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紅了臉,看樣子還真有這樣的經歷。
可見男人長得太好,也是不行的。
笑過之后,我問他,“你不可能一直都沒發現認錯了人,說,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易家明神情里有過一抹不自然,“是,我在你提議到房間吃晚飯時,已經察覺你可能不是葉小姐,但我舍不得揭穿……拒絕像你這樣美貌女孩子的邀約是邪惡和不道德的。”
他神情變得十分溫和,“而且,你唱歌時,神情里的無奈和悲涼,讓我迷惑,一雙眼睛似秋水般叫人沉醉。綿綿,昨夜你令我得到空前滿足,我希望我們能多些時間了解對方。下周,我們一起去普濟島如何?”
這次說得真客氣,是一起去,不是陪他去,言語中對我沒有半分輕視。
我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我當然不會以為他愛上了我,雖然沒有明說,想來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誰會愛上一個伴游女郎,愛上春風一度的陌生人?他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的青蔥少年,只有那個年紀的男孩子才會荷爾蒙上頭,頭一回見個平頭整臉的女孩子,為之心跳了兩下,就以為那是愛。
所謂一見鐘情,從來都是見色起意。
他不是愛我,而是因為他的虛榮心,他對家長作風的反叛:易家讓他娶葉美慧,他就整一個長相和葉美慧相似的女人去掃他們的面子。
神仙打架,我是順手被掃的那個。
但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連小鬼的資格都夠不上,就是遭殃,也輪不到我。
既然他覺得的我親切,可以與他跳舞擁抱甚至上床,而我,多一位客人,多一些收入。
看樣子,他是位慷慨的客人,挑明之后,也不用擔心像真正的情侶那樣,新鮮勁過了,漸漸覺得疲倦,還舍不得丟手。
他買,我賣,賣給他或者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噢,還是有一點不同,像他這樣英俊斯文的客人,可遇不可求。
既然我遇上了,為什么要矜持地放過機會?我又不是淑女。
我點點頭,“好。但請你和云舟伴游高級會所的林小姐聯系商談細節,她會告訴你所需的費用。”
他笑起來,“為什么不直接接受?通過云舟,他們可是要抽三成傭金的。”
竟然連云舟要抽傭金三成都知道,看樣子是熟客。
經常召妓,即將和人訂婚,還是死性不改,雖然有副好皮囊,卻根本不是托付終身的良人。
葉美慧小姐,所遇非人啊!
但他對我來說,是伴游女郎的好恩客,所以,我一本正經地眨了眨眼回答他:“私自約客是不符合職業道德的,而且,容易遇上惡客。”
易家明大笑起來,“綿綿,你是個妙人。”
他意味深長的笑起來,拍拍床,示意我坐在他身邊,“難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高興地、瘋狂地緊緊擁抱我,令我透不過氣,趁我意亂情迷之際,提點別的什么要求,比如救你出苦海什么的,怎么倒和我公事公辦,說起價錢來了……”