聽心聲后,曹操無敵了
- 偏執癥重度患者
- 2362字
- 2025-07-11 18:00:00
翌日清晨,帳外的晨光剛透過帆布的縫隙鉆進來幾縷,曹昂正對著銅鏡整理衣襟,就聽見帳外親兵的聲音:
“公子,主公在中軍大帳召見。”
他心頭一動,指尖系玉帶的動作頓了頓。
【這個時辰召見?是為了賈詡的事,還是張繡那邊有了動靜?】
不敢耽擱,曹昂快步出帳,一路疾行至中軍大帳。
掀簾而入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上首端坐的曹操,而在帳側的陰影里,還立著一個中年文士。
那人微胖身形,一張圓臉透著幾分富態,雙眼半瞇著,像極了善于揣著心思的老狐貍。
見曹昂進來,他眼皮輕輕一抬,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拱手時動作不疾不徐,透著一股深藏不露的沉穩。
曹昂的呼吸幾不可察地滯了半分。
賈詡!
眼前此人,哪怕自己只是曾經見過寥寥幾面,此刻也讓他瞬間認了出來。
【此人便是“毒士”賈文和了!說起來,宛城之戰里,正是此人一計,讓典韋雙戟被盜,讓自己葬身亂軍!】
【父親果然把他調來了。這老毒物站在這兒,笑得越是隨和,心里算計恐怕就越深沉。】
曹昂壓下心頭翻涌的忌憚,面上維持著平靜,先向曹操躬身行禮:
“孩兒參見父親。”
起身時,才轉向賈詡,微微頷首:
“賈先生。”
他的目光在賈詡臉上短暫停留,又迅速收回——對付這種人,多看一眼都怕被他窺出些什么。
而此時,上首的曹操看著曹昂進來,耳中已經響起他的心聲,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毒士?盜戟?原來宛城之敗,典韋之死,竟是這賈詡的手筆……”
自從昨晚能聽到曹昂的心聲之后,曹操只知道張繡叛亂,自己的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愛將典韋殞命于此,具體細節卻并不清楚。
此時曹操從曹昂的心聲中聽到了宛城之戰,張繡反叛其中的細節,讓曹操更加確定曹昂定然是洞悉天機,能夠預測未來,對曹昂的心聲深信不疑。
“我只要根據曹昂的心聲做好布局,那么平定亂世豈不是覆手之間?”
曹操指尖在案幾上輕輕敲擊著,目光掃過賈詡時,眸底已然泛起一絲冷冽的殺機。
“不過,這賈詡……如此歹毒之人,留著終是禍患,不如此刻便除了,以絕后患。”
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緊,正要開口,卻又聽見曹昂心里的念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賈詡雖毒,卻是頂尖的謀臣。史書上說他后來歸降父親,官至太尉,可見其才。若能真心為我父子所用,倒是一大助力……】
曹操的動作頓住了。
“昂兒竟還惦記著收他為己用?”
他打量著帳下的曹昂,見曹昂雖面帶警惕,卻無半分殺意,反倒透著幾分惜才之意,自己心中那點殺念漸漸淡了。
“罷了,既然昂兒覺得此人有用,便留著吧。派幾個暗哨盯緊便是,若他敢有異心,再處置不遲。”
眸中殺機散去,曹操抬手示意:
“昂兒來了?來,我給你介紹。”
他看向賈詡:
“這位是賈文和先生,智謀過人。你如今在軍中任別部司馬,身邊正缺個得力的幫手,往后便讓賈先生輔佐你處理軍務,做一主簿如何?”
曹昂昨晚便已知曉此事,心中早有準備,卻還是故作鄭重地拱手:
“多謝父親體恤。”
轉而對賈詡道:
“賈先生,往后還請多多指教。”
賈詡那雙瞇著的眼睛彎了彎,拱手還禮,聲音和藹:
“公子客氣了,詡唯盡心國事而已。”
曹昂看著他這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心里卻在打鼓。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若不是知曉其人,恐怕會被其所欺騙!】
正思忖間,曹操忽然話鋒一轉,目光重新投向賈詡,語氣隨意得像是在閑聊:
“說起來,賈先生久在張繡帳下,想必對他的家眷也熟悉。”
賈詡眼皮微抬,靜待下文。
曹操呷了口茶,慢悠悠道:
“我聽聞張繡將軍的寡嬸鄒氏尚在宛城,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實在可憐。昂兒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我有意將鄒氏賜給他做個妾室,不知賈先生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帳內瞬間安靜下來。
曹昂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父親這是做什么?突然問賈詡這個!是故意試探他?還是……想借他的口把消息傳到張繡耳朵里?】
他下意識看向賈詡,只見那微胖的圓臉依舊沒什么表情,可曹昂卻莫名覺得,對方那雙半瞇的眼睛里,正飛快地閃過一絲精光。
而曹操的目光,此刻正像鷹隼般死死鎖在賈詡臉上,連呼吸都仿佛放緩了幾分。
【這老狐貍會怎么答?他若是順著父親的話頭應和,倒還好說;若是露出半分異樣,恐怕今日……】
曹昂攥緊了袖中的手,只覺得帳內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他會怎么說?順著父親的話應承?還是……他已經看穿了這是場試探?】
正心頭發緊時,賈詡忽然微微欠身,那雙半瞇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笑意里瞧不出半分異樣:
“司空大人所言甚是。”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恰到好處的恭謹:
“長公子神貌俊朗,氣度不凡,鄒氏夫人亦是溫婉賢淑,二人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此一來,張繡將軍也算與司空有了姻親之誼,既是親厚,亦是安撫,實乃兩全之策。”
曹昂心頭猛地一跳。
【好個賈文和!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我,又圓了父親的意圖,連張繡那邊都顧及到了……不愧是賈文和!】
他偷瞄曹操,見父親的指節在案幾上輕輕叩著,目光如鷹隼般鎖著賈詡,那雙眼眸里翻涌的情緒讓人看不透深淺。
“賈先生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陡然間,曹操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笑聲撞在帳篷的帆布上,震得油燈的火苗都晃了晃。
他抬手撫著打理精致的胡須,眼底的冷冽卻未散:
“文和是通透人,不枉我一番安排。”
笑聲漸歇,曹操話鋒一轉,語氣陡然沉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賈先生,往后你便好生輔佐子脩。他年紀尚輕,軍中事務多有不熟,你須得盡心指點。”
曹操說到這里頓了頓,目光掃過賈詡時,眼神中寒光閃爍:
“至于其他的事,便不必分心了,明白嗎?”
說到“其他的事”四個字時,曹操咬得極輕,卻像重錘砸在帳內。
曹昂的后背瞬間繃緊。
【父親這是在敲山震虎!明著是讓賈詡輔佐我,實則是警告他安分守己,別再跟張繡暗通款曲!這話說得夠明白,就看賈詡接不接得住了。】
賈詡臉上的笑意紋絲未動,甚至還深了幾分,他躬身拱手,聲音依舊溫和:
“諾。詡省得。”
那聲“諾”聽不出半分異樣,可曹昂卻莫名覺得,這老狐貍垂在袖中的手,指節怕是已經攥緊了。
“去吧。”
曹操揮了揮手,目光重新落回案幾上的地圖,不再看曹昂與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